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女王駕到:腹黑校草,悠著點、明明就、重生坑了鳳凰女、監(jiān)護人[重生]、重生女配婚后日常、顧盼生輝、虐文改造(快穿)、修真之長生、在監(jiān)獄里cao逼很刺激(1v1H)、終極小神農(nóng)
如果明雅沒懷孕,他是不介意用點強硬的手段代勞的,可如今誰讓她肚子里懷了塊免死金牌…… 于是,就是明雅再遲鈍,也發(fā)現(xiàn)了卓然最近對自己360度的大轉(zhuǎn)變,好幾次她當著他的面在床上吃東西,剪指甲,他居然只是皺了皺眉頭,全然沒有要責怪的意思。 起初明雅有些吃驚,她算著姆媽回去的時間,對卓然的態(tài)度也越發(fā)的冷淡。 也不能說是冷淡,只不過她不再承他的情罷了。 當對一個人的喜歡被時間耗光的時候,不管他對她再好再溫柔,她也不會再像從前一樣的為了他而砰然心動。 不是有句話么,面對敵人就要像嚴冬一樣的殘酷無情,他們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就是敵對,她得小心再小心,千萬別又著了他的道。 這些微小的細節(jié)卓然自然看在眼里,可他不動聲色,既不點破也不道明,只是更加倍的對她體貼,更用心的對她溫柔,總之就在這幾日內(nèi),明雅總有種被他當成了心肝寶來疼的錯覺。 “小雅,你還要生多久的氣呀,看看卓少那模樣,我都替他心疼?!蹦穻屓滩蛔?。 推開卓然削好的果,明雅喝了口水,哪怕嘴巴淡得緊也不想承他的意。 “我沒生氣?!?/br> 她是真沒生氣,也不知道他的態(tài)度為什么會突然轉(zhuǎn)變,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她的初衷不會因為他的大獻殷勤而有變,時間一到她就會走,怎么來怎么走。 “還說沒生氣,你這雅圖……卓少為了你已經(jīng)好幾天沒回公司,天天在家里伺候你,你說你到底是圖什么,有這樣的老公還不夠?” 明雅喝水的動作一頓,心里突然有點委屈,這幾天姆媽總是在她耳邊強調(diào)著卓然這人有多么優(yōu)秀,對她有多么好,昨天親自下廚,自己居然一口沒吃是多么糟蹋他的心意,活像她不領(lǐng)他的情,那就是個罪大惡極的,無藥可救的。 她摸了摸鼻子沒回話,知道那是卓然慣用的伎倆所以并沒有怪姆媽。 她只是被某些人利用罷了。 那個陰險的男人啊,就知道依靠群眾向她施壓。 他就是當著旁人的面對她千好萬好,溫柔體貼,以著一副弱者的姿態(tài)深得圍觀群眾的同情,如果她拒絕,那就是她不識相,活脫脫的身在福中不知福,總有一天會被天打五雷轟! 可如果她跟姆媽解釋,人家一定會一擰眉頭,揪著她的耳朵大罵她吃里扒外,不識好人心,人家卓少都是真心誠意的對她,就你這小丫頭欠教訓。 于是明雅垂下臉,聽著姆媽在一旁的嘮叨,左耳進右耳出,決定不上去找打了。 這一天,卓然家里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正好卓然不在家,明雅窩在沙發(fā)上聽到鈴聲跑去開門,隨著門一打開,看著跟木樁似的杵在門口的李學銘她愣了下。 提著剛從路口買的水果,李學銘很有禮貌的跟她打招呼: “明雅,好久不見。” “進來吧?!泵餮劈c點頭,把門打開讓他進來。 其實她跟李學銘不是很熟,只曉得那是卓然的老同學,現(xiàn)在在卓氏里當他的助理,是個相當能干的人。 “卓然不在。”她給他倒了杯水,提醒道。 李學銘微笑著點頭,他知道,他這不是剛從總公司那回來么,就趁著老板不在,來找老板娘的…… “沒關(guān)系,明雅我找的是你?!?/br> 明雅張著嘴,是真被震住了,她跟他又不熟,他找自己做什么? 于是,就在明雅傻愣愣的沒個反應(yīng)的時候,戲劇性的一刻發(fā)生了。 