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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繡娘聞言,不由臉紅了下,不過很快拽了拽老太太,老太太這才想到眼前這個女子是個寡婦,急忙改了嘴。 羅溪玉笑了笑:“老太太和繡jiejie是不是經(jīng)常睡不好覺?” “咦?羅姑娘怎么知道?” 羅溪玉笑而不語,她這蛋餅只是簡單的面和雞蛋,最多少少放了些糖,沒有以前放了芝麻和油煎的香,其它也說不上特別好吃,不過是還可以入口罷了。 但里面放了露水,一般而言如果覺得好吃,都是對露水異常的吸引,這樣的人基本精神上都是疲累的,就似…… 羅溪玉急忙打斷了腦中所想,此時老太太已是念道:“定是我這老婆子臉色不好了吧?唉,還不是cao心我這兒子,自從知道東獄那邊亂的很,我日夜擔(dān)心啊,做夢都夢見我兒子回來,連帶著前些日子還病了一場,連帶繡娘也沒睡好,一直照顧我,說實話,我這昨天才吃點東西,自己摸著這臉都覺得瘦得啊,不過姑娘做的這個蛋餅確實好吃……” 羅溪玉笑笑誠懇道:“那明日我便教繡娘吧,我也沒有什么好報答老太太恩情的,正好還有幾種點心即簡單又好吃,看起來也精細(xì),我教繡娘做了,到時做了在村里賣賣,也能賺點錢?!?/br> 要知道現(xiàn)在的點心可沒有現(xiàn)代那么普及,會的都將方法記在心里,一代代往下傳的,要么就是高門大戶的廚娘手里有點心方子,可不是她們這些平民百姓能買得起的,而普通人家也不可能浪費那么多珍貴的米面來試著做點心賣。 聽到此老太太與繡娘不由的眼前一亮,連道這怎么好意思,不過兩人卻又喜笑言開,這做點心可是賺錢的很,比她們幾天繡一幅喜枕要賺錢多了,村西的老于家,不就是在城里開點心鋪,現(xiàn)在都發(fā)財了,這串門見客的哪家不備著些點心吶,。 客氣了一會兒,一時氣氛熱絡(luò)又融恰。 夜里,婆媳婦兩人去了隔壁睡覺,羅溪玉一個人在西邊的小炕上,喝了三滴露水還是睡不著,她輕輕摸了摸平坦的腹部,然后掙著眼晴,手放到枕邊的白布袋里,一會掏出一個蛋餅放進(jìn)嘴里,慢慢的吃著,一會又伸進(jìn)去,如不知飽一樣吃著,直到終于有了睡意這才慢慢的垂下手。 一夜的大雪,將整個山嶺農(nóng)家覆蓋成了白色,一眼望去,白芒芒的一片,連房檐都有冰掛,一只只尖錐似的,看來短時間羅溪玉無法行路了,至少要等到冰雪全部融化。 那婆媳也極力勸著,羅溪玉也只得沉下心,然后開始教繡娘如何做點心,這東西要有師傅教,否則如何和面松軟,如何加調(diào)料味道佳,油與火候都十分重要,要少彎路就要有人細(xì)心的教。 繡娘又心靈手巧,幾做幾遍就有模有樣,且這點心向來講究個有食欲的樣子,羅溪玉因為是現(xiàn)代過來,那些樣子在腦子里幾乎是變得花樣的,花一種點心就教了她數(shù)種搭配法,看得繡娘是連連稱奇。 看得老太太也一愣一愣的,以為羅溪玉家里定是做點心的,否則怎地一樣的東西到她手里,就那么好看捏?就算不是,那也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否則可沒有這手藝。 一個打起精神教,一個學(xué)得認(rèn)真,老太太將自己媳婦兒做的一些像模像樣的點心給鄰居送了些,隔天就有人來問:“哎呀,老太太你兒子又從那邊帶點心回來了?比我家小子從鎮(zhèn)上帶回來的還好吃,難得這么遠(yuǎn)的路,帶回來還是又松又軟啊……” “瞎說什么呢,這可是我兒媳婦做的……”老太太聽著得意萬分,卻又啐那婦人沒有常識。 “你兒媳婦做的?這手藝都可以到鎮(zhèn)上開鋪子了,以前怎么沒聽說有這手藝啊……” “哼哼,我們家可是來了個師傅,等我兒媳婦學(xué)會了,就讓我兒子回來,到時讓兩人到鎮(zhèn)上開個點心鋪子,也不用他再在海上當(dāng)船工常年飄來飄去了……“老太太說起這個,有些眉光色舞,暈然都計劃好了的。 很快,羅溪玉教了十來樣點心后,這雪就化得差不多了,她真的歸心似箭,雖然借住的這家人好,婆子熱情,媳婦又好客,但是畢竟不是自己的親人,沒有歸心感,反而更彷徨,始終融入不到其中。 且她一個人住在人家十天八天還可,半個月也湊合,一旦住久,難免不方便且讓人嘀咕不滿,而這家只有兩間房子,老太太和老頭一間,兒子和兒媳婦一間,這人沒回來便罷了,人若回來,自己難免尷尬,也讓人家心里不舒服。 不過她提出要走,婆媳兩個都不同意,但羅溪玉極為堅持,最后老太太才道:“我知道姑娘想家,我也不留了,只是姑娘一個人太危險,路上連個照應(yīng)的人都沒有,不如這樣,老頭讓人捎話回來,說是過兩天跟兒子一起回家,到時我讓老頭子和兒子趕馬車一起送你到烏蘭洲,這里離烏蘭洲不遠(yuǎn),還有那什么九牧城,我記得老頭子以前與我沒成親時,在那邊做過木匠活,約摸七八天總能到的……” 羅溪玉現(xiàn)在最缺的就是有知根知底的人帶她去九牧,聽到老太太說老頭子以前在九牧過,頓時眼前一亮,便是厚著臉皮,也要住下來幾日。 …… 這過了十月就直奔冬月了,冬雪是一場接著一場,此時羅溪玉穿得極為臃腫,身上都是厚厚的棉衣,脖子頭上圍著是大羊毛圍巾,而她此時正慢慢的下馬車,動作極為笨拙,之所以這般,一是因為保暖,輕易凍不著,二是穿得厚,棉花厚,碰一下摔一下都不會太礙事,能再安全些。 不過也有弊端,就是動作太笨重,好在一路上這家老少爺們兩個對她都照顧有加,尤其是剛子,在聽到自家媳婦說學(xué)了人家的本事,一直極為客氣,馬車都趕得不快,本來八日的路程,生生走了十幾日,生怕雪地讓人顛簸了。 羅溪玉將她昨日做好的一袋子蛋餅做了一些給這爺倆,因馬上有女人,爺倆從來不進(jìn)馬車,老爺子對路十分熟悉,當(dāng)年來回走了十多次,哪里有客棧,哪里有歇腳地都一清二楚,基本沒有露宿,即使露宿一兩次,也都是尋了暖的獵洞,生了柴火。 羅溪玉則在馬車?yán)锷w著厚棉被,摟著幾個熱手爐。 “羅姑娘,你這蛋餅可好吃的很,比那冷饅頭好多了。”老爺子也愛吃這個,大概年紀(jì)大的人,精神都不太好,睡眠少所以對露水特別喜歡。 相比之下,剛子則感覺差了些,不過上面粘了芝麻,還滲了棗泥,不好吃也是好吃的,就著溫水大口的喝著。 “羅姑娘,大概過了前面的寨子,就到了九牧城了,我這一路挑走的都是官道,路好走,但就是繞,要是抄近路,六天就能到,不過羅姑娘身體弱,近路太顛簸,所以我與剛子寧肯多走一段時間了。”老頭說道。 羅溪玉真不知該怎么感謝兩人好,如果她自己一個人走,不知能不能活著走到九牧,說不定幾場雪就將雪堵在了山凹里,活活凍死在里面。 “謝謝老爺子,還有剛兄弟,我也不知道怎么報答你們,這兩天我在馬車?yán)镉謱懥诵└恻c方子,你們拿回去讓繡jiejie自己琢磨,等到了九牧城,我再讓有人買點好吃的帶回去給大娘,就算是提前給你們備上年禮……” “哎呀,羅姑娘不要這么客氣,你將保財?shù)狞c心方子無私心的給了繡娘,我和剛子都不知道怎么感謝,你若再如此,可就讓我們爺倆無地自容了,若姑娘還想到九牧,就休再提這事……” 老頭子倒是底走需闖北,見多識廣,說話便是有禮的很,不貪小便宜,又讓人舒坦的很,羅溪玉對此還是放心的很,在他們眼中,她現(xiàn)在身無分文,還能圖什么呢? 