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緝兇、男婦、暗戀小札、老大嫁作商人婦、奢念(ABO骨科)、[無人救我同人] 無人救我、[咒回同人] Cos穿成真人的我如何手撕咒靈、[柯南同人] 蝴蝶效應、軟妹寫手成神記、重生后颯妻追夫火葬場
秦晉那邊掛了電話,便被周密“笨蛋”、“白癡”地揪著耳朵罵了好長時間。罵完了,周密這才想起來給沈萱去個電話。 電話撥了三、四遍,那邊都是無人接聽。周密有點急了,最后一次嘗試時,沈萱終于慢悠悠接通了電話。背景聲嘈雜,音樂聲、尖叫聲,倒是她,語氣松散、隨意得很。 得知了沈萱的方位,周密拿了包就飛奔出去,出門前還不忘瞪上秦晉一眼:“回來再收拾你!” 周密到了酒吧,一眼就看見沈萱坐在吧臺邊,正端著酒杯和周圍的幾個模特樣的男人打打鬧鬧。 周密走近,沈萱才從人縫中看見她。她朝她揮了揮手,等周密到了面前,對著她的耳朵就喊:“給你介紹幾個帥哥!胸肌、腹肌、人魚線,什么都有!” 周密看著她的樣子就惱,揮揮手打發(fā)了那幾個帥哥,拉著她就往酒吧外走。 沈萱自然不肯從,拽著她反而往里邊去。兩個人拉拉扯扯,最后周密沒辦法,只好在酒吧里找了個單間,把沈萱拽了進來。 進了屋,沈萱往沙發(fā)上一躺,伸手揮了兩下,像是在招呼周密:“我跟你說,這家酒吧附近好多4a公司,剛才那些都是模特?!彼f著,又沒心沒肺笑了笑,“有幾個是拍內(nèi)衣廣告的,怎么樣?帥吧?這種才是男神呢!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 沈萱說著,閉上眼,扁了扁嘴。 韓允執(zhí)算什么?和他們比起來,頂多算個端正。 周密懶得搭理她,走過去把她拽起來,湊到她嘴邊聞了聞:“你喝了多少?。吭趺醋沓蛇@樣?” 沈萱被她捏著臉,順勢咧嘴一笑,伸了一根手指比劃了一下。 “一瓶?” “就一杯?!彼f完,放下手,神色恢復了正常。 她垂下眼,靠在周密肩膀邊上,喃喃道,“他不喜歡我喝酒……”說完,她想了想,鼻子一酸,眼淚流了出來,糾正道,“不對,是他不喜歡我……” 費了半天勁,裝瘋又賣傻,依然掩蓋不住內(nèi)心的失落。周密想著,嘆了口氣,安慰著叫了一聲:“萱萱……” 沈萱搖搖頭,自顧自地說:“他一定覺得我不自愛,給郭勵揚當小三,又和客戶不規(guī)矩……”她說著,埋頭在周密肩膀上抽泣起來,“可是我沒辦法……” 他的信任、他的關(guān)照,給的都是同事、合伙人,但要說愛人,她差得太遠,甚至傾盡一生也無法彌補。 周密趕緊拍著她的后背寬慰她,可安慰的話搜腸刮肚也想不出幾句。她曾經(jīng)的處境和現(xiàn)在的工作,在韓允執(zhí)面前都可能是致命的不足。 周密也覺得氣悶,只好換了個法子安慰她:“萱萱,其實你想想,一哥也沒什么好的。人又悶,還離過婚,自己又帶了個孩子。你何必上趕著給別人去當后媽?你現(xiàn)在的條件,隨便找都能找個比他好的?!?/br> 沈萱默了半晌,抬起頭來看周密,鼻音又濃又重,卻又一字字認真回道:“可他們都不是韓允執(zhí)……” 只有那么一個人,在她最需要有人陪伴的時候,他出現(xiàn)了;在她需要別人的信任時,他做到了;在她需要有人撐腰時,他總是能在她附近。他一貫沉默,什么都不說,卻勝過千言萬語。 “你就那么喜歡他?” 