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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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笑之間,樹上桃花開得更艷。隨手引來一枝,正好和陳釀一并送出,更可表達(dá)心意。 白云山大典,李尊者風(fēng)光出場,搶足了風(fēng)頭,可謂光芒萬丈。 坐在車?yán)?,李攸運氣吐氣,三次之后,擺正石頭臉,推開車門,與璇璣尊者等見禮。 一身黑衣,僅以布帶束發(fā),并不出奇。但束在腰間的鳳羽帶,懸掛其上的人皇劍,仍足夠吸引眼球。 李攸木然表情,拱手之后,雙臂攏在身前,愈發(fā)顯得高深莫測。 今日之后,李尊者的大名更將響徹人界。 是好是壞……天曉得。 巫界 光幕散去,巫帝似心情極好,離開大殿,飛身落到仙池前,揮手招來數(shù)團(tuán)靈云,灑下陣陣靈雨,引得鷺鳥高鳴,翩翩起舞。 池水翻涌,彩背躍起。 古木生出新葉,噬魂藤舒展枝蔓,樹下姹紫嫣紅競放。 大殿中,妖王獨坐半晌,忽然覺得,比起巫帝,他的老婆運當(dāng)真很好,不是一般的好。 ☆、第八十九章 洞天福地停在白云山之外,李攸隨云霽同往浮云山。 寶車當(dāng)空穿行,恰如鋪開一道靈巧,彩光四射,美不勝收,引來無數(shù)驚嘆。 李尊者端坐車中,掃一眼淺笑淡然的云霽,不言不語,也無心解釋,只能繼續(xù)維持一張石頭臉。 事到如今,想再多都是無用。既然高調(diào),不妨高調(diào)到底。 如鯨王所言,荒古時代,底層兇獸,永遠(yuǎn)不會也不敢覬覦最強(qiáng)兇獸的法器和財富。膽敢以身試法,只有死路一條。 此番炫富之舉,引來的窺伺視線固然多,危險系數(shù)卻不會隨之飆升,反而會有下降趨勢。 究其根本,無論兇獸還是修士,都有趨利避害的本能。 實力相當(dāng),或僅高出少許,為了靈寶仙植,或可竭力一戰(zhàn)。然實力相差太多,堪比雞蛋碰石頭,傻子也能推測出結(jié)果??v然財寶誘人,也不會有誰樂于做急先鋒,故意上前找死,。 得出這個結(jié)論,李攸徹底放松。 只等幻獸完成使命,幻大出殼,計劃即可施行。 白云山大典,五國國君沒有齊聚,多只有宗室前來觀禮,對李攸而言,頗有些遺憾?;仡^想來,卻也無妨。有五國宗室血脈為引,即有了突破口。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千年前的隱秘,終有大白天下之日。 時間不會太晚。 李攸靜坐沉思,云霽沒有出聲打擾。 車內(nèi)一片寧靜,只有兩面古鏡偶爾閃過靈光。 寶車加快速度,一路行至至浮云山,進(jìn)入法陣,窺伺的目光方才遠(yuǎn)去,消失不見。 荀山主早有嚴(yán)令,非第八峰弟子,無要事不可擅入浮云山,否則按門規(guī)嚴(yán)懲??v是七峰峰主,包括璇光尊者,也不能例外。 云霽沒有徒弟,更無需童子服侍,山中只有桃木相伴,幽靜無比。之前抵達(dá)山門的修士,無一有幸入峰。自李攸到后,山中才算熱鬧起來。 “李道友這邊請。” 云霽先下寶車,拂袖打開法陣,現(xiàn)出一條云路。 路旁草木林立,花香沁脾。前行百米,更有兩名垂髫童子恭候。 綢衣玉帶,烏發(fā)柳眉,粉唇桃腮,無需多猜,必是桃婦安排。 今日之前,云霽亦未見過兩人。 “見過峰主,見過尊者。” 童子端正揖禮,聲音清脆,相貌一模一樣,惹人心喜。 “起來吧?!?/br> 說話間,裙裾飄飛,桃雨紛飛,花香愈發(fā)濃郁。童子側(cè)身,只見一抹窈窕身影自林中現(xiàn)身,款款行來。 眉目如畫,煙波流轉(zhuǎn),眸底卻看盡滄桑。 到了近前,桃婦將一枝桃花奉于李攸,福身道:“老身見過尊者?!?/br> 縱修行千載,年紀(jì)也遠(yuǎn)遠(yuǎn)超過李攸,桃婦仍恭敬非常,不敢造次。 “李道友,此為桃老,鎮(zhèn)守浮云山千年?!?/br> 依照先時約定,云霽為兩人引見。雖覺桃婦有些心急魯莽,面上卻未現(xiàn)半分。 “桃老有禮。” 李攸拱手還禮,略彎嘴角,綻出一抹淺笑。 “不敢。” 桃婦越發(fā)恭敬。 未曾面見,只能憑借猜測,觀感終是有限。當(dāng)面之時,李攸身上的皇者之氣,只讓她脊背發(fā)涼。 