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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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看躺在病床上的李德生,她現(xiàn)在都自身難保,怎么幫他? “德生,我們認識幾年?”沈宛心沉吟片刻,決定打親情牌。 李德生沉默,真要說認識,少說也有十五年。 他抬頭迎上女人依舊精致的妝容,十幾年前他剛進華盛,第一眼看到跟在方金雄身邊的沈宛心時,只覺驚為天人。 他從沒見過這么有氣質(zhì)的女人,不說她有多美,光是那身溫婉高貴的氣魄就甩那群國際巨星好幾條街。 所以在他心目中,沈宛心曾是他的女神。 可女神身邊已經(jīng)有了金主,他這個鄉(xiāng)下來的窮小子只能遠遠的看著,偶爾被她匆匆一瞥,便覺得無比幸福。 而當方金雄死后,他認為接近她的機會來了,于是極盡全力的輔佐當時對公司業(yè)務(wù)一竅不通的沈宛心,之后的七年,他甚至甘愿當她的一條隨傳隨到的狗。 可是這么些年的付出他換來了什么,在她心目中他從始至終也只是一條狗。 “應(yīng)該有十幾年了吧?!彼锌?,面前的女神已老,儼然由一個嬌美的人婦變成了一個心狠手辣的老賊婆。 沈宛心笑了起來,她一直知道李德生對自己的感情,他一共有過兩任妻子,不是性格像她就是長得與她神似,這么明顯的愛慕,她沒可能瞧不出來。 所以她并不著急,她知道這個傻男人一定舍不得背叛自己。 “德生,我讓律師研究過這個案子,你的情節(jié)不算嚴重,而且我會向股東們求情,只要他們不起訴,任那賤人再怎么鬧騰也沒用?!?/br> 李德生聽著,心里冷笑不止。 沈宛心把他當傻子利用,用完一腳踢開,回頭掙了錢全是她的,出了事他就得全責頂上。 他默默瞥了面前的女人一眼,如今在她臉上的是再昂貴的化妝品也遮掩不去滄桑,這樣一個老糙皮,還真把自己當成十幾年前的女神了? 李德生心里雖這么想,面上卻不動聲色,嘴上連連答應(yīng),誰知等人一走,立即撥通了明雅的電話。 —— 彼時,明雅正與兒子一起在床邊欣賞卓然的刀工。 看他對著小蘋果手起刀落,切出一只只精致的小白兔,拍了拍手。 母子兩開始閑聊。 “爸爸還會切什么?”曉漁同學心里還存著點期冀。 “爸爸只會切兔子。”方mama很不給面子,一針見血的指出。 “喔……”小家伙明顯失望了。 卓然抽空抬眼,溫煦的目光與她對上,末了,他笑了笑: “張嘴?!?/br> 明雅挑挑眉,心想這個小肚雞腸子的男人八成是被她說中,生氣了,正拐著彎子的逗弄她。 思及此,她眼眸驀的一亮,依言張嘴。 卓然沒想到她會配合,眼中笑意更深。 修長的指尖夾著蘋果遞到她唇邊,卻見她驀的湊上前,這下他再想收回手已經(jīng)來不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吮上他的手,柔軟粉嫩的小舌頭甚至調(diào)皮的刮了刮他的指腹,而后猶如一只偷了腥的貓兒,叼走水果。 卓然動作一滯,手臂維持這剛才的姿勢懸在半空中,目光火辣辣的盯著她的臉,連兒子的呼喊都沒聽見。 明雅咀嚼嘴里果rou,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zhuǎn),最后由衷的贊嘆: “真甜?!?/br> 卓然又是一僵,瞥到她眼中的盈盈笑意,知道自己上了她的當,卻不生氣。 視線落在自己的指腹,他唇瓣微勾,突然收回胳膊,將她剛才舔過的地方放進嘴里,抿了抿,眼瞅著她驀然大睜的瞳眸,他笑得更曖昧: “嗯,真甜?!?/br> 明雅怔怔的望著卓然的動作,小臉蛋“轟”的一下便燒了個徹底。 猴子怎么斗得過如來佛啊…… 明雅紅著臉起身,又聽他說: “還吃嗎?” 明雅僵了下,怒了: “不吃!” 話落,她鉆進廁所里洗了把臉,聽著父子兩的交談聲,又跟沒事人似的走出去。 而就在這時,她接到了李德生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隔著話筒,李德生對她說。 “方小姐,你當初說的話還算不算數(shù)?” 明雅點頭: “當然算數(shù)?!?/br> 掛斷電話之后,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交匯,不需要任何言語,對方也能知曉這條大魚上鉤了。 —— 臨時召開的股東大會就定在這周三,卓然雖然行動不便,可是身為股東,還是拄著拐杖出席。 明雅扶著他走進會議室,這時候人已經(jīng)到齊。 張臣民多看了她一眼,對于這次的會議,明雅可謂是刷盡人情牌。 明雅大致掃了眼在坐數(shù)人,在沈宛心發(fā)言前說:“在會議開始之前,我有話想對大家說?!?/br> 沈宛心臉色一變,冷靜的道:“你要說的事是有多重要?需要各位股東們在百忙之中配合你?明雅,我念在你是我的女兒的份上不與你計較,可其他股東們不同,假如僅是因為你的個人私欲,或者是一些無關(guān)痛癢的問題耽誤大家寶貴的時間,我保留追究的權(quán)利?!?/br> 明雅看著她,冷笑:“我接下來要說的事當然不會是一些‘無關(guān)痛癢’的問題,首先,我想請問董事長,如果有人以一己私欲,連續(xù)七年挪用公司公款,金額高達數(shù)十億,這件事難道不應(yīng)該向股東們交代?!” 