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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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太太聽了韓允執(zhí)的話,一口氣憋在胸口,竟是無言以對。 她當下氣惱,狠狠地瞪了一眼兩人。當看見兩人緊緊拉著的手,郭太太的面部表情不由放松了下來,冷笑了一聲:“你還不知道她是干什么的吧?”說著,她又笑了笑,提高了幾分音量,“她就是一個小三,你趁早離她遠點?!?/br> ☆、36|4.26| “你還不知道她是干什么的吧?”郭太太說著,又笑了笑,提高了幾分音量,“她就是一個小三,你趁早離她遠點。” 韓允執(zhí)聽了卻面色如常,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郭太太話音剛落,他沒有絲毫猶豫,扭頭對小曹使了個眼色:“叫保安?!?/br> 郭太太倒是被韓允執(zhí)鎮(zhèn)定自若的反應驚訝住了,她看一旁的小曹伸手去撥電話,翻了個白眼:“叫啊,叫來大家看看!”說著,她看了眼韓允執(zhí)身后的沈萱,惡狠狠地道,“也好知道小三到底長什么樣,以后防著點!” 郭勵揚東窗事發(fā)后,沈萱最不能忍的就是“小三”二字,更何況還是在韓允執(zhí)面前。即便這個男人當下如何維護她,她還是覺得在他面前無地自容,連最起碼的自尊也被這兩個字銷毀得一干二凈。 她伸手一掙,掙脫了韓允執(zhí),頭也不敢回,從他身邊跑出了公司。 推門而出時,她依稀中又聽見男人在身后叫她名字:“沈萱……” 沈萱一口氣奔到了寫字樓的屋頂。 七月底,又是午后,樓頂烈日炎炎。炙熱的陽光灑在天臺,把最后一點點水分蒸干,烤得人胸悶氣短。 沈萱趴在天臺的欄桿邊俯瞰整個cbd,再宏偉的視角也無法讓她心胸開闊起來。她咬了咬嘴唇,實在忍不住,這才悶頭趴在欄桿上流起淚來。 哭了也不知道多久,手邊突然有人在碰她。她抬起頭,便看見一塊手帕遞到了面前,手帕上邊一只亮黃色的小鴨子正對著她笑。 沈萱順著手帕看了過去,韓允執(zhí)也在看她,伸了伸手,道:“別嫌棄,熙熙的。” 沈萱不愿韓允執(zhí)看見她的狼狽樣子,她伸手拿過手帕,急忙低下頭,悶著頭擦了擦眼淚。 眼淚擦干了,她這才抬起頭看他。她的眼圈依然發(fā)紅,連帶著鼻頭也有些紅暈,眼角的妝脫落了不少,整個人憔悴得如同經(jīng)歷了一場大病。 韓允執(zhí)心里沉了口氣,柔聲道:“人已經(jīng)走了,別擔心了?!彼f完,又勸她,“天臺曬,回去吧,小心中暑。” 韓允執(zhí)對剛才的事情并不發(fā)問,沈萱卻急于解釋清楚。她嗅了嗅鼻子,帶著濃重的鼻音開口:“允執(zhí),剛才她說的……”沈萱努力了一番,卻還是說不出“小三”二字,當下,她只好略過那些,直接說,“不是你想的那樣。” 韓允執(zhí)聽了,微微搖頭,道:“你不用說了。” 韓允執(zhí)的這句話一出,沈萱心情突然沉重起來。他不讓她繼續(xù)說下去,是不想聽到任何解釋,恐怕因為這些全都事不關(guān)己。 沈萱心里發(fā)冷,如同墜入了千年寒洞。她低頭囁嚅道:“我不想你誤會我……” 韓允執(zhí)打斷她,在她頭頂處發(fā)音:“事情怎么回事,我能猜得到?!彼f著,頓了一下,繼而道,“我認識你時間不算長,對你,我還是有判斷的。” 沈萱抬頭看他,眼中滿是不解。 他只好繼續(xù)解釋:“我相信你?!?/br> 沈萱聽了,嘴角顫了顫,心里的一陣酸楚,直沖大腦,然后蔓延到了鼻腔。她一個沒忍住,眼淚再度從眼眶中滑落下來。 原來,在他這里,他的不聞不問并不是漠不關(guān)心,而是根本不需要她再解釋什么,更不需要她一遍遍地重溫令人作嘔的記憶。 看見她再次流淚,韓允執(zhí)眉頭不由皺了起來,低下頭,輕言輕語問道:“怎么又哭了?” 沈萱止不住眼淚,也說不出話,只好拿著手帕壓在眼睛上,默不出聲。 韓允執(zhí)看了,從她手里拿過手帕,彎下腰,小心幫她擦了擦眼淚,半開玩笑,像哄孩子一樣說道:“別哭了,妝哭花了,怎么出去見人?” 沈萱任他幫自己擦著眼淚,任他安慰的話語充斥耳畔。韓允執(zhí)對她的信任、理解,和他給予的可靠和安全感瞬時侵蝕了她的整個身心,讓沈萱忍不住一頭扎進他的懷里,埋頭在他胸前,悶聲哭得更兇了。 