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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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冷不冷?快穿衣服?!?/br> 顧傾城委屈的瞥了她一眼,眼里晃著水光。 明雅沒瞧到,她正在認真的翻找顧傾城的運動包。 沒一會兒她從里面拿出兩瓶灌裝啤酒和一副撲克牌,終于明白他買這些東西的用意。 出租房內(nèi)沒電視,沒有任何可以娛樂的設施,不買點撲克和啤酒,難不成他們大眼瞪小眼的坐一晚上? “玩什么?”顧傾城盤腿坐下,身上彌漫這一股子沐浴乳的香味。 “都行?!?/br> 墻上的掛鐘滴答滴答的走著,兩人性格相近,又都喜歡玩,湊在一塊時間過得特別快,很快,指針停留在晚上九點。 樓下突然傳來汽車的剎車上,明雅沒在意,繼續(xù)愁著要出哪張牌。 老舊的小區(qū)里,車門一開,從里面走出一個男人。 小區(qū)的路燈壞了一盞,四周昏暗讓人看不清的他的臉,卻能依稀辨出那是一個身材不錯的男人。 頭頂?shù)难?,還在簌簌的下著,不久便有幾名隨從替他撐起一把傘。 “扶我上去?!鼻謇涞穆曇粼谝估镲@得格外清晰。 而另一邊,明雅連輸了三局心里不太痛快,眼瞅著顧傾城兩個同花順下來,只剩最后一張牌,很顯然這局她又要輸了。 顧傾城得意的看著她臉上的烏龜,說: “出?。康仁裁??” 明雅不吭聲,靜靜的盯著他。 突然,她用力的打了個噴嚏,順勢將手上的紙牌混入一堆撲克當中,假惺惺的“哎呀”一聲,無辜的抬眼看他: “壞了,這盤不算,咱們再來!” 顧傾城瞪圓了一雙大眼,當場跳起: “方明雅,你耍賴!” 明雅不吭氣,突然聽到敲門聲,她愣了下。 顧傾城也跟著閉了嘴,同時困惑的與她交換一個目光。 這么晚有誰會過來? 明雅站起身,三步并作兩步的去開門。 隨著大門一開,簌簌的冷風魚貫而入,她輕輕打了個哆嗦,一抬眼,目光觸及一道熟悉的身影。 卓然靜靜的站在門外,背光而立,黑色的西裝上沾了少許積雪,昏暗中,她辨不出他此刻的心情。 明雅心里“噔”了一下,想到自己撒的謊,突然有點虛。 但是轉(zhuǎn)念一想,他是她的誰???她想做什么,跟誰在一起跟他有什么關系? 這么一想明雅的膽子又壯了起來,連出口的話都比平日有底氣。 “你怎么來了?”她看他一身風霜,打開門說,“進來坐吧?!?/br> 顧傾城維持著盤腿握牌的動作,看到來人臉色驀然一沉,卻什么也沒說。 卓然一動不動,既不進門也不離開,只是陰陽怪氣的堵在大門口,看得明雅心里直發(fā)悚。 他不會是想揍顧傾城一頓吧?看他帶來的幾個保鏢,那氣勢洶洶的架勢,還真有點像…… 明雅額上沁出冷汗,心想他要是敢這么做,她一定二話不說的把兒子帶走,有這么一個不講理的暴力老爸,對孩子的教育多不好。 可過了好半晌,卓然卻什么也沒做,只是對她說: “明雅,兒子想你了?!?/br> 明雅一時沒反應過來,待回神,立刻掏出手機給黃阿姨打了個電話。 剛接通,那頭便隱約傳來兒子的哭聲。 “mama!mama!”小家伙對著話筒扯著嗓子哭喊,“我撞到腦袋了!” 明雅心下頓時一驚,也不管兒子的哭腔,抓著卓然問: “撞哪了,嚴不嚴重,要不要上醫(yī)院?” “你還知道關心兒子嗎?”他面色清冷,仿佛正在控訴她今晚撒謊跟這個大男孩過夜的事。 明雅心里內(nèi)疚,有對兒子的,也有對顧傾城的。 她回過頭,有些尷尬的說:“傾城,我……對不起?!?/br> 顧傾城不作聲,看向她的眼睛黑得嚇人。 明雅咬咬牙,進屋把自己的提包拿走,走的時候沒敢看他。 接近年三十的夜晚,天空有煙花綻放的痕跡,一簇簇的,璀璨奪目。 明雅聽著“砰砰砰”的聲音,一回到家就看到了兒子,他正坐在電視機前看卡通,眼皮一下下的往下磕,卻強忍著不睡。 看到她進門,他瞬間變得精神的從沙發(fā)上跳起來,一把抱住她的腿。 “mama,疼?!?/br> 明雅低下頭,仔細查看他的傷口。 幸好只是額頭腫了一塊,擦了藥膏有種薄荷的清涼味。 “吹吹就不疼了?!?/br> “mama去那了?” 