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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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然嘴角一抽,扳過她的臉又想親下去,卻冷不防的被人一把推開。 她咬著牙看他,眼底一片冰冷:“你真令我寒心,原來你對我的堅持只是因為不想費心適應(yīng)另一個女人?卓然你可以再自私一點。” 卓然愣了下,沒說話。 明雅扶著墻起身,只覺得小腿肚那一陣刺疼,哪怕不看也知道哪里必定紅了一塊。 “我前幾天跟何悠情見了面?!?/br> 她仰起臉,觀察起他的表情:“我們聊了很多,她說她很喜歡你?!?/br> 卓然斂下面上的表情,等著她往下說。 明雅靜默良久,繼續(xù)到:“現(xiàn)在輪到我問你,你呢,你對她是什么感覺?不要試圖欺騙我,你的眼神騙不得人?!?/br> 迎著她探究的目光,卓然松了口氣,收起方才的冷厲撫上她的臉說:“你倒是說說,那是什么眼神?” 明雅僵了下,沒想到會被他繞回去,她沉默下來,一時不知如何作答,難不成要當面告訴他,你看何悠情的眼神,溫柔得就像在看一個情人? 她也有自尊,兩人還沒離婚呢,他就鬧出軌,既然已經(jīng)喜歡上一個比她年輕,比她有錢的姑娘,又何必拖著她不放? 視線在她眉宇中定格,他低頭抵住她的額,說:“你不是與她接觸過嗎,我以為你會明白?!?/br> 曾幾何時,方明雅也用過這種充滿傾慕,不染微塵的目光追隨他,仿佛在那時候她的世界里僅余下他一個人。 “明雅,我很懷念,懷念你與我最初相遇的時光?!?/br> 那段記憶其實不算太差,如今細想,他發(fā)現(xiàn)明雅給自己帶來的快樂,遠比麻煩要多,他不敢想象,如果她沒有在自己的生命中出現(xiàn),他這一生會過得多么的寡淡無味。 明雅臉色灰敗,腦海中不由得想起秦晉今晚對她說過的話,原來一心系著往日的人,并不止是她一個。 “今晚秦總對我說了一句話,我覺得挺受用?!泵餮乓娝樕鲁粒蛎虼秸f道,“記憶總是美好的,因為他存在我們的腦中,無論痛苦亦或是快樂,終將成為過去,你……你又何必總抓著過去不放?” 卓然臉色越來越差,心中有火卻無處發(fā)。 “卓然,其實你對我只是習(xí)慣了,正好有那么一個人在你身邊,正好你不排斥她跟你上床,正好她替你生了一個兒子,所以你覺得跟她過一輩子也無所謂,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之間也許從一開始就不存在愛情,只是因為時間而衍生出的親情,與責任。” 她緩了一會兒黯啞的繼續(xù):“我不希望你因為責任而跟我在一起,這對你或是我來說都不公平,我也想嘗一嘗被人愛的滋味,如果你給不了我,請放了我?!?/br> “明雅……”他頓了頓,一時竟無法反駁。 “何悠情這個女孩不錯,我見過她,既然你懷念的只是我當年的對你戀慕,那么如今她出現(xiàn)得不是剛好?她喜歡你的心情我比誰都理解,她為了你可以做任何事,這種類似于瘋狂的感情不正是你想要的嗎?接受她比從我身上找回來更容易,你又何必舍近求遠?” 明雅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月底我會跟你回a市,把曉漁的戶口落實之后就回來,今晚的事你好好考慮,我也得好好想想,往后的日子還長得很,我們都應(yīng)該向前看才是。” 說完她留下他回了自己的屋子,今晚把話說開之后她這顆心也算是松了下來,只是在吃月餅的時候,兒子盯著她嘴上的傷口問:“mama,你的嘴怎么了?” 明雅愣了下,撇撇嘴:“被狗咬了。” * 半夜三點,李學(xué)銘突然接到來自卓然的電話。 他張大嘴打了個呵欠,聽著他在那頭說。 “學(xué)銘,我現(xiàn)在很煩?!?/br> “……” “你說愛一個人是什么感覺?她為什么會說我不愛她?” “……”李學(xué)銘嘴角抽搐,忍著掛電話的沖動當起了某個深夜電臺的知心大姐。 ------題外話------ 很多人問明雅什么時候崛起,其實當一個女人不再把心思全部寄托在一個男人身上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崛起了,所以各位看官,下面等著看卓少吃癟吧。 ☆、第一百二十三 時過境遷 去機場那天正下著小雨,灰蒙蒙的天色跟霧氣將整座城市籠罩在一片陰霾當中。 淅淅瀝瀝的小雨打在車窗上,顯得車內(nèi)更為安靜,有雨水劃過透明的玻璃窗,落下幾許痕跡,兒子覺得好玩,伸著小手在窗戶上摸索。 明雅抱著他用力的蹭了蹭,聽著小家伙“咯咯”的笑聲,瞥了眼一旁的卓然。 安靜的車廂內(nèi),兩人在后車座中各據(jù)一角,一家三口,看似親昵,實則距離遙遠。 小家伙撲騰著小手想爬過去找他爸,可明雅沒放,一把扣著他的褲頭大有:你敢走我就扒了你的褲子的架勢。 于是曉漁同學(xué)老實了,乖乖攀在母親胸前,僅余下一雙賊溜溜的大眼到處亂飄。 在前面開車的是李學(xué)銘,今天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裝,戴了一副黑色的墨鏡,整個人看起來相當裝逼,其實也不是他想裝,誰樂意下雨天帶著一副黑墨鏡開車,這不是向馬路殺手看齊嗎? 可他沒辦法,當了幾晚的知心大姐,嚴重的缺乏睡眠令他的眼袋浮腫,雙頰凹陷,面有菜色……已經(jīng)不能見人了, 似哀似怨的瞅了眼身后那位表情淡漠,看起來衣冠楚楚人摸狗樣的卓然,任誰都不會想到,此人其實是個披著人皮的怨夫。 “吱”的一聲車子停在機場的正門,卓然先一步下車,繞過后車廂,體貼的在她頭頂上撐起一把黑傘。 明雅頓了下,看著周圍綿綿的細雨,最終是沒有拒絕。 她抱著兒子站在原地,聽他對李學(xué)銘吩咐了兩句:“分公司的事就交給你了。” 李學(xué)銘唉聲嘆氣的點頭。 南城是靠近南方的一個二線城市,溫度普遍較高,哪怕到了深秋也不見有多少涼意。 明雅用力搓了搓自己光溜溜的胳膊,她早上起床的時候沒覺得冷,于是只套了一條無袖長裙,如今被雨水澆一澆,渾身泛起了雞皮疙瘩。 卓然低頭別有意味的瞥了她一眼,摸上她的胳膊說道:“這么涼?” 隨著溫熱的掌心覆蓋上她的皮膚,在一冷一熱的相撞下,明雅忍不住一震,剛要后退兩步,便被人攏著胳膊往懷里扯。 她心下一驚,這才發(fā)覺兩人相貼的距離,淅瀝瀝的雨聲下,他的嘴唇幾乎要碰上了她的額角。 將她的局促看在眼里,卓然不動聲色的退開稍許距離,伸手撩起她頰邊的碎發(fā):“進去吧,趁著時間沒到,我?guī)銈兂渣c東西。” 明雅默默點頭,這會兒如果不是還抱著兒子,她寧愿淋雨也不要跟他共用一把雨傘。 兩人并肩而行,卓然那把傘更是體貼的往她的方向舉,自己的肩頭反倒?jié)窳艘黄?/br> 雨水打在傘面上發(fā)出一陣嘈雜的聲響,原本挺浪漫的一個場景明雅卻無心欣賞。 只稍一想起自己就要回到那個充滿回憶與不堪的城市,她心中頓時一沉。 走進機場,寬敞的大廳里永遠熙來攘往,巨大的玻璃幕墻后天空灰暗。 卓然帶著她們來到了一家具有典型歐式風(fēng)格的餐廳,明雅隨便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眼瞅著卓然詢問兒子的慈父樣,她別過臉,透過偌大的玻璃窗可以看到遠處美麗的風(fēng)景。 “在這里可以看到飛機起飛?!弊咳伙L(fēng)度的將餐單遞給她,“想吃什么?” 明雅瞥了眼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她點了一份慢燉牛rou和土豆荷包蛋。 “卓哥哥!”這時,一道輕柔的女聲打斷兩人難得的和諧。 明雅循著聲音的來源往上瞧,果真看到那位打扮時髦的女孩。 白色小短裙堪堪遮住內(nèi)褲,半截修長的大腿大方的露在外面,再踩著一雙十厘米的高跟鞋,妝容精致,五官俏麗,站在一群傭人中,頤指氣使的模樣,大小姐的光芒極其耀眼。 明雅搓搓手背,瞅著她那兩條光溜溜的大腿,非常替她擔心,這么一坐下來不得走光了嗎? 