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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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在戰(zhàn)斗時展現那不屈不撓的精神來達到特種兵的目標,哪怕我是唯一的生還者?!?/br> —— 在一道圍墻的另一頭,一個長相精致而漂亮的男人看著對面的那片藍天,那渾厚響亮的宣誓聲帶著陣陣的破竹之勢刺入了她的耳中。 奇怪的是——她竟然在這么多人的聲音中聽到了那個人的喊聲,胸口里盤旋著一股持久不散的溫暖。 齊修, 我聽到了,很精彩的宣誓,就算咱們彼此見不到面,那我也能清楚的感受到你給我的力量,這里還有重重關卡在等待著我,而我,這一次一定會更出色的走下去。 “沈青,教官讓咱們集合了。”祝嵐笑看著溫晴,眼睛也看向了另一頭,他很清楚此時彼此的感受。 “嗯,走吧!”沈青收回視線,斂起所有的心神,這一刻她將面臨的是一場殘酷的挑戰(zhàn),她,一定要贏! 齊修,讓咱們一起加油! 早年‘利刺’基地的疼痛耐受力考核主要是電擊,創(chuàng)傷小,后遺癥也少,不過因為近兩年科技的進步,國外對情報特工人員等相關的國防安全的保密級別和審訊力度的提升,這樣的疼痛耐受力的測驗也有了新的改良,部隊專門在一許愿內設立專項資金和人力來配合,這樣的后果就是疼痛耐受力測驗絕對是變態(tài)級別的,只要經歷過的人,無不對那幫醫(yī)學專家們罵爹罵娘罵全家。 疼痛訓練并沒有事先說明,當溫情他們被領進營區(qū)的醫(yī)院時,也并沒有當做一回事,可是坐下之后才發(fā)現太不對勁了,獨立封閉的隔音間,焊接在水泥里的鐵椅,還有在瘋人院里看到的那種長長袖子的衣服,毛教官與一個三十多歲的醫(yī)生坐在距離她兩米左右的位置,身邊是各色的一起和和三個巨大的電腦屏幕。 一個護士端著白瓷盤從門外進來,上面放著幾支裝著液體的針管,教官把溫晴的衣袖挽了起來,消毒,一支銀亮的注射器刺入了肌rou,麻麻的,并沒有太大的感覺。 溫晴始終看著,謹慎的觀察著。 “把上衣脫了?!泵坦俪谅暤溃瑢⑹掷锬羌癫“l(fā)作病人穿的那種衣服丟給了她。 “這是在干嗎?”溫情脫掉上衣,配合醫(yī)生把那很變態(tài)的繩衣穿在身上,這樣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讓溫晴不能不問,也變得有些緊張。 “為了提高你對疼痛的感知力?!?/br> “明白?!睖厍琰c頭接受,非常理解。 可是在穿好了那件衣服又在手腕腳腕上貼上夾上連接電腦的夾子后,那個醫(yī)生又舉起了一個針管,針尖扎入*的刺痛讓溫情忍不住打顫,醫(yī)生輕輕的笑了下,“反應不錯,很敏銳。” “你打的是什么?”溫情有些開始發(fā)慌,因為她發(fā)現之前她專門為此做出的心理建設可能都要失敗了,這樣的感覺很不好。 “高提純辣椒素!” 面帶微笑的醫(yī)生話音剛落,溫晴還來不及說話,只覺得渾身上下開始劇烈的疼了起來,仿佛被丟進了火堆里,連噴出的呼吸都是灼燙的。 毛教官看著溫晴的反應,也不由自主地打了個顫,然后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 溫情呼呼地喘著粗氣,經過了一番的適應后,她分散的瞳孔逐漸找到了焦點。 “怎么樣?”醫(yī)生俯下身輕笑著問道,那笑在溫晴的眼中真是十足的變態(tài),讓她恨不能將這個穿白大衣的人給撕了。 “好——極——了!”