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女王駕到:腹黑校草,悠著點(diǎn)、明明就、重生坑了鳳凰女、監(jiān)護(hù)人[重生]、重生女配婚后日常、顧盼生輝、虐文改造(快穿)、修真之長生、在監(jiān)獄里cao逼很刺激(1v1H)、終極小神農(nóng)
“明雅。”他突然把她抱進(jìn)懷里,這次她不閃不避,倒是安安分分的讓他抱著。 此時兩人的心從未像這一刻般貼近,他們是孩子的父母,共同牽掛著那個小生命。 明雅看著窗外染紅了整片天際的夕陽,而后隔著衣服聽著兩人交織的心跳,她想了想,悶聲叫他的名字: “卓然。” “我在?!彼е氖衷桨l(fā)的緊,在夕陽下能清楚的看到她幾近透明的脖頸。 “你把兒子帶回來?只要你把他帶回來,往后你想怎樣都隨你,好不好?”她埋入他的胸膛,話聲很淡,不仔細(xì)聽幾乎捕捉不到。 可盡管如此,卓然還是明白了,他是如此心思慎密的一個人,又怎么會聽不懂她的意思。 摟著她的臂膀僵了僵,他極其緩慢的側(cè)過臉,看著她的眸光暗沉沉一片幾乎找不到一絲亮點(diǎn)。 “你說什么?”他不太確定的開口,在這個寂靜的空間中,神色嚴(yán)肅,目光突然冰冷得駭人。 明雅喉頭一陣哽咽,雖然她一直在沉默,可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卻仿佛在對他說:不是你嗎?真的不是你把兒子綁走的嗎? 卓然驀的松了手,不敢置信的嗤笑出聲。 她的眼神像利刃,輕而易舉的扎痛他的心。 腦海中不由得浮起六年前在獄中的方明雅,她當(dāng)初的心情是否與他相同? “沒有,我沒那個意思。”少了他的擁抱,她雙膝一軟跌坐在地上。 她不能得罪他,因?yàn)樗垃F(xiàn)在他是找回兒子唯一的希望。 他居高臨下的睨著她,渾身的線條逐漸變得冷硬: “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這么想,方明雅你記清楚了,那也是我的兒子,我不可能傷害他!” 明雅從未見他如此激動,畢竟卓然無時無刻在她眼中都是淡然的,冷靜的,仿佛面對多大的事都不會動搖。 她目光晃了晃,知道自己這么想對他不公平,于是垂著眼道歉:“對不起?!?/br> 卓然深吸了口氣,只覺一拳打進(jìn)了棉花里。 他瞥了眼還坐在地上的女人,臉上的冷然尚未褪去,他現(xiàn)在也沒那個心思安慰她,于是走出陽臺,繼續(xù)一根接一根的抽煙。 屋子里頓時安靜得嚇人,總有一股令人窒息的空氣在四周圍蔓延。 一整個下午,他們都沒說話,各自占據(jù)著屋子里的一腳,心情卻是相同的。 而在天快要黑的時候,卓然出去了一趟。 明雅聽到他關(guān)門的聲音,忙不迭上去攔住他:“有消息了嗎?” 她一張臉因?yàn)榻辜倍浜姑懿迹袷莿倧乃飺瞥鰜淼臐皲蹁酢?/br> 卓然抿了抿唇,沒有解釋:“在家里等我?!?/br> 話落,便掰開她的手指出了門。 * 這里是南城最貧窮的地方,周圍是一排排簡陋的泥坯房,墻面斑駁脫落,深不見底的一條街道,一路走來居然連一個人也沒有。 兩旁的路燈似乎壞了一盞,忽明忽滅的光線下,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出,最后停在一間廢棄的工廠前。 晚上七點(diǎn),深秋的夜空已近全黑。 這時從車上下來一個男人,銳利的目光在周邊的環(huán)境上逡巡,而后不帶猶豫的往里走。 生了銹的鐵閘門被拉開的聲音突兀的劃破了周圍的寂靜。 伴隨著室外的亮光傾斜而入,在工廠內(nèi)或坐或站的人們紛紛朝門外看。 寬敞明亮的正門倏然站著一個男人,他一身黑色西裝,五官英挺深邃,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邊框眼鏡,身材頎長,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內(nèi)斂的儒生氣息。 他大致數(shù)了數(shù),工廠里約莫有三十人,他們手臂紋著刺青,持鐵棍,因?yàn)樗目拷酒穑p目如狼。 他們不知道這個斯文俊雅的男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這塊已經(jīng)廢舊的工廠確實(shí)不是他該來的地方,而不管他為什么會來,光瞧著他不菲的衣著打扮,幾人勾起唇,那無疑是一頭自動送上門的肥羊。 “昨天下午四點(diǎn),一輛白色面包車在江南路抓走數(shù)名幼兒?!彼D了下,而后撩起袖子緩緩朝他們靠近,有光束打在他冷肅的臉上,隱約的給人一種超乎年齡的沉斂氣度。 ------題外話------ 今天雙更,怕大伙等久了,先上這么多,晚點(diǎn)還有一更~ ☆、第一百一十八章 眼底的縱容(二更) “我只想知道,那些孩子在哪?”