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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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亭點點頭,并不是所有人都會像楚燁這般就連謀反的罪名都不在乎的,單雪凝和單正宇身份特殊,單雪凝是凌峻風的皇后,不論如何,都不能跟他們攪和在一起了。 “咱們?nèi)缃褚矝]人管了,凌峻風都敢對咱們下旨,咱們這小小城池,寫張告示貼出去總可以吧!”容亭突然神秘地笑著說,然后對楚燁招招手說,“阿燁,把耳朵湊過來!” 明明房間里就他們兩個人,楚燁還是乖乖地貼了耳朵過去,就聽到容亭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 楚燁拉過容亭重重地親了一口,然后大笑著說:“此計甚妙!就這么辦!” 凌峻風派去蓉城宣旨的單正宇還在半路上,蓉城門口的城墻上突然貼上了一張白底黑字的大告示! “告凌皇:聽說凌皇派人來請鎮(zhèn)南王府出兵平定夏國,本王心中十分困惑,凌皇能不能明明白白地說一句準話,鎮(zhèn)南王府到底謀反了沒有?! 別再提交出鎮(zhèn)南王妃這樣的廢話,三個字,不可能! 另本王昨日夜觀天象,發(fā)現(xiàn)凌皇后宮的靜貴妃是妖星轉世,要鎮(zhèn)南王府出兵攻打夏朝余孽也不是不行,只要凌皇把那妖星轉世的靜貴妃一家滿門抄斬給鎮(zhèn)南王府祭旗,鎮(zhèn)南王府即刻出兵! 凌國的使者哪里來的回哪里去,蓉城不歡迎你們!等凌皇做到了本王提出的條件再來說話!” “咱們王爺啥時候也會夜觀天象了?”城樓上一個士兵聽完下面的人大聲念的告示,迷茫地問旁邊的同伴。 “你是豬啊,王爺這是在諷刺凌皇,誰讓他說咱們王妃是禍國妖女來著,王爺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容亭在楚家軍里的地位一點不比楚燁差,聽說他們英明神武的鎮(zhèn)南王妃被凌皇說成禍國妖女,很多人心里憋著火呢!如今看到這樣的告示,感覺氣都出了不少! 你說我們王妃是禍國妖女,我們還說你的妃子妖星轉世呢!你口口聲聲要殺了我們王妃,還想讓我們幫你去打仗,腦殘也不是這種路子!前朝余孽當然可以打,先把你那妃子殺了給咱們祭旗! 蓉城城墻上的那個告示被所有蓉城的百姓津津樂道,以極快的速度傳播開來。 “單大人,這鎮(zhèn)南王貼了這么一張告示出來,明擺著就是給咱們看的,咱們?nèi)チ藭粫苯颖悔s出來?” 被凌峻風派來跟單正宇一塊去蓉城宣旨的太監(jiān)弱弱地問。他可是親眼見過鎮(zhèn)南王砍人手腳,好恐怖啊……他在宮里混得太差才落得這個苦差事,這幾天一直感覺腦袋搖搖欲墜的。他問會不會被趕出來是委婉的說法,他倒是希望被趕出來,或者直接不要讓他們進去。 連日趕路,單正宇一臉疲憊之色,疲憊的不僅是身體,還有心。離蓉城越來越近,不管什么結果都不是好結果。那個告示他也聽說了,的確是那對奇葩夫妻才能弄出來的東西。他們是在幫他,如果凌峻風有骨氣的話,聽說那樣的告示就會直接派人把這道明顯是自取其辱的圣旨給弄回去。 可是單正宇一行已經(jīng)到了清洲城,兩日之內(nèi)就能到蓉城的地界。如果凌峻風真的派人過來叫他們回去,人早就該到了,單正宇也意識到無論如何凌峻風是一定要他去宣這道旨的了…… 皇上怎么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單正宇嘆了口氣對太監(jiān)說:“放心,跟著我至少不會有生命危險。” 太監(jiān)連連點頭,雖然覺得單正宇攤上這事兒也是個悲劇,但是這對太監(jiān)卻算得上是個好事,跟著別人來他的小命就真的要交代在這里了。 單正宇在清洲城驛館的床上躺下,不久之后傳出了綿長的呼吸聲。