溫晴咬牙一字一字的說道,還示威的也露出了一個笑容。 “呵呵呵——小家伙挺有精神啊,那測試正式開始吧!”打開針包尋找適合的長度。 “???”溫情的眼睛都直了,這他媽的還沒開始就這樣了? 方醫(yī)生捏開溫情的下巴把牙套塞了進去:“忘記告訴你,剛剛打的第一針就是為了提高第二針的強度——你懂的——” 說話間方醫(yī)生手上也拿著一個圓形的膠貼粘在了溫晴的脖子上,開始只覺得有點麻,可是等了兩三秒之后,那樣的麻變成了另一中深度后,溫情的身體忽然像一只煮熟的蝦那樣繃緊弓了起來。 溫情拼命掙扎萬分驚愕地看著自己的右手臂,明明上面什么都沒有,可是她卻感覺到了一種被那砍刀不斷砍砸胳膊的感覺,劇痛像驚雷一樣劈開腦神經,耳中還是出現轟鳴聲,視野內的圖像也跟著扭曲變形,如果不是那件變態(tài)的衣服捆著溫晴,她可能早就從那把特椅子上蹦起來了,看得毛教官也抖了幾下,眼睛掃向方醫(yī)生。 真他娘的變態(tài)啊—— 比老子都狠—— 溫情赤紅了雙眼瞪著眼前的人,嘴里里含糊不清的飚著臟話,從英文到中文,再到法語,剩下的那些就聽不出來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每一句好話。 “誒,這小子真能挺啊,還有力氣罵人?不錯,不錯!”方醫(yī)生摸著下巴說道,眼睛笑著瞇了瞇,他真沒想到溫晴這樣的小身板竟然能撐到現在,確實是挺厲害。 毛教官掃了一眼方醫(yī)生就知道那貨的鬼主意,他那是絕對的興奮。 果然,那貨又拿出了一個膠貼湊了上去,這次放在了溫晴的小腿上。 而這次溫情真是連臟話都被卡死在喉嚨,下半身開始劇烈的痙攣,五臟六五好像都給撕開了,胃里的胃酸倒流,竄進喉嚨,蔓延在食道和氣管里,叫溫晴咬碎了牙套和胃里殘留的食物一起噴射出來。 不過幾分鐘而已,溫情全身上下已經像個水池里撈出來一樣,汗水不要命的從額頭上留下來,眼睛里都是一塊塊黑色,胃里的痙攣還在,可是吐過之后感覺好了很多,方醫(yī)生把溫晴板正過來,沒了牙套阻礙,溫情虛脫地小聲抽氣,嘴唇喃喃地蠕動。 方醫(yī)生連忙拿出胸前口袋里的小手電,扒開溫晴的眼皮,用幾乎是支離破碎的聲音罵道:“臥槽,真他媽的厲害!” “幾級?”毛教官偏過頭問道。 “a !” 翻開他的眼皮看瞳孔擴散程度,聽到幾聲支離破碎的:“我cao他媽!” “a !”羅則成與唐起對視一眼,脫口而出。 方醫(yī)生擦著額角的冷汗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再眨眨眼,閃著星光的大眼睛里已經開始流出欽佩。 毛教官終于忍不住走到前面去,也跟著激動了起來。 “先別問,現在估計他連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等會兒的?!?/br> 溫情混糊嘶啞的慘叫聲忽然停止,“我——姓沈!”兩個模糊的音節(jié),雖然聲帶發(fā)出的聲音極為難聽,可是毛教官還是清楚的聽到了。 方醫(yī)生驚訝的張大了嘴。 “他,他在自我催眠——”另一個專業(yè)也走了過來,“這樣事情很多接受考核的人都在做,但有效程度取決于一個人的精神控制力,他很強,真的很強,同樣是a 級控制力?!?/br> 毛教官慢慢彎下腰去看溫情的眼睛,渙散的瞳孔因為映入了他的臉而又凝出精光,溫情在凝聚精力看著他,冷靜克制從容不迫,仿佛超脫的審視,他忽然有種強烈的沖動想要劈開他的大腦,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構造。 “沈青,你,要繼續(xù)嗎?”這句話沖口而出連毛教官自己都嚇了一跳。 