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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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熹帝大殮后,趙澤借故大皇子寧王在父皇守靈期間享樂,將寧王拘禁,六皇子趙亮看勢頭不好,跑去已是太后的郭皇后宮中躲起來,不敢出來。 趙澤登基,啟用太子黨的人,查太子倒霉時,落井下石之人,群臣當時迫于壓力,紛紛上書皇帝請求嚴懲太子,一時間都如驚弓之鳥,人人自危。 賈庸和嚴炳文再三督促皇上把幾位封王的皇子騙來京城,從皇后宮中抓出六皇子趙亮,趙澤偏忙于挖掘他當時落魄時,打擊他朝臣,不聽恩師佳庸和嚴炳文的建議。 賈庸和嚴炳文從御書房出來,搖頭嘆氣,互相看看,無奈。 趙澤登基后,見到賈庸和嚴炳文的面,這兩個老臣便啰嗦個沒完,趙澤索性躲著他們,避而不見。 趙澤被這二人啰嗦多了,考慮把六皇子從郭太后宮里騙出來殺了,永絕后患,郭太后哪里始終都是他心腹大患,這兩個老家伙說的,不是沒有一點道理。 趙澤正想法子把六皇子從郭皇后宮里弄出來,郭太后卻對一向為敵的太子主動示好,送來四個美人服侍皇上,這四個美人能歌善舞,妖冶美艷,哄得趙澤神魂顛倒。 新皇帝在后宮享樂,郭太后召弟弟郭威進宮,郭威道:“現(xiàn)在朝臣中有大半是太子落難時,為自保上折子嚴懲太子的,擔心新皇帝打擊報復(fù),就算僥幸躲過,在新皇帝跟前留下污點,靠邊站了?!?/br> “太子恩師賈庸和嚴炳文新皇有意疏遠,他們的話,皇帝表面聽,背后不按照他們的主意辦,朝中形勢對我們有利?!?/br> 郭太后高興地道:“那現(xiàn)在不動手等待何時?” 郭威老謀深算,搖搖頭,“現(xiàn)在還不是最好的時機,我著人上折子,新皇登基,后宮空虛,詔令各州府縣選送秀女進京,這一折騰,皇帝對朝中政事無暇顧及,想不起對付六皇子,我們趁他不防備動手,有成功的勝算,到時推六皇子承繼大統(tǒng),順應(yīng)民意?!?/br> 賈庸和嚴炳文力諫,讓皇帝安撫朝臣,等新皇坐穩(wěn)龍椅,再行選秀女入宮,如今天下未平,封王皇子手握兵權(quán),虎視眈眈,宜先以國事為重,趙澤被這二人整日絮叨,早已煩了,凡是二人上的折子,扔在一邊看也不看,不是勸誡自己保重龍體,反對選秀,就是勸自己給臣子個定心丸,趙澤本來是個呲牙必報之人,心胸度量狹窄,放過整自己的人,他也太寬厚仁慈了。 朝堂中人心慌慌,皇帝被太后送的美人迷惑,賈庸和嚴炳文的話,皇帝充耳不聞,一氣之下,賈庸和嚴炳文遞了辭呈,告老還鄉(xiāng)。 皇帝很快批復(fù),恩準,厚賞兩位老臣,趙澤從此耳根清凈了,興出一法,鼓勵朝臣互相檢舉,檢舉對自己不忠之人,隱藏在背后對付自己的朝臣,下手處置一批,大開殺戮,一時間砍頭的砍頭,下大牢的下了天牢。 朝堂之上,血雨腥風,人人自危,今還好好的,明項上人頭不保。 江南一派安定,新皇登基,趙琛呈上賀表,太子再不堪也是父皇立的儲君,繼承皇位名正言順。 柳絮搬回王府后宅,從前住過的秋瀾院,把小郡主接過去撫養(yǎng),先皇已賜封號文月郡主。 王妃陳氏的母家已豁免無罪,陳行之從天牢中放出來,家眷釋放,陳行之得知女兒住在雙元寺,派人來接回娘家,陳氏要回京城娘家,擇日動身。 文月郡主已一生日,陳氏回京城娘家,別無牽掛,惦記女兒,柳絮便抱著她,送陳氏到城外,讓陳氏最后看一眼。 陳氏緊緊地抱著女兒久久不愿意松開,直到陳府的下人催促道:“姑娘,時辰不早,該上路了?!?/br> 陳氏抱著女兒跪下,“王妃,妾就要走了,妾跟郡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見面,妾知道王妃心地純良,今后王妃即是她母親,交給王妃妾沒有不放心的,妾把她托付給王妃,王妃把她養(yǎng)得這么好,妾感念王妃的恩德,以后日日在佛祖面前為王妃祈福。” 