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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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羅溪玉本身就嬌嫩,此時粗魯了些,也有些刺痛,不由的手搭在圣主肩膀上,手指輕拉著他的耳垂,直道讓他慢些。 她奶水充足,嬰兒胃口又小,喝得肚子鼓起來,再喝不下去才吐了,動了動嫩得就一層小細皮,還有泡的嘴巴在羅溪玉懷里便睡了。 可是身邊的男人卻是食不知髓,順手將孩子撥到一邊,他霸占了所有地方,放肆的開吃起來。 “好啦,慢點,廚房還準備了一些點心和rou粽,留著肚子一會吃點……”羅溪玉輕推著他擔(dān)心道。 圣主埋首摟著她,用手時不時揉著,希望能多一些出來。 而讓羅溪玉窘的是,之前怎么都不出來,現(xiàn)在卻是又是如喝不完似的,不過到底舒服了些,漲痛也沒有了,便也沒有再反抗,他愛吃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老夫老妻倒也沒有可害臊的,孩子反正也吃飽,他喜歡便吃了吧,喂一個是喂,養(yǎng)兩個是也是養(yǎng),羅溪玉也是希望他能找點rou的。 她手輕輕摸著他身上的瘦的骨頭架子,不由憐愛的攏了攏,而圣主卻是如狂獅出野,搶得了最后的勝利一般,將其壓榨的一干二凈,就算再沒有那鮮漿瓊?cè)沙裕阋獪惿锨敖又?,小氣的跟土財主守著金匣子一般?/br> 羅溪玉簡直是有些哭笑不得,可是她卻萬萬沒想到,自己今日這么一心軟,付出的代價竟然是八年…… 第一百零八章 葛老給孩子取名為川景玄,名字由長輩取,她這個做母親的倒沒有什么意見,只是小名一直叫他貝兒,寶兒貝貝都是她的一對寶貝,寶兒雖然頂著名是她的弟弟,但她一直是拿他與貝貝一樣。 顯然貝貝這個名字葛老與圣主都是不屑的,但羅溪玉堅持已見,她一個母親給孩子起個小名的不行了?于是天天貝貝的倒也叫了下來。 家里有兩個孩子,但卻沒讓羅溪玉cao一點心,寶兒是程老爺子帶著,稍大些,每日去學(xué)院都帶著去,受到學(xué)院那風(fēng)氣與學(xué)子的影響,寶兒早早便會拿筆在紙上劃拉,三歲的時候就會背足三字經(jīng),百家姓,每天還能寫一篇七扭八歪的大字。 程老爺子在書堂上說的話,他坐在那里一邊玩一邊聽,過后時不時的便能學(xué)著爺爺念出幾句,讓眾人面面相視,驚喜異常,極是聰明才智,喜的程老爺子見眉不見眼,更用心的帶著他,將一番心血都傾注在他身上。 寶兒也不枉老爺子的用心良苦,五歲的時候?qū)W堂的東西就已經(jīng)難不倒他,說了上句便能接下句,字也寫得像模像樣,孩子極有毅力,每日花一個時辰來練字背書,風(fēng)雨無阻。 與之相反的則是貝貝,貝貝是由葛老帶著的,葛老喜歡的恨不得每天都來回舉著給別人看,看小圣主玉雪可愛的模樣,跟他一比,其它孩子就跟木頭一樣,這孩子一生下來就靈動,會睜眼了,那眼晴都會說話,把人的心都看得要化了。 稀罕的不得了,他經(jīng)過三任圣主,兩任是從孩子看到大,哪一個都沒有這個孩子生得討人喜歡,人老了更是要疼孩子一點,何況還是捧在手心的小圣主,平日羅溪玉想抱一下都得葛老倒出手了,要不連個人影都找不到,也虧得她信任葛老,晚上孩子還送回她身邊,否則,她都要擔(dān)心孩子要抑郁了。 兩個娃兒,一個動,一個靜,一個自小便穩(wěn)重,一個見人就笑,邊笑邊抓人一手胡子的靈精靈,白天都不見蹤影,晚上一大一小才會在一起嘰嘰喳喳。 也怪,貝貝最是搗蛋欺負人,但卻從來不欺負他這個小舅舅,兩個孩子也從來不打鬧,在一起就是你說我說你再說我也說,有說不完的話兒一般。 寶兒最是懂事穩(wěn)重,因他自小接觸的便是學(xué)院的風(fēng)氣,加之那些書院都是努力上進的孩子,窮人家的或是乞兒都深知這得來不易的機會,拼了命的學(xué)習(xí),受這樣的環(huán)境影響極深,也懂得書中所說的謙恭有禮,不僅從來不與比自己小的貝貝吵架,更是處處讓著他,好吃的讓他先吃,好玩的讓與他玩,貝貝自然喜歡他。 這個小東西最會看人臉色,在葛老那里無法無天,在羅溪玉面前又乖乖做個討娘親喜歡的寶寶,在圣主面前老實的連個聲音都不敢發(fā)出來,時常躲在娘親身后偷看爹爹,有時看到爹爹進來,還會裝睡,怕圣主怕到骨子里,差點到了拔小短腿就跑的地步,在寶兒那里又是個正常的三歲小娃兒,到了下人那里呵斥指使,還翻著白臉說秀瑾是個笨蛋,光羅溪玉聽到就不止一次。 每次她狠下心要教訓(xùn)他,他都會裝可憐,用水汪汪可憐巴巴的模樣仰頭看著她,然后用小短手抱她的腿,叫著:“娘娘,娘娘……”這樣,她怎么能狠得下心來,每次都是高高抬起輕輕放下。 