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留在家里吃了晚飯，被強留在宅子里留宿，“你現(xiàn)在都在舅舅家了，還去住什么客棧。你娘的院子我一直留著，你就住那去，這些天咱們爺兩好好聊聊?！蓖跻姍?quán)說，“就算真的要趕著回京都，也等見了你小姨再走吧。”

    “舅舅?！鳖櫺你X說。

    “不要在意你小舅舅的話，你是個聰明孩子，我知道你是考慮好了才會選擇沈鶴立，既然是你自己選擇的，這些附加的后果你也該想到并做好準(zhǔn)備才是?！蓖跻姍?quán)說。

    “我是真的不在意?！鳖櫺你X笑說，笑容里有些不好意思，“我是怕他在意?！?/br>
    王見權(quán)聽懂了他的意思，欣慰的點頭，“雖然是權(quán)宜下的婚姻，如果能相互扶持處出感情就再好不過了。你身置孤島，一切都要一個人孤身作戰(zhàn)。有人陪著你，舅舅就放心了。”

    顧心鉞住進他娘的院子，卻并不去主臥睡，他和沈鶴立一人睡了一個廂房，睡到一半覺得身上一沉，沈鶴立壓在他身上，話也不說，兜頭就是一頓亂親。

    “你發(fā)什么??？”顧心鉞被煩的不醒，推又推不開，左右躲閃不讓他親。沈鶴立還隔著被子用下身撞他，怕他真弄出火來，顧心鉞逼得兩手左右開弓，給沈鶴立連連就是幾巴掌，“你想干什么？”

    沈鶴立停了舉動，雙手趁著床板居高臨下的看著顧心鉞，雖然天黑看不清什么，只有大概的輪廓，“我想要你。”

    “不行。”顧心鉞想也不想的拒絕道。

    “嫌棄我是泥腿子了？”沈鶴立問。

    “不是，”顧心鉞嘆氣，果然還是在意上了，“沒有做客人的在主人家同房的規(guī)矩。”

    “規(guī)矩，規(guī)矩，你現(xiàn)在不是顧家少爺，是泥腿子的媳婦，泥腿子什么規(guī)矩你就什么規(guī)矩。泥腿子想干你，你就乖乖岔開腿等著?！鄙蝥Q立低頭又要去親他。

    顧心鉞狠狠的推他，“滾——“

    “顧心鉞?！鄙蝥Q立被推的不穩(wěn)兇橫的低聲喝道。

    “在我叫人之前滾出去?！鳖櫺你X偏頭說。

    沈鶴立沉默片刻，最終還是狠狠捶一下床板，出去了。

    “太太？”黛眉小聲的在門口詢問。

    “我沒事，去睡吧?！鳖櫺你X平靜的聲音說。

    第二天兩人像是沒事人見面，舅舅邀顧心鉞過去喝茶賞花，沈鶴立說不感興趣，自己出門去逛了逛，臨走前還把花青留下，顧心鉞什么都沒表示，去赴約了。

    期間三表哥也有作陪，三人從日出說到快日落，送走顧心鉞回院子，王寶林感慨的和王見權(quán)說，“表弟可惜了，若不是被那無知的婦人陷害，現(xiàn)在京都顧家在他手上怕是另外一番光景了?！?/br>
    “沒什么可惜不可惜的，現(xiàn)在這年頭，木秀于林也不是什么好事，若他安心做個男婦，沈鶴立這人也能護住他一生安穩(wěn)。”王見權(quán)嘆氣說，“若他能平平安安過完這一生，以后到了地下，我就不會羞于見他娘了?！?/br>
    顧心鉞回去的時候沈鶴立也回來了，兩人默默的吃了一頓飯，黛眉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不對勁，卻不敢多說什么，現(xiàn)在在舅老爺家，凡事都要低調(diào)行事，萬不能讓人看了笑話去。

