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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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里。” 李攸舉臂,指向兩人下落的地方。 裂縫尚未合攏,現(xiàn)出半座水晶宮。彩光牽引洞天福地,似要占據(jù)整個天空。 綠洲懸山出現(xiàn),周圍終于產生變化。 白晝忽被黑暗籠罩,夜空中亮起無數(shù)“星辰”,皆是兇獸眼中的幽火。 不理會兩人一狐,分明是察覺洞天福地靠近,防備更兇狠的敵人。 木然看了兩秒,李攸抓下靈狐,看向巫帝,“看來要打一場。不如抓緊時間,現(xiàn)在下湖?” 巫帝挑眉,守山器靈違背命令,擅自行動,竟不追究? “沒意義。”李攸搖頭,”況且,法不責眾?!?/br> 此事絕非綠松獨斷,想必鯨王也參與其中。柳木、桂木,三座藏寶閣里的器靈,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 追究,怎么追究?把洞天福地砸了? 事實證明,李尊者很有先見之明。 兇獸越聚越多,懸山云圖忽然亮起,仿佛啟明星,照亮整個夜空。 彩光縈繞,鐘鼓聲聲。 綠洲上方現(xiàn)出數(shù)十名武者,身披鎧甲,背負弓箭,手持刀盾。隨號角戰(zhàn)鼓,迅速結成戰(zhàn)陣,沖向兇獸。 殺聲驟起,武者悍不畏死,被尖牙利齒撕裂,化作靈光,兩息即能凝出實體。 只要鐘鼓不絕,靈氣不斷,武者便是不死之身。憑借百余器靈,背靠洞天福地,耗也能耗死這群兇獸。 遇上這群開啟外掛,不怕死又死不了的,一句話,倒霉。加深層次,倒了血霉。 藍色光球浮起,噴出一道氣柱。 綠松器靈手持木杖,隨光球飛至半空,遙對李攸行禮。 “尊者,待我等拿下此地,與尊者賠罪!” 木杖揮出,鐘鼓聲大作,天地為之震動。 以其作為,定是要逼出此地器靈,和兇獸一并生吞活剝。 李攸忽然覺得,他這個反派做得很不成功。相比這群器靈,簡直可以用善良來形容。 巫帝靜靜看著李攸,保持沉默。 千年前,人皇雖強,卻過于心軟。 千年后,滄桑變換,神魂重生,性格也隨之改變。 這種改變,是他一直所期待的。 只不過,面對現(xiàn)在的李攸,想要達成夙愿,似乎……有點困難。 人界 浮云山中,云霽始終未能掙脫夢境。 桃婦守在一旁,多少有些失望。 “歸元這次看走了眼?!?/br> 即便是夏朝宗室血脈,闖不過法陣,開不得石門,就得不到祖師留下的東西。手持令牌,也無法成為浮云山之主。 失望歸失望,不能任由山門子弟死在這里。 “半個時辰,若再不醒,老身便送你出去。” 話音剛落,異變突生。 白光從天而降,穿透山壁,落在云霽額前。 光中走出一名修士,五官俊雅,笑容溫和,寬袖長袍,似跨越千年,重回人界凡塵。 “是你?” 桃婦微凜,掃一眼云霽,道:“飛升幾百年,神識依舊不散。這份執(zhí)念,老身自愧不如?!?/br> 不理桃婦諷言,修士手捏法訣,周身法力涌動,“醒來!” 白光融入氣海,云霽緩慢睜開雙眼,茫然之后,面向藍衣修士,鄭重拜倒。 “見過祖師?!?/br> 修士雙眸微垂,輕輕頷首。 白光乍然收起,幻影一并消失,巖洞重回黑暗。 剛剛的一幕,仿佛是云霽同桃婦的錯覺。 “可要老身送你出去?” 云霽搖頭,謝過桃婦,重新回到門前,凝視法陣,“得祖師指點,弟子必過此陣!” 