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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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需整日靜坐,便可淬煉靈體。 對李攸而言,確是意外之喜。 只不過,每當三枚圖騰發(fā)亮時,臉頰總會感到灼熱。這種情況,巫帝為他“解酒”之后才開始發(fā)生。 究竟是何種原因引起? 桃花酒,還是巫帝本人? 手指擦過眼角淚斑,又感到一陣熱意 不燙,亦不會覺得難受,更類巫帝掌心的熱度,拂過耳際的溫熱…… 轟! 李攸猛然驚醒,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在想什么,耳根充血,眼角臉頰均為金色圖騰覆蓋。 麒麟抬起頭,嘴里咬著半截靈草,仔細觀察李攸面上的圖騰,愈發(fā)肯定,他一定是荒古血脈,身負上古傳承。 “古印立得不虧!” 心情飛揚,胃口大開。 柳木看得眼抽,非是尊者叮囑,絕對要揮舞枝條給他一頓。 啃哪里呢? ???! 啃哪里呢?! 小可的樹皮是你能啃的?怎么不去啃桂木?要不然那棵松木? 當他好欺負? 還啃? 小可揍你了,真揍你了! 驚異的不只是李攸。 巫帝宮正殿,突然卷起狂猛罡風。 兩條巨龍咆哮而出,駕云翻騰,引動巫帝宮陣法,器靈和門上九龍都被震動。 “怎么回事?” 有人皇宮器靈先例,以為云山生變,巫帝宮器靈當即披甲執(zhí)銳,嚴陣以待。九條巨龍更是全神戒備,不放過任何異常。 等了片刻,不見天雷地動,亦無外敵來襲,只有罡風席卷,巨龍飛舞。 疑惑之下,十道靈氣探往大殿,還沒摸到殿內(nèi)石柱,統(tǒng)統(tǒng)被彈了回來。 器靈和九龍面面相覷,終于確定,這場變故和天道無關(guān),和外敵同無瓜葛,起因十成在界主身上。 這種狀況,已有千年未曾發(fā)生。 究竟是什么事,會讓界主控制不住靈氣? 雖是心焦,奈何巫帝立下屏障,布下靈陣,無法硬闖,縱是巫帝宮器靈也無法探知一二。 “陛下應(yīng)無事。” 只是靈氣外溢,并不是走火入魔。靈龍仍在,總可平息。 擔憂歸擔憂,界主不許查探,器靈和九龍也不能公開違令,只能各歸原處,等巫帝自行現(xiàn)身。 正殿內(nèi),巫帝歇倚王座,單手撐額,衣擺垂下丹陛,長袖流動鮮活云紋。 黑眸半合,紅唇似血。 眉間紅痕已成圖騰,映襯銀色長發(fā),眼角魅意彰顯,更顯奪魂攝魄。 緩緩的,長睫微動,黑眸深處似燃起兩簇巫火。 立下心誓,結(jié)下三生之約,彼此心魂牽伴,自然能感受到李攸的心思和躁動。 手指擦過唇角,巫帝忽然起了微妙心思。 既能讓他如此,沒道理…… 心隨意動,揮袖卷過一只酒盞,清涼液體入喉,熱意在心中騰起。 取出人皇珠,輕輕摩挲,巫帝忽然笑了。 與此同時,剛覺好些的李攸,突然雙腿發(fā)軟,跌坐在地。 一股莫名的熱意竄入四肢百骸,明明滴酒未沾,人卻有了醉意。 “怎么回事?” 甩甩頭,李攸緊皺眉頭,發(fā)現(xiàn)眼前綠松成了兩棵。 預感不妙,忙盤膝入定。 許久之后,看到氣海中流動的紫氣,隱約明白是怎么回事,頓時怒意橫生。 李攸站起身,擼胳膊挽袖子,就要沖去巫界,和某人理論清楚。 