韓允執(zhí)身體一僵,全身的神經(jīng)都緊繃起來。她伸手環(huán)住了他的后背,手指用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攢著他后背的襯衣。 他屏住呼吸,慢慢垂下手,猶豫著,又慢慢舉起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 他的手觸摸到她的發(fā)絲,不由停了下來,柔柔輕撫,幫她理順了頭發(fā),如同想要幫她清理掉煩惱。 她的哭得并不激烈,只是略微發(fā)悶,連帶著整個人偎在他懷里不停發(fā)抖。她的頭就靠在他的心臟邊上,韓允執(zhí)似乎能察覺到,自己的心臟正在隨著她的抽搐聲一陣陣發(fā)緊,揪得難受。 他不敢說話,只是默默伸手,輕輕把她攬在懷里,慢慢地,攬得緊了幾分。 沈萱在韓允執(zhí)懷里哭了一會兒,察覺到臉旁一片濕潤,這才意識到眼淚已經(jīng)打濕了韓允執(zhí)的襯衣。 她嗅著鼻子直起身,看著他胸口的一片淚漬,連帶想到剛才自己的失態(tài),不好意思地紅了紅臉:“對不起,把你衣服弄臟了?!?/br> “沒關(guān)系?!表n允執(zhí)看著她的神色略有恢復,露出溫潤一笑,“熙熙也經(jīng)常趴在這里哭。” 沈萱聽了一愣,低頭頷首笑了笑。 兩人從天臺下來,正好碰見周密。 周密從法國度完蜜月回來,跑來沈萱這里回禮。她進了公司,沒看見沈萱,也沒看見韓允執(zhí),就看見小曹蹲在地上收拾著地上的茶杯碎片。除此之外,地上還散落著剛剛郭太太走時撞倒的一地文件。 周密覺得蹊蹺,抓著小曹問了半天,這才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詢問的時候,沈萱和韓允執(zhí)一前一后地從天臺上下來,回到了公司。周密見狀急忙上前拉住沈萱,問道:“萱萱沒事吧?” 沈萱看見周密,擠出了個笑容,不說自己的事,反而問她:“你怎么來了?蜜月這么快就結(jié)束了?還不錯吧?” 如若被人三番兩次地找上門指著鼻子罵“小三”,安上莫須有的罪名,恐怕無論是誰都不能淡定??扇缃裆蜉婵匆娭苊軈s以微笑回應,這不得不讓周密憂心忡忡。 她看著沈萱直嘆氣,沈萱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和她東拉西扯,又從她的包里翻出了各種紀念品,攤到桌上一個個挑選。 韓允執(zhí)站在一邊看了沈萱故作歡脫的樣子,心知她此刻也不過是在周密和旁人面前強顏歡笑。他抿了抿嘴,不便直接勸說,只好道:“今天沒什么事,早點下班吧?!闭f完又去囑咐周密,“我手頭還個活兒沒做完,你方便的話,就幫我送她回家?!?/br> 韓允執(zhí)這樣吩咐,周密自然應了下來。兩人簡單收拾了一下,周密就押著沈萱下到地庫取車。 到了車位,沈萱徑直往駕駛座上走去,周密卻一把攔住她,搶過她手里的鑰匙,笑瞇瞇地說:“沒聽見一哥說嗎!他讓我?guī)退湍慊丶?。”周密說這話時,有意強調(diào)了“幫他”兩字,說完又笑著看了眼沈萱。 沈萱無奈,只好坐到副駕駛的位置。 周密開車上路,四平八穩(wěn)地駛上環(huán)線。 “我覺得一哥對你有意思。” 沈萱聽了不理她,伸手打開車載音響,亢奮的音樂立刻充斥了整個車廂,把周密的話淹沒在噪音里。 周密白了她一眼,不跟她計較,伸手關(guān)低聲音:“我是認真的!以我的經(jīng)驗看來,他肯定對你有意思?!?/br> 沈萱心里煩,她這些日子一直沒弄清楚韓允執(zhí)對她的態(tài)度,一時間他像是對她拒之千里,連一起吃個午飯這種最平常的交流都極力回避著,一時間,他又像是對她關(guān)心有加,每當她一遇到困難,他便挺身而出,擋在她面前。 這樣的若即若離中,即便是剛才最親密的擁抱,沈萱也沒有感受到他絲毫的男女之情。要不他怎么會說,“熙熙也經(jīng)常趴在這里哭”呢? 沈萱想著,嘆了口氣。 周密聽見嘆氣聲,側(cè)頭看了她一眼,問道:“郭勵揚的事情,他知道了吧?” “嗯?!鄙蜉娴吐暬貞昂孟裰??!?/br> “那你解釋清楚沒?” 沈萱嘆了口氣,說:“他沒讓我解釋。”她頓了頓,回想到剛才韓允執(zhí)的話,心情又舒暢了幾分,“他說他相信我?!?/br> 周密側(cè)頭看了她一眼,臉上浮起笑意,當下不點破,只說:“你跟他說過你怎么想的嗎?” 