只見剛才還西裝筆挺,一臉正色的男人,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撲倒在她身上,斷斷續(xù)續(xù)的訴說起自己悲慘的遭遇。 明雅哪見過一個大男人哭鼻子的樣子,還是如此豁出去,仿佛死了爹還是死了娘的悲慘樣,當下她那少得可憐的惻隱之心動了動,坐下來耐著性子聽他講完。 原來啊,這李學銘昨天剛在酒店逍遙了一天,今兒一大早神清氣爽的回到公司,沒想到屁股還沒坐熱就被老板招進了辦公室。 他當時的內(nèi)心那叫一個忐忑,畢竟自己昨天才放了老板的飛機,難道今天他是專門回來找他開唰? 事實證明,李學銘那第六感可是堪比女人的,剛進去卓然就陰陰柔柔的給他扔了一顆炸彈: “最近江南油田那邊的工人好像因為合約糾紛有sao動,未免事情越來越大,我決定把你調(diào)過去幫忙?!?/br> 說這話的時候,他家老板的面上依然頂著那張萬年不變的笑臉,雙手交疊在桌面,溫溫和和的硬是往他腦門上潑了一盆冷水。 “老板,我錯了……”他深吸一口氣,九十度深鞠躬道歉。 卓然合上手上的文件,臉上依然在笑,可那笑卻不及眼: “機票我已經(jīng)提前幫你訂好了,這兩天你把手上的事情處理好以后就動身吧。” 那意思多明顯,人家老板都體貼的給定了機票了,你這不僅僅是要走,還是盡快的走,就算跪下來哭爹喊娘抱大腿也沒用。 這下李學銘是真的慌了,顫微微的從董事長辦公室里出來,一撲上自己的專用座椅,那腦袋瓜子便飛快的轉(zhuǎn)動了起來。 求老板沒用,他去求老板娘試試? 于是就有了現(xiàn)在這一出。 明雅瞅著他哭得稀里嘩啦的臉,忍不住給遞了張紙巾: “南江是什么地方?你把事情解決了不就能回來了嗎?” 李學銘抬起頭,掃了她一眼而后用手捂臉,跟被虐待的小媳婦似的繼續(xù)哭。 那是什么地方?那就是個狗不拉屎鳥不生蛋,去找個小賣部還要開半小時的車進了縣城才能找著,別說美女,周圍全是五大三粗,滿口方言,并且隨時會問候?qū)Ψ侥镉H的老大叔門,讓他一個活脫脫的小鮮rou過去……這去了還能完整的回來么…… 明雅拍拍他的肩膀安慰: “你找我沒用,公事上的事我也不懂?!?/br> “怎么會,明雅你實在是太小瞧自己了,就這一次,你就幫我開個口,回頭哪怕赴湯蹈火,我老李定當萬死不辭!”他從婆媳劇演到古裝戲,也是真拼了。 “來,嘗嘗姆媽包的餃子。”姆媽端了一個盤子出來,明雅瞅了眼頓時認出了那是自己昨晚吃剩下了,今早打算倒掉的。 “喔,謝謝姆媽?!崩顚W銘擦擦鼻涕眼淚,端過來狼吞虎咽的吃,邊吃還不忘又求了她幾句。 明雅撐著下顎在一旁看著,嘴邊忍不住勾起笑,從前怎么就不知道這李學銘那么好玩吶? 入夜,風平浪靜。 月光透過厚重的窗簾撒入室內(nèi),投下幾抹極其清凈的倒影。 明雅吃了飯照例是坐在沙發(fā)上,兩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按著遙控器。 卓然在傍晚的時候給她打了電話,誰知道讓她看也不看就掛了。 后來透過姆媽明雅才知道他公司有事,晚上不會回來吃飯。 也好,她樂得清閑,不必再裝出一副冷淡的模樣拒絕他的殷勤,她不像他能偽裝的如此自然,整天頂著一張冷臉她都快累死了。 “卓少,回來啦。” 聽到姆媽的聲音,明雅窩在沙發(fā)上掀了掀眼皮。 卓然進屋換鞋,放下公文包很自然的往她身旁靠。 眼角掃到他的身影,明雅拍了拍屁股起身: “我睡了?!?/br> 他一來她就走,這明顯的排斥與疏離,一天兩天還好,可她日復(fù)一日如此,瞅著她眼一翻,臉一甩完全把人當透明的做法,就是個圣人,那耐心也會有用光的一天。 而卓然很明顯不是什么圣人,上一秒看著明雅把門關(guān)上,下一秒他便跟了上去。 明雅聽著他的腳步聲沒回頭,徑自拉開行李箱打算洗漂漂。 看著被折得整齊的衣服一件件靜靜的躺在內(nèi)襯的一角,卓然反手把門關(guān)上,眼里有種不知名的火種在跳動。 