    第三天顧心鉞的小姨回娘家來看外甥來了，按理是顧心鉞該去姨母家拜訪，只是之前王見權(quán)去問的時候，小姨說她回娘家來見，不用特意去府上了。王見權(quán)知道她最近家里糟心事不少，和顧心鉞說了后，就讓她回娘家見了。

    小姨見了顧心鉞又是一陣淚眼婆娑，拉著手回憶了好長一段當(dāng)年和jiejie的閨房趣事，沈鶴立依舊站在最靠近門邊的位置當(dāng)花瓶，小姨一邊拉著顧心鉞的手，一邊偷瞄沈鶴立，看了滿意之下哭的更加真切了。

    之后換了茶果，小姨止了哭，主動和大舅母說起家中的女兒來。“秀雅還好嗎？”大舅母遲疑的問。

    “怎么會好?！毙∫陶f著心酸又想掉淚了，“老爺說寧愿把她在家里關(guān)到死，也不會放她出去了。”

    “當(dāng)年你就不該縱著她去上什么西式學(xué)校。又是個女娃，你看她們那些同學(xué)，有幾個好的?！贝缶四刚f。

    “早就后悔了，可是后悔又有什么用。孩子現(xiàn)在退了親，再說親這名聲也傳出去了，為了家里其他的女孩子，叔叔們都在逼我。我都愁死了?！毙∫陶f。

    顧心鉞淡定的喝著茶，雖然不知道第一次見面的小姨為什么要在他面前說這些秘辛，但左右不過是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心鉞，你看你表妹留在家不是要被關(guān)祠堂就是要被送家廟了，姨母正不知道怎么辦呢，你來了，干脆你把你表妹帶上京都吧?！毙∫掏蝗话星械目粗f，“你能給她一身衣穿，一口飯吃，姨母就感激你了。”

    大舅母眉頭一跳，顧心鉞放下茶盞，“姨母總要給個理由讓我把表妹帶回去吧？”

    “你不要病急亂投醫(yī)，心鉞現(xiàn)在又不是自立門戶，怎么能沒頭沒鬧的就帶個表妹回去長住?！贝缶四覆毁澩恼f。

    “可是我沒辦法了?！币棠刚f，“雖然她是孽女，但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rou，我怎么能眼睜睜看著她掉入火坑。嫂子，看老爺?shù)囊馑?，就想讓秀雅嫁給那個老畜生圓了名聲?！?/br>
    “嫁也是她的命，誰讓她不知輕重和老師過往從密，壞了親事?！贝缶四刚f，“這事你別再說了，你大哥要知道你這心思，饒不了你。”

    姨母見大舅母說話堅決，強忍著心中羞怒，和睦的問沈鶴立，“沈姑爺知情達理，想必不介意接個如花似玉的小姨子去府上住幾日。”

    “住幾日自然是沒問題?！鄙蝥Q立說?！白【昧伺虏缓线m，這姐夫和小姨子本就是尷尷尬尬的關(guān)系。我母親作風(fēng)老派，若誤會太太就不好了?！?/br>
    “那能誤會什么？”姨母關(guān)切的問。

    “我母親明言嘞令，不準(zhǔn)我娶妾納小，怕她誤會太太太過賢良，自己主動給我納妾?！鄙蝥Q立笑說。

    “這給夫君納小本就是賢良的妻子的分內(nèi)事，心鉞，你說是不是？”姨母問道。

    “我現(xiàn)在不過是沈家客居人，姨母若只想讓我?guī)П砻蒙暇?，我便撥出一套宅子給表妹暫住，姨母若想讓表妹跟著我去沈家，直接跟沈鶴立說就是，只要他同意了我并無二話?！鳖櫺你X說。

    “自然是要跟著你去沈家，你表妹柔柔弱弱一個人，我就是不放心她一個人住，在你面前住著，你也幫姨母管管?！币棠盖檎嬉馇械恼f?！澳銈儍稍诩乙材苷f個話逗個趣，這比外面進來的人強?！?/br>
    看來這位秀雅表妹所做的事不小，逼的一個大家太太無奈只能送女兒去給商戶家做妾，甭管這商戶太太是不是親表哥的關(guān)系，都太跌份了點。

