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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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喊了一聲,“飯來了。” 銀子破例沒動地方,兀自舉著看,婆子無奈搖搖頭,放下碗筷,關(guān)門出去,把門從外面鎖好,嘟囔道:“我給你求情,姑娘不放你出來,你就安心呆著吧!這對銀鐲子好像眼熟,這丫頭從哪里弄來的?” 嘴里咕唧走了。 是晚,柳絮凈面,念琴捧出酒壇子,倒在琥珀酒盅里,柳絮搖晃兩下,小口一點點品,雪球趴在她腳跟前,仰頭望著她手上的酒盅。 柳絮彎下身子,摸摸雪球的頭,“玩去吧!” 雪球跑出幾步,站在地中央,盯著她手里的酒盅看,像是琢磨這東西里面盛的是什么,念琴把壇子抱去柜子里放好。 柳絮走回里間屋,念琴關(guān)了上房的門,上了門閂,走回西暖閣里,柳絮坐在妝臺前繡墩上,念琴替她拔去頭上釵環(huán),手里拿著象牙梳子替她一下下梳頭發(fā)。 突然外間屋里似乎有響動,柳絮對念琴道;“你出去看看什么東西響。” 念琴走出去,循著方才發(fā)出聲音的地方找去,一看,頓時,樂得夠嗆,忙對著屋里喊;“主子快來看?!?/br> 柳絮跟著過外屋一看,就見柜門打開,雪球正趴在酒壇子上,用嘴巴把酒壇子上蓋子拱掉了,趴在壇子口,喝里面的酒水。 柳絮恨道;“該死,把我的藥酒喝了,不知有多金貴。” 念琴笑道;“主子別急,不是柏家大爺送給主子的藥酒,是康寧郡主送的宮廷御酒?!?/br> 柳絮松口氣,這種時候,藥酒泥足珍貴。 念琴把雪球趕下去,關(guān)嚴柜門,主仆走回里間屋里。 念琴一邊給柳絮通頭發(fā)一邊說話,柳絮道:“你覺不覺得跟第一個染病的福秀一個屋的小丫頭銀子有點奇怪,按理說,第一個感染的該是她,可她卻無事,小廚房燒火的丫鬟沒怎么接觸福秀丫頭,反倒染上,這事我越想越覺得蹊蹺。” 念琴手里梳子停住,“姑娘這么一說,是有點不對勁,銀子身體結(jié)實,可那個粗使老婆子強壯,都染上病,她好好的,一點事都沒有?!?/br> 柳絮道:“等風(fēng)頭過去后,好好查查,秋瀾院若真有別人的人,成心打著要害我,一定要查出來,否則,后患無窮。” 二人說話,看天晚,柳絮準備上床安置,走到紫檀鳳穿牡丹大架子床前,剛想邁步上腳踏,低頭,看那只貓雪球躺在腳踏上。 柳絮用腳尖輕輕碰了碰雪球,雪球趴著一動沒動,柳絮蹲身,抱起她,一聞,一股酒味,念琴走到跟前,笑道;“是喝醉了。” 柳絮剛想把她放到哪里睡覺,突然,她好像覺得哪里不對,仔細看看雪球,一動不動,她搖晃幾下,雪球還是不動,像是沒有知覺,柳絮心底生出異樣,手指放在她鼻子底下試試,有呼吸,沒死,看樣子是失去知覺,這樣一想,柳絮暗驚,叫了聲;“不好!” 念琴緊忙過來,“怎么了主子?” “雪球好像誤服了蒙汗藥?!?/br> 念琴傻了。 夜半,起風(fēng)了,柳絮被樹枝折斷聲音驚醒,屋內(nèi)外漆黑一片,窗外,天空看不見月亮,也看不見一顆星星,四周靜得連枯葉落地都能聽見聲響。 ☆、第112章 夜半,柳絮被樹枝折斷聲音驚醒,屋內(nèi)外漆黑一片,她睡眠極清淺,突然,她聽到有響動,極輕微的響動,像是堂屋里什么東西啪嗒一聲,念琴睡在碧紗櫥外,柳絮細聽,聽見念琴輕微呼吸聲,顯然念琴酣睡,這聲音不是念琴發(fā)出的。 柳絮屏住呼吸,側(cè)耳細聽,衣袂摩擦發(fā)出輕微的窸窣聲,像是有外人正往里屋走,雖然動作極輕,柳絮還是能感覺到那人似乎已走到門口,她摸索著把手伸到枕頭底下,眼睛卻一瞬不瞬地盯住帳子外。 