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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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界第一山門的大典…… 他與那位開山祖師,曾有過一面之緣。仔細回想,距今已有千年。 那時,夏朝仍存。 白云山 云霽返回山門,立即求見荀山主,將此行經(jīng)過一一詳述。 “依你之見,趙家與魔宗有瓜葛?” “只是弟子推測?!痹旗V道,“趙橫手握魔修法器,趙氏老祖突然修成分神,其中定有緣故。只來去匆忙,不及詳查?!?/br> 荀山主撫過長髯,半閉眼眸,陷入了沉思。 許久,方長嘆一聲,道:“此事我自有計較。你暫不必理會??蛇€有他事?” “回掌山,李道友感謝掌山厚意,備有此物,托弟子帶回。” “這是……靈鷲蛋?” 看清殼上花紋,荀山主登時一驚。 不待捧起細看,忽有兩只紙燕穿過槅窗,落在面前,口吐人言:“稟掌山,東虢內城暗藏骸骨聚靈之地,現(xiàn)已被李尊者所滅。趙橫身死,趙陵隕落,趙蓮不知去向?!?/br> 什么?! ☆、第八十章 東虢內城突然覆滅,趙氏分神老祖隕落,山城城主趙橫身死,攬月宗主趙蓮不知去向,一夜之間,趙家遭逢大變,失去三根支柱,宗族震動,族人多惶惶不安。 未幾,齊國都城又傳消息,齊皇母族手握切實證據(jù),證明趙家同魔修有牽連,更有東虢出逃修士為證。 涉及魔修,無人敢唱反調。 齊皇下令,翌日遣人捉拿趙氏一族,下都城大牢。收回先皇親賜印信及夫人封號,東虢城主另委他人。 石城之事,則無人提及。 曾顯赫一時的世家,一夕之間風雨飄搖。供奉客卿紛紛請辭,外門弟子陸續(xù)走散,頹敗之勢盡顯。 或許上天仍覺懲罰力度不夠,很快,攬月宗傳出消息,經(jīng)內門長老合議,將趙蓮驅除宗門,由大長老暫代宗主之位。 “趙蓮雖為先代宗主親傳弟子,又得宗主印信,然以骸骨聚靈,牽涉魔修之事,罪行滔天,不能再留于宗門。我等代其師行罰,滅聚魂燈,斷師徒之情。” 臥病的古真人得知實情,噴出一口濁血,立誓與趙蓮情絕。后自斷心魂,隕落在師尊的仙位之前。 攬月宗上下,無一人為趙蓮說話。均認定,唯有同其劃清界線,方能保得宗門平安。 “趙氏逆行,荀山主定有察覺?!?/br> 每百年一次的大典,白云山廣邀天下同道,獨獨漏掉攬月宗,足以說明問題。 宗門長老做出決議,請出開門祖師牌位,廣告五國,趙蓮已非攬月宗之人,再同攬月宗無關。 唯一的依仗變成虛無,連串打擊之下,趙氏更顯凄風苦雨,窮途末路。 皇室供奉前來拿人,率三千將兵包圍趙家祖地。 趙氏族人不肯受辱,啟動大陣,欲拼死一搏。并向四國送信,希望轉投。 “若得庇護,趙氏必竭力相報。” 信送出不少,結果卻如石沉大海。送信的宗族子弟皆未能折返,是生是死,無人知曉。 最后期限已至,趙氏仍緊閉祖宅大門,三名元嬰族老登上箭樓,張開法陣,意圖拖延時間,護族中子弟遁走。 “雕蟲小技?!?/br> 一名皇室供奉輕蔑笑道:“陛下有旨,趙氏同魔修勾結,罪不容恕。今既負隅頑抗,更是罪加一等。” 說話間,將兵已立起重盾,拉開硬弓。 “放箭!” 都城有令,無需刻意留下活口。各國押回的送信人,足夠給百姓一個交代,堵住悠悠眾口。 箭矢刻有符文,射入宅內,頃刻引燃箭樓,燒起熊熊大火。 火光中,不時有爆炸聲傳出,方圓十幾里俱清晰可聞。 “再射!” 