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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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老也正暗自思索:“如果是童三所為,又有不妥之處,此方法用來續(xù)命,童三正值青壯年,根本無需如此,只怕是另有其人?!?/br> 而此人不言而明。 只是讓人無解的是,為何對象是羅溪玉。 如此算計,除了要人性命之外,沒有任何好處,何況根本無怨無仇。 感覺到圣主身上慢慢溢出的殺意,羅溪玉瑟縮了下。 死人固然可怕,但她覺得這種人就該去死,活著都是罪惡。毒蟲是可怕,但比毒蟲更可怕的是人,若還讓這種人活在世上,不知還會有多少無辜人遭受毒手,這是早就該到來的報應(yīng)。 外面的天色很快黑了下來,屋里傳來羅溪玉輕聲勸圣主再吃一點的聲音,因為她的事,圣主晚飯都沒吃兩口,可他只是坐在那里并不動筷子,說實話,經(jīng)過這件事,她也半點胃口都沒有了。 正想著還是將飯菜端下去吧。 這時,突然對面街上傳來吵鬧和尖叫聲,在這夜晚十分刺耳。 羅溪玉不由推開窗向外看。 只見項老太太拿著燈就出來了,出來時嘴里還念叨著:“誰啊,不吃飯睡覺吵吵鬧鬧的,活人都能給嚇?biāo)懒恕边呎f邊走到門口,打開門栓向外看了看。 結(jié)果看了幾眼就跟見了鬼一樣,又把門緊緊栓上了,拿著悄么悄聲的就往回手,羅溪玉忍不住探頭問了一句:“大娘,外面干什么呢,這么吵……” 項老太太正匆匆往回走呢,冷丁聽到聲音嚇得“媽呀”一聲直拍胸脯,見是羅溪玉這才道:“哎喲,你可嚇?biāo)览咸帕?,我家老頭子睡得死,我睡不著才出來看看,你猜怎么著?” 說完還回頭看了看門口,然后悄聲跟羅溪玉道:“那家三兒媳婦,沒啦……” “沒了?”羅溪玉沒反應(yīng)過來。 “就是死了,剛才鎮(zhèn)北的接生婆來了,來時人就死了,正哭喪著臉跟童家要錢呢,張口就是一百兩,碰上這事兒,婆子倒霉三年,三年內(nèi)是沒人敢找她接生了,這是壞生意了?!睕]接呢就死了,這多冤吶。 “怎么會這樣?白天還好好的,她肚子才六個月……”要說羅溪玉現(xiàn)在的臉,比剛才還白了三分。 “可不是嘛,這孩子嫁進(jìn)來時我就說可憐來著,你看看,兩年都沒到,說去就去了,又是一尸兩命,橫死的人連個鑼鼓都敲不得,家里都不能隔夜,一會兒裝上薄棺就得抬到亂葬崗埋了,唉,那童家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四個大四個小……姑娘晚上早點睡吧,門窗關(guān)好了,這死了人得鬧騰一會兒,可別出去看,那地方臟的很,免得沖撞了……”老太太囑咐她一番,便回了屋。 羅溪玉將窗戶一關(guān),心神不寧的走到桌前,誰知一直坐著的圣主,此時竟是起了身。 “圣主,要休息了嗎?”羅溪玉打起精神上前。 圣主川景獄哪有半絲睡意?眼神反而閃著光澤,他反問道:“休息?” “睡得著?難道不想知道誰在害你?”他反問。 “是啊,時候不早了……”明早還要趕路呢。 圣主看著羅溪玉,忽的嘴角一挑,冷漠里似帶著一絲倨傲,他沒有說話,卻好似在用表情理所當(dāng)然的告訴她,怎么可能睡的著,明明好戲就要上演了。 第三十七章 童家死了人,沒有給人防備,三個兒子老大老二昨日跑商,明日才能回來,橫死之人不過夜,是一定不能在家里放著,可是放到街邊又遭左鄰右舍的指責(zé),童家老爺子今年近百高壽,蹲在地上老淚縱橫。 童海更是趴在妻子尸身上面嚎啕大哭,堂堂七尺男兒,眼見著妻子與孩子死在自己面前,實在是讓人想之見之落淚,聞之心酸啊。 平日誰家若有個紅白喜事,鎮(zhèn)里人都會前去幫個忙,圍著看個熱鬧,可獨獨童家所有人都避恐不急,家家緊閉大門,不少正從門縫里看著,卻沒有一個人出去幫忙,連抬尸的人都找不到,好說歹說才總算敲了一家光棍漢子,家就哥兩,膽子頗大,一人吃飯全家不餓,童家給的銀子多,便吐了口吐沫揉了一手掌,打算給抬到亂葬崗了事。 