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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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瞧這能耐的。我干女婿都整了什么風(fēng)波吶,又是大火又是打臉的,被你說得都成神了?!奔t姨一邊吃著帶回來的糕點(diǎn),一邊喜滋滋插嘴問。 “不過就是化了五兩銀子,叫一小娘們在城里頭造了一番勢罷,那娘們纏大哥,干起活兒賣力,本錢可省?!贝髲堃缓染谱炀桶巡蛔¢T。話才剛說完,見嫂子指尖微微一頓,連忙驀地又收了聲,記起來大哥說過,嫂子是個實(shí)打?qū)嵉拇赘鬃印?/br> 紅姨一雙媚眼便順勢瞟向秀荷,見她一忽而一忽而地把一張信紙看了又看,嘴上便勾起戲謔,染了丹寇的紅指甲伸到跟前去吵擾:“都寫的什么呢,這樣神秘,叫我也看看?!?/br> 秀荷可不給,從前小的時候,整日里聽鎮(zhèn)上的先生們夸贊,三少爺?shù)淖謱懙萌绾稳绾魏?。那時每每與他一抬竹轎擦肩,看他一娓月白綢裳拂風(fēng)而過,只覺高冷如在云霧之端,一見他就躲,不曉得原來寫起情話來也叫人這般心軟心顫。 那紙上墨染柔情,筆筆青勁灑落,哪里敢叫人看?他說,習(xí)慣夜半醒來將你摟在懷中細(xì)細(xì)吃磨,你一不在,便不舍得將眼閉上,只怕那夢中太過恩愛,睜開眼卻化作一場空。每夜透過船艙看星空迷蒙,便想你是那繁星中的哪一顆,是否也如我此刻想你這般在念我。夜已漸深,貪睡的你不知夢中有無我身影?盼與你相見,今番必速同來。順德廿年,九月初十子時末了。 想到遙遙堇州府庚武把生意做得風(fēng)生水起,秀荷不免臉兒羞紅,愛他、為他傾慕,又怪他白日里那般忙碌,夜里頭還要執(zhí)筆研墨。 秀荷說:“哪里有寫什么,叫我務(wù)必速隨船同去看他。大張,這封信可是你拿來誑我?” 天爺,幸好沒有聽見剛才自己那番話。 大張暗自舒了口氣,聳聳肩膀道:“大哥半夜起來給你嫂子寫信,一船上大伙誰人不曉得?誑你做甚么,自己看筆跡,怕不是要同那李御史家的夫人套關(guān)系,叫嫂子去,你去就是。左右這次包的是胡叔伯的船,大伙兒知根知底的,路上不耽誤時辰,正好方便?!?/br> 一邊說,一邊沖紅姨擠眉弄眼。 紅姨睇了眼干閨女微含的下唇,曉得這丫頭面皮兒薄,心里頭正自掙扎呢。傻閨女,和她的娘一個模樣,恨誰就把誰拋得一干二凈,愛誰就愛得死心塌地,一封信就被姑爺吃得死死的了。 便吃吃笑著激將道:“可倔,她要不想去呀你勸也白勸。反正我干女婿能耐,回頭再拋個五兩出去,不曉得再招來多少個‘小娘們’?!?/br> 秀荷可沒把大張剛才那句漏聽,可惡三狼,才出兩趟門就不老實(shí)了。想去監(jiān)他的工,到底沒出過那么遠(yuǎn)的門,嘴上可抹不開:“這大老遠(yuǎn)的,哪有叫人去就去的道理。我得回去問聲婆婆,看你這筆跡有無造假。” “春溪鎮(zhèn)誰人不曉得庚三少爺寵媳婦,還用造什么假?嗤嗤~~臭丫頭嘴硬。” 話還未說完,紅姨就帕子一甩一甩裊裊地出了屋堂。 秀荷不理她,最近也是貪吃,見桌上糕點(diǎn)馨香誘人,才不過一會會的功夫,就吃了大半盒子。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啦,謝謝【呼嚕嚕和熙瑾】兩位親的厚愛,抱住(^o^)/~ 今晚實(shí)在是太困了,本章字?jǐn)?shù)很少,明天周末努力更新多點(diǎn),把落下的進(jìn)度趕回來~! 呼嚕呼嚕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50124 00:09:32 呼嚕呼嚕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50124 00:09:18 熙瑾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50124 00:03:25 呼嚕呼嚕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50123 23:27:37 呼嚕呼嚕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50122 23:41:21 第51章 第伍壹回 夫人來襲 小黑與弟兄們隨船去燕沽口走貨,庚武與阿康留在堇州府等大張運(yùn)酒北上。 第一批帶來的二十缸酸酒,除卻賣掉的十缸,其余的已叫何老板買走。涼棚空卻下來,阿曉站在高椅上,正在吃力地拆解著橫幅。