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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婚不由己之溺愛暖妻在線閱讀 - 第14節(jié)

第14節(jié)

    說起來他與明雅一同長大,當(dāng)然知道沈淵是她的繼兄,而兩人的關(guān)系一直不太好……

    十三歲之前他是這么認(rèn)為,可自從那年留學(xué)之后,有三年的時間他沒再與方明雅碰面,等到十六歲回國,又聽說方爸爸把沈淵送出了國外……

    所以在這三年的空窗期里,他對方明雅的了解為零。

    明雅垂著腦袋正胡思亂想著,也就錯過了卓然審視的目光。

    若不是今天恰好與沈淵碰上,她幾乎已經(jīng)忘了這個人的存在……

    如果真要追溯到他們的恩怨,還得從他mama剛嫁過來的時候說起……

    ——臭拖油瓶。

    那是明雅從小對他的稱呼,當(dāng)初仗著有父親撐腰,她根本沒把他們兩母子放在眼里,與其說她無視他們,倒不如說是仇視!

    他mama搶了她爸,害得她媽上吊自殺,這仇恨在小小的明雅心里沉淀,只等著哪天爆發(fā),給他來一記致命的一擊。

    沈淵剛進門的那會兒比明雅大了五歲,又怎么可能會跟她一個小屁孩計較。

    而他為了討方爸爸歡心,對她的冷嘲熱諷與偶爾的小動作一直是隱忍的,也虧得沈淵聰明,學(xué)習(xí)成績一直拔尖,人又長得高大帥氣,所以方爸爸更樂意帶著他出席各種朋友亦或是商界伙伴的聚會。

    久而久之,人人都知道方家有個成績長相都是頂呱呱的兒子,每每在提及他時無不豎起大拇指,反倒是不出眾的明雅漸漸被大家所冷落……

    她時常在陰影中看著其樂融融的“一家三口”,內(nèi)心嫉妒得發(fā)狂,可是嫉妒歸嫉妒,她能有什么辦法?

    一個鄉(xiāng)下來的丫頭,腦子不太靈光也就罷了,審美還非常的怪異,在公主裙流行的那段時間,別人都是白衣飄飄,清純可人,就屬她非得大紅配大綠,然后往腦袋上搭一朵艷麗的玫瑰花……

    如果日子就這么無波無讕的繼續(xù)下去,說不定在沈淵畢業(yè)那年,方爸爸會選擇把自家公司交給他打理——可一切全讓明雅毀了。

    現(xiàn)在回想,明雅總覺得是老天在幫她,幫她踢走了沈淵這個眼中釘rou中刺。

    ☆、第三十五章 舊事重提

    少頃,沈淵施施然的出現(xiàn)在走廊的盡頭。

    他簡單的扒了扒額前的碎發(fā),露出一張嚴(yán)峻深邃的五官,而高大健碩的體魄與那與生俱來的氣勢,使得他一出現(xiàn)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漫不經(jīng)心的從兜里掏出香煙點上,餐廳里沒有風(fēng),隨著白色煙氣筆直向上,裊裊白眼在半空中消失殆盡。

    剛被經(jīng)理喊去的女服務(wù)員折回原地,端著托盤驚喜的朝他走去:“你沒走吶?”

    沈淵嗅了嗅托盤中咖啡香醇的氣息,很自然的接過她的盤子擱到一邊,一只手臂順勢攬上她的腰說:“你沒走,我怎么舍得走?”

    他天生長著一雙桃花眼,笑起來眼尾上揚,吊兒郎當(dāng)?shù)臍赓|(zhì)與他這一身正裝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然而這種充滿強烈的孤高與自信,仿佛不把任何事情放在眼里的張狂,最容易令女人深陷進而瘋狂。

    女服務(wù)員嬌笑一聲,一直覺得以自己出眾的長相,留在餐廳端盤子無疑是大材小用了,而她瞧著眼前的男人,無論是衣著亦或是氣度皆透著一股子的貴氣,再看看他開來的車,最新款的蘭博基尼,不用猜也知道此人非富即貴。

    想到這她更是卯足了勁,使出渾身解數(shù)要攀上這只金龜:“今晚……是去你家還是我家?”

    也不怪她心急,好男人么,她不上多的是人搶,先下手為強,好不好用還得試過了才知道。

    沈淵莞爾一笑,手指邪氣的捏了捏她的腰,可隨即眸色一沉,收起剛才的玩世不恭瞬間變得禮貌紳士:“真是令人期待的夜晚,只可惜今晚我老婆從國外回來,可能抽不出時間,要不改天再約?”

