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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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厲張了張嘴剛想說,外頭便傳來一陣腳步聲,而緊接著,是一道略帶磁性的聲音:“王總,剛回來就聽說你受傷了,需要去一趟醫(yī)院嗎?” 這平緩而天生帶著一種清貴矜持的語調(diào)混合著外頭“當(dāng)當(dāng)”的鐘聲敲入耳膜,她禁不住的一顫,原本把玩在掌心的杯子赫然墜下。 “哐當(dāng)”一聲,她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明雅曾經(jīng)在心中設(shè)想過許多次兩人重遇的情景,卻萬萬沒想到會這么突然。 她背對著他們,也只有王厲能看到她的臉,所以在瞧到她突然刷白的臉色,他愣了下,輕喚一聲:“明雅?” 明明是不咸不淡的一句問候,可聽在門外那人耳中,卻猶耳邊的一陣?yán)醉?,驚得他渾身一震。 他抬起眼,抑制著激動的情緒,雙手緊握成拳,而犀利的目光則瞬也不瞬的盯著不遠(yuǎn)處那背對著自己的女人。 她的發(fā)絲依然黑亮,雙肩依然瘦弱,曼妙而纖細(xì)的曲線一如當(dāng)年,仿佛從來未離開過自己,就這么活生生的坐在他眼前。 卓然不敢動,他甚至連眨眼也不敢的緊緊地膠著她的背影,生怕這一眨眼她又會如夢中的場景一般,化作白光消失不見。 而明雅同樣不敢動,她知道他在看她,那目光就跟著了火,將她背脊燒得火辣辣的疼。 “明雅……”卓然不太確定的說道,白色眼仁中遍布著血絲。 哪怕他不看她的臉,他也知道是她,畢竟他認(rèn)得她的發(fā)絲、皮膚,乃至骨骼,他都比任何人都熟悉,所以那一定是方明雅,她沒死,她就在他面前,活生生的出現(xiàn)在他面前…… 明雅僵直著背脊,卻沒回頭,想想兩人之間的孽緣,她不禁一陣晃神,誰會想到不過是短短三年,就會被他找著。 她知道這很可能是巧合,而隨之而來的則是一股滲到骨子的懼意。 曉漁怎么辦,如果讓他知道兒子的存在,那么勢必會與她相爭,而因為他之前的胡攪蠻纏,他們根本離不成婚,既然當(dāng)初都離不成,那么一旦有了孩子,就更不可能離了…… 明雅心里很亂,一顆心“砰砰”的快要跳上嗓子眼,連王厲說了什么她都沒聽到,只是一心想著他會不會跟自己掙孩子,或者又把她綁回去,重新過上被人監(jiān)禁的日子…… 她越想越怕,額頭上的汗也流得越來越多,心里堵著一股悶氣讓她不舒服得想尖叫,而她也真的做了,她憑著本能站起來,居然順利的越過兩人,一股腦的沖了出去。 而在下一秒,剛才一直杵在門邊的男人則猶如獵豹迅猛的追了上去。 ☆、第一百零七章 他有一個兒子 繃緊的身體讓她的雙腿沒了往日的靈活,一路奔出后院明雅幾乎是慌不擇路的跑著,她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跑,更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跑,一切僅憑本能,她下意識的知道如果現(xiàn)在被抓到,她三年的努力與堅持,毫無疑問的會化作泡影。 身后傳來追逐的腳步聲,硬底皮鞋踩在青石地板上的“噠噠”聲每一下都像踩進(jìn)了她的心底。 她心跳如擂鼓,一路疾行,腦海中不禁聯(lián)想到草原上被追逐的羚羊,邁著四肢朝拼命奔逃,豈料哪怕羚羊跑得再快,也敵不過獵豹,最終被咬了脖子,絕了性命。 推開有些發(fā)霉的后門,她不敢往僻靜的地方走,她不是王厲,對這里比自家屋子還熟悉,所以她只能尋著有人行的軌跡前進(jìn),一來她不必?fù)?dān)心走進(jìn)死胡同,二來順著這條路一直跑,運氣好的她也許能甩開他回到車上,只要能發(fā)動引擎,她不認(rèn)為卓然的兩條腿會比她四個輪子快。 可這么做卻令她失去躲藏的機(jī)會,所擁有的優(yōu)勢也不過是她比卓然跑得快一些,靈活一些,但男女體力有別,她高中時期雖然是短跑冠軍,卻不代表她能保持同一速度完成長跑,所以還沒跑到寺門那體力就已經(jīng)支撐不住了。 不得已,明雅只能換個方向,眼瞅著左手旁有一條曲曲折折的小道,她心下一動,光著腳鉆進(jìn)了樹林當(dāng)中。 