個兒小,墊著腳尖,那新買來的褂子鎖著腰,臀股兒便跟著現(xiàn)出形狀。她自己假小子做慣了,動作扭來扭曲的,不曉得路上的爺們兒眼睛都往她這邊看。 這世道即便是三教九流也分三六九等,若論最下賤的當(dāng)屬這些個打小如過街老鼠的小癟三。男孩兒長大了還好,運(yùn)氣好的入了幫會做流氓,運(yùn)氣不好混個拉皮條的小龜公;女人可就慘些,身子遮不住了免不得被幫頭地痞糟蹋,喜歡你便暫時養(yǎng)著,玩膩了就扔,最后半推半就墮入那煙花柳巷里接客,幾時得病死了也沒人曉得你曾在世間來過。 但這些都是各人的命,不是誰人心善誰人便要去解救蒼生。 庚武正處理著空卻的酒缸,抬眼睇見阿曉那副樣子,便大步走過去,幫她把一大塊油布扯開來:“這些天的工錢結(jié)算給你,日后不要再來了?!?/br> 做慣了挨打挨罵的勾當(dāng),這幾日聽到的‘謝’字比從前十幾年還多,阿曉舍不得,跳下凳子央求道:“我不要錢,我樂意!庚武大哥若不嫌棄,干脆把阿曉留在船上可好?只要大哥吩咐,不管做飯洗衣服……還是伺候,船漢的女人能做什么,阿曉一樣什么都肯干?!?/br> 那“伺候”二字說得小聲,卻也叫人清晰聽見。抬眼見庚武清雋的狼臉木冷木冷的,不由雙頰燒紅,咬著下唇豁出去:“庚武大哥……喜歡怎樣子的女人,從來也沒見你、身邊有個人暖著……” 十六七歲的年紀(jì),不似頭一朝遇見時的腌臜邋遢,今番洗了頭,擦了臉,換了身干凈新衣裳。是那最便宜的粗麻料子,但到底是人生頭一件不從死人身上扒下來的,沾了灰塵心疼,一邊說一邊拍打著袖子,目光炯亮亮的,似卑微祈求。 眼前驀地掠過一張三角尖尖的臉兒,那臉埋在狗皮氈帽底下,看人的時候須得費(fèi)力仰起頭,一樣也是水汪汪的似卑微依賴。 庚武微蹙了下眉頭,不喜看到這樣一雙眼睛。只做未曾發(fā)現(xiàn)阿曉日漸刻意起來的潔凈,將一顆豬腰子錠拋至她手上:“船上不是好女人應(yīng)該呆的地方,我喜歡的女人,她只在家中等我。江湖有江湖的規(guī)矩,你既入了他們漕幫,就要守他疤臉的規(guī)矩,日后這樣的話別叫他聽見,小命不要了?!?/br> 阿曉只得把銀子接過來,面色潸潸然的:“老子……我又不真心想入他們幫,實(shí)在是沒有個靠山,只叫人當(dāng)做狗一樣的看。那,庚武大哥的意思,到底是家里有沒有女人了……” 吐了吐舌頭,暗暗捺一口氣,不肯艱難死心。家里有女人也沒關(guān)系,只要那個女人安分守家,她就給他當(dāng)船婦也照樣兩廂不妨礙……錯了,他有幾個女人她都不介意,跑生意的船老板女人多不是再正常不過?她就喜歡他清清雋雋的樣子。 “啪嗒——”話音還未落下,忽而身后傳來一聲鞭響。阿曉回頭一看,看見阿楓甩著一件破衣裳黑頭黑臉地站在身后。 “阿楓你早死?。俊卑跃蜕鷼馄饋?,好巧不巧次次關(guān)鍵時刻就來搞破壞。 阿楓睇了一眼兩個人不足二步的距離,忿忿地磨著牙:“要死的是你,早上幫頭找了你三次,你一次都不在,回去等著頂缸吧!” “頂就頂,大不了頂完把老子逐出幫會好了!”阿曉一回頭,身旁男子清頎的身影已經(jīng)漠然走出了涼棚,氣得狠狠推了阿楓一把。 船伙計(jì)阿康滿面喜色地跑過來,邊跑邊喊道:“大哥,福城的貨船到了!” “到就到了,如何興奮成這般?”長街上人影闌珊,庚武一襲墨色長袍衣炔輕揚(yáng)。 阿康訝然頓步:“大哥你是真不懂還是在裝糊涂?得,那不告訴你了,你自己去看個驚喜吧!” 不過就是幾缸子酸酒,總不會是那個女人來了,能有甚么驚喜?庚武精致薄唇略過一絲好笑,大步繾風(fēng)望碼頭方向而去。 阿楓和阿曉對看了一眼,阿曉很生氣被打斷:“你剛才去哪兒了,咋咋呼呼的,我說話都被你打斷了!” 幸虧被打斷,少年阿楓憤懣地吭哧著:“你不是說想要離開這里?我去找了黑船,那船掌柜說,只要能不被疤臉發(fā)現(xiàn),收三兩銀子就能帶咱出碼頭。出了這碼頭,今后你想過什么樣的生活,我都為你去努力?!?/br> “努你個頭啊努,一文銀子本錢都沒有,你以為你是神啊!”阿曉剜了阿楓一白眼,見阿楓端正面龐上目光瀲滟,終是歪了歪嘴角軟下聲音:“……出什么碼頭,如果不是跟著庚武大哥走,出去又有什么意思?去哪里都是叫人看不起?!?/br> 阿楓很受傷,天曉得他打聽得有多么小心翼翼,要是被幫里頭哪個弟兄發(fā)現(xiàn),那可是要斷腿割舌的,她竟然一點(diǎn)也不體恤。阿楓低著嗓門道:“阿曉,你就為了那么個看都不看你一眼的船掌柜,就這樣對我?” “你知道他看都不看我一眼?他看哪個女人都這樣,我就愛他這號冷冰冰的爺兒,你管不著!”阿曉討厭阿楓忽然這樣傷情的語氣,瞪了他一眼,自己大搖大擺地隨在庚武后面跟去了碼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