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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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然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由她一雙墨黑的眼里,他能看出她的膽怯與畏懼。 卑微得全然沒了當(dāng)初的靈氣。 輕輕抿著唇,他神色不變: “不行?!?/br> 面前那張臉很顯然垮了下來。 她維持這剛才的姿勢,一動不動的與他對視,心中頓時百轉(zhuǎn)千回。 她忍了多久,從懷孕至今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好不容易孩子出生了,過程還險些要了她的命。 生曉漁的時候是這樣,生女兒的時候也是這樣,他到底憑什么,一聲不吭的就把她辛苦盼來的生命奪走。 明雅完全無法自抑,心里亂七八糟的想了很多,大滴大滴的淚珠忍不住從眼眶里往下砸,啪嗒啪嗒的將被子砸出一滴一滴的小點。 “真的一點商量的余地也沒有?” 說話的時候她抓在薄被上的手指微微顫抖,像是要望入他的眼底,這就是她喜歡了十幾年的男人…… “沒有。”他淡淡的道,看著她的神情認(rèn)真。 明雅渾身一僵,心里似乎有什么東西碎了,“哐當(dāng)”一聲在耳邊回蕩。 “姓卓的!”顧不得還沒完全好的傷口,她忍無可忍的朝他撲去,壓抑許久的情緒終于抑制不住的破閘而出,她就跟個瘋婆子似的拽著他的衣襟邊哭邊喊,“你憑什么,憑什么!你除了貢獻(xiàn)了一顆jingzi還做了什么?憑什么跟我搶,知道生孩子多疼嗎?有本事你生一個我看看……卓然,你的心鐵做的嗎?女兒才多大你就要把她搶走,你這個王八蛋,我要跟你拼了!” 她崩潰得大哭,好不容易從鬼門關(guān)前爬回來,沒想到卓然一點道理不講,之前對她這么好,也是為了替之后做鋪墊吧,他就是這種人,先給足了甜頭再冷不丁的抽她一皮鞭子,非得打得她慘叫求饒不可。 揪著他領(lǐng)子的手指開始泛白,她眼看著他脖子上那塊皺巴巴的布,轉(zhuǎn)而又去撓他的rou,可前兩天剛被他剪得干干凈凈的指甲沒什么殺傷力,她只能低下頭用牙齒咬,一口一個血印子,一點情面不留。 卓然一動不動的任她胡來,明雅見他不反抗,得寸進(jìn)尺的摘下他的眼鏡,抓他的頭發(fā)和臉…… 側(cè)面的玻璃窗映出兩人的剪影,她小小的個頭縮在他懷中,撒潑撕咬的模樣就像一只被惹急的貓,炸了毛似的“嘶嘶”尖叫。 他任她打罵,直到對方露出疲態(tài)…… 明雅哭著哭著,只覺得后腦勺一緊,還沒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被一只有力的手往上摁。 他忽然固定了她的頭部,然后重重的吻上她的唇。 男人的唇是火熱的,像一團焰火竄入她的口腔、喉嚨、心臟,那種熱得快要窒息的感覺令她忍不住張了張嘴,少頃,胸腔內(nèi)那點少得可憐的空氣又在轉(zhuǎn)瞬間被他掠奪干凈。 她從喉嚨里發(fā)出可憐的“嗚嗚”聲,眼睛驚慌的大睜,原本還在他身上撒潑的手轉(zhuǎn)而虛弱的在他胸前推搡。 這一次他吻得比任何時候都激烈,與其說吻,倒不如說是借她發(fā)泄壓抑已久的情緒,好不容易,等他終于放棄她的唇齒,明雅癱軟在他懷里,兩眼一翻,已經(jīng)沒了力氣。 