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清穿同人]穿成九阿哥后我成了團寵、每天晚上都被插(NP,高H)、忍冬、離婚前,老公成了兩歲半、meimei會喜歡破鞋嗎、前夫求我做皇后[穿書]、重生之影后再臨、重生八零俏神醫(yī)、將軍高高在上、俄羅斯男神追妻記
不過這東西到底是什么,在最開始時她也是非常好奇的,可是翻遍了周圍能拿到手的書籍,甚至學(xué)著認(rèn)古文,但兩年的時間還是沒找到答案,最后只能放棄,想來也是,像這種天賜之物不可能人手必備,普通的書上又哪能找得到呢。 回味完口中玉蘭花的余香,羅溪玉準(zhǔn)備要收回“鴨蛋”,目光一掃,忽然發(fā)現(xiàn)花枝下多了一物,隱隱的藏在葉子后面,撥開才發(fā)現(xiàn)是一枚玉蘭果殼,咦?吃了四五朵的玉蘭,還是第一次見著它結(jié)果。 羅溪玉見果實已經(jīng)成熟了,便用手指小心的將其取下來,掰開一看,果rou竟然是乳白色,晶瑩中還帶著些汁液,雖然只有拇指大的一小塊,放在鼻下聞了聞,也沒有玉蘭的香味兒,待嘗試吃到嘴里,卻出乎意料的好吃,有一點點果凍的感覺,只是實在太少了,不等回味就已經(jīng)吞咽了,羅溪玉又找了找,見只有這么一枚才死心的收回了“鴨蛋”。 回牛棚的時候,火堆周圍橫七豎八的占著草簾子,離火近的地方已經(jīng)沒有插腳之地了,羅溪玉只得隨便找了墻角,從包袱里取了席子鋪好,對于她晚回,后娘當(dāng)沒看見,親爹也不掛心,別說給她留位置,時就是連問都懶的問一句,這種態(tài)度她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好在吃了玉蘭花后肚子不餓也并不覺得冷,墻角臥著也不是那么難受。 天色已黑,白日趕路勞累,牛棚里不少人已經(jīng)躺下了,羅溪玉也是邊聽著外面的雨聲邊閉目進入夢鄉(xiāng)。 羅楊氏此時正拍著兒子背,哄著他睡覺,同時又頻頻瞟向這個便宜繼女,剛剛過來拿包袱時,她就聞到其身上有一股似有似無的玉蘭香味兒,雖然很淡但卻能分辨得出來。 并且這種香味這些天她已經(jīng)不止一次從繼女身上聞到過,玉蘭香可是貴人們才用得起的熏香,她身上哪來的?難道剛才出去偷搽了她的胭脂?可也不對呀,自己包裹里那盒是梅香味兒,可不是這玉蘭香,她眼神一轉(zhuǎn),心道,難道會是背著人偷吃了什么帶香味的糕點或果子?雖然覺得不可能,但還是推醒旁邊睡著的羅爹問道:“你閨女剛才出去是不是背著我們吃什么好東西了?我怎么聞著一股玉蘭花味兒?“ 羅爹本來睡著了,被人推醒也沒好脾氣,口氣不耐煩道:“天天不知你神神叨叨的在想什么,外面荒天野地的哪有吃的?玉蘭香……哼,那是我閨女娘胎就帶的,這事兒我和她娘都知道, 好了,別瞎琢磨了,明兒還得趕路,睡吧……”說完翻了個身不再理她。 聽完羅楊氏心頭更不舒服了,忍不住啐了一口:“呸,得意什么?什么娘胎帶的,還玉蘭體香?說天上去那也是一個賠錢貨?有什么啊,有能耐你讓她給你羅家傳宗接代?哼!你閨女就是帶著香又怎么樣?比別人高一等么?還不是個……將來……”剩下的話沒有說出口,將來她嫁給誰也得是我這后娘說了算?想拿這個當(dāng)奇貨進有錢人家享福?想得美!有這人沒這命! 說完恨恨的看向角落,不知是火光映的還是她心頭不舒暢,越看越隱隱覺得這繼女的眉眼還有面皮兒,竟是越來越舒展白皙,與一個多月前那個面黃肌瘦的模樣好像不太一樣了。 