多大年紀了?有意思嗎? 究竟想什么呢? 萬一他不在洞天福地,而在人前,該怎么收場? 想到可能的后果,李攸不禁頭皮發(fā)緊。 前行兩步,忽又頓住。 面對綠松和鯨王不解的目光,咳嗽兩聲,“無事。剛剛有所領(lǐng)悟,參道而已?!?/br> 綠松看看李攸,同鯨王對視一眼,聰明的保持沉默。 此地無銀三百兩,大概就是尊者這種情況? 罪過,罪過。 身為鎮(zhèn)守洞天福地的器靈,怎能有如此想法,必須打?。?/br> 鯨王擺動長尾,噴出三道氣柱。 不就是雙修伴侶動了手腳,引得發(fā)x了? 何必遮掩? 在荒獸的觀念里,這事再正常不過。能有這么強烈的反應(yīng),說明雙方心魂牽引,有極深的羈絆,該高興才對。 想當年,荒古未滅之時,多少道侶相伴千載,仍無法完全心神相通。 這樣的好事,是多少修士荒獸夢寐以求,有什么不好意思? 再噴兩道氣柱,鯨王回到樹梢。 若他有這種神魂相連的道侶,做夢都會笑醒??上?,巨鯨一族隕落荒古,是否有血脈留存都是未知,鯨王的期待九成會落空。 余下的一成,必須幻獸幫忙??梢远吣壳暗年P(guān)系,除非李攸下令,基本不可能實現(xiàn)。 鯨王不會為此事低頭,哪怕關(guān)系一族延續(xù),也是一樣。 幻大同樣不會自找沒趣。和鯨王打好關(guān)系?開玩笑,沒那時間。 作為荒古瑞獸,麒麟倒可從中調(diào)和。無奈這頭肚子太黑,沒有相當好處,不會輕易出面。 所以,鯨王仍要光棍下去。 荒古兇獸們的“友誼”,在李攸飛升之前,都只能是虛話。 飛升之后? 誰沒有幾個老祖,幾個同族? 到了仙界,誰怕誰! 在這種氣氛下,李攸自不可能沖回巫界,只能壓下火氣,日后再論。 洞天福地一路穿行,有麒麟火為引,未遇任何阻礙,直達人界。 值得一提的是,行經(jīng)兩處風團,撞到兩處藏寶地。歷經(jīng)千萬年,外部禁制已失去大半效力,器靈和兇獸穿過大門,如入無人之境。 李攸未出洞天福地,又起藏寶閣兩座,得靈脈一條。 至此,他終于相信,麒麟好運逆天,被石頭絆一下都能踩到仙寶法器,絕非虛言。 “叫大家都回來,時已不早,不能繼續(xù)耽擱。” “是。” 長臚劍領(lǐng)命,飛向藏寶地,喚回樂不思蜀的血玉玦。 眾器靈正覺尊者仙風道骨,不將俗物珍寶放在眼里,就見李攸手捏法訣,袍袖一卷,將兩處藏寶地都收了起來,一塊石頭都沒落下。 撣撣衣袖,李尊者滿意點頭。 器靈相對無言,紛紛化作流光,返回藏寶閣。 縱然活了幾千年,也是太年輕。比起八風吹不動的荒獸,還差得遠。 事實真是這樣? 麒麟舉起爪子,推上掉落的下巴,突然覺得,李攸和貔貅會有共同語言。 莫非他的上古傳承就與此有關(guān)? 無解。 白云山大典已然過半。 各宗門修士均被請至演武場,七位峰主門下弟子,將在此進行山門大比。其后,觀禮的修士可下場挑戰(zhàn),亦可相約比斗。 勝者可得名望法寶,敗者亦無性命之憂。 原本,云霽身為璇光尊者首徒,也應(yīng)參加大比。奈何得荀山主青睞,得祖師傳承,成為第八峰峰主,自無法親身參與,只能旁觀。 對此,與他同輩的弟子自然高興。同列的幾位峰主難免有些尷尬。 外門修士早知云霽不凡,輕易不會挑戰(zhàn)。只有五國來者,落在他身上的視線,少有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