一句話,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在她身上。 沈宛心咬牙切齒:“你胡說八道什么,誰挪用公款?你在咬人之前最好有真憑實據(jù)。” 明雅冷笑:“我當然有證據(jù)。” 她回過頭朝助理耳語幾句,對方便上前,將早前她收集到所有關(guān)于李經(jīng)理挪用公款的證據(jù),包括經(jīng)銷協(xié)議,交易明細,各種單據(jù)統(tǒng)統(tǒng)呈交到股東面前,任由他們翻閱。 明雅上前說明: “在這七年間,李德生利用職務(wù)便利,要求客戶將鋼材銷售貨款匯至其私人賬戶,用于買賣股票、期貨、外匯等,到公司對賬時,再將貨款從股票賬戶上退出來轉(zhuǎn)入公司賬戶,其中,我查到有幾筆賬務(wù)可疑,經(jīng)過詳細調(diào)查后發(fā)現(xiàn),在08年期間,李德生因為炒外匯虧了數(shù)百萬,不能及時歸還被挪用的貨款,于是開始偽造庫存單來應(yīng)付公司對賬。” 明雅看向沈宛心,言語犀利: “董事長,我有一點疑問,有幾張單據(jù)上的印章是你的專用章,照理來說,李德生挪用公款長達七年,在此期間你不可能完全不知情?!?/br> 沈宛心被她這么一問,竟然沒表現(xiàn)出任何慌張,反倒冷靜的執(zhí)起面前的單據(jù),一張張的細看,看完以后搖頭: “我對這幾張單據(jù)沒有印象,大家都知道,這幾年我為了公司奔波于慈善事業(yè),根本沒時間打理旗下的鋼材生意,沒想到就這么讓人鉆了空子,對此我感到萬分抱歉和難過……” 沈宛心說得扼腕不已,演技十足,一下子便把關(guān)系撇得干干凈凈? 畢竟這些年,經(jīng)手人一直是李德生,她極少接觸公司里的生意,就算明雅揪著她不放,她也能推脫成不知情。 股東們皺起眉,先是張臣民說: “居然有這種事,沈夫人,李德生是你的人,不管你知情與否,我們決不能放任他繼續(xù)留下?!?/br> 李老附和:“我同意,既然證據(jù)確鑿,我們要求他把當初虧本的金額如數(shù)歸還,另外保留起訴的權(quán)利。” 起訴? 沈宛心臉色一僵,這就是她最擔心的事,她不能讓李德生坐牢,畢竟兩人現(xiàn)在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要是把這條狗逼急了,難保不會把她一起拖下水。 “大家稍安勿躁?!彼犞骂^議論紛紛的聲音,勸道,“在我手下出了這么一個人,我也很痛心,可我還是希望大家念在李德生替公司效勞十幾年的份上,給他一次機會,我保證,他一定會如期將從前虧欠的貨款歸還,并且離開公司,往后不會再替華盛帶來任何損失。” 這一番話,難免令人覺得婦人之仁,可誰讓她是董事長,華盛最大的股東,所以盡管其他股東不認可她的“仁慈”,但是只要不傷及自身利益,他們對許多事可謂是寬容的。 可董事會放棄起訴李德生? 明雅臉色一沉,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情況。 她就是要他狗急了跳墻,最好把主人咬了。 “沈夫人,你如此維護李德生,難道另有隱情?”一直沒說話的卓然這時候開口。 明雅眼瞅著沈宛心陰測測的臉色,打蛇隨棍上的說: “董事長有什么隱情,我相信有一個人比我們更清楚?!?/br> 她拍拍手,會議室的大門頓時被人推開,李德生手上纏著繃帶走進來。 沈宛心一下就被震住了,鐵青著臉色,一時竟不知如何應(yīng)對。 李德生怎么會在這里?他不是答應(yīng)了她嗎? 股東們瞧著李德生進門,臉色紛紛一沉,張臣民瞇起眼,說: “正好當事人來了,李經(jīng)理,你本人給我們解釋一下吧,這幾年到底是怎么回事,虧了多少,我們要知道一個準確的數(shù)字!” 李德生轉(zhuǎn)過臉,看了沈宛心一眼,直接把這幾年挪用公款的過程和沈宛心參與的內(nèi)容,包括去年她大費周章轉(zhuǎn)賣股份的內(nèi)幕也一起曝出,直將她氣得臉色慘白,嘴唇發(fā)紫。 沈宛心“嚯”的站起身,指著他的鼻尖不停發(fā)顫:“李德生,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虧我剛才還在股東面前替你說盡好話,你怎么能含血噴人?” 李德生腰桿挺得筆直,聽她歇斯底里的指控。 “說,是不是有人指使你?那個人是誰?你不要害怕,說出來,我會替你做主。” 話落,矛頭直指一旁的明雅。 明雅心想,假如沈宛心的眼睛會燒人,她身上八成已經(jīng)被她燒出了兩個窟窿。 股東們面面相覷,這會他們已經(jīng)不知該相信誰,但是方家內(nèi)斗卻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李德生冷冷一笑:“沒人指使我,我剛才說的話,每一句,每一個字都是事實!” 沈宛心的臉色瞬間拉了下來,她惱羞成怒:“證據(jù)呢?無憑無據(jù),空口說白話誰不會?你最好斟酌自己的用詞,小心我告你誹謗!” 李德生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誰說我沒證據(jù)?” 明雅聽到這話心頭一跳,死死的掐上自己的大腿。 她手心里全是冷汗,已經(jīng)記不清等這一天到底等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