溫情喉頭滾過兩下,噴出三個字:“who怕who??!” 方醫(yī)生來不及阻攔,另一個人已經又將膠片換了個位置,這次溫情的身體猛地彈起來像石雕一樣凝固在空氣里,這下子長眼睛的人都知道——這是極限了! 方醫(yī)生連忙扯掉所有的膠片,毛教官一刀劃斷了繩結把溫晴抱到旁邊的急救臺上,方醫(yī)生羅則成開始做心肺按摩,毛教官幾乎狼狽地瞪著方醫(yī)生吼道:“你們很安全嗎?這是什么情況!” “是不會對肢體有實質性傷害,只是傳感器的刺激蒙騙了大腦制造出無麻醉狀態(tài)下截肢的效果,所以人體會有應急反應,例如休克,或者是——心臟驟停!” 好一會兒,溫晴的呼吸心跳才正常了過來,這讓一幫人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可是還剛過了幾秒鐘,溫情的呼吸卻陡然尖銳了起來,胸口劇烈地起伏,臉色迅速地憋紅。 毛教官一個箭步將一邊架子上的塑料袋套在了溫晴的頭上,大聲的喊道:“呼吸,使勁呼吸!” 趕在所有人醒悟之前迅速地做出了應對,一個箭步沖過去用手捂住了溫情的口鼻:“深呼吸!深呼吸,吸氣!” 溫情在模糊的意識中只覺得全身僵直,肺部堅硬得像澆透了水泥一樣喘不上氣,眼前憋得發(fā)黑,就是這樣她還是用力呼吸,好一會兒,溫晴才漸漸有了意識,眼睛開始恢復了視覺。 “呼呼——太好了,小伙子沒事了,你很棒!”方醫(yī)生拿著針管準備打鎮(zhèn)靜劑,可是溫晴的原本呆滯的視線在看到那針管的時候突然瞳孔猛烈一縮,毛教官還來不及開口,只見溫晴已經迎面一腳踹向方醫(yī)生的脖子,毛教官順勢一撲,滾落下了急救床。 最后還是毛教官給打了鎮(zhèn)靜劑,這樣火爆的場面才靜了下來,溫晴濕漉漉的重新躺會急救床,開始蜷縮了起來,一種很虛弱的感覺。 “你現在可以問他了,這個狀態(tài)很適合審訊?!碧鄣凝b牙咧嘴的方醫(yī)生小聲提醒道。 毛教官轉了轉眼珠,湊到溫晴耳邊輕聲問:“喝了嗎?” 溫情愣了一下,半晌點了點頭,小鼻子因為這通折騰弄得紅紅的,眼睛也水汪汪的,看著就將人心疼。 “想喝點什么?” “果汁,可樂,白開水——” “橙汁,謝謝!” “好的沒問題,我讓人幫你拿過來,哦,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沈青?!?/br> 毛教官低頭看了眼常規(guī)審問的項目,東一句西一句的,可是漸漸的毛教官還有其他幾個人發(fā)現了不對勁了,因為沈青在撒謊,除了最基本的,其他的東西都是半真半假的摻和著,一會兒真話,一會兒謊話,說的嚴絲合縫的,就跟真事兒似的,要不是有一份非常完整的檔案在手里,連他們都以為是真的。 另一個教官感慨萬千的說道:“看來他真的很用心!” 毛教官也有些動容,強痛加鎮(zhèn)靜劑安撫,效果絕對比得上專業(yè)的吐真劑,在這種狀態(tài)下人的主意識模糊進入潛意識接管,潛意識很容易對外界刺激做出如實反應,躺在床上的這個人并沒有受過麻醉品耐受性訓練,居然就可以對自己的潛意識保持控制力,這一點真是相當了不起。 藥物的作用,精神上的璀璨讓溫晴終于爆發(fā)了,她哭得毫無聲息,只有大顆的眼淚不停地滾下去,失焦的瞳孔被淚水洗得晶瑩剔透,好像無意識的娃娃,脆弱而美麗。 毛教官這幫大老爺們頓時毛了手腳,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樣子,再過這關的人里面,哭得再慘再難,鼻涕橫飛的也是大有人在,那些都是正常反應,可是沒有一個哭成這樣的,毛教官看著床上那個卷曲的身體,那么纖細,那傷心委屈的樣子,竟然升起了一種久違的罪惡感,好像他是個在欺負一個孩子的惡棍,真他奶奶的奇葩了! “咳咳,那啥,老毛子,你也哄哄他,他不是你的兵嗎?”