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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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太子。太子自江南回來就穩(wěn)壓了所有兄弟一頭,也不再像以前那樣隱忍內(nèi)斂,手中權(quán)力越來越大,對皇帝爹也不再一味順從。薛家雖沒擺明陣營,那個跟他爹一樣會打仗的世子偏偏是老皇帝當年親自指給太子的伴讀!說薛家不是太子的人,誰信! 這樣能干的太子,這樣動不得的薛家。 老皇帝果斷十分心塞。 熱熱鬧鬧體體面面的壽宴過去,人散了,晉陽侯府一群主子都松了口氣,可以歇一歇了。 當晚,晉陽侯險些被媳婦揪腫耳朵。 晉陽侯哎哎叫喚著求饒:“媳婦媳婦,我真沒偷藏私房,真是才到手的。那不是,前些日子抄了許多人家嗎,有個專跑西北跟胡人做買賣的商隊,小八帶兵剿過一次劫匪,救了他們家主人一命。這是他們家買了孝敬過來的,我一個莊子,小八一個鋪子。這不是回來事忙,你又整天拉著我說兒媳婦,我這不就給忘了么!媳婦媳婦,快別揪了,腫了腫了。不不,我不疼,媳婦你仔細手疼!媳婦我給你留著好東西呢,都在后頭呢,都是他們跑太慢了!小兔崽子們,老子都給親娘過完壽了,那幫小兔崽子居然還沒到,欠cao練都!回來就讓他們?nèi)ヅ茏o城河給我!” 到了后面,晉陽侯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理直氣壯。沒錯,就是兒媳婦太能干了小兔崽子們跑太慢了耽誤了本侯上繳私房的大事,才不是本侯故意隱瞞不報! 晉陽侯夫人拿出丈夫的私房賬本子,打開。 晉陽侯湊上去賣好:“媳婦媳婦,咱們家銀子還夠花吧!”老子私房那么多,養(yǎng)媳婦肯定夠夠的!老子就是那種從來不讓媳婦cao心銀子的男人! 晉陽侯夫人把賬本推給丈夫。 晉陽侯一看,傻眼了。咋,咋有那么多都跑兒媳婦名下去了! 第87章 薛侯爺臉都綠了。 當兵五年,大兒子跟人跑了,小兒子不愛爹了,媳婦把他家產(chǎn)都敗光了! 晉陽侯夫人淡淡一笑,又拿出一個賬本,說:“這是楠姐兒的,讓我?guī)退罩!?/br> 晉陽侯一看,眼珠子就瞪大了。好,好多錢!閨女比老子有錢多了! 晉陽侯夫人再次淡淡一笑:“要看我的不?” 晉陽侯默默搖頭。不用了。他的私房沒了,可是閨女和媳婦都可有私房了! 晉陽侯夫人指著薛楠的賬本,說:“楠姐兒的香皂雪花膏鋪子,真哥兒送的方子,送的點子。一開始我只想著給孩子打發(fā)時間,卻沒想到這么賺銀子。別說楠姐兒拿著不好意思,我都有些臉紅。” 晉陽侯劃拉一下自己曾經(jīng)所有的私房,再看看閨女幾個月賺的銀子,就默默地沉默了。沉默一下,又高興了:“這么說來,這次真哥兒說的那個一文錢幾文錢的鋪子,只怕到時來錢也不少。不行,我得給他們吩咐一下,好好管著那個鋪子。”說不定以后族人們的生計就不用光指著那幾畝地了。族人過的好,他這個族長臉上也有光不是。不對,兒媳婦這是給他兒子鋪路呢,不是給老子! 晉陽侯直咬牙。這小白臉,看得就是遠!當初他趕鴨子上架,才襲爵的時候可沒少跟族里那群老家伙打機鋒。 晉陽侯夫人又說了:“梁家二小子那個百貨商場就是真哥兒給出的主意,建成后得了十八間鋪子,地段都是極好的。我也買了幾間,只是地段沒那么好,平均下來一間也要七八千兩銀子,這還是看真哥兒的面子給的折扣價?!?/br> 晉陽侯張著嘴徹底傻住了。好大一筆銀子那是! 晉陽侯夫人又說:“想來侯爺今兒在壽宴上也得了信兒,京郊三十里新開了一家銀座,簡直是男人的天堂,最是讓人樂不思蜀,侯爺可動心了沒?” 晉陽侯確實起了好奇心,可一看媳婦似笑非笑的臉,哪兒敢說動心啊,趕緊搖頭否認:“你這婦人又胡說,本侯可是正派人!