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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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眼前那棟氣勢恢宏的摩天高樓,她在原地站了許久,抽著空子瞧了眼身旁的顧傾城,明雅突然從兜里掏出幾張紅票強塞入他的口袋: “拿去,一會自己打車回家。” “不要,方明雅,我在這等你?!鳖檭A城堅持的搖搖頭。 “我這次上去,指不定得多久呢,天氣冷你先回去買菜,做好飯等我回來?!泵餮彭斨桓币ジ八赖哪樱袂閮x態(tài)中,大有壯士一去兮,不復(fù)還的絕命悲壯。 后來明雅又跟顧傾城拉扯了一陣,好不容易把人打發(fā)走了,誰知道剛上樓就迎面碰上了卓麗清。 跟著小秘書一路上到十八樓,眼瞅著不遠處那道紅艷艷的身影,明雅霎時停住了腳,因為她突然想到了那次她從她錢夾里順走的兩千大鈔,一會兩人要是碰上了,以卓麗清得理不饒人的性子,她不得捉著她的痛腳將她從頭到尾,從內(nèi)到外,不放過一根頭發(fā)一絲毛孔的好好羞辱一番…… 果然卓然這個大boss不是想打就打的,必須先掃清周圍的小怪,機關(guān),才能進入最終關(guān)卡。 她閉了閉眼,暗自想象自己手里握的是一把雙刀,貓著腰貼上墻角,而后“咻”的一身隱身穿過去…… 當(dāng)然,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只能垂著腦袋,邊祈求上蒼“她看不到我”,邊躲在秘書jiejie身后偷偷摸摸的過去。 “方明雅!”卓麗清眼尖的看到她。 明雅抬起頭,朝她揚起一張明艷艷的笑臉。 “嘿,真巧?!?/br> “你來干什么?!”卓麗清咄咄逼人道。 來找你哥要贍養(yǎng)費。 明雅抿抿唇,覺得這么說不太妥當(dāng),顯得她過于市儈了,是以她換了個說法:“我來拿行李。” 卓麗清怪叫:“行李?” 明雅笑笑:“對,昨天走得太匆忙,我把行李忘在你哥家里了?!?/br> 卓麗清驚得語無倫次:“你……你昨天對我哥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一男一女,老夫老妻,共處一室,他們倆除了上床還能蓋著棉被斗地主? 瞅著卓麗清緊張兮兮的模樣,明雅眼珠滴溜溜的轉(zhuǎn)了一圈,存心氣她: “你想知道什么?我們用的姿勢還是你哥的持久耐用度?你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說完她邁開步子往前走,像是躲什么瘟神,速度是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方明雅!你別走!把話說清楚!”卓麗清踩著高跟鞋跟在她身后,鞋跟與大理石地板碰撞,發(fā)出的“咚咚”聲在周圍回蕩。 董事長辦公室離電梯不遠,不過是幾步路的路程。 推開門,隨著那道纖細的身影出現(xiàn)在正門,卓然輕輕的抬首,唇角微翹,對她揚起一記暖如春風(fēng)笑容: “你來了?!?/br> ☆、第四十三章 婚前協(xié)議 卓麗清眼瞅著明雅進門,趕緊踩著高跟鞋緊隨其后,不依不饒的追到自家兄長面前。 “哥,什么行李,你們昨天到底做了什么?!” 卓然沒回話,只不過在不經(jīng)意間,指尖有意無意的觸上嘴角的咬痕,曖昧的齒印如果不仔細瞧,已然淡得看不出痕跡。 卓麗清沒瞧清他哥的動作,也就明雅離得近,把那老妖精誘惑人的舉動看了個一清二楚,腦海中頓時回憶起那天晚上的畫面,原本白嫩嫩的小臉蛋便“噌”的一下燒了起來。 “麗清,我點事要單獨跟明雅談?!睕]有解釋的,卓然下了逐客令。 “哥!”卓麗清不肯就范,如今在她漂亮的腦瓜子里,方明雅與洪水猛獸無異,她怎可能留下她善良美好的兄長與她共處一室,沒她看著,小白兔不得被老虎吃了嗎? 