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輝覺得有點(diǎn)渴了，又站起來，問孫玉河。

    “我拿點(diǎn)啤酒，你喝不喝？”

    孫玉河玩著手機(jī)，隨口說：“行啊?！?/br>
    許輝拿了三瓶啤酒過來，坐下后小葉自覺地幫他打開，許輝看著孫玉河，后者依舊玩手機(jī)玩得不亦樂乎，不時還傻笑著。

    許輝似有一肚子氣沒處發(fā)泄，一把把手機(jī)搶過來。

    “哎！？”孫玉河瞪眼，“鬧什么？”

    許輝垂眼看了一眼，冷笑一聲，“天天發(fā)，膩不膩？”

    孫玉河過來把手機(jī)拿回去，“我樂意?！?/br>
    小葉在旁邊說：“怎么了，跟誰聊天呢？惠子？”

    許輝哼了一聲，不屑地說：“還能有誰，一天聊二十個小時也不夠?！?/br>
    孫玉河重新靠在沙發(fā)里，瞄了許輝一眼，意有所指地說：“嗯，我就是聊不夠，你能把我怎么著吧，至少我還有的聊……不像有些人，想膩味還沒機(jī)會呢?！?/br>
    許輝點(diǎn)一根煙，全當(dāng)沒聽見。

    小葉臉色不好，坐在一邊生悶氣。

    許輝去上廁所時，小葉問孫玉河。

    “阿輝是不是看上誰了？”

    孫玉河哼哼唧唧，小葉掐了他一下，“是不是！”

    “嘿你掐我干什么？”孫玉河從沙發(fā)上坐起來一些，“你有事問他去行不行?！彼粗∪~的臉色，又低聲叨咕。

    “化身女鬼了這是……”

    小葉一聲哼，翹起二郎腿，抱著手臂看著孫玉河，會審一樣。

    “哪兒的呀？”

    “什么哪兒的？”

    “那女的哪的?！?/br>
    孫玉河晃晃脖子，心里罵著許輝那畜生又他媽躲廚房發(fā)短信去了。明明半天沒回復(fù)，還在那發(fā)。

    小葉的審問還沒結(jié)束。

    “不是我們學(xué)校的吧?！?/br>
    孫玉河只能應(yīng)付，“啊……不是。”

    “外面的？”

    “嗯?！?/br>
    “阿輝怎么沒給她叫來一起玩。”

    “工作忙吧。”

    小葉不屑地笑了一聲，“喲，工作了啊，這幾點(diǎn)了？”她象征性地看看時間，“十一點(diǎn)了，這個點(diǎn)還沒下班，她干什么工作的啊?！?/br>
    孫玉河忽然覺得有點(diǎn)好笑。

    “哎，你們女的都這樣么？”

    小葉緊著眉頭，“什么樣？”

    孫玉河搖搖頭。

    許輝回來，臉色不佳。

    小葉一扭頭，坐到一邊，似乎是要跟他冷戰(zhàn)。

    許輝并沒有理會，坐下后接著喝酒。

    那一晚散場的時候，大家或多或少都發(fā)現(xiàn)了點(diǎn)氣氛上的不對勁。

    孫玉河走得晚一些，臨走前許輝的臉色還沒有改善。

    他偷偷地問一句。

    “不回你？”

    許輝氣壓極低，“嗯?！?/br>
    “人家有事唄?！?/br>
    “能有什么事？天天有事？”許輝斜著眼睛看孫玉河，“一個女生這么晚打工？”

    孫玉河無辜地看著他，“你跟我較勁有什么用。”說著又笑了，“哎，惠子也打工，不過她還能抽出時間跟我聊天，偷偷聊的你知道么，手機(jī)藏在裙子里，經(jīng)理都——”

    許輝瞇著眼睛看著他，孫玉河哈哈兩聲。

    “逗你逗你，別當(dāng)真?！?/br>
    孫玉河換好鞋，走到門口，又回頭看了一眼。

    不管現(xiàn)在如何自甘墮落，許輝到底從小家教良好，每次送走客人的時候，就算心思不在，人也一定留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