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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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怕死吊本貨,老子死都不怕,還怕他個毛!若能抱到如此美人也算死而無撼了!” “哈哈,老三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 “去你娘的……” 而此時在柜臺算帳目的三娘子,卻是冷眼旁觀的翻著帳本。 雖然仍有大部分人對丁掌柜存有防備,但顯然熱騰騰的好酒好rou一上來,氣氛頓時有所緩和,加之話題一轉(zhuǎn),將眾人的注意力一時又引到了黑袍人身上。 帶路伙計不是之前的啞巴,而是一個年輕的后生,模樣白凈,但是看羅溪玉的眼神卻是有些毛刺刺的,即使她把帽子壓的緊緊的也能感覺到,加上剛才那些人的言語,真的從心底淌寒氣啊,越想越怕,圣主進了石門后便松開了手,可她再也不敢離了遠了,急忙又湊到他身邊右側(cè),不離半分。 過了石門,光線有些暗,一節(jié)節(jié)向下延伸的臺階,如同進了隧道中,不過可以預(yù)想這銷金窟本就是建在黑巖內(nèi)部,光線暗些也正常,因兩邊有油燈,視物倒也沒問題。 圣主與葛老一行人已來過一次,神色如常,但羅溪玉是第一次來,她忍不住抱緊懷里的寶兒,輕悄悄的打量四周幾眼,待到走入一處挖開的天然裂縫,見到石壁上那如蜂窩般的石洞時,羅溪玉已經(jīng)驚呆了。 這處正好是黑巖內(nèi)部天然裂開的一處巖口,被銷金窟的老板,也就是那位寶藍短衣男子充分的利用,將這塊黑巖地下的中間部分,建造成數(shù)十間清涼的地下室,每個入口都搭有石階,供來回的客人租住。 伙計也不多話,將人領(lǐng)到右邊那個入口處,便原路返了回去。 看著石壁上那一個個黑乎乎的洞口,其中有一大半還亮著燈光,給羅溪玉的感覺就像是蜂巢里被采足了蜜與沒采蜜區(qū)別,只能說那丁掌柜的好巧思,單是這份雕鑿的工夫,就要花費數(shù)年時間。 幾米的距離,加上陡高的臺階,“棺材”有些不好往里抬,不過對于武功高強輕功絕佳的十二劍來說,不過是腳尖一點罷了,羅溪玉沒有這等飛檐走壁的工夫,只得跟在圣主身后呼哧帶喘的爬上去的。 直九十度的臺階,走起來嚇人的很,有幾次她不自覺的往后望,拽著圣主的袍邊再不敢撒手了,圣主倒沒有甩開她的手,只適時的放慢了步子,如龜爬似的走了上去。 待到一進洞中,眼前頓時豁然開朗,羅溪玉不由張了張嘴一時說不出話來。 第四十七章 一個沙海中的驛站,又是從黑巖中開鑿出的石洞,不僅人力少,資源也都緊缺,羅溪玉已有心理準備,其簡陋的程度應(yīng)該比農(nóng)家還不如,況且還是家黑店。 加上沙漠里這么長時間的折騰,她現(xiàn)在真的祈求不多,只要給張床能休息就已足夠。 圣主已經(jīng)很久沒睡了,她也是,葛老與厲護衛(wèi)一眾皆是,實在是極需要好好休息養(yǎng)精蓄銳一番。 但是眼前的情景卻出乎她的意料,屋里兩盞燈光比外面要明亮的多。 此時腳步不停的圣主與葛老眾人的表情如常,見到屋內(nèi)的擺設(shè)絲毫沒有吃驚,羅溪玉才想起圣主他們都來過,不由咽了咽喉頭,隨他們一樣淡定起來。 這石洞外面看著極不起眼,里面布置的富麗堂皇,雖然不能與各洲京城那些貴賈府中的富貴相比,但是在這種地方,這種環(huán)境下的反差比下,要更讓人感到驚嘆,多少也讓付了天價的租住客們住的舒服,心理上也有個安慰吧。 這要往返多少趟駱駝才能拉得回來啊! 羅溪玉邊左右看著,邊隨著圣主走了進去,石洞里沒有明顯的雕琢痕跡,整片都用石頭重新砌齊,地面也十分平整,墻上掛著不知哪位名家的詩畫,筆走龍蛇,看著有些振奮人心,顯得極為風(fēng)雅,屋里桌椅齊全,地上還有蘆葦,竹篾編成的長席子,及一些草織靠墊,可供人盤坐休息。 內(nèi)是洞中洞,里外兩間屋子,外間空間頗為寬敞,適合多人休息之用,此時先到的十二劍已將黑“棺材”放到一側(cè)地上,并不太占地方,圣主和羅溪玉走進去的時候,葛老與厲護衛(wèi)已經(jīng)將里面大概查探了一遍,直接打開了另一間的石門。 