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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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溫晴正坐在監(jiān)控室里,見到只有他們一輛車,就知道自己的人可能真和他們在路上岔了。 監(jiān)視器畫面可以看到白征正坐在副駕的位置上玩著手機,白色的光亮照在臉上,隱約可以看得清楚神情很平淡。 隨著汽車開出屏幕,溫晴的眼也追逐著跳到了下個監(jiān)視器畫面,是車庫。 車庫的門徐徐打開,白征先下了車,將手機揣進了包里,然后扶著車門對何瑞說了什么,突然一下笑了起來,然后將車門大力關(guān)上,走向主樓。 客廳上二樓的樓梯上還有一個監(jiān)視器,白征很快就出現(xiàn)在了監(jiān)視器里,邊走邊脫外套,然后掏出了手機,消失出了畫面。 溫晴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褲包,等了十多秒,都沒有電話打進來,她才想自己的電話好像不能用了,雖然平日里溫晴都會跟著白征到處走,但是偶爾沒跟著的時候,白征一回了家,似乎第一時間就會和她說上一聲。 白征上了二樓,肩膀夾著電話,像是在說什么,然后打開了臥室走了進去。 溫晴將目光收了回來,拿起座機給派出去的幾個人,讓他們回來。 這邊白征進了臥室把西裝外套丟在了床上,松開領(lǐng)帶解開襯衣,那雙黝黑的眸子幾乎是看不到光澤。 一個小時前,他就接到了國安部的電話通知,連著和溫晴的電話錄音都傳了過來。 說實在的,真有點兒心灰意冷的感覺。 折騰這么久,幾乎機關(guān)算盡,那個可惡的小女人依舊把他當(dāng)成一個任務(wù)…… 白征把自己埋進被子里嘆了口氣,苦笑了起來,也是,是自己太想當(dāng)然了,溫晴對自己除了工作關(guān)系還能有什么? 還真能為自己找女人吃醋? 怎么可能? 他們之間從他假死那一刻就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不是嗎? 無論現(xiàn)在他如何表現(xiàn),那都已經(jīng)是枉然了不是嗎? 她擁有全心全意愛她的男人,她……不缺…… 他!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白征習(xí)慣性的又去找溫晴的身影,等見到那個一如往常般冷冷淡淡看著自己的小女人,覺得自己真他媽的犯賤,明知道不可能還犯傻。 但是……視線交匯了兩秒,溫晴走了過來。 白征嘴角還是不可抑制的勾起了溫柔柔的笑,“有事?” 溫晴的視線鎖在白征的臉上,淡聲說道,“下次出去最好帶個人?!?/br> 白征點頭,“行?!?/br> 溫晴轉(zhuǎn)身離開,白征扭頭就上了樓。 不過,要說白征真是那么心思纖細、脆弱、經(jīng)不起打擊的人,也就不可能成就白大少,不可能成為國安局的王牌特工。 調(diào)試并引導(dǎo)心情是所有成熟的特工必須掌握的一個技能。 白征用工作平復(fù)了一下心情,第二天又開始越挫越勇奮起直追。 而溫晴也是一副老樣子,公事公辦,白征走到哪里跟到哪里,不過,反倒是感覺兩個人的關(guān)系緩和了不少。 