一陣輕煙飄進房間里,一個黑影閃了進去,扛起床上的單正宇說:“鎮(zhèn)南王妃的弟弟……你有這么一個好jiejie……可別怪我們……” 第二天,旭日東升,一聲慘叫打破了清洲驛館的安靜。驛館里血流成河,從管理驛館的官員到打雜的仆婦,無一生還,其中還包括一隊從凌都護送單正宇去蓉城宣旨的大內(nèi)侍衛(wèi),以及那個昨晚還在想這次可以活著回去的小太監(jiān)…… “怎么樣?找到單侍郎了嗎?”清洲太守洪濤問。他是個四方臉,面色剛毅的中年男人。 “回大人,沒有找到單侍郎,單侍郎所住的地方?jīng)]有打斗的痕跡!”侍衛(wèi)說。 “好,我知道了,把這邊盡快安置好!”洪濤沉聲說。“如實向上面稟報這里發(fā)生的事!”這么大的事情是瞞不住的,至于可能導致的后果……他只是一個太守啊! “不知道小宇弟弟這會兒是不是已經(jīng)到了清風山了?阿燁,你說咱們是不讓他進來呢還是把他趕出去呢?”容亭問楚燁,他們不能跟單正宇有任何私下的交流,客客氣氣地招待單正宇只會給他帶來大麻煩。 楚燁還沒說話,晉遙急匆匆地沒敲門就闖了進來。“不好了!”晉遙說,“凌都來的人都死在清洲驛館了!單正宇失蹤了!” “什么?!”容亭驚愕地看著晉遙。單正宇有大內(nèi)侍衛(wèi)護送,各地官員安排,怎么會……如今這樣的情況…… “亭兒,別人都會認為是我們把那些人殺了,還把單正宇帶走了?!背钫f,“這是有人要徹底毀了單氏一族?!卑ɑ屎蠛痛蠡首印?/br> “咱們立刻回凌都!”容亭站起來說,臉色很沉重。如今的凌峻風已經(jīng)越來越陰晴不定難以捉摸,他要是因為單正宇的事遷怒單雪凝,廢后都是輕的…… “晉遙你立刻派人去調(diào)查是誰把正宇劫走了,”容亭說?!拔覀兓亓瓒肌?/br> 容亭給她和楚燁做了易容,變成了兩個相貌極其普通,普通地放到人堆里都認不出來的男人,騎著兩匹快馬立刻離開了蓉城。無絕宮的十個甲級殺手也暗中跟著。 快馬加鞭走到半路,終于還是聽到了不好的消息…… “從坤寧宮里搜出了龍袍?!”容亭不可置信地問。 “是,而且大小就像給大皇子量身訂做的一樣!”負責傳遞消息的暗衛(wèi)恭敬地說。 “現(xiàn)在宮里怎么樣了?”楚燁問。 “皇上下旨廢了皇后,將大皇子貶為庶民趕出了皇宮,單家……全部進了天牢!”暗衛(wèi)說。 “大長公主呢?”容亭問,大長公主的身體…… “皇上下旨說單家通敵叛國,大長公主撞柱自殺了?!卑敌l(wèi)說完容亭身子一晃!自殺了……那個總是慈眉善目地跟她說話的老人死了…… “亭兒!”楚燁扶住容亭,示意暗衛(wèi)下去,容亭推開楚燁說,“走!咱們接著趕路!” 通敵叛國……凌峻風,你不是傻了,是瘋了吧?! 兩人駕馬進了凌都,凌都的氣氛很緊張。百姓不明就里,只聽說皇后和大皇子私造龍袍,準備勾結鎮(zhèn)南王府起兵造反篡位,就連皇后的弟弟都已經(jīng)跑到蓉城里去了。 很多老人都搖搖頭嘆息,皇后是個好皇后,大皇子是個好皇子,而且大皇子才六歲……就算要謀朝篡位這也太早了點吧! 聽風閣頂層雅間。 “皇后被關在冷宮里,大皇子被趕出了皇宮,屬下接到消息就派人去找,卻怎么都找不到大皇子。大長公主已經(jīng)下葬了,兩位夫人和小少爺如今都在天牢里?!闭乒癜咽盏降南⒎A報給了楚燁和容亭。 “明珠公主呢?”容亭問。她突然想起了單雪凝的女兒。凌峻風就算沒有處置這個孩子,很可能也不會再讓單雪凝親自撫養(yǎng)了! “被送到靜貴妃宮里了!”掌柜的說。 一團亂麻……大長公主死了,單家人都進了天牢,單雪凝兒子失蹤了,女兒居然被送給了靜貴妃,弟弟也不知所蹤……凌峻風,你真對得起她! “如果要救他們的話就今晚吧!宜早不宜遲,再拖下去容易生變。”楚燁說,容亭點點頭。單家本來也就單正宇這么一個成年男人,如今他尚在襁褓中的兒子都被送進天牢里了。 他們這次來凌都就他們兩個人以及冷一十個人。 “今天晚上就動手!咱們倆去皇宮!讓冷一他們?nèi)ソ偬炖?!”