沈萱點頭,閉上眼,滿腦子都是韓允執(zhí),他微微勾起的嘴角弧線,他寬厚的背影,甚至是溫暖的懷抱…… “他幫我,把我擋在他身后……我以為他喜歡我……” 但凡事都有但是…… 沈萱抬頭,臉上掛了幾排淚痕,淚水沖淡的她白天的妝容,看著疲憊不堪。 “你說他為什么不喜歡我?真的是因為那些原因嗎?” 周密語噎,當下怎么安慰都像是不奏效了,她沒辦法,只好抱著她、哄她,等她哭累、睡著。 等沈萱閉著眼歪在沙發(fā)里睡去,周密輕手輕腳拿了手機走到屋外。 屋外依舊喧鬧異常,周密深深呼了口氣,手指一滑,撥通了韓允執(zhí)的電話:“一哥,我找不到萱萱了?!?/br> 電話那邊,韓允執(zhí)愣了半晌,問了一句:“你說什么?” 周密透過隔間門上的磨砂玻璃看了眼屋內(nèi)昏昏睡去的沈萱,編了個瞎話:“我剛剛打她手機一直沒人接,找了好多地方也沒找到她……家里、公司都沒人……”周密定了半晌,像是在猶豫,“我就是問一下她有沒有找過你?沒有的話就算了……我再去別的地方找找……” 周密話音剛落,韓允執(zhí)直接問:“她可能在哪兒?我?guī)湍阏摇!?/br> ☆、39|4.26| 晚上九點多,韓允執(zhí)接到了周密的電話,被告知了幾個cbd附近沈萱以前常去的酒吧。 他安頓好女兒,急忙拿了雨傘出門。 屋外雨一直在下,從沈萱離開餐廳后就未曾停過。韓允執(zhí)撐起傘,奔進了雨里。在他有限的記憶里,北京很久沒有下過這樣的雨了,這種綿綿不止的雨應當出現(xiàn)在江南。 攔下出租車,韓允執(zhí)直奔酒吧區(qū)。運氣還算不錯,找了兩家酒吧,就找到了沈萱。 沈萱躺在酒吧后邊的單間里,半夢半醒間摸了摸臉。眼淚已經(jīng)干了許久,皮膚被空調(diào)一吹,越發(fā)地干燥起來。 她坐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涼水,這才清醒了一些。隨即,傍晚的事情浮現(xiàn)腦海。 沈萱閉眼靠在沙發(fā)里嘆了口氣,伸手摸過背包,推門出去。 門外一片混亂,炸得腦子一跳一跳的。沈萱撥開人群往外走,走到酒吧門口,外邊還在下雨,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看樣子一時間停不下來。 她理了理頭發(fā),走進雨里。走了沒兩步,有人跟著她進了雨里,攬過她的肩膀:“,今晚有空嗎?” 說話的人是剛才那群男模之一。 沈萱轉(zhuǎn)了個身,躲開他的手,回道:“沒空?!?/br> 欲拒還迎?男模笑笑,跟上前一步去摟她的腰,低頭在她耳邊吹了口氣:“honey,你剛才可不是這么說的?!?/br> 沈萱厭惡地避開他,拍掉他的手:“我剛才可什么都沒說?!?/br> 她走了幾步,又被那人拉回原地:“做人要講信用,不然……”話沒說完,男模只覺得面前一暗,頭頂?shù)挠暌餐A?,一陣陰霾籠罩,把路邊的燈光和酒吧霓虹燈的五光十色統(tǒng)統(tǒng)都屏蔽掉了。 沈萱和他同時抬眼,看見韓允執(zhí),均愣住了。 沈萱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韓允執(zhí)拉住手腕。他輕輕一拽,把她拽到了自己跟前,不放心,又把她藏在了自己身后。 韓允執(zhí)問對面的男人:“不然怎樣?” 他面容平靜,看不出喜怒。這種平靜好像山洪爆發(fā)前的征兆,靜得讓人發(fā)憷。 男模笑了笑,急忙擺手:“誤會,誤會?!?