加麥爾那邊終于來了電話,和白征談起了價格問題,說是最多只能給到三倍,白征一口價咬死,兩個人斷斷續(xù)續(xù)在電話里談了幾次,可是卻始終談不攏,最后不得不再次約著見面。 談生意就沒必要非得去加麥爾的基地,幾個人到了加麥爾的私人游艇上玩了三天,釣釣魚,吹下海風(fēng),聊聊天,然后再談生意。 天高海藍,海風(fēng)徐徐,白色的游艇??吭诓ü怍贼缘暮C嫔?。 白征和加麥爾并排坐在船頭釣魚,兩米長的合金海竿固定在船頭,魚餌連著魚鉤被遠遠的拋了出去,倆人愜意的抿著紅酒,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 “頭兒,談完了?”何瑞抬起頭問了一句。 白征點了下頭,徑直向溫晴走了過去,從身后攬住她,臉頰貼靠在了一起,“別再曬了,再黑點我晚上都找不到人?!?/br> “噗!找什么?直接摸就是了。” 白征抬起頭看了一眼何瑞,“就這臉,這身材,看不到多虧啊?!?/br> 何瑞嘿嘿的賤笑,“那就在臥室里多準(zhǔn)備幾面鏡子,隨時隨地的看?!?/br> “我不喜歡看自己。”白征說的是實話,但是說出來這個引申義就很重了,落在了溫晴耳朵里自動就變成了,我只喜歡看你。 溫晴一直很的淡定的任由白征抱著,淡定的聽他們談話,甚至淡定的拿了個蘋果遞給白征。 自從白征帶著她單獨出來見加麥爾之后,就知道自己的情人角色又正式開始了。 白征接過紅粉飽滿的蘋果,帥氣的拋了一下,竟然真的吃了,而且吃的非常開心。 何瑞真心覺得白征這個表現(xiàn)慘不忍睹,就連他都看出來溫晴是在轉(zhuǎn)移視線,白征竟然還乖乖的配合。 嗯……不過感情這種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誰也怪不了。 白征咬了一口蘋果,眉心一下就蹙了起來,看著挺漂亮,味道不怎么樣,把嘴巴里的蘋果咀嚼咽下,那雙眼的視線已經(jīng)透過墨鏡落在了溫晴的側(cè)臉上。 他彎下腰把蘋果轉(zhuǎn)了個面移到了溫晴的嘴邊,“嘗嘗,味道很不錯?!?/br> 溫晴伸手去拿蘋果。 白征的手讓到一邊,躲開了溫晴的動作,“就這么吃?!?/br> 溫晴遲疑了一秒,張開嘴咬了一口。 白征笑瞇瞇的問他,“味道怎么樣?” 溫晴點了下頭,“還好?!?/br> 白征眉梢輕挑,當(dāng)著溫晴的面,就著被咬過的那一面咬了下去,嘴里咕噥著,“真的!挺好,好吃,原來蘋果也是要分面的?!?/br> 溫晴的喉嚨顫了一下,勾起了嘴角,淺淺的弧度。 幾大口吃完蘋果,白征把果核丟在了桌子上后,走到甲板的盡頭抓著欄桿看了看海,“這里應(yīng)該沒有鯊魚吧?” “有?!睖厍缫幌伦绷松眢w,把蛤蟆鏡拿了下來瞪著白征,就怕他一抽風(fēng)就真跳下去了。 “你干得過鯊魚不?”白征笑瞇瞇的問。 溫晴嘴角抽搐了一下。 “試試?”這么說著白征一翻身就從船上跳了下去。 溫晴一下沖到了欄桿邊,蔚藍的海面還有一些白色的水花,卻沒看到人,潛到海底了? 溫晴盯著波瀾的海水看了一會,身后傳來何瑞的聲音,“他等著你跳下去呢?!?/br> 溫晴轉(zhuǎn)過了頭。 何瑞已經(jīng)從椅子上坐了起來,好整以暇的拿著煙,“雖然說這里沒有鯊魚,不過他倒是能把自己憋死,不信?你可以試試?!?/br> 溫晴抿緊了嘴角,又等了一會,海面遲遲沒有動靜,就連水泡都看不見,海底幽深,像是看不到底一般。 “快兩分鐘了吧?怕是快不行了,你可以等他浮上來?!焙稳鸩幌滩坏恼f著,語氣幸災(zāi)樂禍。 