罡風平地而起,立在風眼中的年輕修士,目光堅毅,好似一柄兇刃,塵封數(shù)載,終于出鞘。 ☆、第六十六章 福地中,武者數(shù)次集結,步步緊逼。 兇獸再強悍,也架不住車輪戰(zhàn),終被戰(zhàn)陣碾壓,潰不成軍,四散奔逃。 天地看似廣闊,實則面積有限,僅為漂浮在時空亂流中的一方小世界。逃到邊緣,既會被看不見的屏障擋住,再無法前進一步。 唯一離開的方法,就是器靈張開屏障,飛入時空亂流。 代價則是失去庇護,獨自面對風團和無盡的黑暗。于躲藏幾千年的兇獸而言,未必是件易事。 勝券在握,綠松沒有斬盡殺絕,而是催動靈力,借洞天福地威壓,懾服數(shù)頭兇獸,令其留在原地,不得反抗。 噬魂藤飛出綠洲,挨個捆住,一一交給血玉玦辨認,分門別類看守,算是不小收獲。 “大膽!” 這樣的覺動,無異于極端挑釁,任由任何守山器靈可以容忍。 颶風驟起,大地裂開,噴出炙熱巖漿,如驚濤拍岸,狂潮洶涌,頃刻將武者和臣服的兇獸吞噬。 “終于出來了!” 綠松未見著惱,反面露驚喜。 藏寶閣中的器靈同樣振奮,摩拳擦掌,傾巢而出,撲向靈力聚集處,誓要將其一舉擒獲。 “吼!” 福地器靈被徹底激怒,狂吼聲中,以巖漿凝出實體。 馬首鹿身,四蹄成爪,額前生有獨角,火焰化成的鬃毛覆蓋脊背,仿佛要燃盡洪荒萬物。 “幻獸?” 器靈現(xiàn)身剎那,鯨王大驚。想到引起荒古大戰(zhàn)的種群,仍頭皮發(fā)麻。 仔細觀察后,略松了口氣。雖有幻獸血統(tǒng),血氣卻相當薄弱,不足為慮。 “竟有修士以兇獸為守山器靈?” 綠松不知幻獸,只覺此地器靈竟非靈木,頗為稀奇。 “休要小看他!” 鯨王飛離樹冠,靈體瞬間增至數(shù)倍,揚聲道:“諸位小心,其有幻獸血脈,萬不可大意!不慎陷入幻境,必損心境!” 血統(tǒng)不純,不代表本領不高。 能得荒古大能看中,代替靈木鎮(zhèn)守此地,已是不凡。更躲開兇獸追殺,反過來馭使對方,境界絕對不低! 想到這里,鯨王浮起更高,腦海里閃過一個有些驚悚的念頭。 煉化此地的大能,之所以失去蹤跡,除飛升和死在荒古戰(zhàn)場,還有一種可能,即是被這頭器靈反噬。 如此以來,血印自然斷絕。 “怎么可能?” 得知鯨王所想,綠松滿臉愕然,柳木桂木亦覺不可思議。 血印豈是那么好擺脫? 法寶借助外力,尚有成功可能。守山器靈噬主,不怕遭天道雷劈? 真能隨意而為,三界早已大亂。 歸根結底,不是所有器靈都甘心臣服,多數(shù)是無奈選擇。 天長日久,不甘難以消去,真能破掉心誓,打破血印,冒劫雷的風險,也有器靈愿意嘗試。被玄樓觀強奪的血玉玦和長臚劍,俱在此例。 “不好斷言,并非沒有可能?!?/br> 鯨王再噴氣柱,警告血玉玦等務必小心,隨即以靈力傳音,告知李攸此事。 “你說他是幻獸?” “雖外形相似,血脈卻是不純。”鯨王道,“我等有七成把握,可將其擒下。屆時交由尊者發(fā)落?!?/br> 守山器靈竟是一頭幻獸,還有噬主嫌疑? 李攸立在湖上,頓覺長了見識。不由看向巫帝,問道:“你上次來時,見到的就是他?” “靈力一樣。”巫帝點頭,看向被火焰包裹的幻獸,道,“只非這幅形態(tài)?!?/br> “哦?!比粽嬗谢毛F血脈,改變外形不是難事。 讓巫帝心生警惕,忽略人皇宮的線索,本就證明不凡。抓住后該怎么做,著實拿不定主意。 放走? 李攸搖頭,當即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