    情勢急轉(zhuǎn)直下,女服務(wù)員幾乎是瞬間便僵硬在他懷中,怔忡數(shù)秒,她木然的看著他溫柔的把托盤還給自己,而后步履瀟灑的走出餐廳大門。

    今夜無風(fēng),專屬于城市的燈火夜景正靜靜的在空氣中流淌。

    沒有著急上車,沈淵叼著香煙自顧自的在門口站了一會,看著來了又去的路人,輕輕攏起掌心。

    指尖輕輕的觸摸上下顎處的齒印,細(xì)細(xì)摩挲間,仿佛在回味著方才在角落中感受到的……那一陣細(xì)膩的軟滑與惑人的香氣。

    久違的氣息令他內(nèi)心躁動不已,就好像整個人穿越回了十幾年前,同樣的場景、同樣的聲音、同樣的人……

    十一年前——

    剛考上重點大學(xué)的沈淵與朋友在ktv里喝酒唱歌到了深夜,因為高興,這也是他打從來到方家以后第一次晚歸。

    而直至今日,他也依然能清晰的記得當(dāng)天的場景。

    醉醺醺的回到家,剛把關(guān)上,腦中便涌上一陣暈眩。

    他在原地站了數(shù)秒,好不容易穩(wěn)定下來,這才在沒有開燈的情況下扶著樓梯扶手,步履蹣跚的上樓。

    在來到臥房門口時,對著門板下腹突然傳來一股尿意……

    用力的扯了扯領(lǐng)口,他在酒精的促使下身上漸漸生出幾許燥熱。

    幸好夜深,家里人都睡了,沒有人會看到他這么狼狽的樣子。

    他安心的想著,扶著墻,腳步不穩(wěn)的來到浴室,可剛掀開馬桶蓋子,身旁立即傳出一聲細(xì)微的驚叫,綿綿軟軟,好似貓吟。

    沈淵沒回過身,等到視線終于變得清晰了,這才驚訝的發(fā)現(xiàn)明雅正一絲不掛的站在洗浴頭下!

    然而這并不是令他吃驚的原因,他真正覺得驚艷的是明雅藏在衣服下的動人身段……

    不像時下少女的單薄纖細(xì),明雅的骨架偏向均勻,該瘦的地方瘦,該胖的地方則一點不含糊,與同齡人普遍是飛機場不同,她十五歲的年紀(jì),胸前的小鴿子已經(jīng)漸漸成型。

    而貴就貴在,一個鄉(xiāng)下來的小丫頭,皮膚卻比嬌養(yǎng)出的富家小姐更細(xì)膩白皙,猶如美玉般在燈光下散發(fā)著晶瑩剔透的光澤,襯托著一張清湯掛面的臉,少去夸張的妝容與打扮,反倒顯得更純潔美好,亦如一個長了翅膀的天使。

    “你看夠了沒有!”明雅怒紅了一雙眼,對著他尖叫。

    只可惜因為驚慌,出口的聲音沒了往日的底氣,反倒猶如羽毛一般在他心底撩撥個不停。

    沈淵抓抓胸口只覺那里麻麻癢癢,每一下都勾到了深處,卻又始終撓不到。

    像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他兩眼發(fā)直,只顧著將眼前的美景雕刻入腦中,畢竟那是多么美麗的一副畫作,幾乎是他這輩子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孩。

    “滾出去!”

    然而隨著一塊香皂迎面砸在臉上,由額角處傳來的鈍疼頓時將他的神智喚醒。

    沈淵用力的搖搖頭,只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少頃,他腳步一個踉蹌重重地摔在門板上:“對……對不起……”

    雖然嘴上這么說著,目光卻貪婪的不愿意離開她的身體,從嬌軟的脖子到修長的雙腿,再從白皙的腳趾到纖細(xì)的腰肢,一遍遍的瀏覽,仿佛一輩子也看不夠……

    明雅氣得臉色漲紅,濕漉漉的長發(fā)凌亂的披在雙肩上,那張牙舞爪滿身尖刺的模樣,看上去就像一只被激怒的小貓,正朝他伸著五根細(xì)幼的小爪子,明明沒有半點威脅性,卻強裝著兇狠的朝他吼叫。

    想要上前抱住她的沖動被自己硬生生的抑制,他深吸口氣試圖緩解內(nèi)心的躁動:“抱……抱歉……我馬上出去……”

    那一頭的貓叫因為他的話終于安靜下來,她從旁邊抽出一條浴巾默默的注視著他,仰著腦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幾步上前,猛的撲進他懷里。

    “??!沈淵哥哥,有老鼠!”

    看著對方突然轉(zhuǎn)變的態(tài)度,他只稍細(xì)想就能知道其中的不妥,可如今喝得醉醺醺的沈淵腦袋正昏沉著,他滿心滿眼都是懷中那團小rou球,渾身上下的注意力也全集中那只怕老鼠的貓爾身上,哪來的心思去在意這些破綻。

    “明雅……”他的手輕輕搭在她光溜溜的肩膀上,在感受到女孩嬌嫩細(xì)膩皮膚的同時,一種沖動由下腹洶涌地往上涌。

    來不及思考的,他的身體已經(jīng)比他的大腦更快一步的做出反應(yīng),一個前傾把人狠狠按在洗手臺上,雙唇盡情的碾壓,汲取,那感覺就像身下的小人是什么可口的食物,而他又餓得饑腸轆轆,直恨不得把她連皮帶骨活生生的吞入胃里……

    可就在他瘋了似的碾壓她的時候,懷中的女孩卻在暗處偷偷換了一張陰毒的笑臉,趁他毫無防備的時候一個猛踹,瞬間將人掀翻在地。

    “?。 ?/br>
    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沈淵捂著下腹疼得在地上打滾,因為疼痛他的酒也醒了大半。

    “方明雅!”

