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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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做的只有幫你請一個好一點的律師,假如你真的有做過,那么接受法律的制裁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br> 趙向陽咬著牙不語,心里直冒火。 長這么大,這還是頭一次進看守所,如果他真犯了事他認了,可平白無故的被人冤枉,這口氣怎么也咽不下。 可趙向陽不了解的是,他找沈宛心或許沒用,但是明雅卻說不定…… —— 當天晚上,陳鋒給卓然敲去一個電話。 他收到風,方明雅開始插手趙向陽的事,鑒于她與卓然的關系,原則上必須要跟他說一聲。 夜已深沉,卓然卻沒睡,屋里開著暖氣,書房右側(cè)的落地窗并未打開,能隱約聽到海浪敲擊在礁石上的聲響。 擱在桌子上的手機“嗡嗡嗡”的震動,他很快接起。 陳鋒在電話中簡明扼要的說明來意,可對方卻一直不作聲,好半晌卓然這才徐徐開口: “你看著辦吧?!?/br> 男人的話里透出一絲清冷,平淡的語調(diào)令人聽不出他的意思。 等著對方掛了電話,陳鋒擰起了眉頭,卓然什么意思,他到底是幫還是不幫? —— 明雅替趙向陽請的律師在行業(yè)里還算有點名氣,可盡管如此,她遇到了與沈宛心同等的境遇。 她研究了一下,趙向陽的案子著實詭異,他顯示被人舉報,隨后警方在他的衣柜里搜出若干大麻,之后直接把人送往看守所,一審判決后調(diào)往監(jiān)獄。 這一切發(fā)生得順理成章,假如不是趙向陽情緒激動的一再向她保證,她會認為這一切不過是他想推脫的借口。 可是幾天后,事情的發(fā)展出乎她的意料。 正當明雅四處碰壁,不再抱任何希望的同時,在趙向陽居住的那片高級公寓附近,發(fā)生了一起埋尸案件,法醫(yī)經(jīng)過鑒定,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在四個月之前,經(jīng)群眾舉報,警方將目標鎖定于一名形跡可疑的癮君子。 不久以后,為脫罪,那人主動爆出案發(fā)當天他正在趙向陽的房中行竊,因為走得過于匆忙,遺落下一包約莫100克的大麻。 經(jīng)審訊,他對藏毒一案供認不諱,又因所藏毒品不滿兩百克,遂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管制,并處罰金。 至于趙向陽本人,則無罪釋放。 而當明雅拿到沈宛心的光盤時,還有些不敢置信。 天上掉餡餅也沒這么準呀! 與此同時,顧傾城這段日子也沒閑著。 他籌備了半年,就在數(shù)日前,正式向?qū)︻^公司安順集團發(fā)起攻擊,戰(zhàn)火一經(jīng)點燃便一發(fā)不可收拾。 別看顧傾城資歷淺,但是頗具資質(zhì),而且運氣也不錯。 就在動手前恰逢安順的一匹電子產(chǎn)品出現(xiàn)質(zhì)量問題,正待焦頭爛額的回收與安撫大眾的時候,他出其不意的利用中日爭端,與國內(nèi)近段日子被激起的民族情緒,找準機會,利用微博、貼吧、論壇曝光安順控股有30%的股份為日資持有。 得到消息以后,民眾一片嘩然。 于是在接下來的時間里,但凡是安順旗下生產(chǎn)的無論是食品亦或用品皆遭到群眾抵制,更甚者,有愛國人士舉旗抗議,號召罷買、罷用。 …… 這么大的陣仗,明雅不可能沒有收到消息,她看著他瘋狂搶占對方的銷售網(wǎng)點,并不斷的發(fā)起攻勢,心下不解,趁著兩人中午吃飯的時間,狀似無意的問起這事。 頗為隨意的一句話,卻瞬間讓周圍的氛圍安靜下來。 顧傾城沉默良久,啞著嗓子打破了這份沉寂:“我哥的死,與安順有關?!?/br> 明雅微愕然。 見她不說話,顧傾城繼續(xù)道:“一年前,安順為了和我們爭做慧麗的總經(jīng)銷商,故意買通記者招待會上的員工,曝光了我哥哥的視頻和照片?!?/br> 明雅一聽就明了,她聽過慧麗這個品牌,之前在歐洲成績不錯,而近幾年他們一直將目光放在亞洲的市場,卻苦于找不到適合的合作對象,假如顧氏能當上慧麗的總經(jīng)銷商,那么銷量必然不菲。 明雅低頭尋思,顧傾然的事果然沒那么簡單,背后必定涉及更多商業(yè)利益,而卓麗清充其量不過是做了一只替罪羔羊。 “你打算怎么做?”她幽幽的問起。 “當然要讓他們付出代價!”顧傾城面無表情的抬頭,眼底晃過一道寒芒。 明雅聽著,突然有些擔憂,她不是不知道物極必反的道理,顧傾城的報復并非無跡可尋,只要加以調(diào)查,安順能夠輕而易舉的查到他頭上,到時,她不知道他該如何應付。 —— 黃昏,華燈初上。 一輛火紅色的保時捷停在a市一家星級酒店門口。 車門一開,一抹玲瓏的身影踩著高跟鞋下車。 明雅順手擼了擼長發(fā),在酒店經(jīng)理的帶領下,一行人穿過水晶門進入酒店包廂。 今兒個要應酬的是某銀行高層程董,王厲除了明雅,還帶了幾名同事,一桌子頓時坐滿了人。 明雅能看出他出發(fā)點是為了她好。 出來應酬免不了喝酒,可她現(xiàn)在懷孕,確實沾不得煙酒,于是王厲多叫了幾個人,有男有女,模樣都不錯。 