尸體抬起來的時候,童海滿臉的淚痕,他推開那兩人將妻子往身上背,可葉氏肚子大的出奇,根本便背不住,但童海如魔怔了一樣,他要背著妻去隔壁村里找大夫,他說妻子根本沒有死。 童老爺子上前拉兒子,卻被兒子推到一邊,兩個光棍漢上去勸阻,一時三個人拉扯,用力過猛之下,童海一頭撞到了門上,暈了過去,額頭鮮血直流,童老爺子頓時一驚,臉色一變,飛快的上前用衣袖堵住了兒子傷口。 然后讓兩個光棍漢把人抬到屋里。 饒是兩個光棍漢子天不怕地不怕,也心里直打小鼓,這童家真是邪門了,怎么倒霉事一件跟著一件,明明剛才他們也沒敢使力,是這童家童海自己一頭撞到門上,可別人看著就像是他們哥倆推的,可實際是,這童海他是自己撞的,那力道根本是不想活了,就想死啊。 可你這樣不厚道,幸好童老爺子沒計較,否則拉他們見官,他們還要倒賠銀子,哥們這時有點慫了,覺得再攪合下去不妙,加上那個一尸兩命的孕婦連塊白布都沒蓋,就這么倒在地上,肚子高高鼓起,月光下看著陰慘的很。 可是已經(jīng)答應(yīng)人家了,銀子也收了,這個時候說不去,實在開不了這個口,哥倆是個厚道的,面面相視一會兒,還是決定硬著頭皮抬過去吧,亂葬崗離鎮(zhèn)子不遠(yuǎn),也就一兩刻來回,一人三十兩可不是小數(shù)目。 于是兩人狀著膽子催著童老爺子,畢竟這事兒可不是一般家的白事,都是大白天的,這可是晚上,就算兩人身強(qiáng)體壯陽氣盛,也抗不住死的這樣慘的女尸,現(xiàn)在還能走走,等到半夜那可不吉利,會被鬼纏身的。 童老爺子眼晴渾濁,嘴巴還哆嗦,但畢竟是經(jīng)事兒的老人家,很快擦了眼角的淚,寒暄的給二人裝了二斤糧酒,路上好壯壯膽子,這就重新蓋好媳婦身上的白布,讓人抬向亂葬崗方向去走。 兩個光棍漢好酒,一口氣干了半斤,酒下肚后了頓時去了怯,把嘴一抹,抬了尸身就走,可是走了半道,兩人腿肚子又開始哆嗦了,都說死人輕一半,怎的這尸體卻越抬越重,這便罷了,畢竟是一大一小兩個,可能比常人要重些。 只是什么東西在抬板車動?一開始只是錯覺,但是后面那個明顯看到女人肚子有夜色里動了動,媽啊,那個近八尺的大漢,當(dāng)時嚇得都快尿了。 難道這個女的沒死?還是她肚子里的崽子沒死?要爬出來了?古時就聽說過,有從死了的孕婦肚子里爬出來的種,那種都是厲鬼所化,命毒還會吃人,后面那個走南闖北,給人殺過豬宰過羊,死人都不怕的漢子,頓時臉色慘白,冷汗順著臉淌。 但畢竟是個見過血的,愣似把這個嚇破的肚子給咽回肚子里了,離亂葬崗只有幾步的路,他手心冒汗的悶聲走著,而前面那個雖然沒有直接看到,但木把手震顫的時候他還是感覺到了,比起后面那個見到的哥們,他要更慌神,于是眼望著目的地加快了腳步。 于是哥們一個快步一個悶走,竟快的跟跑似的,愣是咬著牙給抬上了亂葬崗,也沒跟童老爺子要余下的銀子,放下杠板就跟被人追一樣不要命的跑了。 童老爺子在后面急喘噓噓的叫著還有銀子沒給,他們連步子都沒停一下,幾眼就沒了蹤影。 羅溪玉正哄著寶兒,小孩子嗜睡,一天醒的次數(shù)少,睡的時候多,剛喂了一碗米糊,兩口糕點,此時已經(jīng)嘴巴已經(jīng)鼓泡泡睡得很香了。 圣主已經(jīng)走出去,但不放心的又回來了,拉著羅溪玉就走。 “去哪?等會兒,我給寶兒蓋下被子……”羅溪玉把孩子放里面,放下外面帳子。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三更半夜的,圣主竟將她帶到了傳說中的墳場。 羅溪玉簡直快瘋了,這一天過得也太刺激了,她還想著晚上能好好睡一覺,結(jié)果想象總是美好的。 龜毛圣主雖然人比較陰沉,但他卻不喜陰沉的地方,尤其是這種人骨到處有,火鱗遠(yuǎn)遠(yuǎn)發(fā)光的地方。 而且大半夜的,干嘛沒事干的來看風(fēng)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