    “哈哈?！鄙蝥Q立突然朗笑起來。“果然一樣米養(yǎng)百樣人，前日王三爺還指著鼻子說我是譜上不過三代的泥腿子，今日王四小姐就非得把女兒往我府里塞。不知道四小姐有沒有去和你三哥商量過，讓我這個泥腿子就玷污小姐高貴的血統(tǒng)，日后還會準(zhǔn)四小姐上門不?！?/br>
    “你胡說什么，只是讓表妹去表哥家暫住一段時間，誰說送給你做妾了，真不要臉?！币棠嘎勓灾荒芎藓捱?，生氣的揚長而去了。

    “你們別管她。”等她走了，大舅母說，“她慣的女兒沒邊，送去西式學(xué)校，傳出和老師有了首尾，從小定的娃娃親被退了，現(xiàn)在說親也不容易。為了家族其他女孩子著想，只能送去青燈古佛，你姨母不甘心想再掙扎一下?！?/br>
    “要我說，秀雅她爹要把她嫁給那老師也一點沒錯，不是口口聲聲說追求愛情嗎，那就跟你的愛情過去吧?！贝缶四刚f?！澳樏嬖缇蛠G盡了，不過是扯塊遮羞布。”

    當(dāng)夜，沈鶴立久違的被堵在顧心鉞的臥室門口，顧心鉞讓他進來，沈鶴立胸口的銳氣都消散了幾分?！半S便我？”娶妾納小養(yǎng)外室，全部隨便我？

    “嗯，隨便你。”顧心鉞翻書說。

    沈鶴立的火氣又上來，勉強壓下去后問“為什么又讓石青花青守著門？”

    “晚上做噩夢了，沒人守著睡不著。”顧心鉞說。

    “做噩夢了？”沈鶴立關(guān)切的問，“我陪你?！?/br>
    “不用了?！鳖櫺你X說，“有他們守著，就不會做噩夢了?！?/br>
    ☆、第34章 配不配

    王見權(quán)知道自己小妹來說了那些話，很生氣，大舅母說，“我當(dāng)時就說她了，不過我看她那意思，應(yīng)該還沒有放棄。心鉞到是沒說什么，沈姑爺看著斯文，說話也真的不客氣?！?/br>
    “他還要怎么客氣？”王見權(quán)反問道，“你不是也覺得讓秀雅去給沈姑爺做妾好吧？這樣還不如嫁給那個老師?！?/br>
    “那個老師放蕩不羈，到四十了也家無恒產(chǎn)，你妹會讓女兒嫁過去嗎？沈鶴立雖然不是什么世家，但到底家產(chǎn)豐厚，人長的也不錯，正房太太是親表哥，一個男婦。日后平起平坐也不是什么難事，沈鶴立家在京都，離了早莊，這影響力也就小了?！贝缶四刚f。“這也是正好趕上，事情發(fā)生的突然她一下子沒有什么好人選，這個時候沈鶴立出現(xiàn)不就是矮個子里的高個，讓她一眼看中?！?/br>
    “這事以后無須再提?！蓖跻姍?quán)說，“秀雅傳出這樣的傳聞時就該以死明志，既然舍不得死，就早早把她嫁到遠方去。也是名門閨秀，哪能自甘下賤做人妾侍?！?/br>
    “你讓人去傳話，讓她最近別往家里來?！蓖跻姍?quán)說，“外甥第一次上門就碰到這樣的事，本來還想敲打一下沈姑爺，這下也沒有立場了?！?/br>
    顧心鉞有些頭疼，支著頭靠在羅漢榻上，膝蓋上放在一本翻開的譜系書，他翻了兩頁就看不下去，說不出的心煩意燥。