她還記得丈夫的前室就是個貌美的,如今生的閨女也不是個丑的,再想到自己平常的容貌,羅楊氏心下嫉妒的更不舒服起來,越發(fā)的看羅溪玉不順眼。 當(dāng)然,這些羅溪玉并不知道,第二日爬起來只覺得神清氣爽,只是不知怎么身上黏糊糊的有股臭味,早晨起來她便出去尋個積水干凈的水洼,用毛巾沾了水混亂擦了擦,等收拾好自己,一群人已經(jīng)吃過糧準(zhǔn)備動身了。 也不知怎么了,一大早羅楊氏便對羅溪玉橫挑鼻子豎挑眼,之前多少還好點面子,現(xiàn)在竟然無所顧忌的擺出了后娘臉,羅溪玉背著四個人裝衣物的包袱,還得提著吃飯的碗盤罐,速度慢只能落在最后面,一個十來歲的女孩拿大人份量的東西本來就苦不堪言,就算心智再成熟歲數(shù)畢竟還小,一路走的臉頰通紅滿臉是汗,頭發(fā)都被汗水打濕了,有些可憐,最后還是羅爹看不過眼,將碗罐接了過去才讓她松了口氣。 擦汗的時候,一起逃難的劉嬸子家的蘿卜頭跑過來,偷偷往她手里塞了小半塊糙米餅就跑開了,羅溪玉看了看手心只有兩三口的量,知道這是劉嬸子從家里人嘴里省的,特意讓她家小子送來,劉嬸是個好心的,自己家都沒糧吃了,還給她留了一塊,其中也有感激她兩日前幫忙的意思吧。 那天蘿卜頭不知道吃了什么,突然肚子疼,臉白的像紙,疼了一會兒人就不動彈了,把夫妻兩嚇壞了,羅溪玉原來家里就有做種植草藥的生意,多少了解一點,當(dāng)時她四下尋了尋,正好見到一種草,很像她認(rèn)得的一種治腸炎痢疾的中藥。 劉嬸兒也是病急亂投醫(yī),也不管是小孩還是大人的話,煮成水就給蘿卜頭灌下去,就怕晚了救不活了,誰知喝完兩碗第二日蘿卜頭就活蹦亂跳的,羅楊氏直說她是瞎貓撞到死耗子。 羅溪玉也是這么想的,還暗自贊嘆,沒想到純天然沒有農(nóng)藥化肥的野生草藥,藥效居然這么好,半點不比西藥差呢。 一行人饑腸轆轆走到日頭落山,終于找到一處二十來戶的小村子,此時大家手里的糧食都吃的差不多了,就算有私藏也有限,都想要補充一些糙米,好在一行人男的占大多半,身強力壯的一路上倒也沒人招惹,村里人民風(fēng)又淳樸,換些米并不費事。 有余錢的多買些,沒銀子以物換物的就少買些,就連羅爹都買了十斤糙米,當(dāng)晚一群人便貼了糙米餅吃了個飽,羅溪玉也是松了口氣,至少短時間不用再擔(dān)心會餓死的問題。 接下來幾日,路好走了些,經(jīng)過的村子也漸漸多起來,這代表離大家離想去的目的地更近了,個個都似看到希望般走起路來也有勁,雖然每頓羅溪玉分到的粥還是吃不飽,但也總算沒有再餓的發(fā)慌,何況現(xiàn)在她每天還有一朵玉蘭花及一枚玉蘭果當(dāng)零嘴,吃的都有些上癮了。 只是沒吃上幾天,再取出“鴨蛋”卻只見玉蘭花沒有果子了,她雖然有些疑惑但也沒有多想。 可當(dāng)日,夜里正睡到一半羅溪玉卻被疼醒了,心口疼的像要裂開個口子似的,羅溪玉怕吵著別人縮成一團強自忍著,可這疼痛感卻一波一波的加重著,到后來疼得她都覺得自己快死了,直到過了半個時辰才渾身汗?jié)竦木徚诉^來。 第三章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晚上吃了什么不該吃的東西?羅溪玉臉色蒼白驚疑不定的想,可是一天三頓的糙米粥,就是想吃點別的也沒有那個條件,只除了玉蘭花……想到這里她下意識的搖了搖頭,玉蘭是肯定沒毒的,糙米也被她排除在外,畢竟大家都在吃,不可能只有她一人出問題。 