第3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小貓咪就該被寵愛、穿越良緣之鎮(zhèn)南王妃、無罪(H)、娛樂:光靠嘴炮就無敵了、男神送上門、重生之姐本純良、背著將軍上戰(zhàn)場、快穿欲望沉淪 H、貓紳士[娛樂圈]、殺破狼(間歇性 虐狗記)
“樹心給了我,你可無礙?” “尊者不必?fù)?dān)憂?!蔽嗄旧硢⌒Φ溃皹湫挠谧鹫呋蛴写笥?,于老朽不過錦上添花之物。再過百年自可新生?!?/br> “如此,多謝?!?/br> “一顆樹心,尚不能報尊者大恩,尊者此言愧煞老朽?!?/br> 古木誠心實(shí)意,李攸不再多言。 自懸山下取來兩枚蝎血丹,以法力送入湖心。 湖水再起波瀾,梧桐雙木同時樹冠輕動,欣喜不已。 “謝尊者!” 見梧桐得了蝎血,綠松難免有些眼熱。心思一轉(zhuǎn),待李攸收起樹心,出聲道:“尊者,此處土石草木取自荒川古境,經(jīng)靈力滋養(yǎng),是難得良材??杉右约罒挘詾樯介T?!?/br> 山門? 他是散修,不打算開宗立派,要山門何用? “此言謬矣?!本G松道,“以小老兒之見,宗門也好,散修也罷,總需一處靈地閉關(guān)渡劫?!?/br> 李攸承認(rèn),綠松之言有理。便是他不需要,助草籽重生,也需一處靈氣充裕之地。 不過,需要靈地,尋一處即可。 按照綠松提議,成功失敗兩論,實(shí)在太過麻煩。 聽聞此言,綠松搖頭。 “靈地罕見,洞天福地更是少有。未隨荒古大能飛升隕落,也被宗門世家占據(jù)。尊者既有良材,委實(shí)不該浪費(fèi)?!?/br> “洞天福地也能祭煉?” “自然?!?/br> 見李攸意動,綠松再接再厲,“親手祭煉,堪比本命法寶。他日尊者成就元神,歸入太虛,更可隨尊者飛升上界?!?/br> “祭煉之法,你可詳知?” 綠松點(diǎn)頭。 李攸頓時雙眼發(fā)亮。 那還等什么?擼胳膊挽袖子,馬上開工! 洞天福地在手,三界任他遨游。想想就很美好。 敢攔路打劫? 直接泰山壓頂,滋味必定很是酸爽。 “尊者,還有一事?!?/br> “何事?” “欲祭煉此地,還需一副荒獸骨骸?!?/br> 荒獸? “若無荒獸骸骨,便煉不成?” “至多可如浮空山?!?/br> 李攸皺眉。 荒獸……北海鯨王算得上荒獸吧? 要尋北海鯨王,必要前往燕地冰湖。此事前去,不湊巧的話,十有八九會遇上某人。 想到這里,李尊者又開始牙疼。 不過,既已答應(yīng)塔拓往草原一行,總要經(jīng)過燕地。 至于其他,再議。 離開齊地,愈向北行,天氣漸冷。 蒼炎五國,齊、燕、梁、周、秦,齊地在東,燕境最北。 燕西臨海,東與周境相接,向北即是草原戎狄。此處多設(shè)城防要塞,五百修士、六萬燕兵沿邊境結(jié)寨防守。 燕皇親令,凡遇犯境者,不問緣由,先斬再奏。 相比其他四國,燕人豪邁,性直爽。無論修士常人,多喜以武力解決問題。即便是垂髫孩童,妙齡少女,耄耋老者,一眼不言,亦有可能抄起棍棒刀槍,先打一場再論道理。 燕境之內(nèi),城鎮(zhèn)村堡,客棧酒肆,隨處可見負(fù)劍修士,挎刀武者。 李攸等人一路北上,寶車穿云而過,沿途經(jīng)梁、周兩國,均未做停留。 梁國人好樂舞,梁皇常鼓瑟而歌。周國人喜詩文,朝中多儒修。 從李攸到魯川兄弟,乃至山虎石豹,都對此不太感冒。更不用提聞禮樂即暈的狄戎壯漢。 “燕地不同梁、周兩國?!?/br> 登上車轅,塔拓慎重道:“梁、周少有盤查過路之人。在城外停留不超三日,守城將兵和修士修士亦少有過問。燕地則不同?!?