容亭說。雖然要救的不是女人就是孩子,好在也沒幾個人。原先她跟楚燁還談過單家不能去蓉城,可是此一時彼一時,如今他們不逃走就得死! 入夜,兩人偷偷潛入了皇宮,根據(jù)聽風閣得到的消息,直接往最偏僻的冷宮清秋殿而去。 而在楚燁和容亭去清秋殿的同時,原本只有單雪凝一個人的清秋殿也迎來了一群人。 “皇后jiejie,哦不,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皇后了!”靜貴妃坐在椅子上看著自己手指上艷紅色的蔻丹緩緩地說。她早已經(jīng)不是當初那個天真活潑的徐靜語了,一進宮就失寵,家中屢遭變故,得寵又失寵,讓這個如今也才十幾歲的女人一下子成熟了!她要做后宮里最大的那個,她還要讓她的孩子做皇帝!所以,單雪凝必須死,大皇子必須死! 單雪凝穿著一身白色的單衣,披著頭發(fā)被兩個宮女按著跪在靜貴妃面前,地上擺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杯酒和一條白綾。 “選一個吧!”靜貴妃冷冷地說,“自己乖乖地動手,不要鬧得大家都很難看!” “你這樣做,就不怕皇上知道嗎?”單雪凝抬頭問,眼中是無盡的絕望和悲涼。 “皇上?”靜貴妃笑了,“jiejie還是太天真,你以為是誰讓我來的?” 單雪凝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如紙,她好恨,凌峻風終究是個冷血無情的帝王,生殺予奪,就連妻兒都不放過! “我要見明珠。”單雪凝看著靜貴妃說。 “你放心吧,”靜貴妃漫不經(jīng)心地說,“皇上倒是真喜歡你那個女兒,還讓我好好把她養(yǎng)大?嗬,我當然會聽皇上的,好好養(yǎng)大你的女兒,再給她挑個好駙馬,你說好不好?” “徐靜語!你要是敢動我的女兒,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單雪凝厲聲說,掙扎了一下卻動彈不得。 “那也等你做了鬼再說!你的祖母已經(jīng)先走一步了,你那寶貝兒子或許已經(jīng)也去陪你祖母了呢,也說不定正在外面做小乞丐呢!”靜貴妃惡毒地說,看著單雪凝淚流滿面的樣子感覺心中十分爽快! “皇上還等著我回去呢!把她吊起來!皇后畏罪自殺了!”徐靜語不耐煩地說。 楚燁和容亭到的時候,徐靜語已經(jīng)帶著人走了,單雪凝被掛在清秋殿的橫梁上,白色的身影微微晃動,掙扎幅度越來越小,已經(jīng)出氣多進氣少了!而兩個高大的宮女正站在下面看著單雪凝說笑。容亭的怒氣瞬間就到了頂點,兩人飛身而下,宮女的救命還沒喊出口,就被楚燁一招殺了!容亭直接飛身而上把單雪凝抱了下來。 “單雪凝,你沒事吧?”容亭感受了一下她的脈搏,謝天謝地還有氣,再晚來一會兒就只能看到單雪凝的尸體了。 單雪凝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再次聽到聽到容亭的聲音,她只覺得恍如隔世,忍不住撲到她的懷里嚎啕大哭起來。容亭拍著單雪凝的背心中也悲涼不已。 “別哭了,我們快離開這里?!比萃ふf。冷宮外面也有很多侍衛(wèi)在巡邏。 單雪凝擦干眼淚看著容亭說:“能不能把明珠也帶走?” 容亭點頭:“我們這就去找明珠!” 單雪凝身體虛弱,直接被容亭背了起來,三人到了靜玉宮的時候,靜玉宮的燈已經(jīng)熄滅了。單雪凝指著一個偏殿示意楚燁和容亭明珠公主就在那里。容亭背著單雪凝在一個黑暗的角落里等著,楚燁閃身進去,很快就抱著一個襁褓出來了。 單雪凝看了一眼小小的孩子,捂住嘴強忍著沒讓自己哭出來。 悄無聲息地出了皇宮,看到天牢方向冷一發(fā)出的一個信號,容亭對單雪凝說:“你放心,天牢里的人也都救出來了?!?/br> 距離單家出事已經(jīng)過了四天,大長公主在事發(fā)當日撞柱自殺,很多皇室的老人為大長公主求情,凌峻風捱不過那些人,第二天就把大長公主下葬到了皇家陵園。 