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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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五洲,她就去找寶兒,如果這個世上還有讓她牽掛的,那就是寶兒了,不知寶兒現(xiàn)在怎么樣,她一直在為圣主的胎毒發(fā)愁擔心,卻忽略寶兒,沒有人讓人去打探消息。 現(xiàn)在想來都極為愧疚,不知那老者沒有好好帶它,它的小指被切了,不知有沒有苦鬧,有沒有生病,這般想來,都覺得自己愧為它的jiejie,為了一個男人,將它丟給了別人。 大概這就是報應吧,那個男人又將她給舍棄。 羅溪玉的心情一時沮喪,一時有愧,一時為自己的愚蠢而感覺到無藥可求的憤怒,便如坐過山車一般,起起伏伏。 她的目光有些茫然而彷徨,也正是這種狀態(tài),讓她走出了這片密林,來到了山下。 山下有農(nóng)戶,隔著遠便能看到燈光。 羅溪玉不由的擦了把臉,從低落中又清醒過來,她松了口氣,有人家就不必再露宿了,雖然她不止一次在野外露宿,但都是與人一起,從來沒有自己一個人過。 男人都尚且不安,何況手無寸鐵的女人。 她從包袱里掏了點碎銀子與一些銅板,然后便熟門熟路的進了村口。 古代的村民比現(xiàn)代冷漠的人們要心腸好的多,他們絲毫不嫌棄她滿臉的紅色麻子點,還照顧的給她住到干燥一點的屋子里。 羅溪玉住的是一家沒有孩子的老頭老太太的家中,沒什么忌諱,因起得是疹子,不是什么大病,所以她可以進廚房弄點吃的,她跟老太太買了白面,老太太還多送了她一些。 羅溪玉用鍋蒸了十來個大點的饅頭,然后用干凈的布包起來,放著涼透,待明日行路吃起來比點心方便時間也能長些,剩下的一點面她做了一大碗面條,切了老太太拿來的一把香菜與草菇。 因為餓極了,平日只能吃半碗,此時她竟一口氣連湯都喝的不剩,晚上洗了澡躺在簡陋的床上,看著斑斑蟲蛀腐爛的房梁,她以為這會是個不眠之夜。 卻沒有想到竟是一夜到天明。 連個夢都沒有。 第二天一早,整個人便似脫胎換骨一般,再無昨日的蒼白,似乎將某些事某些人,某些讓人憤怒悲傷的事用鎖,鎖在了某處,她又恢復成以前的自己。 “大娘,不用給那么多的……”羅溪玉看著老太太往罐子里裝了不少自家腌制的咸菜,急忙的說。 “沒事沒事,家里守著山,這些野菜有的是,都是不花錢的東西,昨日姑娘給了不少房錢,農(nóng)家也沒什么給你的,只有這些東西,你路上帶著就饅頭吃吧?!崩咸珜⑹止扪b滿了,這才給封上口。 “謝謝大娘?!绷_溪玉都不知道該如何感激,她選得這家住宿,看得便是老頭老太太胸前有白芒是好人,卻沒想到如此熱心腸,房錢只要了三文錢。 三文只夠小孩子買幾塊糖吃,羅溪玉給了三十文又與她買了一點面,結(jié)果她都多給了,還外贈一小罐咸菜和兩塊咸餅。 怪不得老人的白芒那般多。 昨日時羅溪玉根本沒有心思,而此時猶豫了下,卻是問道:“大娘,家里可有什么難處?” “難處?”老太太似乎沒想到羅溪玉突然問起這個,但隨即她便嘆氣道:“守著山,只要能動就餓不死,好吃好喝日子倒也過得舒坦,就是我這老頭子的病,唉,村醫(yī)也沒辦法,讓我們到城里去看看,可老頭子怎么也不肯去,城里的大夫又不可能為點點錢來我們這窮鄉(xiāng)僻壤看病……” 羅溪玉知道自己能看到的白芒,都是多少能給與幫助的,她也是真心想幫助這一家人。 