/br> “如何不同?” 李攸敲一下噬魂藤,藤蔓款擺,鋸齒狀葉片沙沙輕響,卷住兩枚金蝎血丹,瞬間消化。 塔拓看得眼直,萬分羨慕。 金蝎難獵,血丹千金難求。李尊者卻半點(diǎn)不心疼,如尋常補(bǔ)靈丹一般喂給噬魂藤。 途中消耗數(shù)量,足夠普通宗門奮斗三代。 如此奢侈,便是一山兩觀十八宗,也會道一聲“敗家”。 李攸靠向亭柱,又取出一枚金丹。 入手察覺不對,細(xì)看才發(fā)現(xiàn),這粒金丹不是蝎血,而是他在荒川古境內(nèi)流下的金髓。 當(dāng)時并未來多想,只將血珠丟進(jìn)氣海。不想這么長時間過去,金髓竟沒融入石子,反而留了下來。 李攸突然不說話,看著掌心金丹出神。 塔拓不敢隱瞞,小心道:“不敢瞞尊者,我部同燕境守將不睦。此次返回草原,經(jīng)過邊寨要塞,恐將遇到風(fēng)險。” “就這樣?”李攸挑眉。 塔拓點(diǎn)頭,這還不夠嚴(yán)重? 燕人強(qiáng)悍,十個邊境守軍,至少有五人是體修。軍中修士多諳陣法,若找眾人麻煩,絕難善了。 “無礙?!崩钬鼉芍改笃鸾鹚?,頸上靈珠竟有些發(fā)熱,心中不解,皺眉道,“此事我來解決,你等前方帶路即可?!?/br> “是!” 塔拓點(diǎn)頭,退出寶車。 車門一關(guān),李攸忙取下靈珠,欲將金髓送入石子。 不想靈珠先一步化作紫光,如蒼龍出水,將金髓團(tuán)團(tuán)包裹,張口欲噬。 不過兩息,金髓便被吞入龍腹,徹底消失。 李攸反應(yīng)極快,劈手抓向紫光,卻已是來不及了。 怒火瞬間上涌,手捏法訣,周身涌出黑色靈力,化為數(shù)柄巨利刃。 草籽的叮囑? 等睡醒了再同他理論。 紫光如有所覺,急速膨脹。黑色利刃飛出,兩色靈光兇狠對撞。 巨響聲起,如星辰炸裂。 強(qiáng)光刺目,道道漫射而出,穿透車壁,照亮整個天空。 魯川四人先后被強(qiáng)光彈開,如受巨力撞擊,向后飛出。幸虧有塔拓祭出法器,方在半空穩(wěn)住身形。不至摔落地面,跌得重傷。 光芒不斷增強(qiáng),彷如天空中升起一顆紫金色太陽。 以寶車為中心,罡風(fēng)驟起,挾帶冰雪之氣,鋪天蓋地席卷而來。僅被風(fēng)尾掃過,便如置身冰天雪地,四肢僵硬,血液都被凍住。 “尊者!” 魯川遮住雙目,單手捏起法訣,拼命催動法力,奮不顧身撲向光中。 未觸到邊緣,便被罡風(fēng)攔住,幾息之間,身上多出數(shù)道傷口,仍不愿放棄。 狄戎壯漢結(jié)成戰(zhàn)陣,血?dú)饽垲^頂,塔拓舉起彎刀,正要前沖,忽聽寶車中傳出李攸聲音:“勿動,我沒事!” 尊者無事? “不對!” 無論情況何等危急,尊者的聲音向無多大起伏。 此時雖言無事,卻隱隱帶著焦急。 情況十分不對! 眾人均神情凝重,然穿不過罡風(fēng),進(jìn)不去光中,再焦急也無用。 空中異常瞞不過燕人,強(qiáng)大的法力波動,甚至驚動了元嬰修士。 魯川塔拓等正束手無策,忽見數(shù)名修士御劍飛來,氣勢洶洶,神情頗為不善。 “不知尊者情形如何,絕不能讓這人靠近寶車!” 塔拓率狄戎壯漢迎上前去,擋在燕國修士和寶車之間。 魯川四人緊隨其后。 車亭內(nèi),李攸仰躺玉榻之上,黑色道袍散開領(lǐng)口,長發(fā)鋪展,似一匹黑色綢緞。 此時此刻,寶車內(nèi)并非他一人。 黑袍緋帶,膚如玉色,長眉入鬢,額間一道紅痕,赫然正是巫帝法身。 只不過,同在荒川古境時,有了些許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