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你還真是夠賤的
“有?!鄙n老的聲音傳來,隨后,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婆婆從里面走了出來。 看到她,舒小愛下意識的后退一步,“老奶奶,你……你是人是鬼?” 老婆婆頓時瞇眼笑了。 舒小愛見狀,竟然撲通一聲跪下了,“老奶奶,我不管您是鬼還是人,您不要害我啊,我善良,我從不害人,我是個好人?!?/br> 老婆婆彎身扶起她,舒小愛觸碰到她的肌膚,發(fā)現(xiàn)是有熱度的,這才順著站起身,“奶奶,你真的人啊。” “丫頭,我當(dāng)然是人,你一個人怎么晚上到了這里?” “奶奶,我能進(jìn)去跟您說嗎?” 老婆婆牽住她的手,“走,跟奶奶進(jìn)去吧?!?/br> 如同親奶奶拉著自己的孫女一般親昵。 走進(jìn)去,舒小愛才發(fā)現(xiàn)房間里點(diǎn)燃的是蠟燭,在這荒郊野外的,的確沒有電的。 將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老婆婆,聞言,老婆婆說道,“說來也是緣,今早我便知道有一位姑娘要來我門前,所以,奶奶我等候多時了?!?/br> 舒小愛有些難以置信,“奶奶所說的姑娘便是我?” “不是你是誰?”老婆婆笑瞇瞇的轉(zhuǎn)身,從里面端出飯菜,還有稀飯,“看你有氣無力的,先吃飽再說。” 她兩眼冒綠光,立刻接過狼吞虎咽的吃起來,“奶奶,你知道嗎?我這一天又累又渴又餓,眼看著天要黑了,都絕望了。” “沒事,奶奶我這有吃的喝的,你慢慢吃,都是我親手種的糧食和蔬菜,綠色環(huán)保?!?/br> 舒小愛奮力的點(diǎn)點(diǎn)頭,吃飽喝足后,她這才問道,“奶奶你到底是如何得知我會來的?” “冥冥之中注定的,你是不是陰陽眼?” 舒小愛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承認(rèn),“是的?!?/br> “我等了這么多年,終于等到你?!边@話從一位七八十歲的老太太嘴里說出來,有些受寵若驚。 舒小愛沒說話,看著她說。 “世間擁有陰陽眼者少之又少,能碰到的幾率幾乎很低,我五十歲便開始收徒弟,但等到了現(xiàn)在,也沒有等到,如今等到你,也不枉我白等這么多年。” “奶奶,冒昧問一句,你獨(dú)自一人住在這里,那你一定是巫婆法師之類的了?” 她慈祥一笑,“也可以這么說,你我如此有緣,你愿意成為我的徒弟嗎?” “奶奶,當(dāng)你的徒弟也會被強(qiáng)制一個人留在這里生活嗎?” “當(dāng)然不是,隨身自由?!?/br> “那有什么好處呢?” “好處多多,不過,這可不好學(xué),沒有耐心恒心的人是學(xué)不成的。” “如果我不愿意呢?” “不愿意那你必須要現(xiàn)在離開這個地方,任何人都是如此,除了我的徒弟,看到門口的那兩個大燈籠了嗎?”老婆婆認(rèn)真的問她。 “看到了?!?/br> “那是驅(qū)魂燈,晚上出了這扇門,很多孤魂野鬼等著你……” “……奶奶,我愿意做你的徒弟。” 老婆婆笑了,“好孩子,我就知道你愿意。” 幕旭堯聽說前往北山的工作人員以及演員昨天中午都已經(jīng)回來,他下午便去了劇組,想找個機(jī)會和舒小愛單獨(dú)談?wù)劇?/br> 但到了后,才發(fā)現(xiàn)舒小愛根本不在。 導(dǎo)演看見他來了,趕緊上前說道,“三少來了?!?/br> “導(dǎo)演,今天下去沒有那個小丫鬟的戲嗎?怎么沒來?” 導(dǎo)演訕訕然,面部表情十分不自在,“你說的是舒小愛啊,有她的戲,但是,她沒來?!?/br> “為什么沒來?” “這……我也不知。”導(dǎo)演眼珠子一轉(zhuǎn),“三少找她有事?” “嗯,有點(diǎn)事?!蹦恍駡蜣D(zhuǎn)身往回走,邊走邊撥打了鐘御琛的電話。 “喂,二少,是我?!?/br> 鐘御琛正在處理公務(wù),“怎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當(dāng)然是想你了唄,想我了沒?” 鐘御琛換個耳朵接聽,他嗤笑,“給老子滾蛋,這種不要臉的話你也說的出來。” 幕旭堯輕笑了兩聲,說道,“我打小愛的手機(jī)關(guān)機(jī),找她有點(diǎn)事,她在家么?” “她前天早上跟著劇組去北山拍戲去了,說要待幾天才回來?!?/br> 幕旭堯皺眉,“北山的劇組昨天中午就已經(jīng)回來了啊,她沒回來?” 聽他這么一說,鐘御琛也懵了,“昨天中午劇組回來,那她為什么沒回去?” “是不是回家了?”幕旭堯反問。 “不可能?!睕]有他的命令,她怎么會擅自決定不打招呼就亂跑。 “難道,她一個人還在北山?