    他兇神惡煞的瞪著她,看著剛才還一副天真模樣的小天使,如今一轉(zhuǎn)身已然變成了一個長著黑色翅膀的小惡魔。

    明雅頂著一張稚氣的臉,居高臨下的睨著他,咧了咧嘴沒說話,只不過下一秒她卻當(dāng)著他的面推門出去,“砰砰砰”的在走廊跑動起來。

    沈淵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臉色慘白得嚇人,他不知道明雅打算做什么,只聽著她重重的跑步聲與敲門聲混在一起,隨后在一聲尖叫中,他知道了她的意圖。

    “爸!爸!哥哥他想強暴我!”

    再之后,沈淵的記憶里除了方爸爸憤怒的咒罵與母親低低的啜泣,再無其他。

    ------題外話------

    ☆、第三十六章 我們不能離婚

    公路上的車速不減,隨著冷風(fēng)吹一吹,明雅猛地打了一聲噴嚏,人也跟著從回憶中清醒。

    她沒什么精神的瞅了眼車窗外被夜燈照得恍若白晝的市區(qū),白皙的指尖跟著輕輕觸摸上兩瓣豐潤的唇瓣。

    在她的記憶中,那天晚上應(yīng)該是沈淵到方家以來最狼狽的一晚,爸爸聽了她的話憤怒的來到浴室,看到衣衫不整的沈淵,發(fā)了狠的把他揍了一頓,連二姨的求情也不管用,直把人打得鼻青臉腫,最后送進醫(yī)院。

    當(dāng)時的情景歷歷在目,明雅也一直困惑著,這么大的老鼠冤沈淵居然不反抗,不辯解,愣是讓爸爸揍得他滿地爬滾,只是在偶然間,一雙冷如冰束的眼眸會往她身上掃射。

    他估計恨不得把她殺了。

    再后來二姨淚流滿面的跟爸爸求情,被拒絕以后只能無奈的把他送往國外,而在往后的數(shù)年里哪怕過年過節(jié)也沒讓他回來。

    明雅偷偷瞧了眼卓然,瞅著對方淡定從容的儀態(tài),又跟沒事人似的收回視線。

    她知道自己在卓然心里一直是麻煩的代名詞,形象早就糟糕透頂沒得救了,哪怕如此,她依然決定把自己童年的這點黑暗掩藏起來,也許這少許的臟水對她往日的豐功偉績來說根本不算什么,可至少在卓然心里,她不希望為自己再多增添一絲暗淡。

    想到沈淵,記憶不由得又飄回到從前。

    自從踢走了名義上的繼兄,她開始把目標(biāo)放在沈淵媽身上,這個女人雖然是她的后媽,可她到死也不會忘了她是怎么破壞自己家庭的。

    奈何對方吃鹽比她吃米多,長長的閱歷的是她拍著馬也趕不上,所以在一番你來我往的較量下,她拿她完全沒轍,最后甚至著了道,換成她自個兒被趕出家門。

    明雅心里有氣,只稍一想起家里那扮豬吃老虎的小二姨,腦瓜子就“噌噌噌”的冒火光,那個頂著溫柔外皮的蛇蝎婦人,枕邊風(fēng)吹過一陣又一陣,輕言軟語哄得她老爸服服帖帖,最后甚至聽信妖婦讒言,一分遺產(chǎn)也沒留給她。

    如果當(dāng)初她mama有妖婦一半?yún)柡?,?yīng)該也不至于淪落到自殺的地步,而她這人又跟她mama生得一個模樣,骨子里有股傲氣,直來直去、頑固不化,時常得罪人而不自知,甚至感覺良好,回過頭又繼續(xù)作威作福。

    如今想來,自己活了二十幾年,除了給周圍人找麻煩,還真一件好事都沒做過。

    從前在家她靠老爸罩著,嫁了人又死皮賴臉的扒著他,每天二十小時輪著給他打電話,甚至在公司安插眼線的疲勞轟炸……

    明雅這是越想越覺得自己卑鄙,越想越覺得自己的出生是一件錯誤。

    如果沒有她,當(dāng)年的卓然就不會跟沈從容攤牌,如果沒有把話說死,她也不會因為一時想不開而上酒吧買醉,最后甚至被人搞大了肚子……

    雖然在之后沈從容找了家醫(yī)院把孩子打掉,可心里始終留下了一道深刻的傷痕,這也是卓然對她心存愧疚的原因。

    明雅自顧自的在一旁懺悔,連卓然什么時候把車子開進了停車場都不知道。

    等到回過神,她看著熟悉的場景擰著眉問:

    “你怎么把我?guī)У竭@來了?”

    卓然不語,額前細(xì)碎的黑發(fā)遮住了一雙深邃得仿若無底的眼睛。

    沉默的熄火下車后,他繞過車頭紳士的幫她把這邊的車門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