不去,絕對不去!” 晉陽侯夫人抿嘴一樂:“想歪了吧,那里可是干干凈凈正正經(jīng)經(jīng)做玩樂的地方,去就去唄!真哥兒有鉆石金卡,享頂級貴賓待遇,花費全免,已經(jīng)帶著阿燦去過一趟了。你要想去,可以找媳婦兒帶你去,他那卡只能本人用?!?/br> 晉陽侯狠狠猶豫了一下,又搖了搖頭。當?shù)模瑤е『撼鋈ネ孢€行,哪兒有讓小孩帶著玩的! 晉陽侯夫人說:“也送了咱們家一張金卡,八折。但是,去那里一趟最低消費三百兩。據(jù)說好多人第一次去估計不足,連貼身物件都壓在那里了?!毖酝庵猓瑧{你現(xiàn)在不超過二百兩銀子的身家,你隨便玩唄!反正阿凜從來都不去,還攔著他媳婦不讓去。 晉陽侯好心酸。他,他玩不起……這種全家都是有錢人就他一個窮光蛋的感覺…… 晉陽侯狠狠悲傷了一個晚上,天亮以后又抖擻起了精神。五年沒回京,回來后為了給母親做壽也一直沒出門,壽做完了,也該去給老丈人請安了。剛好臘八,還能喝碗臘八粥。 去馬廄牽馬,晉陽侯看著空蕩蕩的槽位呆了呆,回憶一下,好像回來那天把馬繩扔給兒媳婦了?,F(xiàn)在,馬呢! 馬在水硯堂,吃得油光水亮。紀真親手配的精飼料,暖房里用異能溫養(yǎng)出來的鮮嫩牧草,一天兩次水果加餐,還有專人按摩梳毛。 馬生再不能更幸福了! 雖說旁邊那匹白馬脾氣有點大,大就大吧,反正頂多咬上幾口,不疼不癢的,身為打過不知道多少場勝仗的軍馬,不跟沒見識的土包子馬一般見識。 晉陽侯找過去的時候,他那匹心愛的烏云騅正臥在地上讓人梳毛,嘴里嚼著一個蘋果,旁邊還放著一個。 看到主人,烏云騅加快吃蘋果的速度。 晉陽侯看一看兒媳婦這里堪稱腐敗的馬房,罵一聲小敗家子,上去牽了馬就走。 烏云騅不樂意走。它還有一個蘋果沒吃呢! 晉陽侯生把自己的馬拖了出去。 紀真看著,有些舍不得,說:“父親出門的話就先騎我的馬去吧,大白跑得可快了。老黑連日趕路消耗太大,現(xiàn)在還沒養(yǎng)回來呢?!?/br> 晉陽侯狐疑地看了看烏云騅,這么精神,一身黑毛油亮油亮的,哪里像是消耗過度的樣子!才趕了個路而已!晚上都有停下休息的! 晉陽侯看著兒媳婦,認真地說:“它叫烏云騅,不叫老黑。” 紀真詫異了一下,說:“世子馬的叫大黑,這匹馬是大黑的父親,難道不叫老黑?我叫它老黑它跑得可快了,世子也沒說不是?!?/br> 晉陽侯臉色古怪起來:“阿凜說它的馬叫大黑?” 紀真想了想,想不起來第一次叫大黑的情形,果斷點頭。 晉陽侯瞬間便秘臉,艱難點頭:“好吧,大黑。”原來他兒子不光有姿色,還這么會哄媳婦,真,真不錯哈,哈。 紀真叫一聲:“大黑。” 薛世子的馬迅速跑了過來,得到一粒泡開的蓮子。 再叫一聲:“老黑。” 烏云騅迅速掙脫主人跑了過去,也得到一粒泡開的蓮子。 白馬不用叫就跑了過來,兩匹黑馬,一匹咬一口。 黑馬父子默默地躲開了。 紀真喂了白馬三粒泡開的蓮子,一指老丈人:“跟父親出去玩,父親是可厲害可厲害的將軍,跑得可快了。” 白馬在紀真臉上舔一下,沖著黑馬父子打個響鼻,高傲地走過去站在晉陽侯身邊。 晉陽侯木著臉,騎了兒媳婦的馬出門。 白馬一出門就撒開四蹄跑了起來。主人說了,這人跑得快! 晉陽侯:“……”臥槽! 薛凜在校場上cao練完弟弟回來,就見媳婦正窩在馬房里給他的馬梳毛。走過去,接了梳子自己動手。 紀真說:“該給阿燦找匹小馬了?!?/br> 想了想,又說:“找太子要?!?/br> 薛凜:“……” 紀真又說:“也該給阿燦建自己的班底了?!?/br> 薛凜疑惑。班底?薛家人都有自己的伴當,打小一起長大,大了就是自己的親信,要跟著一起上戰(zhàn)場的。當然,家主和世子都有自己的秘密人手,要一代代往下傳的。阿燦身邊也有兩個小子,就是留作伴當?shù)?。將來他的人手也都是要留給阿燦的,不過很顯然他媳婦說的不是現(xiàn)在的班底。 