心里微微一動,明雅客套的與程董寒暄了一陣,那是一個微胖的男人,手心里全是濕汗,握手過后明雅只覺得手指黏糊,卻不好當著所有人的面擦,只能背過身在裙子上蹭了蹭。 吃完飯王厲又讓人搭了一桌麻將,幾圈下來手氣太差,明著暗著給對方送了不少錢。 程董笑得合不攏嘴,愜意的坐在真皮沙發(fā)上抽煙,又摸了幾圈,明雅被那煙味嗆得受不了,只能把位置讓出去,賠了笑臉與對方告了罪,這才一溜煙的出了門。 包廂外的空氣要好很多,至少沒了熏人的煙酒味。 明雅用力的嗅了口氣,只覺得精神為之一振,隨即踩著高跟鞋在空蕩的走廊上小心翼翼的行走。 她瞥了眼腳下的鞋子,自從懷孕以后她就再也沒有穿過高跟鞋,今天是為了見客不得已而為之,如今腳丫子不太適應,沒走兩步便疼得她齜牙咧嘴的只想快點回家。 她扶著墻踉踉蹌蹌的行走,聽著鞋跟敲擊地面的聲音,怎么也沒想到會在這家酒店遇上卓然。 朝著她的方向,遠處緩緩走來兩道人影。 一身純手工的黑色西裝,卓然舉止款款,英俊的臉上帶著笑意,與身旁的女伴一起越走越近。 明雅認得他旁邊的女人,是李學銘給他請來的看護小姐——珍妮。 白色的長裙將珍妮的身材修飾得更凹凸有致,她是屬于豐滿成熟的類型,腿型修長,皮膚白皙,又因為是混血兒的關系,臉型比一般的東方女人更深邃美麗,而她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嘴角上方的一顆美人痣,隨著她的眼波流動,那枚黑點透出的是一種誘人的嫵媚和風情。 過去發(fā)生過的一切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明雅心里有些悶,卻只是站在原地不動。 她已經(jīng)有三個月沒有和卓然見面,真應了那句話,不同的階級不同的生活,他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假如不是做過一段時間的夫妻,他們這輩子也許連話都說不上? 而她之所以會知道珍妮這個人,還是兒子說漏的嘴。 曉漁似乎非常喜歡她,每次見完親爹,回來總是噼里啪啦的對她說珍妮jiejie怎么好,給他買了什么,聲音有多好聽,語言有多么風趣幽默…… 明雅垂著頭,忍著腳踝的疼,不再看他們的往前走。 珍妮認得她,剛要開口打招呼,明雅卻對她做了個“噓”的動作,而后一聲不吭的與他們擦肩而過。 就這樣,兩人平平淡淡,和和氣氣的分手。 從此陌路,往后繼續(xù)各自的生活。 可隨著明雅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珍妮發(fā)現(xiàn)卓然似乎僵了下。 明雅在洗手間里補了補妝,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散場。 送走了程董,王厲把她拉到一邊,旁敲側(cè)擊的問她是不是懷孕。 明雅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肚子,知道這事也瞞不了多久,也許現(xiàn)在不明顯,可過幾個月她就該露陷了。 “懷了。” 王厲瞪大眼:“幾個月?” 明雅答:“三個月?!?/br> 其實是四個月。 她謊報了時間,既然不打算與卓然有牽連,那么就別把這個孩子卷入兩人之間。 王厲嘴角用力的抽搐了下:“你打算一直瞞著卓然嗎?” 明雅頓了下,抬眼瞧他:“孩子不是他的。” 王厲張大嘴,愣了好半晌,突然大吼道:“方明雅,你說什么傻話,不是他的,難道是顧家那小子?” 明雅不吭聲。 王厲壓低了嗓音: “你跟我說實話。” “是實話……” 明雅撇撇嘴,跟他說實話,與拿著一個喇叭宣告天下有什么不同? 王厲唉聲嘆氣的看著她,頗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方明雅,你的腦袋一定是被門給夾了,放著卓然不要,找了個毛都沒張齊的小子,你就不怕等哪天人老珠黃了人家一腳把你給踹了?!?/br> 明雅沒搭腔,拉開車門上了車。 夜幕降臨,整個城市被閃躍跳動的霓虹照亮,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在車海的流竄,不想回家,卻又不知道要去哪。 最后明雅想起了學生時代的那家便利店。 店里有賣咖喱魚蛋,味道不錯,每次放學她都喜歡拉著卓然在那來上一串,后來年紀大了,便漸漸不再踏足那塊地方。 今兒個不知怎么來的興致,想要吃上一碗。 她把車子開上那條熟悉的小道,最后隔著幾步遠的距離的猛的剎住了車。 盡管天色很黑,明雅還是借著遠處的燈光看清了卓然的臉。 他靜靜的站在路旁,由著朦朧的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他的身形挺拔,雙腿筆直而修長,而垂落在身側(cè)的手,明雅留意到他一直帶在上面的戒指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隔著一層車窗,她心情突然有些復雜,可稍后又覺得訝然,這條路雖說不比鬧市區(qū)繁華,但是來往車輛一樣不少。 明知道他行動不便,珍妮怎么會把他一個人留在這里。 她下意識的想上前問問,可隨后又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