石門內(nèi)空間相對小些,但布置比外面要更講究,屏風(fēng),案子,鏡臺一樣都不少,且頗為精貴,一角的書桌上還放著名家雕刻的筆筒,對面墻上掛有一幅小橋流人家的寫意水墨畫,配上一首小詩,映得整個房間書香氣十足,精美的青花瓷器擺設(shè),粗略看著竟比城中小富之家不差多少。 雖然布置看起來極為舒服,但羅溪玉卻反而有些心里不適起來,可能是驚嚇過度,總覺得什么都不對勁,這屋子的一椅一木一畫真就是沒問題的嗎?就算是沒問題,那是怎么來的呢?想必這些土匪頭子不會花錢買吧?最有可能是從哪個城中燒殺搶掠來的,說不定連一支小小毛筆上都沾著主人的鮮血。 羅溪玉覺得自己猜中了真相,此時反而更不舒服了。 顯然圣主也沒有那個閑情雅致的欣賞這些物件,只是站在屋中間,掃了一眼后,扭頭看她,見她還在身后不動,眼晴還豎起來瞪了瞪。 本來渾身長毛的羅溪玉,見到圣主目光,不像以前那么害怕,反而親切了點,還沖他討好笑了笑,忙道:“我去拿被子整理床榻……”說完抱著寶兒便出了房間。 黑“棺材”有圣主鋪蓋的薄被,因沙漠中用不著這個,所以羅溪玉早早洗干凈用氈布綁好卷了起來,省得占地方,這會兒只要取出直接就能用,想了想又抱了米粉罐子,圣主平日最愛喝,還非要和寶兒搶著喝,只是水源少之后,喝的遍數(shù)也少了,又找了件干凈的里衣搭在胳膊上才回了內(nèi)室。 剛一進去就見厲護衛(wèi)和葛老正在內(nèi)室四處打量,葛老手里還拿著只黑乎乎的盒子,正在墻上時不時的涂抹起來。 此時圣主仍原地站著,也不坐,不知是怎么回事? 羅溪玉也不敢打擾,只得將寶兒去了外面的羊皮囊,擦了擦它的沾了面屑的小臉,小心放在桌子上。 厲護衛(wèi)檢查完石制的矮床,才轉(zhuǎn)頭沖圣主道:“圣主,這床沒問題?!崩锩媸菍嵭牡牟粠魏螜C關(guān)。 什么□□沒問題?難道真如她所想,這個房間有什么嗎? 見厲護衛(wèi)沖她使眼色,羅溪玉也不敢耽擱,既然床沒事,就趕緊走過去將席子和薄被整了整鋪在了石床上,放好了圓枕,這才走過去打算先給圣主脫下袍子,再讓他到屏風(fēng)內(nèi)換下內(nèi)衫。 畢竟已兩日沒換了,不說有多少灰,但是沙子就能裝一手心吧。 圣主猶豫了下,接過了干凈的內(nèi)衫,要說他的怪癖極多,其中一個就是不讓人看到背部,就算是在沙海里熱得汗如雨下,也只是讓羅溪玉擦擦脖頸胸前,后背是絕對不能碰的禁區(qū),羅溪玉只被瞪了一次,就再也不敢?guī)退梁蟊沉?,平日隔著衣服撫拍倒是沒事,她有幾次試探的隔內(nèi)衫輕觸,似乎右后肩的位置有什么傷疤,因為摸起來凸凹不平。 可是傷疤有什么不讓看的?于是羅溪玉也沒在意的將其歸于了圣主的怪癖習(xí)慣之中。 趁著圣主進入屏風(fēng),羅溪玉取了葛老順手提上來的一桶水,說是一桶,其實只是一個小木桶,平時洗兩把臉就沒了,可可在就單是這點水,不知要花掉幾塊金錠,她都替葛老心疼。 可葛老小氣歸小氣,對圣主那是極好的,聽說這水是給圣主擦身,多少金錠都舍得。 她先少少的倒入盆里一些,然后用了白絲巾沾濕了遞給屏風(fēng)里的圣主,讓他換衣服時擦擦身體,水源這么稀少,澡是絕對洗不成的,但擦一擦也能爽快舒服些。 趁他擦身換衣時,羅溪玉用十二劍帶上來的開水飛快的泡了米糊,等會圣主出來后直接就能喝,順便又喂了點水給寶兒 要說寶兒真是乖巧的很,在下面人多時一點聲音都沒有,只要羅溪玉一拍它后背,就像知道不能哭似的,直到上來才開始哼唧,要知道之前他們在喝水吃餅時,寶兒還是又餓又渴,聽到聲音指不定有多饞,能忍著不出聲真難為它了,聽話的一點都不像是才兩個多月的孩子,看著它張著干巴巴的小嘴吞著碗里的水,她心里有些不好受,實在有些可憐,也有些后悔當初不該帶它進沙漠,哪怕隨便找一家農(nóng)家寄養(yǎng)…… 羅溪玉無奈又憐惜的摸了摸它頭上一層黃黃的乳毛,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喂了水后,又將寶兒襁褓整理一下,哄了哄,見睡了才輕放到一旁席子上。 羅溪玉這才有工夫看一直在房間里走來走去的厲護衛(wèi),見他用劍背不斷的墻面敲敲打打,似乎墻背面有什么暗道機會一樣。 隨口這么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