柳絮醒了有一會,已適應(yīng)了黑暗,她確定有個人朝她床前走來,寂靜中她除了聽到自己的呼吸,隱約聽到另一個人的呼吸,那個人呼吸極輕,柳絮聽見他腳底摩擦地上發(fā)出細微聲,柳絮耐心地等待,等待他靠近。 透過帳子織物縫隙,朦朧中,一個人影映在帳子上,他一只手舉起來,撩開帳子,當(dāng)那個人的另一只手向她伸來的同時,一道寒光一閃,劃破黑暗,隨著那道寒光,女子尖利的聲音,“有刺客。”劃破暗夜。 那個黑影悶哼一聲,捂住手臂,又是一道寒光一閃,那黑影快速朝后一閃,發(fā)生這些都是一瞬間的事,黑影來不及反應(yīng),碧紗櫥外傳來女子尖銳持續(xù)的叫喊,“有刺客,有刺客?!?/br> 一個人沖了進來,那黑影見勢不妙,捂住手臂朝外奔去,跟正往里沖的念琴撞了個滿懷,念琴被他撞到在地,那黑影奪路逃走。 隨即,秋瀾院亮起燈光,念琴被撞倒地后,黑影撞開房門,跑走了。 碧紗櫥里柳絮已點燃燈盞,念琴爬起身,奔向碧紗櫥里,只見柳絮拿著一方雪白繡帕擦手上一把匕首上的血跡,她小心地擦拭匕首上鋒利的刃,柳絮的手一轉(zhuǎn),雪亮一道寒光,念琴閉了一下眼睛。 念琴驚魂未定,驚詫地喃喃道;“主子怎么會有這把匕首?” “王爺走時留下的,給我防身的,我特意放到枕頭底下,伸手就能夠得到的地方。” 方才黑影接近帳子那一刻,柳絮渾身的血液幾乎不流動,那一剎那,她死死握住匕首,手心握出了汗,心臟就快跳出胸膛,那黑影的一只手撩開帳子,當(dāng)另一只手剛伸進帳子里,她一躍而起,對著那只手刺了過去,當(dāng)她聽見極低短促一聲悶哼,知道已刺中,不等那人做出應(yīng)對,她極快地反手朝他身上又刺出一刀,那人被迫朝后躲閃,那人顯然沒料到突生狀況,緊接著念琴大喊往里屋沖來,那人驚慌,落荒逃走。 這時,聽見紫霞的聲音在門外大叫著,“主子,主子?!?/br> 柳絮趕緊把匕首收入鞘,放到枕頭底下,連同那方染少許鮮血的繡帕。 紫霞驚慌地跑進來,“主子,出什么事了?刺客在哪里?” 柳絮已然恢復(fù)平靜,“跑了。” 紫霞驚恐,“主子受傷了?”撲上前,要看柳絮的手,柳絮這才注意到自己手上沾了點血跡,是那人留在刀刃上的,方才擦拭不小心,沾在手上,柳絮遮掩道:“沒事,劃了一下?!?/br> 邊說,她把手上的血跡在中衣上擦了擦,紫霞看沒事,放了心,一低頭,突然發(fā)現(xiàn)腳踏上有一方帕子,剛想撿起來,柳絮急喊道:“別動?!?/br> 紫霞嚇了一跳,縮回手。 這時,海棠跑進來,一臉恐懼,膽怯地四處尋找,“哪里有刺客,刺客在哪里?” 柳絮道;“跑了?!?/br> 海棠走到柳絮坐的床前,低頭看見腳踏上的手帕,“姑娘的帕子掉了。” 蹲身想拾起,在她伸手瞬間,柳絮喊了聲,“別碰?!?/br> 由于柳絮聲音大,海棠嚇得縮回手,不解地望著她,柳絮解釋道;“這是刺客留下的,是證據(jù),等一會處置?!?/br> 這時,秋瀾院里那個粗使婆子睡得正香甜,聽見上房幾聲叫喊,嚇醒來,胡亂套上襖子,系上裙子,尋摸一根粗燒火棍,手里提著,直奔上房來,小廚房宋媽手里提著一把菜刀,緊隨其后沖了進來,二人齊聲道;“主子,刺客在哪里?” 二人進門,四處找尋刺客。 柳絮平靜地對二人道;“擾了mama們睡覺,沒事了” 粗使婆子和宋媽一齊道:“若有刺客,奴婢就是拼著一條命保護主子安全?!?/br> 柳絮歉意地道;“沒事,大概是我睡夢中眼花了,看窗子外樹影,以為是人影,mama們回去睡吧!明還要早起,大半夜的擾得mama們不能睡個安生覺?!?/br> 二人才放了心,宋媽松了一口氣,“大概是夜里風(fēng)大,樹枝子折斷了,影子在窗子一晃,可不就像個人似的,奴婢還納悶王府里哪里來的刺客?!?