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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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接受? 等著被黑衣修士拍扁,身死道消? 法陣收回,火光散去,李攸看一眼云霽,眼神微閃。 巨寶兩成?倒是大方。 師門都要隱瞞,會心甘情愿讓出兩成?再者,知曉冰湖中藏有巨寶,燕國人會容許外人取走? “道友無需擔(dān)憂?!痹旗V笑道,“正如云某之前所言,非集我二人之力,萬難深入冰湖。若是其他,云某自有計較?!?/br> 自有計較? “云道友,我有一言,需當(dāng)面提醒道友?!?/br> “李道友請講?!?/br> “我最恨被人算計?!崩钬餍?,輕拍一下山鹿脖頸,收回噬魂藤,“自以為是,自作聰明,不是好習(xí)慣。” “如山城趙氏?” 李攸沒有否認(rèn)。 “謝道友提醒。”云霽道,“云某自認(rèn)不是蠢人?!?/br> “那就好?!崩钬c頭,又道,“我可與道友共探冰湖,然事有不巧,我已允諾塔拓王子,先到草原一行。” 所以,最好在這里分道揚鑣,以后再見。 “李道友要去草原?”云霽手持竹簡,收起扁舟,笑道,“云某早仰慕草原風(fēng)光。若道友不棄,云某可有幸同游?” 李攸:“……” 這是又被纏上了? 靈狐恢復(fù)兩個巴掌大小,擺動九尾,抬起前爪撓撓耳朵,目光在云霽和李攸之間掃來掃去,最后落在靈珠之上,狐嘴一咧,剛要出聲,突然又是一頓,話堵在嗓子眼。 不是吧? 這種預(yù)感……難不成,那老不死打算破掉界規(guī),以本尊前來人界? ☆、第三十四章 燕國北疆,西陽關(guān)鼓聲大作。 城樓前,虎陽尊者躍下長戟,百余將官分列兩旁。 吊橋放下,城門大開,數(shù)名玄甲將官魚貫而出,抱拳行禮,齊聲道:“迎尊者!” “不必多禮。” 虎陽尊者揚聲道:“今已查明,前日之事實乃誤會一場?!?/br> “誤會?” “正是?!被㈥栕鹫呃^續(xù)道,“虧得云道友從中斡旋,我同李道友已盡釋前嫌。現(xiàn)請兩位道友入城暫歇,待明日再行趕路?!?/br> “是!” 眾將官齊聲應(yīng)諾,讓開道路。 “多謝燕道友。” 云霽當(dāng)先,李攸并行。 進(jìn)城時,前者與虎陽尊者相談甚歡,后者始終不發(fā)一言。 眾將官摸不著頭腦,跟隨虎陽尊者出城的親衛(wèi)三緘其口,十余修士則面帶沉色,默不作聲。 打探消息?根本不可能。 “今夜府內(nèi)設(shè)宴,云道友、李道友務(wù)必賞臉?!?/br> “自然?!痹旗V頷首。 李攸攏起雙臂,堅持一張石頭臉。虎陽尊者搭話幾次,只應(yīng)付兩聲了事。 結(jié)果非但沒有惹怒對方,反彰顯高人形象。 “李道友之境界,燕某望塵莫及?!?/br> 裝x遭雷劈,只因表現(xiàn)不到位。 縱觀整個修真界,能如李尊者這般奢侈拉風(fēng),本領(lǐng)逆天,奪他人法器如探囊取物,滅元嬰器似捏碎石頭,不能說沒有,確實是少之又少。 在手下敗將看來,李尊者石頭臉,正常。高高在上,很正常。從鼻孔噴氣,不能再正常。 同云霽一般笑容溫和,令人如沐春風(fēng),才是見鬼了。 “燕道友盛意,云某代李道友謝過?!?/br> 李攸眉毛一挑,靈狐揮兩下爪子,嘟囔一聲,“老不死姘頭,這人果然討厭!出城之后我?guī)湍銣缌怂皇請蟪??!?