仗著身形嬌小她躲過兩旁的樹枝,就速度上又將兩人的距離拉開了一截。 一路追下來,卓然身上的襯衫被劃出多道口子,夏天衣服本就薄,有些尖刺劃破皮膚,他卻顧不得,如今滿心滿眼的全是不遠(yuǎn)處的身影,眼看著兩人越拉越長的距離,他心中慌亂,生怕她又如夢中消失不見,頓時也顧不得胳膊上的劃痕,不再閃躲的追上去。 身后的腳步聲漸近,明雅忍不住的轉(zhuǎn)過身,這一瞧,她猛然迎上他猩紅的雙眸,心跳頓時漏了半拍,一個錯腳居然滑下了坡底。 接近的秋天的深郊?xì)夂虺睗瘢厩缋实奶鞖庖查_始慢慢的變陰,沒過多久,綿綿的細(xì)雨穿透枝葉打了下來。 明雅拍掉身上的葉子往上瞧,這斜坡雖然不高可上面沒有任何可以作為攀爬的植物,加之山里濕氣深重,泥土多為濕潤,沒有附著力她根本爬不上去。 而且……哪怕現(xiàn)在給她一根繩子,她也不見得能上去,因為她的腳崴了。 看著腳踝處的腫起,她倒吸一口涼氣,扶著石頭試圖找路,可剛動腳踝處立即傳來一陣錐心的疼,痛得她眼淚鼻涕差點往外飆。 腳步聲近在咫尺,他終于趕上了,站在坡頂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地形,而后蹲下身往她的方向滑。 明雅坐在地上看他越來越近臉,雖說周圍雨勢不大,可細(xì)細(xì)密密的雨水依然輕而易舉的將她身上的衣服打濕。 她咽了口唾沫忍著疼想往后躲,可還是慢了一步。 他一聲不吭的站在離她三步遠(yuǎn)的地方,既不上前也無動作,只不過一雙眼睛里泛著血絲,看起人來著實有些恐怖。 明雅被他那陰測測的目光盯得渾身汗毛直豎,腦海中不時又晃過羚羊被獵豹逼進(jìn)墻角的畫面,已經(jīng)餓了數(shù)日的獵豹好不容易看到一塊肥rou,不撲過去狠命撕咬又怎么對得起自己的肚子。 氣氛有些僵硬,連著雨水滲透衣服的寒意一并竄入心底,冷得她直打哆嗦。 張了張嘴,她想說點什么,或者問他想怎樣,都到這份上了她也沒什么好躲。 可卓然在這時候動了,他及其緩慢的向她靠近,在明雅那個角度,她似乎看出了他的小心翼翼。 她皺了皺眉覺得有些古怪,卻在下一秒,他朝她伸出了手。 修長的指尖泛著點涼意的摸上她的臉,動作有些顫抖,也有些不敢置信,從白皙的頰面一直到圓潤的耳珠,再從濃密的發(fā)絲到彎彎的眉毛…… 冰涼的觸感令她心尖一縮,全身頓時繃得緊緊的,她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所以并未阻止,直到對方的指頭滑過她的唇畔,沿著脖子的弧度一路來到她的鎖骨并且有向下摸索的趨勢時,她不悅的將他的手拍開。 “摸夠了嗎?”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一尺,氣息也在恍惚間交融。 這時她才留意到他身上的衣著,一路追來早已被樹枝劃破的袖子,如今被雨水打濕了,服服帖帖的黏在身上,結(jié)實挺拔的身材再無遮掩的暴露人前。 明雅對著那一片結(jié)實的肌rou,不禁回憶起兩人初夜那次,沒結(jié)婚的時候他們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連接個吻都沒有,更別提什么裸裎相對,所以當(dāng)衣服一扒,她就跟撿到寶似的別提多興奮,多狼樣…… 明雅胡亂的抓抓頭發(fā),回過神,看了眼從天上飄下來的小雨,心下暗想著一時半會兒他們是別想上去了,估計也只有等人來救。 “先找個地方躲雨?!彼牧伺乃?,動彈不得只能求助于人。 可卓然還是沒動,他湊得她極近的觀察著她的面部表情,從神態(tài)到舉止,還有從手指下傳來的溫度,無一不令他清楚的明白到:她有溫度,會說話,會罵人,不是夢中的虛無縹緲,而是活生生的一個人。 “明雅……你還活著?!彼匦旅纤哪?,這次是肯定,而不是疑問。 明雅愣了下,默不吭聲的看著他,難道他們以為她死了? 她為什么會死,她不過是逃走了而已,難道當(dāng)飛機(jī)抵達(dá)加拿大的時候小黑沒有跟他匯報嗎? 她琢磨了一下,當(dāng)初能逃走運氣確實占了一部分。 如果不是保鏢放松了警惕,丟下她一個人,她也沒機(jī)會逃出機(jī)艙。 “為什么這么說?”墨黑色的眼中晃過一絲困惑。 卓然面上一僵卻并未回話,抬眼他正視她,眼前的方明雅目光真摯,不像撒謊,換句話說,她確實不知道飛機(jī)失事的事。 他繃緊著嘴角,渾身因為激動而顫抖不已。 