他抱著她,埋入她頸間深深的嗅了口起,熟悉的味道令他安心,她還在他懷里,在他能看到,能觸摸到的地方。 “明雅?!彼p輕的喚她的名字,“不要胡思亂想,沒有別人,我孩子的母親只會是你?!?/br> 明雅氣喘吁吁的抬頭,包圍在四周的體溫太過炙熱,就仿佛是置身熔爐,渾身燙得嚇人。 “你之前說對我沒有信心,沒有安全感,不想再回到從前的日子。”他眼中露出一絲悲傷,“沒關(guān)系?!?/br> 他小心翼翼的執(zhí)起她的手,出口的語氣溫柔得就像一張網(wǎng),密密麻麻的將她包圍。 良久之后,他輕輕的說,目光幽深: “你要信心,我給你,安全感,我也給你,不管你想要什么,我竭盡全力的滿足,明雅,給我點時間,我會向你證明?!?/br> 明雅搖搖頭。 “太突然了,我也需要時間,而且之前的事也要解決,你先放開我……” 她承認(rèn)一切都是她搞出來的,她就是不省心,去哪都能惹事,但是這次她想自己解決,可卓然卻不打算給她這個機會。 他的目光落在她小巧白嫩的手上,漂亮的五根手指頭因為懷孕,比從前多了些rou感,握起來的滋味也更柔軟細(xì)膩。 沉默良久,他無奈的笑:“方明雅,你從小到大不都是這樣的嗎?” 明雅愣了下,抬頭看他。 他目光有些飄忽,似乎陷入了回憶:“每次闖禍,有哪次你可以獨立解決?” 很多時候,這丫頭總能底氣十足的嚷嚷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可到末了,哪一次不是把事情搞砸以后他再替她慢慢收拾? 明雅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她慢慢的回憶,越想越覺得自己慫,越想越傷自尊。 眼里透出些許笑意,他將她豐富的表情盡收眼底,良久,他苦笑:“我認(rèn)輸了,既然已經(jīng)替你收拾了十幾年,不在乎接收你的下半輩子,而且……與其讓你去禍害別人,方明雅,你還是留在我身邊吧?!?/br> “誰讓你收拾,又不是小孩子……” 她不滿的嘀咕。 唇畔又一次失守,他對著她耳鬢廝磨了一番,貼著她的唇,啼笑皆非。 “你確定?”他抱著她親了親,“不過沒關(guān)系,只要有我在,你可以永遠(yuǎn)當(dāng)一個孩子。” 這是一個承諾,他在向她承諾一輩子。 明雅愣了,她下意識的抬眼,冷不防的撞入一雙深幽的眸,房間里明明陽光明媚,光線充足,她卻一個不小心,被他吸入了兩團不見底的深淵。 “我知道你需要時間,我可以等?!彼曇羲粏。抗庹J(rèn)真得嚇人,“但是戒指……不要再弄丟了?!?/br> 他從兜里掏出一個戎盒,里面放著她當(dāng)時還給他的那枚戒指,銀光晃了晃,他親自替她戴上。 明雅一時怔忡,呆呆的看著他的動作,原來在他左手的無名指上,不知在什么時候,也已經(jīng)重新戴上了那枚鉑金戒指。 明雅目光微晃,她之前因為瘦,戒指戴不上只能用紅繩穿著綁脖子上,如今懷孕過后,手上長了些rou,如今再戴上,不大不小,尺寸剛剛好。 兩枚戒指相繼映入眼簾,她垂眸沉思,這一次,她算是談判失敗了吧? —— 卓然他永遠(yuǎn)是個行動派,雷厲風(fēng)行的作風(fēng),說一不二。 這頭剛安撫完產(chǎn)婦的情緒,沒多久就給李學(xué)銘敲了個電話。 李學(xué)銘垮下一張臉:“真要這么做?沒半點回旋的余地?” 聽著對方冷颼颼的答案,他掛了電話。 隔天回公司,他苦著一張臉開始清理樓層,務(wù)必確保董事長辦公室那一層沒有任何雌性氣息,哪怕有些男同事長得稍微女性化一點,也被他大刀一揮,調(diào)到了其他部門。 