柳絮趕緊攙扶她起來,“jiejie不用客套,jiejie有空就回王府看看,等郡主長大了,在京城挑個女婿,你母女就可以常見面了?!?/br> 陳氏欣慰,“妾好好活著,等著這一日,王妃替妾跟王爺說一聲,說妾給王爺叩頭,夫妻一場,難得王爺在妾危難之時護持?!?/br> “放心,jiejie的話我會帶到,王爺今本來想來送jiejie的,怕見面彼此傷心,囑咐m(xù)eimei來送jiejie?!?/br> 柳絮說著讓玉釵拿過兩件小衣裳,“這是郡主穿過的,jiejie留個念想?!标愂辖舆^,貼在胸口,戀戀不舍,隨著陳府的家人上車。 柳絮抱著文月郡主,抓住文月郡主的小手,朝陳氏車子揮手告別。 陳氏轉(zhuǎn)身從車窗子里朝后看,一直到看不見柳絮的身影。 隆冬,是夜,皇宮里發(fā)生一場宮廷巨變,趙澤睡夢中被沖進宮的叛軍從被窩里拖出來,叛軍迅速控制內(nèi)廷,逼趙澤寫下退位詔書。 ☆、第161章 郭威聯(lián)合一批朝臣,擁立六皇子趙亮為新皇,朝中這股勢力都是反趙澤的,擔心趙澤清算,索性擁立新皇,做新朝功臣。 六皇子有郭太后支持,一干朝臣擁戴,順利繼位,發(fā)下詔書。 六皇子趙亮繼位后,按照郭威的意思把先皇趙澤囚禁宮掖。首先冊封功臣,第一個冊封的就是郭家,郭家十幾個人升官進爵,郭威掌管內(nèi)廷錦衣衛(wèi),郭威授意大封在叛亂中有功之臣,都是郭家親信,趙亮懦弱,對郭威這個國舅言聽計從,凡事必得郭威點頭,方可施行。 先皇趙澤不死,郭太后始終不能踏實,她擔心趙澤翻案,趙澤的殘余勢力短時間不能完全鏟除。 郭太后又與其兄郭威密謀殺死先皇趙澤,把新皇帝叫來,把想法一說,趙亮直搖頭,“二哥已囚禁宮掖,留他一條命,茍延饞喘,手足相殘,被天下人詬病?!?/br> 郭太后知道他性子懦弱,大事不能決斷,就為此才擁立他為新皇,好讓他乖乖地聽從郭家的擺布。 郭太后跟郭威使了個眼色,這話揭過不提。 不久,郭威便背著皇帝,用一杯毒酒,要了趙澤的性命。緊接著又逼死了大皇子寧王,京城都在郭家掌控之中。 朝中變故,并未影響江南,江南百姓安居樂業(yè),這日,一個人來到梁王府,覲見梁王。 柳絮聽小路子說王爺會外客,問:“來的是什么人?” 小路子道:“好像是遠道來的?!庇謮旱吐暤溃弧昂孟袷菑奈鞅眮淼?,睿王的人?!?/br> 柳絮知道朝中動向,趙琛人在江南,朝中一舉一動,自有人通風報信,柳絮隱憂,六皇子趙亮繼位,背后cao縱的是郭太后和郭威,郭威和郭太后可不是自大的趙澤,首先要除掉的就是幾個成年封王的皇子。 睿王派來的人走后,趙琛找歐陽先生和范先生商議,“睿王想三爺聯(lián)合攻打京師,趁新皇剛登基,皇位沒坐穩(wěn),起事,等郭后和郭威反過手來對付眾皇子,皇子們處于被動。” 歐陽先生道:“先下手為強,郭威老謀深算,不能等他出兵,對三個王爺各個擊破,不聯(lián)合勢單力孤,孤立無援,無法跟朝廷軍隊抗衡。” 范先生道:“路子是這個路子,不過具體怎么實施,還有待商榷,攻打京師,勝了,如何處理后事,哪位皇子承襲大統(tǒng),如弄不好,又是一場混戰(zhàn)。” 趙琛沉思,“等看簡王的動靜,簡王不會束手就擒,坐以待斃,定然同意攻打京師,到時商量個可行的辦法?!?/br> 不出二日,簡王派人來,商榷共同討伐之事。 晚間,趙琛回房,柳絮聽說簡王派來謀士,商討大事,夫妻躺在床上,心里裝著事,睡不著,柳絮小聲道:“睿王和簡王準備出兵攻打京師嗎?” 暗中,趙琛聽見柳絮聲音里擔憂,把手從被子上伸過去,抓住她的小手,“你放心,京師剛經(jīng)歷一場宮廷政變,突然襲擊,打個措手不及,朝廷的軍隊,來不及調(diào)動,倉促應(yīng)戰(zhàn),必然處于劣勢,我這兩年加緊cao練江南的兵馬,防著有這一日,軍隊糧草已齊備,整束待發(fā),睿王坐鎮(zhèn)西北,西北兵將常年駐守邊關(guān),驍勇善戰(zhàn),簡王統(tǒng)領(lǐng)蜀中人馬,蜀中富足,糧草不缺,簡王又早對皇位有覬覦之心,早已厲兵秣馬,就等發(fā)兵?!?