說到這個,沈萱剛剛舒松了一些的心情又開始發(fā)堵。她把頭枕在車門邊,蔫蔫地說:“上次你婚禮,你又不是不知道……不什么也沒發(fā)生嗎?!?/br> 周密聽了勸道:“要不你再試試?一哥那是正經(jīng)人,哪兒受得了你那一套,肯定是被嚇傻了?!?/br> “說得好像我不是正經(jīng)人似的。”沈萱咕噥了一句,趴在車門邊上沉默不語。 周密笑笑,向她伸出援助之手:“要不我再幫你一把?” 沈萱白了她一眼,不置可否,嗔了一句:“你婚后生活太無聊了吧?你還是回家折磨你們家秦晉去吧?!?/br> 周密“哈哈”一笑:“真別說,確實挺無聊的?!闭f著,她又側(cè)頭沖沈萱別有用心一笑,“折磨他哪兒有摻合你這事兒有意思?我遲早得讓你陪著我一起無聊!” ☆、37|4.26發(fā)|表 周密打著包票說要助攻沈萱,沈萱只當她婚內(nèi)生活無趣,也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當下還是加緊把東昇的提案報了上去。不出一周,東昇的追加項目就批了下來。 上次比稿贏下mo,小曹喊著慶祝卻沒得逞,這回說什么也不愿放過沈萱。她得知了消息,拉著沈萱就喊:“萱姐,這回再不teambuilding(團隊活動)一下,太說不過去了吧!” 沈萱笑笑,算是默認小曹去折騰。小曹會意,急忙上網(wǎng)預定了自己心儀已久的“大黃鴨”主題餐廳。小曹訂完餐,興沖沖地把地址報備給了沈萱,又轉(zhuǎn)發(fā)給了在印廠看小樣的韓允執(zhí)。 沈萱瞥了一眼小曹發(fā)來的餐廳的地址,眼前突然一亮,靈機一動,心生一念。 臨下班時,她看了眼小曹的工位,從辦公桌上隨手翻了份文件,朝她走了過去。 沈萱把文件放到小曹面前:“南城超市有個促銷合同要得急,剛才那邊打電話非要今天送過去。你受累跑一趟吧。” 小曹聽了郁悶得直嚷嚷:“客戶一個個都這么傲嬌,還讓不讓人好好吃飯了!那個主題餐廳我一直想去的!” 沈萱笑笑,趕緊哄她:“要不這樣,今天委屈你,改天你和你那小男朋友單獨去,我給你們買單?!?/br> 小曹聽了這話,臉色立馬陰轉(zhuǎn)晴,睜大眼睛問沈萱:“真的假的???” “當然真的!” 聽了沈萱的肯定答復,小曹收起文件,屁顛屁顛地往南城的超市去了。 等小曹走了,沈萱想了想,又給韓允執(zhí)發(fā)了條短信,讓他把小丫頭帶上。 如今,兩人關(guān)系已變得有些微妙,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覺讓沈萱有點害怕,她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帶上韓熙比較穩(wěn)妥,不說別的,大黃鴨這種東西韓熙一定喜歡,她興奮起來,也好調(diào)節(jié)一下兩人間的尷尬。 晚飯前,韓允執(zhí)從印廠趕了回來,去幼兒園接了韓熙,在約定的時間到了餐廳。 沈萱已經(jīng)在那里等了一會兒了,看見他,招了招手。 小丫頭本來偎在爸爸懷里昏昏欲睡,突然看見了沈萱旁邊立著的招攬客人的大黃鴨雕像,突然眼前一亮,從爸爸懷里蹦了下去,扯著韓允執(zhí)就往沈萱那邊跑。 韓允執(zhí)沒辦法,被女兒拉著到了沈萱面前。 “怎么找了這么個地方?”韓允執(zhí)看著韓熙一下子就騎到了大黃鴨的背上,抱著它的脖子咯咯直笑,無奈嘆了口氣,四下里看了看,卻沒看見小曹人影,便問了句,“小曹呢?” 沈萱只得含糊其辭:“我不知道,小曹找的。找了這么個地方,她自己反而跑了?!?/br> 得知只有三人,韓允執(zhí)眉頭微皺了一下,當下不再接話,而是扭頭去看女兒。見她和大黃鴨玩得高興,韓允執(zhí)也就不再說什么了,陪著女兒玩了一會,便抱起韓熙,由服務(wù)生領(lǐng)著進了餐廳。 三人一進餐廳,迎面便遇見了郭勵揚。 郭勵揚一家三口正從屋里出來,一眼就看見了沈萱和韓允執(zhí)父女。這種好似兩家人的會面,不免讓氣氛變得冰冷。 郭太太懷里抱著兒子,看見沈萱當下有些紅眼,但是礙于郭勵揚在場,又不好發(fā)作,陰陽怪氣地笑了一聲:“有些人就是改不了臭毛病,專門喜歡勾引帶著孩子的男人?!闭f罷她瞥了一眼韓允執(z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