面對如此大規(guī)模的人事變動,公司內(nèi)必然人心惶惶,紛紛派出代表上樓打探消息,聽著李特助的說辭,眾人恍然大悟。 原來是夫人善妒! —— 明雅并不知道自己無端端被安上了一個妒婦的名頭,過了幾天,終于迎來了出院的日子。 這段時間來探病的人其實很多,有王厲,有小夏,連公司里不熟的人都來,卻獨獨不見顧傾城的身影。 難道他的病很嚴(yán)重,明雅隱隱的擔(dān)心,可被綁以后她手機就掉了,只能回過頭跟卓然借。 這時卓然正替她收拾行李箱里的衣褲,毫不避諱的將她的小褲褲折成整整齊齊的正方形,堆在一個角落又去鼓搗她的內(nèi)衣。 明雅紅著臉去搶,三下五除二的把人推開,末了又說: “把你手機借我,我想問問傾城的情況?!?/br> 卓然剛要把手伸進(jìn)口袋,聽完她的話僵了下: “沒電了?!?/br> 他沒看她,顯然是撒謊。 明雅抿了抿唇?jīng)]有戳穿。 下午,他們驅(qū)車回到a市,卓然把車子停在她樓下,提著兩個行李箱上樓。 明雅盯著他的動作,心里微微一動,果不其然,他確實是有住下來的打算。 而且…… 她看著他忙進(jìn)忙出的背影,腦海中浮起剛才看到的一幕。 他們走進(jìn)電梯的時候,迎面碰上了隔壁的王太太,她認(rèn)識明雅,自自然與她打招呼。 而后又瞥了眼卓然,目光透出些許意外,畢竟之前在她身邊的一直是顧傾城,冷不丁換了個男人,自然忍不住多瞧了他兩眼。 如果換在平時,卓然在面對女性的搭訕,哪怕不接受也會紳士的回以一笑,那種暖如春風(fēng)的笑容,不知不覺便招惹來了不少桃花。 可這會兒這個男人沒了以往的溫煦,反倒跟個木頭似的杵在一旁,神色平靜,目不斜視,要問到他,也只是疏離的應(yīng)兩聲,假如他沒有對她說出那番話,明雅會認(rèn)為眼前的男人被人掉包了。 兩人一路無言的進(jìn)門。 明雅還在坐月子,她知道一些注意事項,她在沙發(fā)上坐下,看他忙進(jìn)忙出的收拾兩人的衣服,又走進(jìn)顧傾城的房間,把他的東西打包拎出去,明雅出聲制止:“唉,那是……” 他回頭輕聲說:“我叫人給他送回去?!?/br> 豈料一轉(zhuǎn)身,這人背著她把東西丟進(jìn)了不遠(yuǎn)處的垃圾桶。 而在一堆物品當(dāng)中,卓然看到顧傾城那份結(jié)婚證,他陰郁的捏緊皮套內(nèi)的照片,良久以后輕輕收進(jìn)口袋,隨后便若無其事的折回屋里。 一進(jìn)屋就看到明雅正在給顧傾城打電話,可他的行動電話關(guān)機,試了幾次也沒能成功聯(lián)系到他。 他闔上門,突然由后方抱住她。 明雅愣了下,一回頭,他的吻落到了她的側(cè)臉。 “放心,他的病已經(jīng)好了,只是最近忙著別的事,過幾天他會來找你?!?/br> 你怎么知道? 明雅沒來得及問,已經(jīng)被人打橫抱起。 他推開房門,將她放在床上,尋到她的唇畔后溫柔的印了上去,細(xì)細(xì)的摩挲。 “好好休息,晚上想吃什么?” 他的親昵來得太突然,明雅有些不適應(yīng),她輕輕的推拒: “你別這樣,我可什么都沒答應(yīng)?!?/br> 他垂眸看她,唇邊帶著一絲淺笑: “明天我會把曉漁接來,這段時間你好好坐月子,什么也別想,順著心走好不好?” 聽到兒子會被接回來她心里高興,可下一秒又變得忐忑不安,她真的可以像他說得那么簡單,什么也不想? 之后他一直守在她床邊,等到她迷迷糊糊的睡下,這才輕手輕腳的離開。 出門以后,卓然沒有回公司,也沒有去最近的菜市場,而是起動車子,開往了江南區(qū)的一家咖啡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