我開車去找找。” “不用。”鐘御琛站起身,“我親自去找?!?/br> 幕旭堯放下手機(jī),看了看被掛斷的屏幕,著急的內(nèi)心逐漸的平息了下來。 現(xiàn)在跟她在一起的是他,自己的好哥們。 而自己,已經(jīng)成了局外人。 鐘御琛就要往外走,黃秘書趕緊攔住他,“總裁,馬上還要有一個企劃書讓你看呢。” “先放我辦公桌上,我回來再看?!?/br> “好的。” 出了公司大樓,直接上了車,鐘御琛掉過頭,開啟全自動導(dǎo)航模式,車子朝著北山的路漸漸地駛?cè)ィ搅宿D(zhuǎn)往那條路上的時候,車速更是快的如同一陣風(fēng)。 幾個小時的路程,他一點(diǎn)沒有休息,天色將要降下黑色的帷幕之際,公路旁蹲著一個人,不是舒小愛是誰。 車子嘎吱一聲停了下來。 鐘御琛打開車門下車,喊了一聲,“舒小愛,你的腦子是豆腐渣做的嗎?” 舒小愛只是打算在這等到傍晚,看看有沒有人來接她,沒想到,還真的讓她等來了。 她上前,主動親昵的環(huán)抱住他的腰,委屈的說,“沒錯,我的腦子是豆腐渣做的,我承認(rèn)你說的話,我就是傻子一個,才會被人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一路上聚集在一起的話,此時此刻,鐘御琛竟說不出來。 “上車?!弊詈?,他淡淡的吐出了兩個字。 舒小愛歡天喜地的松開他,拉開車門坐了進(jìn)去。 正好空調(diào)開著,她靠在椅背上,喘了口氣,“可算是活過來了。” 鐘御琛調(diào)頭,朝著來的方向駛進(jìn)。 “說說,你是怎么被丟下的?” 舒小愛竟有些難為情,“排隊上車的時候,我在最后一個,我們劇組的女主角孫丹丹一把將車門給關(guān)上了,然后,我就被丟下了,又餓又渴又絕望,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br> 鐘御琛看她一眼,“死了多不好,活著才能被人坑?!?/br> “鐘御琛,你怎么會主動來找我?” “怕你家人找上門,到時候我還要賠錢,不如親自來一趟。” 說實話,舒小愛這兩天是沒有一晚上能睡好的,此時此刻,坐在鐘御琛的車?yán)铮]上眼睛,睡了個安生覺。 鐘御琛開車,一直到家門口,他準(zhǔn)備喊她,卻看著她熟睡的容顏,聲音發(fā)不出來。 徑自下了車,徒留舒小愛一個人睡在車?yán)铩?/br> 這一睡就是一夜。 第二日的晨光亮起來的時候,舒小愛才悠悠轉(zhuǎn)醒,從車上下來,頭有點(diǎn)眩暈。 她一把扶住自己的額頭,瞇眼看了看周圍,不確定此時是傍晚還是早晨,她快速的朝著客廳走去。 到了二樓自己的房間,看著桌子上的鬧鐘,才確定,此時是早晨六點(diǎn)。 自己竟然睡在車?yán)镆灰梗?/br> 怪不得腰酸背痛。 好好的洗了個澡,隨后換上一身干凈的衣服,舒小愛這才打開門下樓。 坐在餐桌邊等著吃飯。 沒過一會兒,鐘御琛也下來了,他穿的很正式,白色的襯衫,黑色的領(lǐng)帶,藍(lán)色的西服,锃亮的皮鞋,酷炫的發(fā)型。 順著臺階一層一層下來,窗外的晨光映在他的輪廓上,凸顯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邪魅。 天生一副好皮囊! 陳姨將早餐端上來,鐘御琛瞟了她一眼說道,“昨天,我去接你,去的時候和回來開車持續(xù)開了七八個小時,那么偏僻的地方,若不是我,你可能要慘死在荒郊野外了,對于我的這種救命行為,你就沒有什么要說的么?” “當(dāng)然有?!笔嫘酆俸僖恍?,“如果到家后你及時把我喊醒,我就不會現(xiàn)在渾身酸疼了?!?/br> “我救的可是你的命,你沒什么要表示的?” “感謝總裁的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為報,只能……”她頓住。 “以身相許?”他挑眉,替她說出了這四個字。 舒小愛干笑,“以身相許的還少嗎?這個就不必了,這樣吧,除了賣身和巨款的這種行為,我答應(yīng)你一件事,可以嗎?” “隨便什么事都可以嗎?”他問。 她想了想,認(rèn)真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都可以?!?/br> 他似笑非笑的揚(yáng)起一抹弧度,看著她,這目光太復(fù)雜,令人不知他在想什么。 “以后,不準(zhǔn)再和旭堯有任何聯(lián)系,徹徹底底的斷絕往來。” 舒小愛的臉?biāo)查g就白了,她想笑,但卻笑不出來,“我只能答應(yīng)你,跟你在一起的這一段時間內(nèi),我不會跟他發(fā)生任何包括牽手以上的肢體動作,你說的這個,我無法答應(yīng),因為,對于未來,誰也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