他就像是錯腳走入一條黑巷,原本以為這一輩子都要在這片漆黑的空間里生活的人,面前卻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明亮的出口…… 下顎一疼,明雅還沒回過神,對方已經(jīng)俯下身來。 他動作急切且粗魯?shù)奈侵?,咬著她的唇,她的舌,似乎在汲取著她的溫度,她的氣息,力道很大,輾轉(zhuǎn)碾壓間的狠勁,不像接吻更像是跟她有仇…… 明雅大怒的掙扎,可他的身體像塊鋼板般堅硬,打不疼他,她反倒碰上了受傷的腳踝而倒抽一口涼氣。 因為擁吻的姿勢兩人雙雙倒地,明雅柔軟的背脊磕上地面的小石子,承著身上那人的重量,在摩擦間疼得她齜牙咧嘴的,眼淚直接飆了出來。 “疼啊……王八蛋,你瘋了嗎?” 吮吻中,滑過舌尖的腥咸令他停下了動作,他看著她眼中的淚光,耳邊頓時聽聞一聲雷響,也一并將他從迷亂中喚醒。 她就躺在他身下,手肘、背部沾滿了骯臟的泥水,而在雨水的沖刷下,濕漉漉的長發(fā)凌亂,有幾撮混合著黑泥巴在臉部,看起來狼狽不堪。 他赫然起身,眼中同樣帶著濕意,是萬萬沒想到平日控制力極強(qiáng)的自己會失去理智,做出了一些傷害她的事。 “明雅,對不起……”盡管他嘴里說著道歉的話,可抱著她的力道卻沒有松開。 明雅幾乎是愣住的,一時竟忘了要掙扎,因為就在剛才她看到了他眼中的淚光。 他以為她死了,所以哭了嗎? 雨勢越來越大,他索性將她打橫抱起,一路來到一顆樹下避雨。 明雅剛才崴到腳,這會兒腳踝處已經(jīng)腫成了個球,別說碰,她就是看著都覺得疼。 他握著她的腳踝捏了兩下:“幸好沒有傷到骨頭?!?/br> 明雅試圖反抗,卻被他緊緊的攥在掌心。 她的腳很小,五根腳趾頭長得也好,緊緊的并攏在一起,晶瑩剔透仿佛是將要綻放的杏花,如今看著她纖白的腳踝,他心中不由得一陣怔忡。 那專注凝視的模樣,好像下一秒就會親下去…… 明雅心中一陣惡寒,捂住已經(jīng)露出內(nèi)衣的前襟,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趁著卓然發(fā)愣的功夫,她掏出手機(jī)給王厲打電話,剛接通對方便噼里啪啦的問道:“明雅,你在哪?剛才跑什么?” 明雅噎了下,大致跟他說了來時的路線與周圍的景物,等到掛斷電話以后才發(fā)現(xiàn)卓然一直在若有所思的盯著自己。 他松開她的腿,看著她一臉的防備不由得苦笑道:“這幾年你一直生活在這里?” 明雅撇撇嘴,雖然沒說話,卻算是默認(rèn)了。 當(dāng)人冷靜下來之后,她才驚覺到她這根本就是把自己趕進(jìn)了死胡同,她剛才不該跑的,她好端端跑什么,周圍那么多人他能胡來?如今倒好,深山老林,二人獨處,可不就是給他制造了機(jī)會嗎? 而且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哪怕現(xiàn)在讓她回了市區(qū),他只要稍微一打聽就能知道她的居住地。 卓然頓了頓,再回神已經(jīng)恢復(fù)了往昔的冷靜:“你這幾年過得好嗎?” 明雅低頭看了眼自己濕透的上衣,如今黏在身上的布料勾勒出一副曼妙的身形,連黑色內(nèi)衣也是若隱若現(xiàn)的映入對方的眼簾。 雖說都是老夫老妻了不應(yīng)該在乎這些細(xì)節(jié),可他們好歹三年沒見,一早生疏…… “我過得很好?!彼蛄嗣虼?,很平靜的對他說,沒有他,她其實也能過得很好。 卓然是多么精明的一個人,她的意思他怎么會聽不懂,當(dāng)下,他斂下面上的笑,目光隱含深意的看著她: “我們的孩子叫什么?” 說話間,他特意在“我們”上加了重音。 聞言,明雅的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哪怕拉開了距離,他對她的影響?yīng)q在。 她低下頭下意識的避開他的眼睛,沉默了一下說道: “他叫方曉漁,兩歲半了?!?/br> 在孩子的問題上她從沒打算要瞞他,畢竟他有權(quán)利與兒子相認(rèn),但是她沒想到會這么快,快得她一點心理準(zhǔn)備也沒有。 卓然皺了皺眉,似乎不敢茍同她取名字的品味,可他眼中的喜悅卻是無法遮掩的:“男孩還是女孩?” 明雅別過眼:“男孩?!?/br> 這話剛說完,便被人抱了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