那到底是怎么了?難道身體生了?。坎粚?,她穿過來也有三年多了,身體越來越好,若有什么大毛病也不會一點征兆也沒有,現(xiàn)在才察覺,還是說心臟有毛病?突然間犯病的?若真如此……羅溪玉越想越?jīng)]底,這個世界得心臟病弄不好那不就隨時都會死嗎?頓時她再不敢琢磨下去了。 想翻個身,嗓子卻渴的跟冒了煙一樣,忍了一會兒才悄聲從地上爬了起來,出去四處尋了水缸舀上一瓢水,也顧不上涼熱干凈與否,湊到嘴邊拼命的喝起來,直到水進了肚子,再被冷風(fēng)一吹,這才清醒過來。 后半夜幾乎再沒睡著,白天行路都有些無精打彩,低頭皺眉暗自想著事兒,想來想去還是排除了身體心臟有問題這一點,畢竟幾個月負(fù)重行路,若有毛病也不會等到現(xiàn)在才病發(fā),羅溪玉默默安慰自己,也許是昨天沒睡好,姿勢不正確壓著哪兒了,偶然的狀況罷了,應(yīng)該沒那么嚴(yán)重。 可接下來兩天,卻是讓羅溪玉陷入到徹底的煎熬之中,每天晚上疼的時間也越來越長,長到就連羅楊氏都察覺到異樣,三番兩次的詢問她身體哪里難受,羅溪玉還不至于把這種幸災(zāi)樂禍當(dāng)成關(guān)心感激涕零的,更不會給羅楊氏機會和理由將她拋棄在半路。 可是長時間趕路又睡不好,再這樣下去就算沒病也要病倒了,她心里暗暗著急卻又無計可施,荒山野地的沒法找大夫,就算路過的村子有村醫(yī),也別指望楊氏大發(fā)善心拿出錢來給她看病拿藥的。 老是找不到疼痛的原因,也不知道身體出了什么毛病,莫名的恐慌加上疼痛使得羅溪玉幾日間臉就瘦的快沒影了,就連一向沒什么父愛的羅爹,都攬了包袱,只讓她提著幾個碗,惹得羅楊氏一陣陣白眼。 羅溪玉哪管得上那么多,她現(xiàn)在都快被整夜的疼痛折磨的快瘋了,雖然平日時不時的想著穿回去,但這事兒哪有準(zhǔn),能回去當(dāng)然好,若是回不去……想到這兒羅溪玉忍不住打個哆嗦,她很惜命,何況她也不想這樣不明不白毫無意義痛苦的死法。 隨著路越來越多,村子也是連成一片,路上甚至能看到不少當(dāng)?shù)厝吮持窈t,或趕著馬車來來往往,看到十來個難民模樣的人,都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這也難怪,黃梁國離這里一東一西極為遙遠,他們一路已經(jīng)走了大半年,這里沒聽到遼遠城發(fā)大水,難民都逃出來的事也很正常。 羅溪玉跟的這一行人,實際上原都是遼遠城里的小富之家,最少手里也是有兩間鋪子的,這些人逃的時候多多少少都拿出些積蓄,一開始湊在一起不過是怕有人趁火打劫,人多壯膽,賊遇見了也得思量思量,在逃了一段路后,互相認(rèn)識了解,又頗為說得來,一來二去便拍板決定了一起搭伙去一處地方。 既然已經(jīng)背景離鄉(xiāng),大家也要好好打算,最后選擇去惠州,在那一帶找合適的地方安家落戶,雖然惠州離黃梁路途遙遠,但幾人意見出奇的相同。 說來幾家的男人都是長年走商做買賣的,自然見識不是閨中婦人,這惠州是個好地方,他們也都有耳聞,并且也有幾個泛泛之交,舉杯換盞時透漏一些惠州之事,說是認(rèn)識的不少友人都是一去不返,幾年后發(fā)達了便高車大馬的將老家的婦人孩子一起接過去享福,連祖宗都忘了,可見那地方的繁榮錦繡,對商人都是莫大的誘惑。 這人有地方落腳就不會輕易嘗試,可現(xiàn)在家園被毀,湊到一起的幾家人便打算賭一賭了,畢竟人往高處走,有好的去處誰能不心動呢,這也是為什么一行人跋山涉水,寧可花光身上的積蓄也要去惠州的原由。 