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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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胖女人沒有防備的被推個趔趄差點滾到床下,見到此時有個人進來,頓時嚇得臉一哆嗦,但隨即便見這個人不認識,頓時站起身兇惡道:“你是誰,你這是私闖民宅,我可以到官府告你……” 羅溪玉此時遠了她幾步,低頭看著寶兒本來肥肥的臉蛋,此時又黑又瘦,一到羅溪玉懷里,似乎知道是誰一般,頓時哭聲一弱,然后兩只小手直朝著羅溪玉伸,小手用力抓緊著她的衣服,嘴巴又開始熟悉的吧唧,可憐的,以前吧唧時rou嘟嘟又可愛。 現在卻是又小又可憐。 “寶兒……”羅溪玉之前送走寶兒,心里疼得要死,但想到孩子將來不必跟著自己飄泊受苦,有個固定的家,以后有好日子過,便強忍著送了程老先生。 卻沒想到,隔幾個月再見,孩子又黑又瘦又小,哪像個滿一歲的小娃,不知又受了多少苦,如果這樣,那當初她狠心送走它又是為什么? 羅溪玉見它哭,急忙下意識的從口袋里拿出蛋餅放在它嘴里,它用前面的小牙磨著,直咬羅溪玉手指,一邊吃一邊還哭,腳趾都蜷在一起,全身僵硬的樣子。 羅溪玉覺得不對勁,掃過床邊,發(fā)現了針線蔞,桌上似乎還有繡發(fā)繡的極細銀針在閃,她急忙繞開胖婦人,將孩子放到門口的矮桌上,然后打開小衣上下飛快的檢查。 那胖婦人本是叉腰罵,見她打包裹,頓時慌了起來,兇神惡煞的沖了過來:“哪來兒的人販子,敢動程老爺子家的乖孫,我跟你拼了……” 結果還沒等沖幾步,一個魁梧臉方正的男人,就擋住了她,剛子常年混船工,早就養(yǎng)成了一身嚇人的氣勢,往那一站就跟討債登門一般,嚇得胖婦人頓時收住腳,臉發(fā)白,四處看,腳想往外挪:“你們是誰?我告訴你們,這時里程老爺子家,程老爺子是這條街有名的秀才,教的兒子不滿十八就考上了秀才,現在在京城做大官呢,你們要敢動了我,動了程老爺子孫子,官老爺肯定抓你們進大牢……” “我看是要抓你進大牢,你這個心狠手辣的毒婦……”羅溪玉情緒有些激動,在給寶兒看了冰涼未穿鞋的小腳,卻發(fā)現寶兒腳趾不顯眼的凹處有一排排紅點,一動它就縮的厲害,輕輕扒開,對著光仔細看有的地方都發(fā)青,明顯不止一次用針扎,還扎在這一處,又疼又無痕跡,怪不得寶兒哭的那么厲害。 再檢查手指也有,手臂內側也有紅印,腿后側,腿彎,都有,都有,羅溪玉越來越憤怒,眼淚都落了下來,寶兒這是受了多少罪?它還那么小,得罪了誰?為什么要這么對她。 羅溪玉目光憤怒的看向那胖婦人,“程老爺子又怎么樣?我便是要報官,孩子身上這些紅點就是證據,桌上的繡花針是你的吧?你剛才罵孩子是賤種的話,與我一同來的兩位都聽得清清楚楚。 把繡花針能用在孩子身上,你的心腸簡直叫狗吃了,是不是人???這不是你的孩子你就能下這樣的狠手?我倒要看看像你這樣連孩子都虐待的毒婦,有沒有人袒護你,簡直豬狗不同……” 羅溪玉氣得全身顫抖。 那老頭和剛子進屋一眼便知發(fā)生了什么,老頭也是有孫子的人,也是氣得夠嗆,但還是勸解道:“羅姑娘,你且冷靜些,別氣壞了身體,這家是叫程老爺子是吧?