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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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事早晚也得說清楚,他不做這個惡人,總不能逼得圣主做,便只好搖了搖頭道:“羅姑娘,你可知道解圣主體內(nèi)的胎毒所缺的一種藥物是什么?” “葛老之前似有說過,是什么天香玉玲膏,由天香玉玲花所制?!边@個羅溪玉記得清楚,只是當她想問這天香玉玲膏在哪里有時,葛老便閉口不言,沒有再說下去。 “四獄乃是東西南北西域,這天香玉玲膏便是南域的圣物,南域常年冰雪覆蓋,寒白茫茫,乃是無任何嘈雜骯臟的純凈之地,也正是如此純凈之地,才會從歷代圣主尸身上生出鮮艷如血的玉玲花,這玉玲花的花汁如血,是清除血毒的至圣之物。 圣主體內(nèi)的胎毒某種程度上,便是血毒,毒血著胎形成畸形血毒,而玉玲花正是此毒之克星。 只是此花生長條件苛刻,需要以南圣尸身的純凈血液為肥,皮rou為土,冰棺為溫,還要常年照射陽光,若要生花,需先保得圣主尸身不腐爛,凍進冰棺中人還如活時栩栩如生,再經(jīng)過十數(shù)年的溫養(yǎng)孕育,這樣才能使得玉玲花破血而出。 待到花長成后,南圣的尸身便會化成灰燼,消失在天地間,而這玉玲花便是吸收了南圣修煉一身的皮rou身,形成可治血毒的凈藥。 只是這花太過挑剔土壤,十代南圣,如今只兩圣生出玉玲,能生出玉玲也代表著一切南圣修煉大成的象征,所以每形成一朵,都被南獄人視珍寶供奉……” 聽到此,羅溪玉身為女子的本能,頓時警覺又恍然的猜到:“那南圣的圣主……是女人?” “不錯,歷代的南圣都是女子,她們乃是南羽獄主一脈之傳,終生以純凈之身,修純凈之功,行純凈之法,乃為南獄所奉行的三凈,東獄與南獄中間隔著西獄,向來沒有沖突也無交情,彼此可以說互不往來,但是圣主此次需要她們獄中的圣物。 南圣功法主修身養(yǎng)性,南獄所有的圣主皆是長壽且容顏不改,其戰(zhàn)力在西獄中乃是末尾,更不提與東獄相抗,要用直接奪之即可,只是因南獄的地理地勢,強攻也有一半毀落的風險,并且以如今圣主的狀態(tài),實在不適合行此舉。 老夫也只能盡量客氣以暗信互通,以任何代價為圣主換取玉鈴膏,卻未想到那現(xiàn)任年輕的南圣就在東獄之中,不僅一口答應(yīng)下來,明日便會將玉鈴膏帶來祖隗與圣主一見。” 葛老見到羅溪玉越來越蒼白的臉色,摸著胡子的手已經(jīng)停了下來,細眼一瞇,不由放下最后一擊,“你是個好姑娘,只是圣主卻并不是一個人,他關(guān)系到千萬東獄人興衰,他肩上有責任,你們五洲不是有句話,要顧全大局,在如今西域北域蠢蠢欲動之時,東獄與南獄結(jié)親聯(lián)手,無疑是最好的結(jié)果,圣主即能得到玉玲膏拔出胎毒,又能安定四獄目前的穩(wěn)定。 并且據(jù)密探得來的消息,不止四獄,連五洲都已在動心思,想要對東獄不利借此徹底瓦解四獄,如此危機四伏之下,圣主最重要的,便是要取得玉玲花,然后解開胎毒。 為此,無論如何,也都要答應(yīng)南圣提出來的條件……” “所以,羅姑娘,老夫只能說一句抱歉了。” 一句抱歉使得羅溪玉搖搖欲墜,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的信息,圣主需要解胎毒,解胎毒需要一種膏,得到這種膏藥圣主便能活下去,但是要活就要娶別人,娶了別人自己就…… 她終于明白葛老為什么一開始問她,是由心的想圣主能解毒嗎? 她想,如果不知道這一切,她的回答一定是想。 可是現(xiàn)在聽到圣主要娶別人才能解毒。 而娶了別人,從此那個人就再跟自己無關(guān),羅溪玉整個人都蒙了。 她猶豫著,明知道如果是真心為圣主考慮,她應(yīng)該是要識相的,應(yīng)該是以葛老所言,顧全大局,應(yīng)該是要為這圣主著想,畢竟如果發(fā)生什么意外,便是連這樣的機會都沒有了。 可是,她卻猶豫起來,想到圣主成了別人的,有另一個女人照顧著她,心就揪著疼,跟有刀片在割似的。 