路上邊走邊向村里人打聽惠州的路,知道這里已屬于惠州的邊界,都高興的不得了,幾個婦人甚至抱著孩子流下了眼淚,一路上吃的苦,受的委屈一時間涌上心頭,但更多的是喜悅。 此時,尋個無人角落查看鴨蛋的羅溪玉也高興了些,因為她發(fā)現(xiàn)花枝上竟然又長出了玉蘭果,其間已經(jīng)隔了六天有余,她沒有猶豫的將果子給吃了,經(jīng)過這些天的琢磨,她覺得問題可能還是出在玉蘭花上,或者跟玉蘭果也有什么聯(lián)系,雖然只是猜想,但吃了果子再看看吧,說不定會有什么奇跡出現(xiàn)。 當(dāng)天晚上,她結(jié)結(jié)實實的睡了個好覺,讓她倍受折磨的半夜心口疼,居然沒有出現(xiàn),這也讓她確定了心口疼的事八成真是跟玉蘭果有關(guān)。 接下來玉蘭果時有時無,毫無規(guī)律,羅溪玉的毛病也是時疼時減,折騰了十來天,她才終于找到了問題所在。 這一日,落腳地的農(nóng)家看他們可憐,不僅讓大人小孩住下,還給搬了兩個浴桶,大鍋燒上熱水,大伙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羅溪玉排在最后一個,輪到她只剩下半桶,但怎么也比沒有好。 因身體瘦小又沒發(fā)育,她沒什么心理障礙的脫了衣服,且現(xiàn)在的她也急于確認(rèn)一件事兒,用瓜絲用力的洗刷全身后,她看著身體,手臂,及水面上映出的臉蛋,一時間驚訝,驚愕,再想深一層的驚嚇,讓她臉色開始紅紅白白交錯著。 自逃難以來哪有什么條件天天洗澡,有汗就用巾子抹兩下,難受了就在衣服里用沾著水的布巾擦擦,更沒有鏡子可照,每天還餓著肚子拼命趕路,所以從來沒有特別的注意到身體這樣的變化。 現(xiàn)在除去身上的塵土灰垢后,一身皮膚不知何時竟是嫩的如嬰兒一般,并且玉雪的仿佛白生生的藕,就連指甲都帶著說不出的潤亮光澤,用手捋過頭發(fā),烏黑亮澤的如緞子,沒有半點枯燥分叉。 也許有人見了也并不覺得奇怪,因這世上生的好的并不少見,天生麗質(zhì)的更不在其數(shù),可是,有哪一個逃難的難民會長這樣子?天天風(fēng)吹日曬,吃不飽穿不暖睡不好,也能養(yǎng)出一身嫩白如嬰兒的肌膚嗎,她回頭摸了一把肩頭上因扛包袱被磨破留下的繭子,卻已沒有哪怕一點點發(fā)硬的感覺,光滑柔軟的如其它皮rou一樣,已經(jīng)看著不是簡單的天生麗質(zhì)可以掩飾了,唯一的解釋就是那枝玉蘭。 說來這世上的女人,甭管是哪朝哪代,年老還是年少,哪個不愛美,哪個又不渴望有一身玉雪柔嫩肌膚,羅溪玉也不例外,這么一個只屬于自己一個人的附屬品,這樣一個美妙的外掛,如果說羅溪玉覺得不開心,不喜歡,厭惡那也是不可能的,否則她就不是女人了。 可是,這世上有免費的午餐嗎?有白占的便宜嗎?有白給的巨款嗎?沒有,沒有,沒有,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同樣的代價,有些你事先清楚,有些也許在你什么也不知道的時候,就已經(jīng)要支付了,就像此時的羅溪玉一樣。 看著手中的“鴨蛋”,她實在是開心不起來,花還是那么美,精致的如玉雕出來一樣,但是羅溪玉再也不敢當(dāng)它是自己可以支配的所有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