于是本來準備要走的她,猶豫了下,便道:“大娘,我正好懂一些藥理,讓我?guī)痛鬆斂纯窗伞?/br> “姑娘懂醫(yī)?”老太太看了看她的臉:“這……” 羅溪玉摸了摸臉苦笑道:“這是待在潮的地方久了,起得濕疹過幾日就好了,大娘不信也沒關系,我只是給大爺看看,能治就治治,不要大娘一分錢,如果不行,也不會勉強的……” 老太太簡直求之不得,急忙道:“麻煩姑娘了,快進來給我們老頭子看看,老頭這性子唉,待在這一畝三分地哪也不去,還說死了就埋在地頭,我這老婆子嘴皮子都磨薄了,如果姑娘真能治好他,都不知道如何感謝你啊?!?/br> 羅溪玉認真道:“不用感謝,我想幫忙是因為大娘是好人,無論我能不能幫上忙,好人會有好報的……” 她畢竟在苑子里跟醫(yī)婆子學了幾年藥膳藥理,后又自己翻了無數(shù)藥書,加上葛老的指點,除了實踐,在理論與配藥上她已算是小有所成了。 而這一看之下,她發(fā)現(xiàn)這老爺子面黑,嘴有惡臭,常年咳嗽,村醫(yī)一直將其當做肺癆配藥治療,卻總是不見起色,反而半年來越來越重。 如果不仔細確實會當成肺有毛病,可是偏偏在葛老的一本醫(yī)書上看到有另一種類似的癥狀,叫做入瘴,也可以說是中了瘴毒。 于是羅溪玉仔細問了老太太,在老大爺?shù)貌≈笆欠袢ミ^有惡瘴的地方,比如沼澤或常年悶氣久不散的地方,這般一問,老太太果然記起,老頭早年是獵手,便是現(xiàn)在身體還算硬朗,沒事都喜歡上山溜一圈,有時會抓個野兔野雞之類,沒想到那次追一只狐貍迷了路,雖然走出來但大病了一場,說是進了山里一處,里面有惡臭。 自此就時常咳嗽,身體一日不如一日。 那就是瘴毒無疑。 瘴毒這東西的克星就只有一種,乃是白色如白梁米,味辛的白芥子,以它日日燒煙使人熏服,可利氣豁痰,溫中開胃,散痛消腫、辟惡之功。 輕則熏三日,重則熏五日。 而煙的大小時間也有講究,羅溪玉只得留下來。 果然,待得五日后,老爺子一切病瘴全消,當即從床上爬了起來,老兩口感謝羅溪玉,又是買rou又是買菜,還拿出所有積蓄做診金。 羅溪玉當然不能要,除去兩人生活不易外,這功德最忌諱的就是拿物,拿物便是抵了功德,白芒也就得不到了。 如此這般,那老爺子與老太太一合計,當夜就借了馬車,要拉羅溪玉一路。 畢竟這一路離城中極遠,路上荒山野嶺豺狼虎豹,一個姑娘家如何能行路,老爺子索性便載她一程。 而對此,羅溪玉簡直求之不得,當日便做上了馬上向地圖中的九獄城而去。 第八十六章 好人有好報,羅溪玉此時深刻體會到了,比起在人生地不熟的山路行走的慌恐,她不過只是給老爺子去了去瘴毒,老爺子就用馬車在山路鄉(xiāng)鎮(zhèn)趕了一日將她送至九獄。 這有放心的人趕馬車帶著她,不知讓她少走多少彎路,少吃多少苦,老爺子實在,又行了半日直將她送至了九獄的一處小碼頭才罷。 羅溪玉給了老人錢,老人說什么也不要。 可是老爺子病剛好就為了她趕這么遠的路,她又怎么能讓他空手離開,最后好說歹說買了些物產(chǎn)養(yǎng)身之物給老人,才勉強讓老爺子載了回去。 她一個人帶著包袱站在人來人往的碼頭,一時有些迷茫,以前與人一起行路時,從未走過水路,都是繞山而行,繞山極費時間,如果不是那些人腳力極快,恐怕要是平常水路的五到十倍長度。 而走水路從東獄轉(zhuǎn)到五洲只需要五日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