明雅愣了下,直接把人往房間里帶: “不早了,瞧你那小眼睛瞇得都快看不到了,睡吧睡吧,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曉漁同學到底是個純潔的娃娃,輕易被母親繞了過去,他不滿的嘀咕:“我才不是小眼睛。” 折騰了一天明雅也有點累了,她在浴室里匆匆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穿著睡衣鉆進了一旁的折疊床。 兒子睡在卓然身旁,聽著他的嘀嘀咕咕的囈語聲,明雅笑了笑,伸長了胳膊就想把臺燈給關了。 這時卓然低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音量不大,卻咬字清晰: “明雅,我有話和你說?!?/br> 明雅動作一頓,還是“啪”的一聲把臺燈給關了。 “有什么事,你說吧?!?/br> 卓然停了良久,低低的開口: “你之前說會照顧我到痊愈為止,是真的嗎?” 明雅已經(jīng)鉆進了被窩,蹭了蹭,下意識便應了聲: “嗯……是的?!?/br> 卓然深吸了一口氣: “那么你有沒有想過,假如我的眼睛再也無法視物,你會怎么做?” 明雅心下“咯噔”一聲,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不會的?!彼乱庾R的否定這個說法。 卓然苦笑:“前兩天醫(yī)生告訴我,我眼睛因為那場車禍傷到了神經(jīng),所以復明的機會很小?!?/br> 明雅腦子里驀的轟的一聲響,臉色霎時變得慘白: “怎么會?” 她不敢置信,李學銘不是說可以治嗎?那個從英國過來的眼科專家不是讓她別那么悲觀嗎?怎么現(xiàn)在又說復明幾率不高? 卓然在黑暗中繼續(xù): “告訴我,假如這種情況真的發(fā)生了,你會怎么做?” 明雅猶豫了下,她聽著墻壁上“滴答滴答”的鐘聲,抱著被子不吭氣。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黑暗中這才飄來一句低低的嘆息: “我會照顧你……直到痊愈?!?/br> 假如沒有復明的希望,那就是一輩子。 屋內(nèi)又一次陷入沉默,寂靜的深夜里僅余下海風拂過的聲音。 而在黑暗中,男人無聲的勾起了唇。 —— 顧傾城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jīng)蒙蒙亮,他沒有在那間出租房里度過一夜,而是直接去了附近的酒吧。 帶著一聲熏人的酒氣,他搖搖晃晃的穿過玫瑰花園,直抵別墅大廳。 普開門,一道洪亮威嚴的聲音便由沙發(fā)處傳來:“你還知道回來?” 顧傾城瞥了眼端坐在沙發(fā)上的父親,蹩起眉頭,心中雖然不滿可還是恭敬的喚了句:“爸?!?/br> 顧老爺子驀的站了起來,身材健碩,雖然年事已高,面容卻不顯老,又因曾經(jīng)服過兵役,一舉手一投足間總透著一股軍人的正氣與威嚴。 “我聽說你這幾天沒有去公司?” 顧傾城沒說話,扯扯領帶:“爸,我現(xiàn)在很累,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br> 顧老爺子不悅的道:“明天?明天我怕連你的人都找不到!” 顧家原本是有著幾百年基業(yè)的世家,祖上不僅僅是從商,從政的也不少,可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到顧老爺子這代,人口逐漸減少,現(xiàn)如今也只剩下顧傾城這一個根正苗紅的兒子。 可這個僅剩下的一根苗子卻不爭氣,就跟他年輕時一個德行,獨斷獨行,說什么都不聽。 顧傾城冷哼一聲:“怎么會,您不是找人看著我嗎?” 顧老爺子嘆氣:“算了,你休息吧,別忘了晚上的訂婚宴?!?/br> 顧傾城僵了下:“爸,我不想娶一個不喜歡的女人?!?/br> 顧老爺子沒把他的話當一回事:“感情可以培養(yǎng),何家的小姐無論是出身、人品都足以與你匹配,我相信你們會相處融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