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圣母-他和我睡
/ 沙汀雨醒來時,宣伯仁就坐在她床邊。 他低垂著腦袋,正望著自己發(fā)呆。 四目相對。 他飛快收回視線,從床上彈起身,眼里的憂郁不復(fù)存在,取而代之的是被人發(fā)現(xiàn)秘密后而驚慌失措的神情。 “我怎么又睡著了?” 她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宣伯仁與往日的不同,靠在床頭自顧自的揉捏著刺痛的太陽xue。 “好痛啊…” 嘴里這樣抱怨著。 嬌氣的聲音似小貓的尾巴,一下下掃在他的心上,看起來柔軟無害,但卻難熬至極。 安慰的話在宣伯仁嘴里來回打轉(zhuǎn),就跟他此時的姿態(tài)一般,在她床前躊躇不定,什么時候連和她說話竟也變成一件難事了。 他真想撕開縫在嘴上的拉鏈,可真當(dāng)他一手摸上來時,卻聽見聲音從自己嘴里發(fā)出。 “忍忍。” 冷漠低沉的兩個字,將原本有些曖昧的氣氛吹的干干凈凈。 沙汀雨大概意識到自己惹他生氣了,垂下頭低低“噢”了一聲。 宣伯仁煩躁的皺起眉頭。 他原本是想待在沙汀雨身邊好尋求一些心靈的慰藉,就如今天下午她發(fā)出圣光那樣,可誰曾想,他心里不僅沒有平靜下來,反而越發(fā)的焦躁了。 尤其是現(xiàn)在。 沙汀雨打量了下四周,頗為疑惑道。 “我們現(xiàn)在這是在哪里呀...伯仁?” 他的名字一到她口中就變得黏黏膩膩的,像他小時候吃的棉花糖,一不留神就弄的滿臉都是。 “伯仁?” 宣伯仁用手掩住鼻子。 “咳…我們現(xiàn)在在一家旅館,可用的房間只有這幾處,今天我們幾人…暫時將就一晚?!?/br> 本意是怕沙汀雨不自在,但這句話說完,一張臉漲成豬肝色的人反倒成了他。 如果不是出去拿晚餐的元書敲門進(jìn)來,他這副樣子指不定還要持續(xù)多久。 “哇,謝謝我們元書,真是辛苦你了呀?!币膊恢涝獣鴱哪睦锱獊淼姆奖忝婧蜔崴?,沙汀雨沒有多問,自然的接過“元書,你吃過了嗎?” 床邊的男孩點點頭,安靜的坐在一旁看著她。 “伯仁,你要吃點嗎?” 沙汀雨端著熱氣騰騰的泡面,一張小臉在霧氣后若隱若現(xiàn)。 看到此景的宣伯仁咽了口水,也不知是因為餓的還是其他。 眼神掃過她纖細(xì)的脖頸,宣伯仁冷聲拒絕了。 用了夜宵后,元書脫掉臟衣服在她身旁躺下,沙汀雨剛醒來睡意全無,耐心的拍著他的后背哼著晚安曲。 簡單洗漱出來的宣伯仁楞在原地。 雖知道這小子一直和沙汀雨歇在一起,可他萬萬沒想到是這么個歇法。 “沙汀雨!” 這一低吼把剛睡著的元書嚇的驚醒過來,他第一時間撐起身護(hù)住沙汀雨。 可從宣伯仁的角度看,兩人之間的動作十分不雅。 元書怎么也是個14歲的孩子,就這么光著身子壓在她身上,兩人的胸擠壓在一起,只要他微微轉(zhuǎn)頭就能蹭到她的下巴。 可真像一對纏綿的情人。 而宣伯仁此刻的神情就像是來捉j(luò)ian的丈夫。 “他和我睡?!?/br> 不由分說的走到床邊把這小子從被窩里揪出來直,人被他拉的快要跌倒在地,跌跌撞撞跟在后面。 “你慢點,他腳上還有傷!” 沙汀雨接住快要摔倒的元書,從宣伯仁手里把人搶回床邊坐著,蹲下身關(guān)切的問道。 “腳怎么樣?還疼嗎?” 宣伯仁看著自己空空的手,以及蹲在床前關(guān)心別的男人的她,正在用那雙玉手卷起小子的褲腿,在傷口處輕輕按壓。 “嗯…——” 坐在床上的人咬住唇,發(fā)出悶哼,腹部的肌rou驟然緊縮。 “嬌氣?!?/br> 被截胡的宣伯仁陰陽怪氣道,視線落在握住腳踝的那只手,背過手緊緊交握在一起。 心里的煩躁更甚以往。 ———— 在休息了一晚后,89小隊朝著北城基地繼續(xù)出發(fā)。 要去往北城基地,他們得先穿過鄉(xiāng)南市,然后穿過鄉(xiāng)北市,驅(qū)車到位于幾百千米外的北城基地。 一開始他們遇到了一車載滿人的救援隊,開始宣伯仁拒絕了他們同行的提議,但卻在后面的路上相遇,反正去的是同一個地方,索性一起走了,可沒想到的是,王婷和陳建也在其中。 這對鴛鴦還真是陰魂不散。 樊霖沒有要理他們的意思,可卻擋不住他們要往跟前湊。 王婷如今也是救援隊里的紅人兒了,原來她早在末世開始就得了水系異能,為了留一后手便一直沒有告訴他們。 也難怪兩人會突然離隊,原來是有底氣的人。 這邊,樊霖正和晉安州他們搜集超市里的食物,末世過去一個月,超市里的東西早已被搶光,他們正準(zhǔn)備再去底下的倉庫查看一番。 突然,地面開始劇烈晃動起來,大概是前幾天地震所留下的余波。 在樊霖還未站穩(wěn)時,一只喪尸從側(cè)面張撲過來,她快速扶住墻壁,扔出一團(tuán)火球困住了他的動作,等待震動過后立馬拔刀上前。 就在她離喪尸還有幾步遠(yuǎn)時,剛舉起長刀,一股細(xì)長的水柱從身后襲來,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喪尸頭上,澆滅了它周圍的火焰。 被解放的喪尸迅速擺動身體,即使被燒掉了一只胳膊,攻擊的力量卻絲毫不減。 來不及剎車的樊霖只好硬著頭皮頂上去,在刀刃與喪尸爪子碰撞的一瞬間,她側(cè)過身子向一旁翻滾,和一排貨架一齊滾落在地,雖然大腿被釘子劃破,但也順利的躲過了喪尸的第二次攻擊。 在她爬起來之前,喪尸已經(jīng)快速來到她的跟前,樊霖捏住手里的刀柄,長長的爪子高高舉起。 就在它要落下的一瞬,身后飛來一把刀,將要落在她臉上的爪子整個貫穿,牢牢的釘在身旁的柜子上。 “唰!”“唰!” 又是兩把刀飛來,一把扎穿了它要作亂的腿,一把直沖它的腦袋。 晶核叮當(dāng)落地,喪尸也就跟著沒了氣息。 這及時的補(bǔ)刀速度之快,連樊霖都沒意料到,雖說往日都是晉安州負(fù)責(zé)斷后,但也從沒瞧見過他有耍飛刀的本事。 晉安州扶起樊霖時,她聽到身旁傳來熟悉又造作的聲音。 “哎呀,不好意思,我剛才不是故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