/br> 紫霞目光閃了閃,“mama們回去睡吧!這里有我三人侍候主子,現(xiàn)在府里人心慌慌的,今晚的事對外人就別提了,傳走樣了,又添了一層恐慌?!?/br> “奴婢們知道,嘴嚴著咧!”粗使秦婆子和宋媽信了,不懷疑別的,告退出去,仍舊睡覺。 看二人出門去,紫霞猶自緊張地道;“把她們雖然糊弄走了,可奴婢不放心,主子屋里進來刺客,萬一刺客此刻沒走,秋瀾院這么大,躲在那里,主子還不是有危險,依奴婢的意思是回王妃知道,把秋瀾院保護起來?!闭f罷,欲走去上院回王妃陳氏。 柳絮忙阻止道;“三更半夜的,王妃上院早關(guān)門睡著了,王妃屋里還有小郡主,還是等明日一早回王妃知道?!?/br> 海棠膽怯小聲道;“今晚索性都別睡了,大家都聚在主子屋里,萬一刺客又回來,大家人多好對付?!焙L恼f著,身子像是發(fā)冷,把衣衫緊了緊。 柳絮對紫霞和海棠道:“你二人提著燈,屋前屋后看看,看刺客跑了留沒留下痕跡?!?/br> 海棠懼怕,主子吩咐,不敢不從,紫霞提著燈,海棠躲在紫霞身后,二人出門口去看,紫霞看院子里黑咕隆咚的,也緊張,提著燈籠的手,有點抖,燈籠直晃悠,地上影子晃來晃去,海棠嚇得心都快跳出來,哆哆嗦嗦跟在紫霞身后。 看二人出門,柳絮指著腳踏上的帕子對念琴道;“這繡帕一定帶有疫毒,方才我恍惚看那人手心里一件白色的東西,朝我伸過來,定是要捂我的嘴,昨晚酒水里下了蒙汗藥的人,和這來人一定是一伙的,不是單純下蒙汗藥,致使我昏迷這么簡單,來人定是知道我失去知覺,才拿著這方帕子來捂我的嘴,這帕子我猜是不干凈的?!?/br> 念琴瞅著柳絮腳邊月白緞繡帕,唬得倒退兩步,“姑娘分析的有道理,酒水里下蒙汗藥,姑娘昏迷,他們好下手?!?/br> 柳絮道;“我方才刺了他她一刀,想是他受疼不過,丟下帕子跑走?!?/br> 柳絮朝窗外望望,院子里有兩盞燈籠的亮光,是紫霞和海棠無疑,柳絮道;“手里墊著點東西,把這帕子拿到外面,放到炭火盆里燒了,注意別讓紫霞還海棠看見?!?/br> 念琴找了一塊布,墊在手里,蹲身離著很遠,伸手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塊帕子,提著去堂屋,堂屋里兩個炭火盆火還未熄滅,念琴提著手里的帕子,站在堂屋門口,看紫霞和海棠兩盞燈籠光朝后院晃去,知道二人往后院搜尋,忙端起炭火盆,拿到外面,下了臺階,在臺階下背風(fēng)的地方,尋一根刮下的樹枝,撥弄底下壓的紅紅的炭火塊,把手帕放在里面,站起身,捂住嘴,看著手帕燒成灰燼,回屋端出水盆,把水澆在上面,火星熄了,念琴把盆里的灰倒在栽種花土里,用周圍的土蓋上埋起來。 念琴剛做完這些,就看見過道門有紅光一閃,知道紫霞和海棠回來了,忙端著碳火盆進屋里,壓上新炭塊,點燃,用火箸撥弄。 再說紫霞和海棠提著燈籠先在前院照看,走到院門跟前,海棠指著門扇道;“院門開著的,刺客一定是從這里跑了?!?/br> 紫霞輕輕推開院門,往外看了看,夾道上漆黑無人,她朝東望了一眼,毗鄰的蕭寒殿漆黑一片,沒有燈火,上夜的婆子不知去哪里躲懶了,看不見人影子,這種時候大概以為不會有事發(fā)生。 紫霞關(guān)好門,上了門閂,海棠跟在她身后,膽怯地道:“紫霞姐,咱們回屋吧!夜里這么黑,好怕!” 紫霞也緊張,看海棠緊張,她若表現(xiàn)出害怕,海棠更加害怕,隧道;“怕什么,刺客多半已離開,晚上睡覺時,院門已上了門閂,每日老秦媽都檢查一遍,方敢睡覺,院門門閂開了,一定是刺客方才跑的時候打開的,我納悶刺客從哪里進來的,不行,還得找找,萬一我們都睡下,刺客又進來可怎么辦?主子又有危險?!?