/br> 拍拍靈狐腦袋,示意稍安勿躁。關(guān)于某個稱呼,李攸已懶得糾正。 “據(jù)他說,城內(nèi)有法器可助冰湖之行。且看看再說?!?/br> “哼!” 靈狐甩幾下尾巴,趴在李攸肩頭不再吭氣。 西陽關(guān)名為要塞,實則是燕國邊境一座大城。 不類山城分為四坊,亦不分內(nèi)外兩城,而是參照軍陣布局建造。 從上空俯瞰,整座城池,更像是數(shù)個營盤連在一起,呈梅花狀,拱衛(wèi)中心的將府。 將府為陣眼,營盤間隔四門。 遇外敵攻城,守將以將印啟動軍陣,四門成四方法陣,定讓犯境之?dāng)秤衼頍o回。 塔拓等人留在城外,魯川四人也未進(jìn)城。李攸一路行來,對燕地有了更深刻的認(rèn)識。 穿過五座營盤,方至將府。 三階石梯,黑漆大門,獸首門環(huán),門上懸一匾額,乃燕皇所賜。 “兩位道友請?!?/br> 虎陽尊者親自引路,穿過前中兩堂,行至后宅東廂。 將府建筑同山城城主府截然不同。 兩人被請到東廂暫歇,送走虎陽尊者,云霽立刻取出半張畫卷,張開法力,隔絕府內(nèi)視線窺探。 “李道友請看,此物名為皇墨,為當(dāng)年夏皇御用,就在將府之中。” “皇墨?” 一指長,半指寬,長方形,四面分刻條形篆字。 李攸疑惑皺眉,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這都是一塊尋常墨錠,并沒多少出奇。 “此物有何用?” “相傳此墨以火蛟血煉成,配以金丹狼毫,書成符篆,可擋萬年玄冰寒氣?!?/br> “符篆?” 云霽卷起畫卷,正色道,“你我二人合力,入冰湖只有八成把握。加上皇墨蛟符,便可提到十成。還請道友幫忙,助云某取得此物?!?/br> “斡旋我與燕修之事,也為同虎陽尊者進(jìn)一步結(jié)好,入城取得此物?”李攸看著云霽,似笑非笑。 “不能言刻意。”云霽恢復(fù)溫和笑容,“只能說,我同道友確有緣分,不過順勢而為。” “是嗎?” “正是。” 李攸沒再追問,心下打定主意,冰湖事畢,再見此人定要繞道走。 某人繼續(xù)糾纏不休?如有必要,不介意武力解決。 所謂惡人,當(dāng)要敢與天下為敵,囂張狂妄,不可一世。 當(dāng)夜府宴,樂起不到半刻鐘,李攸便起身離席。至于借口,自有云霽替他分說。 將宴飲喧鬧聲拋在腦后,回到客房,按計劃探尋整座將府。 靈力分成千萬絲線,牽引黑色光芒,如涓涓細(xì)流,流淌到府內(nèi)每一個角落。 祭煉過的梧桐樹心化出綠色光環(huán),浮在李攸身前。 府內(nèi)綠樹青草、花朵灌木,均生出靈識,融入黑色靈光。凡草木可感知之處,都如幻燈片慢放,一一展示在李攸眼前。 正廳,廂房,武場,無一遺漏。 借助一棵老楊樹,李攸探入書房。 四壁空蕩,只臨窗一張大案,陳列筆墨紙硯,兩部兵書。 沒有密室痕跡,方磚下即是沙土,更不可能藏在此處。 “奇怪,究竟在哪?” 之前,云霽告訴李攸,皇墨為虎陽尊者偶得,雖知其非凡品,然于體修而言,并無多大用處。 “既如此,大可以靈物交換。” “燕震必不肯交換,甚至不欲令人知曉,此物在他手中?!?/br> “為何?” “李道友可聽過人皇宮?” 李攸搖頭。 云霽臉上閃過莫名神色,道:“人皇宮同巫帝宮、妖王殿同為上古傳下至寶,據(jù)言,非三界皇者不可得?!?/br> 上古至寶,三界皇者? 李攸額心輕跳,突然想起屢次見到的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