不過幾個點心方子,羅溪玉舍得給也給得起,若是能將她帶到九牧見著弟弟,別說是些點心方子,便是拿銀票出來她都愿意。 在寨子中,老頭子有個老熟識,晚上便尋了他,在他家落腳。 這個熟識的人倒是個豪爽的,似乎做的皮毛生意,似乎油水極大的樣子,家里三妻四妾,還有丫鬟伺候,羅溪玉因趕路雖然極為振作,但行路畢竟不似在家中,路上受凍,又吃得涼食,有時渴了也得飲涼。 身體有些弱,而且開始嗜睡,有個十三四歲的丫鬟伺候她,結(jié)果只洗了把臉,就困的直接躺下,屋里不似馬車上的冰冷,火盆的炭很旺,就放在床邊,屋里也算暖意融融,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羅溪玉不知什么時候醒的,但醒過來時她聽到隔壁廳里正有人在大聲說著話。 似乎就是老頭與老頭子的朋友,及剛子幾人,大概是酒喝的多了,又加上好友相聚,有些平日絕不會說的話,此時都無所顧忌的拍著桌子做出來。 “我說吳老才,你這木匠干的可真夠年候的了,十幾年了吧?連你家夫人都不知道,你這吳老才當(dāng)年,可不是個小木匠,而是四海給人走鏢的,砍人跟砍小雞似的,可不得讓你夫人嚇?biāo)馈?/br> 你說當(dāng)年咱們幾個走南闖北,什么沒見過?多少金銀沒摸過,可惜如今你這最有心眼的吳老才,現(xiàn)在還在做木匠,沒出息啊,還不如跟著兄弟干,能讓你多發(fā)財……” 老頭子“滋”的喝了杯酒,“你在孩子面前說什么呢?什么吳老才?本人吳仁貴,那些都是上輩子的事兒了,半點也想不起來,這人生啊,只要家人平平安安,親人安在,比那些什么金銀珠寶可貴重多了,這些年你闖蕩出名頭,可是這一點,還是沒有看明白啊……”老頭子看了看周圍的擺置,加上那些時不時從站口走過的十八小妾,不由搖了搖頭。 富貴時鶯鶯燕燕,大難時各自紛飛。 這個老兄弟,到現(xiàn)在也沒有一個能與他同甘共苦的女人在身邊,難怪一直這般脾性,還是沒變。 “切,人生得意需盡歡,像你似得守著你家那個老婆娘,四十多了吧?哪有我這些小妾滑溜……”看到一邊剛子,那人又急忙換了話題:“哎呀,剛子,我跟你爹是老交情了,說話一向這么不著調(diào),哈哈,你小說還年輕的很,有些事不懂,再長長,哈哈,再長長咱話題就能說一起了,啊對了……”那人想到什么壓低聲音道。 “聽說東獄那邊真的開戰(zhàn)了?剛子你在那邊做船工,沒聽到什么消息?你知道舅爺做的可是毛皮買賣冬天旺,夏日冷淡的很,我正想到東獄那邊備點珠寶石晶啥的,倒騰過來,打磨成首飾賣呢,最近聽說有人從東獄低價進(jìn)貨,現(xiàn)在發(fā)了一筆大財,可惜待我要干了,那邊卻出了事,不過這出了事兒也未見得是壞事,說不定能撈上一把,剛子,你可得給舅爺出出主意……” 剛子顯然做船工多年,那些船上平日嘮的,除了錢就是女人,可不比眼前這個好多少,他就是練得不壞之身了,也沒生氣,只是挾了口豬頭rou道:“舅爺想過去撈一把,其實是個好主意,只是這主意不止是你,很多人都想,老實說,我們這一行船工都存著心思呢,東獄富得流油,聽說那里的普通老百姓都穿金帶銀,家里藏著各種珠寶,我們?nèi)裟茼樖譅恳恍┑酱希掷镉写?,只要稍稍冒一些風(fēng)險,到時成功了再平分,以后就不用干這個流汗吃海水的船工了, 不過現(xiàn)在,別指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