    “太太，石青回來了?！摈烀颊f。

    “讓他進來。”顧心鉞說，依然歪著身子。

    “太太。”石青進來站好。

    “查清楚了嗎？”顧心鉞問。

    “是?！笔嗾f，“秀雅小姐在上學(xué)時和學(xué)校里的國文老師交往密切，但當(dāng)時只有小范圍的人知道。直到五天前秀雅小姐幼時定下的和早莊望族的親事被男方上門退親后，秀雅小姐的才被傳的沸沸揚揚，街知巷聞。秀雅小姐日前被家中禁足，現(xiàn)在還沒個處置結(jié)果出來?！?/br>
    “她是不是真的和那老師有些什么？”顧心鉞問。

    “應(yīng)該是有些什么?！笔嗾f，“那老師寫給她的一些詩詞都流落出來，言辭大膽香艷?！?/br>
    “嘖?！鳖櫺你X輕嘖一聲，雖然這個表妹長的是圓是扁他都不知道，但對于她這樣天生好命的人卻把自己弄的如此狼狽被動，簡直愚蠢的讓人生不起同情來。隨著西洋文化沖擊傳統(tǒng)，越來越多的女子走出家庭接受教育，有相當(dāng)一部分人用自己的身體去表達先進，追求自由的愛情。

    這種事在京都也并不少見，無媒茍合，攜手私奔，追求有婦之夫，亂搞男女關(guān)系。好像只要披上愛情，自由的外衣，就能理直氣壯的有了理由。這種思想顧心鉞并不理解，他也不知道所謂的愛情到底是個什么玩意，能讓人不顧父母親族，不顧禮義廉恥。

    男女感情在成親前最美不過發(fā)乎情，止乎禮，在成親時最正式不過三書六禮昭告天地親人，成親后最和美不過相敬如賓，舉案齊眉。

    追求自由，愛情，先進，不代表就可以不自重。千百年對女子最看重的純潔和貞cao，是千百年女子行為的準(zhǔn)則，輕易舍棄了它們，就輕易的舍棄舒服的活在這世上的機會。

    “那老師好像并不是對秀雅小姐完全沒有感情，在流言出現(xiàn)的最開始，他便請了媒婆上姨奶奶家提親，不過被趕了出來?，F(xiàn)在正到處聯(lián)系，想把秀雅小姐弄出來?！笔嗾f。

    “他一個四十多的老男人，得到一個二八佳人的青睞，這個佳人還出生高貴，他不巴著，難道還有下一個機會嗎？”顧心鉞說，“去暗中幫他們一把，讓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也算我這個表哥的一點心意?！?/br>
    “是?！笔鄳?yīng)道出去。

    黛眉送上新茶水，顧心鉞悠悠的嘆氣，“如果我娘知道我這樣對姨母的女兒，不知道會不會怪我？”

    “夫人就算心疼外甥女，也越不過少爺去。姨奶奶這是為難少爺，她先為老不尊，也怨不得少爺。再說少爺又做什么了，少爺也是幫秀雅小姐求仁得仁，做正頭娘子不比做人妾侍來的舒服？”黛眉說。

    顧心鉞聞言輕笑，“求仁得仁啊——”

    沈鶴立原本并不計較顧心鉞的身世，甚至還有些洋洋得意，娶個貴族老婆多有臉面的事。但跟著他到王家，聽王家小舅那么一番不客氣的指責(zé)。顧心鉞并沒有站在他這邊，讓他有種錯覺，顧心鉞其實心里想的和他小舅一樣，所以他才不愿意給自己生孩子。

    心里頓時就不舒服起來。隨著之后顧心鉞和大舅一家人言笑晏晏，對他的關(guān)注幾乎沒有，沈鶴立心里鉆了牛角尖，我對你還不夠好？還不夠掏心掏肺？冰都被我捂化了，你還是把我當(dāng)個無關(guān)緊要的外人。

    晚上還不和我睡，之前不是不抱著我都睡不安穩(wěn)，現(xiàn)在就能睡安穩(wěn)了？沈鶴立晚上爬了顧心鉞的窗戶，在床上求歡，被一巴掌拍出來。先前還憤憤，吹了夜風(fēng)冷靜一下，又覺得是自己魔怔了。