非是恐懼,也非興奮,更不是激動,單純是對上位者的敬畏。 何況,李攸身上有巫皇的氣息,桃婦絕不會認(rèn)錯。 身為巫界子民,縱離界千年,也不會疏忽界主的靈氣。境界越高,感覺越是清晰。 桃婦再次下拜,比之先前,行了大禮。 李攸連忙讓開,面現(xiàn)驚詫。 “桃老不可!” 如此大禮,怎能受得起。 “尊者不必敬謙。”桃婦起身,恭敬道,“老身有事相求,這個禮,尊者受得?!?/br> 有事相求? 李攸皺眉。 如果事情難辦,他不會答應(yīng)。尊老是一回事,勉強(qiáng)自己是另一回事。上上輩子吃夠了苦頭,這輩子,他只想安靜的做個反派,無意再做老好人。 名聲?世人評斷? 隨他去。 名聲再好,也不見五國逆反造謠,有誰為他鳴冤。相反,五國之內(nèi)老少皆知,夏皇殘暴,使得生靈涂炭,國主方才起兵。 由此可見,名聲不過是虛幻。自在順心,才不枉重活一世。 桃婦看不懂李攸的神情,只覺威壓更甚??v是將她引到此地的白云山祖師,也不及半分。 “尊者,老身所求之事,于他人是千難萬難,于尊者不過舉手之勞?!?/br> “哦?”李攸挑眉,舉手之勞? “老身本體為一株桃木,千年前移栽此地。此后修行遇到瓶頸,境界一直停滯,未有寸進(jìn)。”頓了頓,桃婦正色道,“因與白云山祖師有約,立下心誓,老身不得不移栽原身,鎮(zhèn)守浮云山千載。如今期限已至,誓約已了,老身欲重返巫界?!?/br> 聽到此處,李攸眉頭挑得更高。 這株桃木回不回巫界,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 “自然大有關(guān)系。”桃婦道,“老身前番所行,不為同道所喜,亦有觸犯界規(guī)之嫌。斥責(zé)重罰,老身甘愿承受。只恐界主下令驅(qū)逐。老身知尊者同界主交好,故想請尊者幫忙,在界主面前美言幾句,許老身重返云山?!?/br> 李攸不語,表情更顯僵硬。 他同炎青交好? 的確是交好,好得心煩意亂,很想打上一架。 見李攸遲遲不開口,表情卻產(chǎn)生變化,桃婦以為有門,當(dāng)即道:“老身愿立下心誓,如能返回巫界,必以千木法陣相贈,助尊者護(hù)衛(wèi)洞府。今淪落人界千年,身無重寶,唯有兩甕桃花酒相贈,聊表心意。還請尊者莫要推辭?!?/br> 話落,桃婦再次福身。 先時出迎的童子捧著酒甕,恭敬立在桃婦左右。、 “老身厚顏?!碧覌D聲音沙啞,眼圈泛紅,“哪怕為這兩個孩兒,老身也要返回巫界,還請尊者厚恩。” 兩名童子非是桃婦傳續(xù),均為桃林靈氣凝就。 若不能返回巫界,無法吸納云山靈氣,繼續(xù)留在人界,必有損根基。莫說成為巫修,求得大道,連靈體都無法長期維持。一旦桃婦法力不濟(jì),必會轉(zhuǎn)瞬消散,化為虛無。 為保靈體不損傷,桃婦從未讓他二人離開浮云山,連荀山主都未見過。今番為說動李攸,哪怕冒相當(dāng)大的風(fēng)險,她也要試上一試。 桃婦下拜,淚盈長睫,聲音哽咽,不肯起身。 李攸攏袖不言,從表情中,很難看出他在想些什么。 “桃老,李道友剛至山門,尚且安置?!痹旗V忽然開口,打破凝滯的氣氛,“此事可慢慢再談。” 換言之,李攸同桃婦并無因果,答不答應(yīng)幫忙,全憑心意。 這樣求人,態(tài)度雖是誠懇,卻也幾近逼迫。不知李攸心情,鬧不好會惹怒對方,實是不妥。 “峰主所言甚是,是老身過于心急。”桃婦回過味來,也知道自己魯莽,心急之下險些壞了大事,有心想要補(bǔ)救,“老身造次,請尊者勿怪?!?/br> 李攸搖搖頭。 他并未生氣,只是又記起了前世。哪怕心存邪火,八成也是遷怒。 桃婦的出發(fā)點是好的,請求也說不上過分,愿立心試,以法陣交換,必是經(jīng)過慎重考量。只是行事有些魯莽,言語也過于急切,險些弄巧成拙。 指尖擦過巫帝珠,李攸垂下眼眸。 既能靈氣化龍,自當(dāng)對他的舉動了若指掌。 牽扯到巫族界規(guī),還需謹(jǐn)慎為上。然當(dāng)下不是談話的時機(jī),可待安置后再行聯(lián)系。 桃婦知曉李攸不會馬上答應(yīng),知機(jī)退下,兩名童子隨她離開,臨走時,回首望向李攸,眼中滿是好奇。 或許他們還不明白,為何桃婦會懇求一個陌生修士,更愿以本命法陣相送。 待靈光散去,云霽前行兩步,親自為李攸引路。 同云霽入峰時破陣不同,浮云山已非空無一片,半山腰起了兩排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