/br> 柳絮心想,皇家兄弟各個都留一手,關(guān)鍵時刻那個都不示弱。 柳絮壓低聲音,怕門外的侍女太監(jiān)聽見,“先不說進京討伐能否成功,我擔心是事成后,皇位就一個,你們?nèi)齻€兄弟要怎么處置?” 趙琛道:“四弟提出三分天下,各自退回原來封地,瓜分大周國土?!?/br> 柳絮暗中搖搖頭,“這不過是一句空話?!?/br> 皇位有巨大的誘惑力。 三王約定好,在同一時間起事,趙琛江南兵將大約有五六萬人,一聲令下,整裝待發(fā)。 是晚,趙琛直到三更天才回來,柳絮坐在燈下一直等著他,趙琛邊寬衣,邊道:“明早發(fā)兵?!绷跆嫠撘碌氖诸澚讼?,“這么快?” “三王聯(lián)合出兵,動靜太大,難保朝廷早已得到消息,這等大事不宜久拖,要趁朝廷還沒來得及準備,打他措手不及?!?/br> 夜里,二人都睡不著,趙琛暗中握住柳絮的手,低聲道;“我走后,你做好準備,萬一我不回來,你馬上坐船從泉州入海,我留下五千精銳鐵騎護送你,船和日常所需我都已準備好,你聽見風聲不好,不能遲疑,不要等我,我若沒事,自會有辦法找到你?!?/br> 柳絮一瞬間頭腦中一片空白,趙琛說的是什么?他可能回不來了,她這幾日整晚睡不著,一直擔心他此去的安危,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 一旦從他嘴里說出最壞的打算,她整個人傻了,她從沒想過二人有一日分離,他留她一個人在這世上,突然間,她想他若真的回不來了,她不會從海上逃走,她會陪著他一起死,這個念頭在這之前她沒有過,無論前世還是今生她不可能為個男人去死,那是她所不能理解的,但是他說完這番話,她竟動了肯為他死的念頭,她能為一個男人死,這在從前是不可思議的事。 柳絮靠近他,聲音在漆黑的暗夜里異常堅定,“無論你去哪里,我都陪著你。” 趙琛一把把她攬在懷里,緊緊地,篤定地道:“我如果回不來,我希望你好好活著,別讓我牽掛你,死都不能安心。” 夜深,趙琛發(fā)出輕微的鼾聲,柳絮借著帳子里灑進來的月光,久久地凝望著他。 柳絮直送梁王大軍到城外,趙琛下馬,夫妻二人敘話,侍衛(wèi)們都退后。 柳絮環(huán)住他的腰身,把臉埋在他寬闊的胸膛,輕聲道:“我等你回來,我愛你。”柳絮終于說出她心底的的話,她怕不說,以后就沒機會了。 趙琛捧起她的臉親吻,“我也愛你?!?/br> 梁王的大軍開拔,趙琛精神抖擻跨上戰(zhàn)馬,柳絮目送他走遠。 三王征討,發(fā)下檄文,歷數(shù)太后和國舅郭威毒害皇上惡行,太后和國舅郭威乃亂臣賊子,人人得以誅之,梁王自東南,睿王自西北,簡王自西南,分三路發(fā)兵,征討國舅郭威。 新皇剛繼位,屁股沒坐穩(wěn)龍椅,聽得四面楚歌,嚇得六皇子趙亮面如土色,便要讓出皇位,把皇位讓給兄長們,郭威和太后不允,郭太后氣得責罵皇帝,“你以為讓出皇位就沒事了,你那幾個兄長能放過你,他們要皇位,也要你的項上人頭,自古退位皇帝有幾個好結(jié)果?!?/br> 趙亮驚慌,年幼膽小,沒了主意,問郭太后和郭威,“母后和國舅說怎么辦?” 郭威看皇帝慫樣,是恨鐵不成鋼,大聲斷然道:“三王反了,還有什么好說的,坐著等死?皇上立刻上朝召集群臣,共同商議平叛?!?/br> 趙亮急急上朝,召集群臣,眾位大臣,分成兩派,意見不一,主戰(zhàn)派是郭威一方的人,反對派里自然是親近三王的人,主戰(zhàn)派要求皇帝立即發(fā)兵征討,反對派主張跟三王義和,朝堂上爭執(zhí)不下。 朝堂上,連著商議了五六日,郭威著急,兩軍開戰(zhàn),久決不下,誤了先機,立逼皇上出兵,趙亮下旨,召集二十萬兵馬準備迎敵,又下詔書,命各地領(lǐng)兵將領(lǐng),進京勤王。 