他收斂下所有的情緒沉默的打量著她的舉動。 原來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她已經(jīng)把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妥當,那急切的模樣好像迫不及待的要走,一點留戀也沒有。 “明雅,學銘今天來過?” 明雅的手一頓,想想下午抱著她哭得稀里嘩啦的李學銘,咽了咽口水點頭。 其實卓然在公事上的事她從來不管,以前不管,現(xiàn)在就更不會管了,也不明白李學銘為什么會找上自己。 “他說你打算把他調(diào)去南江?!?/br> 卓然收住拉扯領(lǐng)帶的動作,目光徒的一亮: “是?!?/br> 這段日子以來,她一直在對他進行冷暴力,而今晚卻因為點小插曲,有了消融的跡象…… 明雅輕咳了聲,抱著衣服不打算多管閑事: “喔?!?/br> “你要替他求情嗎?”卓然慢吞吞的朝她走來,隨著兩人越靠越近,他身上帶著點青草的香味慢慢縈繞在她周圍。 其實就外表來說,卓然確實是個好男人,平日除了必要的應(yīng)酬幾乎是煙酒不沾,所以身上一直清爽干凈,也不會有喝得爛醉回來讓她收拾的情況。 而打從兩人結(jié)婚以來,明雅更是從未聽過他有什么緋聞,除了沈從榕這個前度偶爾會被人拿出來與她比較,他潔身自好到令嘆為觀止。 當然,對比如此神化的卓董事長,旁人自然會對她產(chǎn)生好奇。 你說這男人有權(quán)有勢,出了名的鉆石王老五,怎么出去酒會應(yīng)酬連小姐的手也不愿碰? 于是明雅又悲劇的被推了出去,從此被冠上了一個惡妻的稱號,當然卓然自己也好不到哪去,私底下常常被人說成是“懼內(nèi)”,但同時的,他的遭遇也頗令人同情,娶了個惡女就算了,還是個兇悍的潑婦,騎著老公的腦袋不讓出去找小姐,回家還得家法伺候之類之類…… 明雅當初聽著這些謠言,咬著小手絹,那是就差沒咬碎一口銀牙,她真想扯著那群造謠的王八蛋大吼:在你們心目中仙氣逼人,360度無死角,無缺陷的天仙,他其實是嫌棄人家小姐不干凈,一雙玉手摸過太多弟弟,說白了,他就是個老潔癖你造嗎! 緩緩從思緒中回神,明雅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忘了收回視線,目光就這么直勾勾的膠著在他身上。 不著痕跡的后退了兩步,她徑自將兩人的距離拉開,還有一周的時間,她得好好守著自己的小心肝,可不能再被這個老妖怪給迷惑了。 “嗯,我?guī)退笄??!逼鋵嵥簿褪沁@么順勢一說,根本沒往心理去,能不能達成目的其實跟她沒關(guān)系。 可這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卓然趁著她還在恍惚的當口,微微側(cè)身偷了個吻,等到明雅驚慌的抬眸時人已經(jīng)早早退開。 第二天一早,李學銘剛來到公司,屁股依然沒坐熱,又被老板叫了進去。 他當時的小心臟,已經(jīng)不足以用忐忑來形容,那就是被火箭轟過的千瘡百孔,再輕輕一戳,估計就要爛了,碎了,提前去見馬克思了。 打開辦公室的大門,他默默的看了老板大人一眼,只見他高深莫測的對他笑了下,而這一笑險些把他剛冒出的冷汗給逆流回去…… “學銘……”他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老板我錯了……” “你昨晚找過明雅?” “老板我真的錯了……”他在心中痛哭,短信也已經(jīng)寫好了,回頭給他的小雪、美美、莉莉、艾琳娜等等等等發(fā)個告別的短信,今晚立即收拾收拾包袱上飛機。 “今晚的機票已經(jīng)取消。”卓然翹起唇,帶笑的眼中戲弄意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