我倒是出去找人叫這位程老爺子回來看看,看看他怎么說,這樣報官我們才有正理?!?/br> 回頭道:“剛子,看好了,別讓她跑了……”說完老頭子就出去了。 羅溪玉一邊擦著眼角的淚,一邊抱起孩子,心里也暗自感謝他們,幸好他們隨自己一同前來,否則此時自己不但護不了寶兒,自己也要受連累,若她此時無法抱著孩子跑,恐怕不僅不能告這婦人虐待,自己還要背上搶動的罪名。 羅溪玉不想在這間屋里待著,抱著孩子就出了屋,坐到外面院子的板凳上,好在此時陽光正暖,羅溪玉低頭看漸漸停了哭聲的寶兒。 此時寶兒剛哭過正睜著黑溜溜的眼晴看著自己,小手緊緊的抓著她的衣服,隔了幾個月似乎仍知道她是誰一樣,瞅著看著,時不時下意識的沖羅溪玉吧唧嘴。 羅溪玉又喂了兩塊蛋餅,隨即起身找了找,在廚房倒了點開水,溫了后將蛋餅泡了小半碗,然后拿著勺子喂。 寶兒真是一點也不與她生分,還與幾個月前一樣,她的勺子還未到呢,他小嘴就張開要接著,喂到它嘴里,他一邊眼角還帶著淚痕,一邊香甜的吃著。 羅溪玉見它身上針扎著疼,但轉眼有好吃的,就帶著淚珠沖她咧嘴笑,她就忍不住飚出淚來,忙低頭親了親他干燥起皮的臉蛋,摸著他頭上柔軟的頭發(fā),心里真是千轉百回的后悔。 寶兒,對不起,都是jiejie的錯,寶兒那么乖,那么懂事,那么聽話,不該把你送人,都是jiejie的錯,都是我的錯…… …… 程老爺子幾乎是一路小跑的跑回宅子,六十多歲的干巴老頭,急得滿頭汗水,老頭子畢竟是個閑不住的,正好回來不久,書堂沖他的名氣找到他,好說歹說,他便拉了份教書的差事做,白天時,孩子就托付給鄰街的一個婦人顧看,每月給些看顧的錢。 老頭子知道孩子經???,自己哄著的時候,它就伸著手,一不按著就伸出來,似乎要別人抱,但抱著,又扭著身體伸向別處,一開始他以為是孩子手上有傷,可是傷好后還是如此,便覺得是不是想jiejie找jiejie呢,也是因著這個原因程老爺子只好找了家里孩子多有經驗的婦人看顧,想著也許慢慢就好了,結果婦人接手后哭的更兇。 找大夫卻道沒什么毛病,但就是整天整天的哭,本來一個胖乎乎的小子,才幾個月的時候就又干又瘦,大夫說孩子火氣大,不要讓孩子睡太熱的地方,可是根本就不熱,程老爺子雖年紀大,但畢竟不如女子細心,很多地方都粗心,火盆有時能湊合就湊合,屋里頂多不凍人,誰能舍得高價炭一直燃著。 實在搞不清孩子究竟為何哭,程老爺子看著孩子遭罪的樣子,別提多心疼,想過聯(lián)系羅溪玉,但卻不知她在何處,這么一熬就過了幾個月,這幾日程老爺子覺得不是辦法,正一狠心想辭了書堂的差事,帶著孩子去別處尋名醫(yī),卻不想今日有人找到書堂,說是家中出了事,有人進了門,孫子哭的背了氣。 他一進門就見羅溪玉抱著寶兒,面色發(fā)黃的坐在桌前,看著程老爺子表情都有些冷淡,而那胖婦人此時正抖抖索索的,見到程老爺子,頓時就連跪帶爬,滿臉鼻涕眼淚的抓著老爺子道:“程家老爺子,快救救我,這些人要搶孩子,還要殺人啊……” 那剛子都不由的冷“嗤”了一聲。 “你胡說,這位乃是……孩子的親人,怎么可能搶孩子,休要胡說!”程老爺子此時已隱隱有些明白。 