越想越是想哭啊,這么小就知道毒舌欺負人,被葛老慣的不成樣子,長大了鐵定是個管不了天不怕地不怕的霸王。 事實就像印證著她的想法似的,這一日,不容易兩個孩子白天都在家,寶兒認真的在練字,貝貝安靜的在玩耍,羅溪玉很欣慰,隔一會兒拿著果盤進去,便見到了另一個畫面,兩個孩子,一個還是在拿筆認真寫,一個卻是抱著筆筒,拿著筆認真的折,地上必幾只筆已經(jīng)斷了三四截。 身后的程老爺子見此景,不由對著寶兒露出滿意之色,好似在說,唔,不愧是我教出來的,兩眼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如此專心一意作一件事,此子將來必有大出息。 而葛老更是得意之色溢于言表,他不似程老爺子的含蓄,連聲贊道:“小圣主實在是聰明絕頂,這才幾日便能將筆折斷,有如此神力,將來必是習(xí)武的奇才,我東獄……有望了……” 羅溪玉的臉色青青白白,已經(jīng)不能用言語形容了。 可是,無論羅溪玉如何不甘,姜總歸還是老的辣,兩個孩子的前途皆被他們一語命中。 孩子不需要羅溪玉cao心,而羅溪玉便一心照顧起圣主,兒子弟弟將來長大成人,總要像能展翅的小鳥般,飛向?qū)儆谒麄冏约旱奶炜?,而真正能陪伴她的,只有眼前這個男人。 羅溪玉并不是天生伺候人的一把好手,只是她想做的,必定用心來做,每日的穿戴,每日的飲食,溫補的藥膳及休息的時間都時時刻刻的注意著,每日都會給圣主把一次脈,爭取一點點變化都能察覺出來,只要她想做,她會是個最好的妻子。 除去照顧圣主,她還要想方設(shè)法的賺取功德,慕名而來的窮人家孩子,乞丐的孩子,甚至鄰近的幾個城都前來不少,因為程家的學(xué)堂有免費的,實際也是要靠自己的努力來賺取,并沒有不勞而獲的事,只不是程家提供了進入的條件,她家的藥鋪越開越大,越開越多,孩子們會經(jīng)常來幫忙碾藥賺些筆墨紙硯用。 除去學(xué)院與藥鋪,羅溪玉還開了院子,專門收留些孤獨老人,免費給他們住,食物也是免費供應(yīng),最后甚至于修橋鋪路,建寺廟,庵院,捐米捐油,十年如一日,名聲越來越大,九牧與鄰城,甚至連京都都知道程家大善人。 為什么會連京城的人都知道曉?是因為學(xué)院這些年送走一代又一代的學(xué)子,而最初收留的那些乞兒現(xiàn)在都已長大,他們與寶兒稱兄道弟,寶兒不嫌棄他們身份低微,他們喜歡寶兒熱情好友,而這一批是在京城留下名望的一代人,因科舉留在京師的十有□□,后來十年,上到二品,下到九品,遍布京師,再加上后來的師弟們,這些人是寶兒日后一人之下萬人之下的最大助力,他們也是寶兒最結(jié)實的退路。 而羅溪玉無需教他什么,只需要教他如何做人,如何真誠待友,如何為大善,這些就算是她不必教,寶兒這些年耳濡目染也早已深入骨髓,羅溪玉在他第一次用稚弱的聲音對自己說出理想時,微微怔了下。 寶兒堅定道:“jiejie,我將來一定要做一個像你一樣的人,幫助很多人,做很多善事?!彼矍缌辆Ь?,甚至有些崇拜的說。 羅溪玉怔然之后,便微笑起來,向他點頭。 為什么寶兒會有那么多的白芒,她現(xiàn)在才知道,正是因為,未來的未來,他的正直無私,他的大善功德將是自己幾倍,幾十倍,甚至幾百倍…… 可是最初的最初,他的模仿與善念是來自于自己。 這是何等的自豪感。 光陰冉冉,在寶兒與貝貝的童言童語里,時間從指間流走,轉(zhuǎn)眼又過了十年,這十年,孩子也有了自己的世界與責(zé)任,寶兒在京師,貝貝也有了屬于自己的十二劍,留在祖愧。 圣玉也被她照顧的很好,甚至都不顯得半分老態(tài),他沒有如葛老所說活不過三年,身體也沒有留下任病根,除去發(fā)間的幾根銀發(fā),并無半絲不同。 而反之,葛老卻是因年紀過百,像風(fēng)中搖擺的蠟燭,越加上無力,似隨時都要熄滅一般。 葛老是神醫(yī),自然有自己延壽養(yǎng)生的方法,但人力有限,與天爭命有時也不過是個笑話,真到了那一刻來臨,眾人便是有準備也是措手不及。 可是葛老不喜歡這些人哭哭啼啼的惹人厭,將人趕了出去,可是在快不行的時候,卻單獨叫了羅溪玉進去。 她進屋時,屋里的被子都疊的整齊,葛老是坐在墻角的蒲團上,整個頭發(fā)像是一夜間白了一般,如蒼老了三十年,他聽到動靜不由的睜開眼晴。 眼中似乎有了一絲神彩,他道:“羅……姑娘?!敝敝两袢账匀痪S持著最初的叫法。 “葛老?!绷_溪玉眼眶發(fā)紅,忙走過去扶著他要倒不倒的身體,“怎么不到床上歇息,這里太涼了,對身子不好……” “人之將死,在哪里都是一樣,老朽已習(xí)慣打坐了。”葛老沖她擺了擺手,他的話很慢,似說不動似的,但看向她的眼神卻少了渾濁,多了絲清明,他道:“羅姑娘,老朽恐怕要不行了……” “葛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