明雅摸摸鼻子,看到卓麗清一副老母雞護犢子的模樣,心下不痛快了,她還能吃了她哥不成?再說了,她哥是那么容易吃的嗎?要真煮起來,估計水沒開,她就先一步被丟下鍋…… “麗清……”卓然聲線溫和,說起話來讓人覺得舒服毫無壓力,而他本人又喜歡專挑好聽的講,所以哄起人那可是一套又一套。 興許就是他這種優(yōu)點,令他初時在各種酒局飯桌的談判中,無往不利,而卓氏也一直有種說法,只要他們卓董事長出馬,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簽不下的合同,談不成的案子。 這不,當(dāng)著明雅的面,卓然三言兩語哄好了meimei,回頭讓秘書把人帶走了。 隨著辦公室的大門被合上,明雅猛的打起精神,她想了想,面對卓然她不能再這么被動,必須抖起以前的威風(fēng),盡早抓回主控權(quán)才是硬道理。 “我的行李呢?”她憋著氣,面容嚴肅。 卓然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姿態(tài)優(yōu)雅的從身后拖出一只行李箱: “拿去吧?!?/br> 明雅目光一亮,卻又隱忍著,洋裝鎮(zhèn)定的走過去,拖著行李回來后還不忘自己的目的: “不是說要離婚嗎?離婚協(xié)議書在哪?” 微弱的陽光照亮了男人的側(cè)臉,線條分明,動人心弦。 微抬首,他臉上的笑意漸漸褪去:“律師約好在下午三點,你如果沒事,可以暫時在一旁休息?!?/br> 言下之意,是她來早了。 明雅“喔”的一聲掏出手機看時間,距離三點還有半小時,再等等也無妨。 于是聽著卓然敲鍵盤的聲音,她灰溜溜的窩回沙發(fā)里。 而隨著屁股一貼上毛茸茸的軟沙發(fā),她整個人又是一愣,低垂著腦袋,捶胸不已。 明明說好了要找回主控權(quán)的??!怎么人天仙才說兩句,她又被牽著鼻子走了?! 卓然像是真的公務(wù)繁忙,半小時下來根本沒空搭理她,于是明雅被忽略了,她不開心了,但是她又不能像以前一樣,撲上去,鉆進他懷里,無視他那張冷臉使勁吃豆腐。 所以在百無聊賴下,她拉開行李箱的拉鏈開始檢查自己的東西,這里摸摸,那里碰碰,雖然知道卓然不會拿她的行李,可她真的無聊呀,誰特么的活得不耐煩了,把她擱在桌子下的雜志全扔了?! 然而明雅這不瞧還好,一瞧她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地方。 不論怎么找,甚至是把所有衣服褲子包括內(nèi)衣內(nèi)褲統(tǒng)統(tǒng)倒在地板上,也沒見著她那個長款錢包! “在找什么?”卓然擱下紙筆,清冷的表情中略帶笑意。 明雅擰著眉回頭,凝著他半晌不確定說:“你有沒有看到我的錢包?” 聞言,他臉上露出少許的驚訝,從頭至尾,毫無破綻:“錢包不見了嗎?” 明雅點點頭,忍不住又疑心四起的瞧了他一眼。 不對,卓然怎么可能拿她的錢包,她無法想象如此高風(fēng)亮節(jié)的一個人,會干出這等小偷小摸的事,所以絕對不可能,不可能…… 明雅邊在心里給自己打鎮(zhèn)定劑,邊哀悼她那不知道在哪遺失的錢夾,雖然錢不多,好歹身份證、銀行卡、最重要的是一家三口的合照都放在里面,丟了以后光是補辦這些亂七八糟的證件,她短期內(nèi)絕對走不掉,更何況戶口本在老爸書房里放著,而那個家在父親去世以后,妖婦當(dāng)?shù)溃呀?jīng)很久沒回去了。 早知如此,當(dāng)初她就不該嫌麻煩,沒有把戶口跟卓然遷一塊…… 這頭,就在明雅死勁回憶錢夾到底掉哪的時候,律師到了,提著公文袋西裝筆挺的樣子,模樣看上去很是嚴肅。 他先是看了眼在座的兩人,輕輕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邊框眼睛道: “我們可以開始了?!?/br> 離婚意味著什么? 