他微瞇起眼,一字一句的說。 這小子,是沒腦子還是不知天高地厚? 坐在后方疑似頭頭的男人朝幾個混混使了個眼色,于是在下一秒,幾人手持武器的朝卓然靠近。 就在電光火石間,一場亂斗拉開帷幕。 看著男人嫻熟的奪過武器,一榔頭解決第一個人,他們有吃驚,有不敢置信,再不敢輕敵。 卓然側(cè)身避過一條鐵棍,卻防不住人偷襲,肩頭挨了一棍。 他悶哼一聲,轉(zhuǎn)身就卸了對方的胳膊…… 頭頭心驚的看著短時間便被放倒的眾人,還來不及反應(yīng)領(lǐng)口頓時一緊,一張沾滿獻(xiàn)血,仿若惡鬼的臉近在眼前。 “那些孩子在哪?”入耳的語氣依舊冷淡,只不過那個沾血的榔頭卻威脅性十足的擱在他額頭。 “什么孩子,我不知道?!”他哆嗦著喊冤。 “聽說你叫濤子?”卓然目光一冷,環(huán)顧四周。 “啊……啊?”濤子面上露怯,他是這一塊地區(qū)的地頭蛇。 “你手下有多少有人?”卓然扔掉手里的榔頭,松開他。 “呵……我去你媽的!”濤子找準(zhǔn)機(jī)會,cao起地上的磚頭就要砸他腦門,卻被人反手一巴掌拍下。 卓然下手半點(diǎn)不留情,“啪”“啪”“啪”一連甩了三個巴掌,打得他嘴邊滲血。 濤子渾身一哆嗦,迎上他冰冷的眼眸,腦殼一陣陣的發(fā)疼:“大哥,大哥,別打了?!?/br> 卓然面上無表情,只是重復(fù)的問道:“你手下有多少人?” 濤子咽了口唾沫:“大哥,你想辦什么事?” 卓然沉吟半晌:“我要找人?!?/br> * 安靜的客廳里流淌著一股沉郁的氣息,而自從卓然走后明雅便維持著同一個坐姿一直到深夜。 她曲起腿坐在沙發(fā)上,連燈都沒開,似乎已經(jīng)將自己融入了黑暗。 她不敢開燈是因?yàn)椴桓?,這里有太多關(guān)于兒子的回憶,哪怕只是一個角落都會讓她想起兒子的身影。 他從出生起就沒離開過自己,幾乎是形影不離的與她生活在一起,如今被孤零零的綁走,會是什么心情? 明雅抱著膝蓋一想就是半夜,所以她并不知道外界的變動,直到耳畔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響。 明雅幾乎是跳起來的沖到門口,看著一身是血的男人她愣了下。 “怎么受傷了?” 淡淡的勾起唇,他的笑容里摻了幾許暖意: “你關(guān)心我?” 他摸上她的臉,溫?zé)岬挠|感令他不由得在心中發(fā)出一聲嘆息:“放心,那不是我的血。” 明雅眼睛驀然圓睜,不是他的血,難道是。 溫?zé)岬恼菩母采纤难郏骸安皇俏业?,?dāng)然也不會是兒子的,不要胡思亂想,已經(jīng)有曉漁的消息了?!?/br> 明雅驚喘著看他,用力的拽著他的胳膊,聽到一聲悶哼,才發(fā)現(xiàn)他臂膀上正纏著繃帶。 她的臉色驟然一白,深更半夜帶回一身別人的血,還纏著繃帶,他到底去做了什么? 可她來不及思考,一顆心已經(jīng)被找到兒子的喜悅充滿。 跟著他上了一輛黑色轎車,開車的司機(jī)明雅不認(rèn)識,只不過當(dāng)她瞥到對方刺了一條青龍的手臂時,面色又白了幾分。 詢問間,她忍不住又多看了他兩眼: “這位是?” “一個剛認(rèn)識的好心人?!弊咳坏a(bǔ)充。 “……”濤子發(fā)動引擎,滲血的嘴角用力的抽搐了兩下。 車子一路四平八穩(wěn)的行駛,十五分鐘后明雅來到了一間破舊的泥坯房前。 車子剛停妥周圍便傳來一股沉悶腐爛的氣味。 明雅內(nèi)心焦急,車一停就要往下跳,卻被卓然攔住。 他深吸了口氣,先跟她把話說清:“明雅,我想你需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現(xiàn)在被關(guān)在里面的不一定是我們的兒子?!?/br> 他只是收到消息,卻沒有經(jīng)過證實(shí),不是不想,而是他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她。 明雅臉色慘白的點(diǎn)頭,她懂他的意思,也非常感激他愿意在第一時間把自己帶過來。 門口停著一輛警車和若干圍觀的居民,知道卓然一早報了警她在心中松了口氣。 老舊的泥坯房久無人居,在冷冽的風(fēng)里,她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只有一快玻璃的窗戶,跨過門檻,迎面而來的就是一股潮濕的霉味。 有幾個身著制服的工作人員在里面進(jìn)行勘察,看到她不由得一愣,忙將她趕出去。 “被綁架的孩子在哪?”她握著門框不肯走。 女警了然,指了指對面的警車: “你是孩子的家長吧,在車上。” 明雅聞言道了謝,而后匆匆的往回走。 她順著打開的車門往里找,眼瞅著一個個小朋友乖乖的坐在位置上,卻獨(dú)獨(dú)不見她的兒子。 明雅心下一沉,知道希望又一次落空,頓時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