溫晴的眉心早在不覺間緊緊的蹙緊,心里莫名的升起了焦慮惱怒的情緒,她轉(zhuǎn)頭看了何瑞一眼,一個縱身穿著比基尼,撐著欄桿跳到了海里。 水花飛濺,何瑞的眼笑瞇了起來,真心覺得白征這一手絕了。 一轉(zhuǎn)頭,就看到白征脖子上搭了個毛巾從身后走了出來,何瑞的霎時間瞪圓了眼。 白征用毛巾掏了掏耳朵里的水,對他豎起了拇指,笑瞇了眼,“好兄弟??!” “這個……誒……?”何瑞頓時反應(yīng)了過來,捶胸頓足的嚎,“你知不知道自己放棄了多好的機會??。。堪。??接吻過氧你懂不懂?” 白征眉梢一揚,“你愛情小說看多了吧你?” 何瑞愣了一下,這才想起要是換了溫晴那貨,一定是標(biāo)準(zhǔn)的救生動作,從身后把人一抱就往上游,再加上白征要是真在水里缺氧過頭,掙都掙扎不出來,不過……“人工呼吸你可以考慮下?!焙稳鸾ㄗh道。 “你不在呢嗎?她會做這個?”白征走到圍欄邊笑瞇瞇的往下看,“沒想到還真跳下去了?!?/br> “你不著急?” “不是說了,讓她試試嗎?” 何瑞張開,徹底無語,試什么? 試人類在水里厲害還是鯊魚在水里厲害? cao,這是追求人家呢?一會兒不被抽死才怪。 白征噗的笑了,揮了揮手,“得了,逗你的,我水性不是很好,而且長期抽煙,在水底下憋了半分鐘就扛不住了?!?/br> 何瑞抹了把臉,徹底無語。 特種兵對水下憋氣最基本的門檻就是三分鐘,肺合量絕對驚人的可怕。 白征和何瑞談完話,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第二口的時候,溫晴才從水下浮上來。 白征愜意的趴在欄桿上,對她揮了揮手,毫不介意那冷得幾乎要把人骨頭凍住的目光。 “嗨!打完了嗎?誰厲害?” 戲弄的語氣,溫晴只覺得所有因為找不到人而驚慌的心徹底轉(zhuǎn)化成了怒氣。 還記得前一刻,幽暗的水底,視野里空蕩蕩的一片,舉目四顧,看不到熟悉的身影。 害怕和驚慌席卷了大腦,幾乎沒有細想就被一路被牽引著不斷的往下潛,腦海里紛亂一片,害怕永遠找不到人,害怕找到人的時候那個人已經(jīng)閉上了眼。 一遍又一遍的搜索,甚至已經(jīng)失去了時間的概念。 是多久?就像是在水底找了一個小時?一天?一年? 直到肺部疼痛難忍,耳部鼓掌刺痛,身體的抗議才拽醒了她。 沒想到……原來是個這個結(jié)果! 再次被戲耍了。 抓著扶手踩上甲板,沾了海水的眉睫松緩,深色的眸子卻像是海水的深處,看似平靜無波,卻暗潮洶涌。 白征走過來丟了個毛巾給她,拿起毛巾的一角為她擦了擦臉上的水珠,笑得眉眼皆彎,“我不會玩自己的命?!?/br> 溫晴微微偏頭,抓回了毛巾,錯身從白征的身邊走了過去。 白征看著溫晴的背影抽了抽嘴角,也知道這事做的過火了點兒。 本來以為這次要花點心思安撫溫晴,結(jié)果溫晴一副什么都沒有的表情,讓白征確認自己還是低估了溫晴的敬業(yè)精神,或者是…… 不聲不響的聽自己安排,盡力做好自己的工作,連白征都摸不準(zhǔn)是不是真的沒事了。 半夜里白征做了個噩夢,只覺得喘不過氣來,掙扎了很久才一頭大汗的睜開眼,頓時發(fā)現(xiàn)自己脖子上搭了個手臂,正好卡在喉結(jié)上,難怪呼吸不暢,所以……溫晴你還是氣著吧?睡覺都恨不得掐死我? 把手臂挪了下去,白征翻了個身,看著依舊在睡著的小女人,白征才突然想到,溫晴是從是時候開始在自己身邊能夠睡著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