在法律上來說是指夫妻雙方通過協(xié)議或訴訟的方式解除婚姻關(guān)系,終止夫妻間權(quán)利和義務(wù)的行為。 而從感情上來說,就是從今以后,她與卓然再無關(guān)系,她再也不能仗著他是她丈夫的身份,對其親近,更不能厚著臉皮,對他糾纏不清,從此以后她必須一個人的生活,一個人吃飯,再也沒借口給他打電話,再也不能找機會上來瞧瞧他,哪怕是輕輕的觸碰,對往后的人生來說,都是一種奢侈。 又或許她會害怕看著他跟別的女人組建家庭,生兒育女而遠走他鄉(xiāng),這樣一來,也許這一次見面,將是他們最后的一面。 明雅悄悄抹去手心的冷汗,“離婚”兩字在這幾個月里常常出現(xiàn)在她嘴邊,當(dāng)時她只想著從回憶中解脫,根本從未考慮過,原來這兩字可以這么重,重得猶如千斤頂,狠狠的壓進她的心窩里,疼得她連話也說不出。 “鑒于雙方是協(xié)議離婚,我這里有一份文件,還請方小姐過目。”律師說完又推了推眼鏡。 明雅接過律師遞過來的協(xié)議書,看著內(nèi)容,臉上是難掩的驚慌。 “這是卓先生早先委托我保管的婚前協(xié)議書,相信上面的條款與簽名,方小姐并不陌生。” 明雅沒注意聽,她垂著腦袋一字一字的看,甚至拿出了當(dāng)年考大學(xué)的勁頭,把里面密密麻麻的文字從頭看到尾看了一遍,而最后當(dāng)兩行關(guān)鍵字眼跳入眼簾時,她目光一滯。 主動提出離婚…… 凈身出戶…… 換句話說,離了婚她一毛錢也拿不到。 “我從沒見過這份協(xié)議!卓然,你居然偽造文件!” ☆、第四十四章 危險的卓先生 卓然冷眼旁觀她的無措,收起一派溫和的笑容與她公事公辦: “話可不能亂說,你難道忘了,當(dāng)年爸爸在婚前讓我們一起簽下的協(xié)議,一式兩份,你的那份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在他的書房里?!?/br> 明雅捏著紙張的手微微顫抖,當(dāng)她翻至最末頁,看到自己潦潦草草的簽名時,瞬間就像是被人潑了一盆冰水,冷得她渾身上下哆嗦個不停。 身體冷、心更冷。 當(dāng)初爸爸答應(yīng)讓他們結(jié)婚的時候,她高興壞了,滿腦子全是她快要當(dāng)卓太太,終于能嫁給最喜歡的卓然,她將會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她多傻啊,一心一意的想要跟他過一輩子,根本沒想過會有今天這一幕,所以在爸爸把這份協(xié)議遞給她的時候,她甚至連看也不看的就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真是諷刺,爸爸估計到死也沒想到,當(dāng)年為束縛卓然而擬定的協(xié)議,如今卻成為了他反將她一軍的武器。 果然壞事做盡必遭報應(yīng),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如今她就不得不吃下了這顆惡果。 “明雅,一切決定權(quán)在于你。” 修長的十指輕輕對攏,卓然靜靜的看著她,一副商量的口吻。 他話里的意思似乎是,無論她反悔與否,他都會接受。 明雅到底不是個會遮掩的人,從律師宣布到結(jié)束,臉上表情變化豐富,誰都看得出她的內(nèi)心正在進行天人交戰(zhàn)。 她舍不得,舍不得卓然,舍不得這場婚姻,卻依然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還不都是因為那固執(zhí)到令人發(fā)指的性格…… 輕抿了口茶水,卓然并不急著催促,畢竟他是一個十分懂分寸的男人,在拿捏的過程當(dāng)中,知道什么時候該收,什么時候該放,什么時候又該給她留下后悔的余地。 方明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