又一輪箭雨落下,皇室供奉祭出法器,形如鐵錘,器靈亦是一彪形大漢。 “破門!” 皇室供奉手捏法訣,器靈應諾。 重錘砸下,祖宅大門轟然倒塌。 “列陣,絞殺惡賊!” 戰(zhàn)鼓聲響,官軍列成短陣,盾牌手在前,□□兵聚于兩側,悍然沖跨石墻。 若無戰(zhàn)陣,再增千人也不是三名元嬰尊者的對手。 奈何五名皇室供奉齊到,境界均是元嬰中期以上,這場戰(zhàn)斗的結局,從開始便已注定。 喊殺聲中,火光沖天,整整燒了一夜。 黎明時分,趙氏祖宅已成一片焦土,男女老幼盡皆身死,不存一人。 都城收到傳訊,立即提審牢中之人,得到切實口供,當日問斬。 斬殺修士,必要先破其氣海。 刑場之上,慘呼聲和叫罵聲從未停歇。直到六顆人頭落地,長桿染上血紅,才告一段落。 圍觀眾人面帶嫌惡,紛紛唾棄。 “同魔修勾結,該殺!” 趙氏先祖以裨將出身,躋身五國世家之列,后代子孫執(zhí)掌兩城,手握夏皇秘傳,坐擁荒川古境,可謂風光一時,仍抵不過天道輪回,大勢所趨。 一族就此沒落,血脈斷絕。 背叛換來的一切,終歸于湮滅。 消息傳出,有人拍手稱快,也有人搖頭嘆息。 周國太子和世家忙著□□,仗沒打完,無暇關注一個世家的滅亡。燕國宗室生亂,對此事的態(tài)度,和周國如出一轍。秦、梁兩國各自打著算盤,同樣沒有投放太多注意。 一時的疏忽,讓五國都沒能注意到,石城大戰(zhàn),東虢內城覆滅,一名黑衣修士扮演了重要角色。 有人注意到了,卻因為各種原因,不得不掩飾真相。 至于從東虢城逃出的修士百姓,離散各地,各自求生。當日所見的一切,多隨歲月消散,再不聞于世人。 竹屋中,荀山主放飛紙燕,輕輕搖頭。 欲壑難平,一步錯,步步錯,此乃定數(shù),非輕易可改。 “稟掌山,璇璣峰主候在竹林外,稱有要事稟報?!?/br> “璇璣?” “正是?!?/br> “應是大典之事?!避魃街鞯?,“讓他進來吧?!?/br> “是?!?/br> 童子揖禮退下,荀山主盤膝而坐,靜候弟子到來。 與此同時,洞天福地已離開東虢,正向白云山行去。 綠洲中,李攸坐在松木下,久久無法入定。 “尊者可有心事?” “算……也不算?!?/br> 李攸睜開眼,向后一靠,直愣愣的望向樹冠,只覺得腦中越來越亂。 “尊者不妨告知我等,或許能幫上忙?!?/br> 綠松凝出靈體,飛落樹下。 柳木早立在一旁,見綠松出聲,迫不及待走了過來,剛要開口,直接被桂木抓住領子,捂緊嘴巴。 “唔……唔!”為何不許小可說話?! “老實點,有松木就夠了,你少開口,越幫越忙?!?/br> “唔??!” 柳木瞪眼,桂木一樣瞪眼。 僵持兩秒,前者敗下陣來,縮到本體下畫圈圈,委屈得眼淚汪汪。 一樣都是靈木,奈何對方太過兇殘,越反抗越兇殘,這日子還怎么過! 鯨王掛在樹梢,瞥一眼李攸,噴出一道氣柱。 小子心亂了。 不過幾日相處,就能產(chǎn)生這么大的變化? 早知如此……他也沒辦法。 哪怕是荒古兇獸,本體不存,靈體尚待修煉,無論從哪個方面看,都不是巫帝對手。 想到這里,藍色光球忽閃兩下,躲回樹冠,繼續(xù)入定。 綠松仍想開解李攸,可惜話說了一籮筐,始終沒說到點子上。感念綠松好意,李攸勉強扯了扯嘴角,道:“我沒事,只是有些心亂,過些時候就好了?!?/br> “果真?” 李攸點頭。 相伴如空氣自然,離別既覺想念。七百多年來,這種感覺還是首次。和對仙靈草的思念也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