親人……那胖婦人見程老頭如此,頓時撲通的趴在地上:“程才爺子,救命啊,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了,求老爺子救救我,我不想見官,不想蹲大獄,我還有孩子,老爺子就看在舊街坊鄰居的份上,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程老爺子在從剛子嘴里得知真相后,頓時一跺腳,指著那胖婦人手抖道:“你這婦人,你自己也有三兒三女,怎的干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我程家哪里得罪了你,你要如此對待我的孫兒,若不將你送到官府,我對不起自己這些年教過的圣賢書……” 胖婦人見程老爺子如此,頓時一屁股坐在地上,最后被官府的人拖走。 羅溪玉疲憊的看著懷中的寶兒,孩子一直哭一直哭,嗓子都有些啞,不知是不是紅腫了,此時吃飽終于在羅溪玉懷里睡著。 程老爺子一直搓著手,原地對著羅溪玉行禮作揖,直到老夫錯了,不該愧對姑娘的期望。 一個六十多歲,喪妻喪子喪孫的老頭,羅溪玉還能苛待什么,看著他不舍得寶兒**又止樣子,似乎生怕羅溪玉一氣之下將寶兒帶走。 老人畢竟也沒有大的過錯,他只是病急亂投醫(yī),輕易相信了街坊婦人,恐怕此時他心中的愧疚不比她少半點,兩人都愧對孩子,而羅溪玉本身又無處可去,一個女人懷著身孕,又帶著個孩子,能到哪里去,又有誰能收留? 她眼圈發(fā)紅思來想去,只能輕嘆了口氣,扶起想下跪賠罪的程老爺子,只道:“我們以后好好待寶兒吧,實在虧欠它太多……” 程老爺子一愣,隨即喜出望外問道:“羅姑娘可是要留下來?”對于一個孤寡老人來說,最喜的莫過于有人在身前,不孤孤單單一人。 某種程度上,老人孤獨,她又無家可歸,倒是能各取所需,互相也能有個照應。 羅溪玉拋開了心中的憤怒,理智的思索,最后選擇原諒程老爺子一次,而她留在這里。 老頭子與剛子只是旁觀,倒也不插話,雖然弄不清羅溪玉與這家老人孩子的關系,但也絕不多言多語,只是在此地住了數日,這才準備告辭,羅溪玉挽留不得,便為他們置辦了一馬車的九牧特產,還買了兩頭奶羊,一頭留在宅子,一頭讓他們帶走,帶回去給老太太媳婦兒補補身子。 目送他們離開后,羅溪玉才抱著寶兒回到程家宅子。 程老爺子在寶兒一事上,雖疏忽,但從無惡意,也是勞心勞肺,只是男人不關老少都粗心大意,當初妻子去了,兒子也已十二歲,生活上也無需他多cao心,自然也想不到會有毒婦如何殘忍對待孩子。 而此時的他心中無比愧疚,羅溪玉住進來,老爺子懷著愧疚之心將宅子的地契和手里她給的所有銀錢都拿出來,交與她保管,以后他每天有半日教書,每月可收入五兩,都告之羅溪玉。 羅溪玉在這一點上絕不客氣,除了地契讓老爺子自己保管,其它的銀子都在她手中,經此一事,她已是誰也不敢相信了,而這些錢本就是給寶兒的錢,自然要收回來。 不過她投奔程老爺子,倒也不能與老爺子太生泛,且寶兒以后也要叫他一聲爺爺,她收了銀子便提出將老宅里面收拾一番。 畢竟這么多年,宅子里破舊不堪,程老爺子可能為了省錢,只翻新了門面,里面卻未如何弄,只剛剛能住人,但實際簡陋的很,且潮,不知道常年居住。 程老爺子自然無任何意見,連連道:“羅姑娘怎樣處置都好,只是你有身孕在身,可不易多多cao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