/br> 海棠一聽,嚇得渾身一哆嗦,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紫霞……姐……去……哪找?” “去后院看看?!弊舷继嶂鵁羟懊孀?,海棠不得不跟著她。 二人一前一后往后院去了。 紫霞提著燈照著,把后面小花園能藏住人的地方都照了一遍,亭子間里,沒有人影。 二人來到假山旁,假山石堆砌投下的暗影,黑呼呼的,海棠嚇得閉眼,忽聽見‘啪嗒’很大聲響,海棠低低地尖叫一聲,‘啊!’把紫霞嚇了一跳,忙提高燈籠往假山后照,沒見有什么東西,埋怨道;“亂嚷什么?沒事,都讓你嚇到了。” 海棠睜開眼,怯怯地道;“風(fēng)刮掉一個樹枝,我以為是人?!?/br> 紫霞咳聲,“你呀!就是膽小?!?/br> 二人沿著甬道往花園深處走,這時,刮過一陣風(fēng),樹影搖動,樹枝碰撞的響動,海棠嚇得縮緊雙肩,心里怕得要命,顫抖聲音說道:“紫霞姐,我們回去吧!這園子里半夜真嚇人?!?/br> 紫霞被海棠鬧得神經(jīng)緊繃,遂道:“人嚇人能嚇死人,我們?nèi)タ纯春箝T關(guān)嚴了沒有?!?/br> 二人走到花園后角門,這時,一陣風(fēng)刮過,門扇呼打呼打拍打,紫霞道;“后門像是沒關(guān)嚴?!?/br> 提著燈過去,果然,門漏了一條縫隙,紫霞道;“海棠,你看,后門開著?!?/br> 紫霞關(guān)上門板,把門閂放下,道:“難道這老秦媽疏忽了,后院門沒關(guān)?” 自言自語道:“不能,老秦媽一向謹慎,是不是刺客從后門進來的?” 海棠一聽,提著燈,就往回走,“紫霞姐,快走吧!” 二人從后院出來,回到西暖閣里。 念琴正給主子端熱茶,壓壓驚,柳絮端著茶盞,看見二人進門,她明知道二人不會找到什么,是故意把她二人支出去,讓念琴趁機把手帕處理掉,佯作緊張地問;“怎么樣,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 紫霞道;“后花園的角門開著,奴婢猜測刺客從后角門進來的,前面院門也開了,不知為什么?” 柳絮道:“刺客一定是從后角門進來,跑時慌不擇路,開了前面院門跑了?!?/br> 柳絮思忖,看來刺客對王府相當(dāng)熟悉,秋瀾院的后門離著前門很遠,繞道后門,后角門前有樹木花草,深夜,刺客不敢點燈,不是極為熟悉后角門不好找,無疑是王府中人,對秋瀾院又輕車熟路。 但連她住在那間屋里都知道,她又是新近天冷,才挪進暖閣碧紗櫥里睡,甚至于連念琴上夜在外屋都知道一清二楚,沒有內(nèi)鬼,怎么會了如指掌。 柳絮看看眼前三個人,念琴排除在外,剩下紫霞、海棠和杏雨,杏雨借出去,不過酒壇里的藥是昨何時下的,不能確定,那杏雨跟紫霞、海棠一樣有嫌疑。 柳絮看窗外天邊已露出晨曦,一會府里就有了動靜,各院的下人出來倒恭桶,粗使婆子清掃府里道路。 柳絮打了個哈氣,緊張一晚上,此刻方有幾分困倦,道:“我瞇一會?!?/br> 對紫霞道;“一會天亮,估摸上房王妃起身,回王妃一聲,把昨晚發(fā)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訴王妃,具體怎么做請王妃定奪?!?/br> 吩咐完,柳絮爬上床,天快亮了,這時候府里下人該起身了,夜黑風(fēng)高殺人夜,害她的人是不會挑天亮?xí)r候來的,一晚上高度緊張,先睡一覺,醒了,再想對策,柳絮蹬掉繡鞋,鉆進被窩里,蒙頭大睡。 念琴看主子上床去,放下帳子,三個人悄悄退出去,在外間屋炕上東倒西歪躺著,除了屋里的主子,三個丫鬟誰都睡不著,剛經(jīng)歷驚心動魄,嚇了個半死,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