    顧心鉞是什么樣的人他難道不知道？看起來高傲孤潔不食人間煙火，實際上心地善良柔軟，若他接納了你，你的事就是他的事，為你上心cao持。在你面前軟成一汪水，任你為所欲為。

    你到底在想什么？沈鶴立問自己，明明顧心鉞已經(jīng)答應(yīng)不再吃藥避子，也不再用完就扔。他到底還覺得哪里不滿意，要鬧騰。想想之前自己說的那些混帳話，什么叫做乖乖岔開腿就好，他愛死了顧心鉞那股小傲勁，如今說了這番話，那股傲勁該折騰死他了。

    雖然已經(jīng)急后悔，卻也不好馬上去抱顧心鉞的大腿哭訴，沈鶴立裝作什么事都沒有的去找顧心鉞，顧心鉞卻變成他們剛成親那會的樣子，看著跟畫里人似的，總隔著點什么。沈鶴立心里可惜懊惱下，愈發(fā)想念前些日子。

    在顧心鉞表妹事上，他意志鮮明的表明現(xiàn)立場，顧心鉞一句隨便讓他惱火，也只能自己消化咽下。誰讓他一時腦抽犯下了錯事。沒有第一時間隨著心境變化調(diào)整情緒，害人害己。

    他知道顧心鉞這些日子冷淡了他，心情也并不好。這點從他的食量就看的出來，每天像是小鳥食。

    現(xiàn)在他無比想快點離開王家，畢竟在別人家里他動作大點招惹人注意，更別想讓顧心鉞原諒他了。

    好在離開的機會很快就出現(xiàn)，雖然這個機會的由來很震撼，舉國震撼，但沈鶴立卻顧不上許多了，他只知道借此機會他們可以離開王家，他能好好的哄哄顧心鉞。從來美人是英雄冢是看來是一點沒錯。

    末朝皇孫莫時岐在東臨島登基稱帝，宣為正統(tǒng)，讓各大軍閥來朝參拜，封王拜相，上下一心，驅(qū)除外寇。

    東臨島李相已經(jīng)被任命為威武平外大元帥封東臨王。

    這個消息像是在貌似平靜的水面上扔下一個大炸彈。所有的人都主動或被動的動起來，王家每天接的拜帖就數(shù)不勝數(shù)。

    顧心鉞提出要先離開，這樣的光景也要早點回京都看看才放心。王見權(quán)也沒留他，只囑咐他一切小心，書信常聯(lián)系。

    顧心鉞點頭。走的時候自然又是一大堆東西，好在沈鶴立請好了馬隊，裝東西還是方便，坐馬車走旱路到江林，沈立堂的船早就在那等著了，如今大家商討的都是莫時岐稱帝的事，戰(zhàn)火線都不約而同的停火，走大運河回京都還是挺安全。

    至于顧心鉞的姨母和那位表妹，表妹最近重病在床，眼看就要不好了，姨母在家傷心的下不來床，就沒來送顧心鉞了。

    馬車?yán)锷蝥Q立想跟一邊板著腰坐著的顧心鉞說話，但顧心鉞顯然不想跟他說，把沈鶴立急的抓耳撓腮。突然馬車碾過一塊石頭，不平穩(wěn)的往側(cè)顛了一下，沈鶴立眼睛一亮，用浮夸的演技表示他坐不穩(wěn)了，摔在顧心鉞身上，要摟著他的腰才能保持平衡。

    黛眉唇角輕彎一下，馬上低頭掩飾了，輕輕的挪到馬車外面坐去了。

    “悅之，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鄙蝥Q立摟著他的腰可憐兮兮的說，“我道歉，你原諒我吧?！?/br>
    顧心鉞見推他不開，也不白費力氣，任由他抱著，自己拿書看起來。

    “悅之，你罵我也好，說我也好，別這樣不理我，我難受?！鄙蝥Q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