眼淚不由自由的就流下來。 待她反應(yīng)過來時,用手一摸,滿手的淚水。 她想,如果自己是土生土長的女人就好了,這樣的話,她可以甘心做個妾,最不濟做個婢女,只要留在他身邊也不那么痛苦。 可是沒有如果。 一個現(xiàn)代人的靈魂,從始到終都想要和他一夫一妻的那種感情,以為一輩子就算自己一直伺候他,他也只可能有自己一個女人,想到這個就覺得心里發(fā)暖,那時她無數(shù)次想,這樣的古代,有這么一個男人,什么都不懂,她教會了他,撫平他的脾氣,照顧他的飲食起居,讓他熟悉自己,將自己看成最親的人,依賴自己,同時自己也依賴著他,盡自己的努力讓他過得更好,并且慢慢將他調(diào),教成一個好人,一個好丈夫。 那時她高興又激動的想,這應(yīng)該是就是傳說中的養(yǎng)成,那種等待青澀的果實成熟的一瞬間的成就感。 她那時覺得,若能將他從邪路掰正,慢慢的讓他變成一個樂善好施的人,漸漸的扶著他從以前的陰暗中走出來,看看陽光,看看以前沒看過的風景,嘗以前沒嘗過的心境,讓他有血有rou感情豐富,她有過很多設(shè)想,給他所有他所缺失的愛等等,這些每每想來幾乎快成了她一生的奮斗目標。 在此目標下,他的一生只有自己,自己也只有他,那種無比的幸福與喜悅感。 那時想起,都覺得心口暖暖又激動著。 可是現(xiàn)在,她卻覺得心口悶的有些喘不上,她說不出讓圣主不要娶別人的想法,但又難受的要死,她覺得自己得冷靜冷靜,這個世界沒有誰離不開誰,痛也只是暫時的。 只是她需要地方療傷,于是她忍著心口的刀割,似想到什么,對葛老道:“我好像想起,給圣主做的紅豆泥蜜棗糕還在鍋,我去看看……”她聲音不穩(wěn)的說完,扭頭便躲了開來。 一下午的時間,她都在對著面前那已黏得涼掉的豆泥糕發(fā)愣,眼角還帶著淚,定定的看著案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夜色的降臨,才突然驚醒過來,急忙起身。 她想要將豆泥糕熱一熱拿過去,因為圣主最喜歡她做的食物,也只愿意吃她做的,她還要加多多的露水,她似有振奮起來。 可是在羅溪端著熱好的糕和兩菜一湯過去時。 圣主卻已經(jīng)吃過了,看著盤子里只剩下一點的食物殘渣,羅溪玉木然又愣愣的記起,她前些日子十分用心教過大廚房那些老奴做的食物,都是圣主最喜歡的,雖然里面沒有露水,但看盤底,顯然圣主極有胃口,即使不是她親手做的,也一樣可以吃的香。 她知道,就算自己不做,葛老也一定不會讓圣主餓著,她也一直覺得在圣主心里,自己是獨一無二的,可結(jié)果一直在向她證明,這個世界上真沒有離了誰過不下去。 這時,圣主看向她,然后沖她彎了彎嘴唇,她不知道原來一直陰沉的圣主,有時笑起來也會很暖男,在他將自己最柔軟的一面展現(xiàn)出來的時候,被將她冰冷的心暖得如陽三月。 他看著羅溪玉道:“溪玉,替我梳洗……”聲音是那么平靜又如常,甚至還對著她笑,語氣那么溫柔。 羅溪玉只覺得一直往下墜的心,一下午暖不熱的心,一下子都回暖爬了上來。 葛老無論說什么,圣主的心還是想著她的,兩人那么久的相處,比葛老想象的還要感情深些,他身邊的事都習慣找自己,看,現(xiàn)在不就是需要她么。 很多人覺得伺候人很麻煩,很低下,可是卻不了解那種為喜歡的人洗漱的心情,即使累也心甘情愿,心里都是無比開心的,恨不得天天都這樣伺候他。 羅溪玉放下餐盤,過去為他洗浴換衣,為他搓身挽發(fā),在仔細挽著那一頭濕發(fā)時,在兩人寂靜無一語只沉默的一動一靜時,羅溪玉眼淚不知怎么刷的一下就落了下來,一邊梳理一邊流淚。 這一頭長發(fā)以后不知要換誰為他挽? 是那個圣女嗎?葛老說圣女是南圣,那樣的地位會愿意為他挽發(fā)嗎?會愿意給他這樣仔細打理嗎?會給他做喜歡的吃食嗎?會照顧他的寒暖起居,冷的時候會給他放著被子暖好被窩再讓他進來嗎? 離了自己,他是不是又要冷了熱了瘦了脾氣不好,他怎么能離開自己? 自己又怎么能離開他,想到離開他,羅溪玉沖動的身后面抱住,像終決定了什么,眼晴紅腫的抬頭看著圣主,“圣主,就讓我做你的廚娘吧,我愿意一輩子做好吃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