紀真說:“我的想法是,找一些資質(zhì)好的孩子,最好和阿燦歲數(shù)差不多的,從現(xiàn)在起開始分別培養(yǎng)他們的專精能力。比如,偵查,刺殺,醫(yī)毒什么的??傊銈冃枰裁?,就培養(yǎng)什么。數(shù)量的話,先照著兩套來,有了折損也好補充。這事你找父親商量,父親怎么說就怎么做。” 紀真對冷兵器戰(zhàn)場不了解,技能按鈕沒點亮,只能放著讓專業(yè)的來。 晉陽侯從老丈人家喝了臘八粥回來,馬上就得了兒媳婦要為小兒子培養(yǎng)未來班底的消息,還拿到了除培養(yǎng)內(nèi)容之外的簡單章程。 晉陽侯沉默許久,一拍大腿。幸好這小白臉是他們家的,這要是別人家的,這妥妥的一個人干死他們整個老薛家的節(jié)奏! 還好他兒子有姿色! 晉陽侯拍著大兒子的肩膀,語重心長:“兒子啊,薛家兒郎不怕苦不怕累不怕痛什么都不怕就是怕媳婦,以后都要聽你媳婦的知道不?” 薛世子沉默。母親早就說了,他們家的事都聽媳婦的!早就記住了。 第88章 晉陽侯父子兩個正在琢磨薛燦未來的小班子,被晉陽侯遠遠甩在后頭的二十個護衛(wèi)到了。 晉陽侯大喜。 紀真看看地上一大攤東西,再看看背著手一臉矜持的薛侯爺,默默扭頭。難道老丈人特意使人喊他過來是為了顯擺財力的? 不過也難怪這幾個護衛(wèi)會整整比老丈人晚到家三天了,坐下馬不如老黑不說,一人還捎了一個大麻袋! 晉陽侯大手一揮:“這邊一堆都是咱們?nèi)康?。真真啊,看上啥自己挑,挑剩下再給他們。” 晉陽侯夫人默默地看著自家夫君。這里最值錢的是寶石,最多的是皮子,真哥兒再挑能挑什么,最多挑幾塊好皮子做兩件大毛衣裳,寶石他又不喜歡,早前宮里賞下來的一箱子珠寶可是連箱子一起都給她搬來了。 紀真看一眼正隱晦地鄙視晉陽侯的晉陽侯夫人,笑著說:“母親和meimei先挑,我不愛石頭,給我留幾塊皮子就行了?!?/br> 晉陽侯夫人瞅一眼夫君,笑了笑,說:“侯爺讓你先挑就先挑吧,總是你們父親的心意。” 薛楠也說:“真哥先挑?!?/br> 紀真不再推辭,在堆了一地的皮子上一眼掃過,心里有了數(shù),又看一眼老丈人,心里壞笑一下,手就朝著那塊火紅色的狐貍皮摸了過去。 晉陽侯背著雙手,面上豪爽笑,心里小抽一下。那是他親手獵的火狐,原本打算給媳婦做個毛領子的。 紀真拿了紅狐皮,薛燦馬上跑過去接了過來幫他二嫂放在一邊。 晉陽侯一顆老心狠狠抽了一下。這忘了爹的小混蛋! 紀真又看一眼老丈人,齜牙一樂,一連拿起三塊雪白雪白的白貂皮。 晉陽侯又抽了一下,那是他高價買來準備給閨女做披風的。 紀真把白貂皮交給薛燦,轉(zhuǎn)頭看向薛楠,笑瞇瞇的:“meimei,我前兒做金瘡藥的時候突發(fā)奇想,弄出來一份美白潤膚效果特別好的雪花膏,現(xiàn)在秋紅已經(jīng)能上手了,等她再熟練一些就讓她過去你那里?!?/br> 又從袖子里摸出兩瓶樣品,丈母娘一瓶,小姑子一瓶。 晉陽侯:“……”不知怎的,突然就驕傲不起來了。 薛楠接過新品雪花膏,謝過二嫂,瞄一眼父親,往母親背后一縮,直抿著嘴笑。母親說得對,二嫂果真最活潑最喜歡使壞了。 晉陽侯夫人接過女兒遞過來的雪花膏,打開蓋子挑了一抿子往手背上抹了抹,感覺確實挺水潤的,還帶著一股子不知道什么花的香氣,淡淡的,十分好聞,當即就十分喜歡,看紀真挑了幾塊皮子就不挑了,就親自動手給指了幾塊品質(zhì)上佳的皮子出來,又給拿了一匣子寶石。 晉陽侯:“……”那是他特意挑出來留著給媳婦打首飾過年戴的最好的寶石! 晉陽侯深深地認識到了這個兒媳婦在家中的地位。 這個兒媳婦,在他媳婦他閨女他兒子x2的心中,比他這個當家人,好像,一點兒都不低。 晉陽侯一顆老心略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