/br> 韓允執(zhí)看了他兩眼,不再說話,拉著沈萱轉(zhuǎn)頭就走。 雨沒有停,但是韓允執(zhí)給她打了傘,雨水打在傘上,滴滴答答。 他依舊拉著她的手腕,把她往身前拉了拉,雨傘向她那邊偏了偏,自己的半個肩膀露在外邊。 沈萱微微掙了掙手腕,發(fā)現(xiàn)那男人握得很緊,根本掙脫不了。 她心里一熱,跟上了兩步,安分地走在他身邊。 “車在哪兒?”韓允執(zhí)冷不防發(fā)問。 “前邊?!鄙蜉嫱送奥?,回答的時候語氣輕快了許多。 韓允執(zhí)聽了皺眉,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她。 轉(zhuǎn)身時,他才意識到手里還攢著她的手腕。他放開她,但兩人的距離不變,依然很近。韓允執(zhí)下意識把雨傘往沈萱的方向傾了傾,自己的后背便暴露在了傘外。 “鬧夠了沒有?” 沈萱抬頭看他,點了點頭:“我知道你在乎我?!?/br> 韓允執(zhí)眼神閃爍,沉了口氣,道:“我只是怕你出事。” “那就是關(guān)心我。” 韓允執(zhí)緊緊抿唇,“你想多了?!闭f完,他轉(zhuǎn)身往前走,走了兩步又站住腳,想了想,掉頭回來,給她撐傘,遮住她頭頂?shù)挠?,“還不走?” 沈萱笑吟吟看著他,搖了搖頭:“我在等你答復。” “什么答復?” “我喜歡你?!?/br> 韓允執(zhí)舉著傘,沉默不語。 “我知道你也喜歡我?!?/br> 韓允執(zhí)的手捏緊了雨傘的傘把,拇指刮了兩下,依舊是同樣的答復:“你想多了?!?/br> “我不信。” 面對她的逼問,他想一走了之,可又不忍心把她留在雨里。最后,他問:“怎樣你才信?” “你說?!?/br> 他的目光下落,落在了沈萱的眼睛上。四目相接,他又果斷移開。 “我不信你不喜歡我,除非你親口說出來!”看著韓允執(zhí)移開視線,沈萱更加堅定自己的猜想。 韓允執(zhí)沉沉地呼了一口氣,再將目光與她對接,僵了半晌,他咬著牙開口:“我不……” 話還沒說完,他的嘴就被堵住了。 觸感綿軟,帶著雨水的濕潤和冰涼。 韓允執(zhí)四肢百骸如同通了電一樣,一時間連呼吸都不記得了。他身上承受著沈萱撲過來的重量,腳下不由往后撤了一步,這才站穩(wěn)扶住她。 她吻上來的時候,他手中雨傘應聲落地,在地上彈了幾下,激起一圈圈漣漪。 韓允執(zhí)腦中一片空白,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嘴唇,她的嘴唇、味道、氣息完完全全侵蝕掉了他所有的理智。 韓允執(zhí)閉眼,皺眉,不敢去回應她。 最后,理智還是戰(zhàn)勝了情感。 他伸手穩(wěn)穩(wěn)扶住她的肩膀,然后把她拉開。 兩個人的嘴唇都在微微顫抖,互相對望著,發(fā)絲在雨水中變得敷貼,緊緊地黏在了臉上。 韓允執(zhí)氣息不穩(wěn),看著她,皺眉喘著粗氣,低沉著聲音,幾近嘶吼:“你干什么!” 沈萱也看著他,臉上濕潤,不知道是淚水還是雨水。她雙唇微顫,一字字說:“我就是不想讓你說出那句話?!?/br> 她說完,抹了抹臉上的水漬,彎腰拾起傘,交還到韓允執(zhí)手中。轉(zhuǎn)身離開前,又多看了他一眼。 當晚,兩人無一例外,全都失眠了。 半夜一點多,沈萱躺在床上全無睡意,最后吃了顆安眠藥這才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