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章 他能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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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絲拂面,蓮槡羽伸手一摸,眼神淡然掃過,蒼白的手將銀絲挽在耳后。 忘川之水,地府煞氣,還是將她這丑陋的樣子給逼了出來。 罷了,在這里小雪她們不會看見自己這么不堪的樣子而擔憂,她也無需用法術(shù)隱藏。 百年前,自生了白發(fā)。蓮槡羽便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她在這異世待得越久,身體枯竭的越快。 因她有神力加持,才會延緩了這些癥狀。 可她不愿離開。她還沒有找到他??! 滿頭白發(fā)又如何?心力衰竭又如何?她相信自己一定能等到他! “噠噠噠” 孟婆一路小跑,走進了十殿屋內(nèi)。 她知道單憑她勸蓮槡羽是不可能的,唯有讓十殿幫忙想想有沒有什么辦法。 她小喘著氣,走到正在看書的溟毓身前。 見她如此焦急,溟毓放下書,神色緊張:“怎么?是她出事了?” “不是?!?/br> 孟婆搖頭。她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 見她搖頭,溟毓松了一口氣。 孟jiejie還能閑著喝茶,想必蓮槡羽不會有什么事。 這百年,他也勸過,可蓮槡羽執(zhí)拗,他不得不放棄勸說。 只要她好,她就算站在奈何橋上一輩子,他也會默默守護她。 也許是百年,或是千年,萬年,總有一日她會明白,不在的人永遠都不會回來。 他會一直等到她看破的那一天。 他問道:“孟jiejie這么急火如焚,是為了何事?” 孟婆皺眉道:“這丫頭竟然一夕之間,滿頭白發(fā),不知是受了忘川陰風(fēng)的影響還是她憂思過重,我只想說,萬萬不能放任她繼續(xù)下去了,我們必須采取方案。” “你說什么?一夕白頭?” 這怎么可能! 溟毓不敢相信。可孟jiejie怎么會騙他? 他跟著孟婆來到奈何橋旁。 遠遠地,溟毓便看到橋頭上這紅衣如烈火般的背影,那一頭銀絲下的紅繩隨風(fēng)飄曳,更襯得那一頭白發(fā)若霜雪一般白的徹底,也叫人寒意陣陣。 “阿蓮……” 溟毓心疼的輕喚了一聲。 她是神,她怎么會老? 她的心里究竟藏了多少心事?她對那人的執(zhí)念就如此之深嗎? 為了那回不來的人,就如此作踐自己! 他緊握拳頭,轉(zhuǎn)身離開。 孟婆一驚:“你就這么走了?” 溟毓蹙眉,眼中閃過一道厲光:“尋一人。來救她!”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孟婆不禁好奇。 當今世上,還有誰能將陷進泥潭的蓮槡羽救出來? 除非靈明在世……等等,難道? 魔域。 溟毓徑直走向魔宮。 走進去后,他張望四周,沒見到想要找之人,他眉色銳利如劍,焦心不已。 “該死的麓聶,要跑到哪里去了?” “這年頭。竟然還有人不怕死的來魔域找本尊?” 終于有了回音。 只是這聲音,讓溟毓不禁蹙眉,隨之而來的是撲面的酒味,濃稠的讓溟毓想吐。 溟毓氣得斂眉:“該死的,你竟在這魔宮內(nèi)酗酒!可真是鼎鼎有名的魔尊,讓我好生敬佩!你也太窩囊了!” 他的斥責(zé)聲。并未得到某人的勃然大怒,只傳來了一聲厚重的嘆息聲。 循著酒味,溟毓找到了在后堂癱在地上的麓聶。 麓聶衣衫半露著,手里拿著一壺酒,臉色微醺,看到溟毓,還招呼著他,一臉欠揍的瞇眼笑:“你來了,來。陪本尊繼續(xù)喝!” 他腳一蹬,踹的旁邊的酒瓶“哐郎朗”的響起來,真是糟糕的一陣旋律。 曾經(jīng)艷冠群雄的俏郎君魔尊麓聶。竟變成了胡子邋遢的混在酒壇子里的酒鬼! 他如此喪的模樣,氣得溟毓氣不打一處來。 溟毓直接上去揪住他的衣領(lǐng),將他提了起來大罵:“她失意。你也失意!她放不下,你也放不下,當真是讓本王惱火!” 說完,他將麓聶一丟。 麓聶踉蹌的摔在地上,疼得他皺眉指著溟毓:“你不陪本尊喝酒便罷了,怎還打人?你也不怕本尊滅了你!本尊可是天上地上最厲害的……??!” 他還沒說完,就被溟毓一把抗在了肩頭。 他急的拍打著溟毓的胸膛,大聲呼喊:“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強搶民女啊!” 溟毓根本不理會他的鬼哭狼嚎,一路將他抗到了地府。 到了地府,麓聶還在一路大呼小叫著。 “壞人!快放我下來!本尊是不會屈從與你的!” 走過路過的人們都好奇的盯著他們。 溟毓:“……” 他一個眼神瞪了過去,那些鬼差們嚇得趕緊低頭,啥也不敢看。 他一路抗著麓聶來到了奈何橋。將麓聶丟在了地上。 麓聶在地上打了幾個滾,迷迷糊糊的瞪著他。 他這副德行,讓孟婆不可思議。 這貨是曾經(jīng)叱咤風(fēng)云的魔尊麓聶? 大街上隨便一個酒鬼都比他強! 孟婆問道:“溟毓,他真的能幫阿蓮走出來?” 說實話,她不大信。 溟毓什么也沒說,直接伸手引渡忘川水。 “帕拉”一聲。忘川水直接撲在麓聶的臉上。 被忘川水澆灌,麓聶的發(fā)絲都濕了,他驚恐的睜大了眼睛看著溟毓,大罵道:“溟毓,你個混小子,好大的膽子,竟敢這么對本尊!” 還有,他為什么會在這里,斷片了! 看他終于清醒過來,溟毓氣沖沖的揪著他的衣領(lǐng)見他提了起來,指著奈何橋怒意十足:“你看看站在那里的人,你可認識!” 麓聶斜睨了他一眼,拍掉他的手,目光散漫的看了過去。 這地府下,能有什么好看的人! 可他這一眼,便定格住了,臉上沒有絲毫的神情,眉宇間卻皺成了川。 眼前的女子,雖背對著他,他也能認出來。 只是為何,她的頭發(fā)都白了? 溟毓知曉他已經(jīng)認出來蓮槡羽了,他嘆息道:“為情所至,一夕白頭,也許她早已白發(fā),只是我們不知,如今被忘川陰風(fēng)一吹,是什么也藏匿不住的。” 麓聶苦笑一聲,眼神里盡是心疼。 當他得知暮空終于死了后,他應(yīng)該開心的,可他怎么都開心不起來。 看著蓮槡羽日夜不分,四季不斷的尋找暮空,那蕭然得快絕望的樣子,他竟萬分心疼! 而更多的,是愧疚! 若當初他能盡早的醒悟?qū)t蓮的感情,又何至于造出今日這番大錯! 他根本無顏見她。 他轉(zhuǎn)身欲走,手臂被溟毓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