屋子里的其他人都面面相覷有著少有的狼狽。 “我?”毛教官是多彪悍的人啊,讓他去哄人,cao,天上要下紅雨了吧。 “廢話,你他媽的不管讓我們管啊,趕緊痛快兒的?!?/br> 毛教官的臉色發(fā)紅,然后是發(fā)黑,最后是發(fā)青,趕蒼蠅似的把那兩個白衣變態(tài)狂攆走,然后走到溫晴身邊,小聲的說道:“咳咳,那什么,沈,沈青是吧,都過去了,你也別哭了哈,沒事了,我拍你睡覺啊——咳,睡吧——” 當所有的外界刺激消失之后,溫情很快地昏睡了過去,毛教官按著他的頸動脈試了又試,終于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雖然只是隔了一道墻,可是彼此的生活依然這樣在軌道上繼續(xù)著,近在咫尺,卻遠在天邊。 經過了種種的測試和考核后,溫晴終于有了自己的閑暇時間,為了讓齊修不惦記自己好好的在部隊里訓練,溫晴給齊修寫了信,告訴他自己已經回了學校,最近沒有聯絡是因為自己落下了很多的課,所以才耽誤了些日子。 可是就這樣一封簡簡單單的信件,從特別行動隊發(fā)出,經過審查,然后到東南陸軍,然后才能再轉到飛鷹特種部隊,而到了哪里又要再接受一次審查才會交到齊修的手里,這一圈下來沒有十個半個月的真收不到。 和往常一樣,訓練結束后是齊修他們的休息時間,剛解散,就被譚岷給叫住了。 “你的信!”譚岷說完將口袋里已經拆封的信遞給了齊修。 齊修呆了一下,當目光看到那熟悉的字體時,他竟然有一種要躲到墻角大哭一場的沖動,他僵硬的拿過那封信,緊緊的握在手里。 “謝謝,教官!” “嗯。”說完譚岷看了眼他一眼,轉身離開,心里卻還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看來沈青不管是走還是沒有走,對齊修的影響都是顯而易見的,而那個家伙現在去了那里,也好,如果齊修將來也去,何嘗不是給自己長臉的事兒,但是想歸想,他還是有些舍不得啊,只希望那貨不要把人勾搭得太快了。 齊修真的躲在了一個沒有人得角落里忐忑的打開信封,看著那一字一句,充滿了對他的關心,也解釋了這么就不聯系的原因,讓齊修頓時身心通暢,恨不能大吼兩嗓子,最后這沒出息的家伙,竟然笑著笑著嗚嗚哭了起來。 “沈青,老子想你了——” “嗚嗚——你大爺的,老子后悔沒跟你走了,你現在就在外面逍遙吧,別四處放電勾搭人,否則老子就給你一頂綠色的帽子!” “嗚嗚——沈青,青子——” 唉——哭完了,齊修回到宿舍,看著老媽弄來的國內剛上市的手機,笑瞇瞇的打開電源,不錯,紅色的,很適合那個漂亮又愛挑剔的家伙,對了還有那什么沐浴露什么的,零零碎碎收拾收拾就弄了一大包。想了想,他一邊寫回信,一邊把自己這邊的生活訓練情況都向溫晴報告了一番,詳細的恨不能把每天都吃了什么,好不好吃都說一遍,洋洋灑灑的就是一摞子,最后他還將手機放在了信里面,重新檢查沒有什么漏洞后,才戀戀不舍的發(fā)了出去。 “阿修,心情挺好啊,什么好事兒說來聽聽?”一邊的隊友打趣道。 “沒什么?!饼R修酷酷的說道,眉眼間帶著一絲掩不住的甜蜜。 “是不是女朋友給寫的信?。靠茨隳堑滦??!?/br> “cao,滾一邊去,才不是呢。”說完齊修轉身就走,可是轉過頭來那忍不住上揚的唇角還是真真切切的泄露了他的心情。 而此時,溫晴卻在墻壁的另一頭進行實彈訓練,穿著綠色的作訓服,穿梭在迷宮似的實戰(zhàn)訓練基地,不時應對著從各個角度迎面而來的敵人。 瞄準,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