梁王趙琛的兵馬有六七萬人,簡王蜀中的兵馬有五六萬人,睿王的西北兵將有十萬之多,三王的人馬號稱三十萬大軍,直撲京師。 三路人馬勢如破竹,過關(guān)斬將,又打著誅弒君謀逆jian臣郭威的旗號,乃正義之師,經(jīng)過州縣官員們紛紛投降,倒戈。 三王的兵馬很快打到京城附近,在離京師三十里處遭遇朝廷軍隊,兩軍對壘,三王的軍隊訓練有素,兵將各個勇猛,三軍臨時主帥由最年長睿王擔任,睿王命人傳令下去,“此次攻進京城,有功者,重賞?!?/br> 雙方在京郊附近展開鏖戰(zhàn),朝廷軍隊有大半是臨時招募,倉促上陣,剛一開戰(zhàn),便潰不成軍,大敗,退守京城。 次日,三王的軍隊開始攻城,郭威親自上城指揮,死守京師,睿王指揮人馬,從早起打到天黑,連三日猛攻,守城的將士,憑險死守,雙方的軍隊相持不下。 天黑,停戰(zhàn),睿王、梁王、簡王在京城外臨時搭建的帳篷里,睿王道:“久攻不下,對我們不利,給朝廷喘息時間,等各路援兵一到,我們腹背受敵。” 簡王道;“集中兵力主攻一個城門,不行把我們的親兵護衛(wèi)都派上陣,不信就拿不下京城?!?/br> 這時,外面有個守衛(wèi)進來,悄悄伏在梁王耳邊說了句什么,梁王道;“快帶他進來?!?/br> 帶進門的人,一身夜行黑衣,步伐矯健,只露出兩只眼睛,來到趙琛跟前,單膝跪下抱拳行禮,趴在梁王耳邊,說幾句什么,趙琛點頭,來人就閃身出了帳子。 睿王和簡王都望著趙琛,趙琛招二人近前,壓低聲道;“今晚三更天,京城西門有人接應(yīng),護軍參領(lǐng)虞同方和城門史虞武悄悄打開西城門,放我軍入城。”虞同方只讓來人帶口信,大概怕來人被抓獲,泄露軍情,郭威對虞同方早有防范,借個由頭,撤下虞武的城門史,但京城西門守衛(wèi)是虞五的結(jié)拜兄弟,串通好了,到時打開城門。 睿王一向謹慎,“這個人萬一是郭威派來的人,誘我們進京城,萬一有埋伏?!?/br> 趙琛道;“這個人是虞府的下人,我見過的。” “不能排除被郭威收買?!焙喭跛匦远嘁桑謶岩蓱B(tài)度。 ☆、第162章 虞同方派人捎信今晚三更天悄悄打開京城西門,里應(yīng)外合,三王商議,簡王和睿王怕其中有詐,猶豫不決,趙琛提議,小股兵馬入城,若沒有埋伏,大軍隨后進城。 夜里三更天,周圍一團漆黑,城內(nèi)外一片寂靜,聽不見白日里戰(zhàn)馬喧囂,三王的兵士把胯下戰(zhàn)馬的馬蹄子包住,以免驚動人,夜里馬蹄聲能傳出很遠,把馬嘴罩上,以免發(fā)出嘶鳴。 一隊先頭少數(shù)軍隊先行入城,早有人打開城門,放他們悄悄進去,這對人馬進城,看沒事,發(fā)出信號,三王的大隊人馬從京城西門如潮水般涌入,郭威的軍隊睡得正香,連日疲于應(yīng)付,人困馬乏,根本不知道發(fā)生的事,其它三個城門被三王的軍隊迅速拿下,打開城門,三王的大軍迅速占領(lǐng)京城。 郭威睡夢中聽見喊殺聲一片,知道大事不妙,趕緊帶領(lǐng)少數(shù)人馬退入皇城,緊閉宮門,死守皇宮最后一道防線。 三王直撲皇宮,睿王剛要下令攻打皇宮,內(nèi)城墻上,郭威出現(xiàn),朝著三王的軍隊大聲喊:“反賊,你們看看是誰來了?還不跪地請罪?!?/br> 周太皇太后被人擁著出現(xiàn)在內(nèi)墻上,周大皇太后抖著聲道:“我的好孫兒,別打了,哀家在此?!?/br> 三王的兵將紛紛跪倒,齊聲高呼;“參見太皇太后?!?/br> 周太后賢良淑德,在大周朝口碑極好,深受大周朝百姓群臣愛戴,三軍將士不敢繼續(xù)攻城,怕傷了太皇太后。 郭威拿周太皇太后做人質(zhì),看三王不敢貿(mào)然攻城,得意地喊道;“太后懿旨,三軍退出皇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