楚燁和容亭沒在凌都有任何停留,他們帶著人直接出了凌都,在離凌都最近的戶城和冷一他們碰面。 戶城這個名字,有守護凌都的意思在。此時戶城最大的客棧后面一個清幽的小院子里,傳來了女人和孩子壓抑的哭聲。 “亭兒,正宇他……”單雪凝一路上都沒開口,如今暫時安頓了下來,就開口問容亭。她不相信容亭會做出劫走單正宇的事。 “暫時還不知道是誰做的,已經(jīng)派人去找了?!比萃ふf。旁邊抱著孩子神色憔悴的楊蕓身子一晃差點暈倒。接到單正宇失蹤的消息,大長公主第一時間就說這絕對不是鎮(zhèn)南王府做的! 而楊蕓所出的楊太傅府……不久之前,聽說楊太傅把楊瑛許配給了徐然的庶弟,楊蕓回了一趟楊府,楊太傅只對她說了一句“你自己保重”。 “大皇子我已經(jīng)派人去找了,不過他一出宮就不見了蹤影,應該是被誰帶走了?!背钫f。 單雪凝面如死灰地坐在那里,用家破人亡來形容她如今的處境一點都不為過。 “你們在里面待著別出來!”容亭神色一變,說完就和楚燁快速閃到了院子里。 小院子正中間站著一個白衣銀面的劍客,清冷的月光灑在他身上,更添了幾分寂寥。他身旁地上還放著一個黑色大斗篷裹著的東西。 “是你?!”容亭很意外。她見過這個人,現(xiàn)在還有印象,曾經(jīng)楚燁失蹤的時候這個銀面劍客出現(xiàn)過一次,撿到了她的同心結……時隔這么久,他竟然突然又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究竟是敵是友? 亭兒認識這個人?怎么沒聽她提起過……楚燁心中疑惑。不過那些可以以后再說,感覺不到白衣劍客身上的惡意,他突然出現(xiàn),就那么靜靜地站在那里看著他們…… 在楚燁和容亭驚訝的目光中,白衣銀面的劍客一句話沒說,直接飛身離開了,地上的東西卻被留了下來。兩人都很奇怪,這個人是來給他們送東西的? 楚燁和容亭沒有追那個銀面劍客,走近地面放著的那個東西,楚燁讓容亭站在他身后,他俯身掀開那個斗篷…… “大皇子?!”容亭趕緊上前把地上躺著的大皇子抱了起來給他把脈,身體并無異樣,只是吃了安神的藥所以睡得很熟??吹酱蠡首幽菑埿阎臅r候總是板起來一本正經(jīng)的臉,如今再看,稚嫩的臉上就算睡熟了還有已經(jīng)干涸的淚痕,小眉頭緊緊地蹙在一起。 容亭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抱著大皇子回去了。 “亭兒,是什么人?你們沒事吧?”他們一進去單雪凝就關切地問,兩個孩子都已經(jīng)在別的房間里睡著了,楊蕓和單夫人陪著他們,單雪凝不放心容亭就在這里等著?!澳惚У氖恰?/br> 單雪凝臉色一變,快步走了過來,看到容亭懷里那個熟睡的小身影,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落了下來。 “睿兒!”單雪凝接過大皇子,緊緊地抱在懷里,仿佛抱著失而復得的珍寶。 “他沒事,只是睡著了,你帶他去睡吧,明天一早我們就回蓉城?!比萃ふf。單雪凝以為是楚燁的人找到大皇子送了回來,也沒多問,點點頭抱著大皇子回去了。 “亭兒認識剛剛那個人?”楚燁拉著容亭坐下問。 容亭搖頭說:“不認識,以前見過一次?!比缓蟀阉诹瓒加龅姐y面劍客那次的事講了一遍。 “沒聽說過有這號人,”楚燁說,“看他也沒有什么惡意,先別管了。” “嗯,明天咱們就回去?!比萃ふf。帶著三個女人和三個孩子,為了穩(wěn)妥起見,還是不要節(jié)外生枝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剛剛在床上躺下,容亭突然眉頭一皺又坐了起來。 “怎么了?”楚燁扶住容亭的肩膀問。 “我們忘了兩個人,”容亭問,“炎明月和小安還在宮里,凌峻風會不會對他們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