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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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么?!绷_溪玉不以為然的笑道。 “嗯,meimei的手藝真好,如何學的呢,是家中有這樣的廚娘嗎?”她忍不住問道,嘴巴里還留著最后那一個清甜的棗香味呢,沒想到炸熟的棗子又軟又糯,現在齒間還留著香味兒呢。 “哦,這倒沒有,以前在苑子里學的,那里女子必須要學這些東西?!绷_溪玉隨口道,當然大多是她現代學來的手藝,加上巧思,及這般純天色的果子,再加十二分的用心琢磨,做出來的自然就是色香味兒俱全了。 當然,這當中還有滿滿的心意。 “苑子?羅meimei不是良家女子?”尤霜兒與母親經常接觸些病人,就有不少是苑子里的女人,都找母親調理,出手非常大方,因那些人都不是良家女子,所以毛病非常多,時常反復,所以她不由的這般問出了口,可見極為震驚。 羅溪玉一聽,不由的臉色一凝,有這么問話的嗎?看了她一眼,不過還是回了句:“不是,我是被圣主買來的?!闭f完便低頭繼續(xù)縫著手中的長襪。 她從來沒有因為自己是苑子里出來而覺得有身份上的自卑,這是本質的不同,她之所以坦誠說了,一是覺得這女子可憐,又有白芒,是個好人,至少是個愿意做好事的人,別的不行,能交個朋友總是好的。 二是,畢竟圣主說她母親也是學醫(yī),她還可以向她學習一番,所以有心想要交好的,自然坦誠些。 將心比心,自己剛來時也是害怕啊,能多照顧一下就多照顧,除了能得些白芒,彼此相處友好不是很好么。 誰想那眼神里,還頗有嫌棄,羅溪玉這個人也是有脾氣的,照顧圣主就夠忙了,還要照顧個風寒的,雖然可憐她昨夜受涼,但是你不感謝就罷了,居然還那種眼神,她可不是天生犯賤,伺候那個是心里喜歡,這個她可不喜歡,沒必要上趕的去遷就她。 尤霜兒大概也知道自己說錯話,忙道了歉,一時“黑棺”也有些尷尬,不過很快她又開始問羅溪玉手上的縫的東西,羅溪玉也不復之前的熱情,只是問什么淡淡的回了就是。 “這是兔毛做的長襪?套進靴里的?”尤霜兒坐在那里左右無事,便看著羅溪玉細心的一針一線的將兔毛編縫在襪子上,即輕薄又保暖,看著那大小,她不由道:“這是男人的吧,是圣主的?” “嗯?!?/br> “何必那么麻煩,多蓄點棉就是了……” “棉哪有兔毛暖和舒服?” “都是用棉的,也沒人說冷啊,棉的怎么可能冷?”尤霜兒驚訝道。 羅溪玉可不會說早上起來圣上一穿外面的涼靴子,臉色就臭,她才琢磨出用剩下的兔毛縫手套襪子里,而且解釋起來也麻煩,只道:“圣主腳涼,穿棉的不暖,喜歡這個……” 尤霜兒眼神復雜了看了她半晌。 說實話她心里真是不認同的,這些做吃的縫縫補補都是些妾才干的事,她是有些瞧不起,而且這個羅姑娘她本以為是好人家的,誰知竟然勾欄院出來的,怪不得會沒名沒份的就跟男人一起住,那些苑子里出來的有幾個知禮懂禮的,她聽說那些女人慣會用身體,靠著這些小情小意的巴著男人,討些寵愛,手段下作的很。 本來她還想提醒些,不過此時倒是住了嘴。 一時“黑棺”里的氣氛倒是冷淡了些,羅溪玉側眼瞅著她,那模樣,干嘛一下子變得高冷了?怎么知道自己是苑子里出來的,她就高人一等了?羅溪玉“嗤”了一聲,沒想到這姑娘生了雙美目。偏偏學狗兒,狗眼看人低的。 她看不起,那自己還不伺候了,天天伺候圣主都有得忙,這位小姐公主的,愛上哪上哪兒吧,想想剛才那三塊自己都舍不得吃的酥餅,覺得自己腦抽了給別人吃,哪怕給葛老,葛老還要夸贊她幾句呢。 現在她終于知道,有白芒的出不一定都是無私的,有時氣場不合,好人和好人還處不來呢。 本來還想看這個姑娘跟一群爺們在外宿著有些可憐,當然不可能因為可憐,就讓圣主出去讓她進來吧?而她也不可能那么圣母的自己出去,讓她進來。 