與此同時,何悠情也在打量她,似乎不太高興在這里見到她,可礙于卓然在場,她不好發(fā)作,于是跟幾個黑衣打扮的隨從吩咐了兩句,便極其自來熟的在卓然身旁坐下。 “真巧,原來你也喜歡到這里用餐?!焙斡魄槲⒏┥?,漂亮的臉上洋溢的是少女獨有的活力,白皙的肌膚柔嫩有光澤,哪怕不施粉黛依舊青春美麗。 卓然笑笑,卻不回話,正巧這時有服務(wù)員上菜,他不著痕跡的往兒子身旁靠了靠。 何悠情表情頓時一僵,皮笑rou不笑的看了眼曉漁同學(xué):“這是你的兒子嗎?” 卓然點頭,淡淡的對兒子說:“叫阿姨?!?/br> 曉漁同學(xué)很乖:“阿姨?!?/br> 何悠情嘴角抽搐:“你的兒子真漂亮?!?/br> 這話惹得曉漁同學(xué)不高興了,他嘟著嘴瞧了他mama一眼,男孩子怎么能說漂亮? 明雅目不斜視,等著侍者上完了菜,便垂下眼安靜用餐。 何悠情在一旁與卓然閑聊,她很聰明,國外名牌大學(xué)畢業(yè),修的還是商業(yè)管理學(xué),所以很容易就能與他找到共同話題。 卓然起初或許沒留意到這點,可在這一來二往之間,倒是驚訝起這個女孩潛藏在傲慢表象下的才華。 她聰明,有耐心,而且目光堅定,她擁有一切方明雅當年的優(yōu)點,而論到她的靈氣,似乎更勝于往時的明雅,至少她與卓然在一起,能夠讀懂他的工作,他的興趣。 明雅在食物中抬眼,她知道卓然顧忌著有她在場,所以特意對何悠情冷淡,可那雙微微漾動的眼眸,卻騙不了與他相識十幾年的她。 她攪著碗里的牛rou,心緒突然飄遠。 其實他們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她不算聰明,從小到大學(xué)習(xí)成績幾乎是一塌糊涂,連大學(xué)畢業(yè)都是爸爸花錢才能順利拿到學(xué)位證書的女人,又怎么可能看得懂他那些形如天書的股票證劵。 所以他們兩人結(jié)婚,是沒什么共同話題的,她當初心疼他工作忙碌,想要為他分擔一二,卻最終只是越幫越忙,眼看著他變得不耐煩的表情,與慢慢減少回家的次數(shù),兩人相處的時間也是越來越短,除了偶爾在床上的契合,他們一周說的話也許還不到十句。 后來她察覺情況不妙,開始找話題跟他閑聊,她會跟他說家里的事,外頭的事,連隔壁家的小狗打架這種小事,她都要跟他說,起初卓然很有風(fēng)度的靜靜聆聽,哪怕再不耐煩他也不會當著她的面發(fā)脾氣,可盡管如此,明雅依然察覺到他時而的走神,似乎她的話題對他來說無聊透頂。 后來她也倦了,不再拿這些小事煩他,而那時從他眼中看到的輕松寫意,讓她的心狠狠的撞了一下。 明雅抬起眼,留意到眼前那位充滿自信的少女,她神采無比,艷光四射,正侃侃而談的與他交流自己對股票的心得。 而一旁的卓然同樣是在聆聽,那神色卻與她當年的迥異。 他眸里漾著幾許驚艷與贊同,如果不是礙于她在場,他們兩人也許會相談甚歡。 明雅開始覺得自己的手心發(fā)冷,從他的眼神中她讀懂了一點。 無論是才情還是興趣,何悠情或許比她更適合做他的妻子。 明雅對著手中的小勺子一陣出神,難道她真是老了?開始傷春悲秋。 “mama!”曉漁同學(xué)不太高興的看著他mama把雞蛋黃挖進自己碗里。 “小孩子不要挑食?!睂τ谄圬搩鹤?,明雅做的很順手。 曉漁同學(xué)苦著一張臉,母子倆都不喜歡吃蛋心,可他媽欺負他年紀小,時常逼著他吞下去。 卓然笑得柔和,摸摸兒子的腦袋,順理成章的把他碗里的蛋黃舀走。 明雅不動聲色的坐著,留意到他邊吃蛋黃邊瞧她的目光,里頭似乎帶著點笑意。 她別過眼,看著窗外已經(jīng)從烏云里露出一角的太陽,七色彩虹在天際架起橋梁。 何悠情面上晃過一絲不悅,也跟著挖出荷包蛋中的蛋黃扔到一旁,眼瞅著卓然一副派然自若的模樣,她心里憋著一口氣,等小家伙鬧尿急,卓然帶著他上廁所時,抿著唇說:“方j(luò)iejie,對不起,這次出來得匆忙沒來得及給你帶護膚品,這才幾天沒見,你的皮膚好像又差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