她只能在外面凍著,本來她想著將自己做的蓋腿的兔毛被給她御寒呢,這次……不給了,那也是她一針一線縫編出來的,送人也得看看這個人值不值的。 當自己小姐公主的,對不起,出門右拐,她可沒閑情雅致給她做奴做婢的。 大概感覺出羅溪玉的冷淡,尤霜兒問了幾句后,就不再說話了,心中本就有昨日的不甘,加上得知這女人勾欄院出來的,她心中膈應,自然有瞧不上的情緒在。 不過是個苑子里的那種女人罷了,尤霜兒想,這種不自重不自愛的女人,居然還擺臉色給自己看?這種早晚也要被男人丟棄,不過就是會點吃食針線,吃食有廚娘,針線有繡娘,也不是非你不可,像母親她便從不入廚從不拿線,可是父親卻對百依百順,這才是正妻。 與比母在家中的地位比,這個羅溪玉不過就是圣主的玩物罷了,有什么好得意。 尤霜兒想。 本以為自己染了風寒,晚上會在有住宿的地方落腳,最次也讓她歇在“黑棺”里,可誰知什么都沒有,仍是在野外露宿,連毯子都沒有多加一蓋,明明那“黑棺”里她就蓋過一條兔毛毯,可是晚上那羅溪玉連提都未提。 她猶豫幾番又不好意思開口要,結果又受凍了一宿,可是這次可沒有人再過問,早上起來也沒有煮好的姜水喝,更沒有點心果子。 她想吃飯,就只能跟著一群兇惡的黑袍人喝著半生不熟的稀飯就黑糊糊的菜。 不僅如此,葛老開始讓她給黑袍人燒火做飯,那火一點也不好燒,手都被木頭刺出了血也點不著,甚至還燒了一截頭發(fā),害得她哭了一場。 她在家都是有下人給點著,做飯也是,她從沒一次做那么一鍋,還有菜多到根本翻不過來,只兩頓就累得她腰都抬不起來,她看著羅溪玉只在一個小鍋里輕輕松松的翻炒,油煙又少又輕快,更是嫉妒的很。 同樣是女子,她做著又輕松又干凈的活兒,自己卻是連頭發(fā)都燒了,手都燙出了泡,她四處對人笑,所有人都幫她做事,自己卻孤零零的沒人理,什么都要自己動手,她吃著別人摘來的各種新鮮野果和野核桃榛子之類的干果,自己卻是只能捧著黑糊的米粥飽肚,她晚上睡有兔毛鋪的溫暖避風的地方,自己卻要蓋著薄被露宿在石上,肚子又冷又餓。 憑什么她各種的被優(yōu)待,自己卻要受這么多的苦? 一連三日都是如此,她眼底不收的蓄有水漬和不甘心,自己又不是個丑八怪,一向自信的容貌比她也差不了多少,為什么會這樣,就因為她會討男人喜歡,會賣笑么? 此時尤霜兒咬著口里咸的發(fā)苦的野菜,看著那羅溪玉將做的香噴噴的好吃的直往圣主碗里挾,自己不吃就在那里看著男人吃然后一個勁的笑。 果然是勾欄院出來的,天生便會賣笑討好男人,尤霜兒咬著筷子這么想。 而一直冷冷的圣主,吃了她挾過來的一塊點心,眉頭竟是舒展開來,不知她說了什么,竟是眉稍露出一絲笑意,隨即伸了筷子給女子也夾了一塊,見女子受寵若驚的吃了,他竟是嘴角微揚的笑了一下。 那一笑,簡直讓人的心都似顫了一下,一直笑的人大概不會有這么驚艷的笑容,而從來都陰著面的人,這一笑,便震的人久久因不過神。 原來這個圣主也會笑的,也能笑的很好看,原來他不是討厭這個女人,還會對她笑,這些日子他連眼尾都沒有掃自己一眼,目光也只在這個女人身上。 女人是何其敏感,她在發(fā)現自己錯了時,她就難受的想,那個羅溪玉有什么好,不就會做點小吃和針線么,這些許多女子都會,為什么她能把人都勾了去,想到昨日晚上她似乎聽到那“黑棺”里傳來的聲音。 難道……難道就是因為這種勾欄院的女人會伺候男人?不知她伺候了幾個,才讓所有人都向著她。 尤霜兒惡意的想。 帶著這份惡意,再一次在寒冷中露宿的她,第二日坐在“黑棺”看著羅溪玉腳上蓋著兔毛毯子,正吃著匣子里十二劍早上剛采來,剝好殼的各種松仁榛果。 她眼角有些發(fā)紅,顯然是哭過,可是此時卻是微揚著下巴,看著這個女人意思意思敷衍的遞過來的果匣,也不拿,只是盯著她腿上的兔毛毯子,和那些果仁。 再看著她臉上明顯未消的紅暈,及一動不想動的身體,還有那頸子上忽隱忽現的紅印。 尤霜兒看著她想,就因為她這個嗎?就因為男人都喜歡這種不守婦道,在外與男人群住,沒事便對男人笑,用食物時不時勾引人的女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