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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前夫求我做皇后[穿書]在線閱讀 - 第23頁

第23頁

    “那屬下……”

    “一會兒我們走了,你就出去轉(zhuǎn)轉(zhuǎn),若是見到郭興的行蹤,你跟好便是,方便的話,喊些人來將他抓了也行,總之,確保郭興遠離三溪村?!?/br>
    “是,屬下明白?!?/br>
    蕭應(yīng)疑惑,爺怎么就對郭興這人如此重視,先是讓知州大人親自安排人調(diào)查郭興,揪出他過錯,后又幫他堂妹脫離奴籍。

    他實在是想不通爺這么做的理由。

    罷了,這好歹也是爺主動交給第一個任務(wù),他盡心盡力辦好就是。

    *

    中午,三溪村外,群山環(huán)繞,萬里冰封。

    兩人正停在道路旁歇腳,準備吃點東西再進山。

    覆著白雪的小路上幾乎沒什么行人的痕跡,西洲見她站在一旁,舉著個燒餅小口吃著,招了招手,“青青坐過來一起吃,先不急著上山?!?/br>
    沈青青搖搖頭,溫聲道:“還是不了,坐下容易吃的一身渣,這件小襖我喜歡的很?!?/br>
    她今日身上穿著的是阿洲前端日子給T梔子整理W她新做的襖子,妃色的襖邊上壓著白絨絨的兔毛,是阿洲親自獵的,這件襖子的顏色她也喜歡,不是像那種素面的衣裳,怎么穿都覺得灰頭土臉。

    她到底年紀還小,喜歡些青春靚麗的顏色和款式。

    “喜歡下次就早點拿出來穿,還以為你要留到過年,等過幾天得空了,我?guī)闳ユ?zhèn)子上再做兩身?!?/br>
    “不用了,這種衣服在村子里穿怪顯眼的,萬一讓人惦記上咱家床下藏著的銀子可怎么辦,還是等開春了做些平常的衣服就好?!?/br>
    西洲見妻子說有模有樣,忍不住起身揉了揉她的額頭,兩人吃完,便沒再耽擱,往山上走了。

    沈青青白得來的那個舊宅就在半山腰,路不難走,只是得橫穿兩條溪水。好在天寒地凍,溪水結(jié)了冰,兩人沒費什么氣力就過了。

    慶靈峰上有不少野松樹和野果樹,看上去沒那么荒涼。

    當(dāng)初,沈青青就靠著識別野果子的技能,在林中存活下來。

    二人上山途中,她隨手摘了幾次,就收獲了一小兜寒莓,時不時地拿出來給二人含上一顆,酸酸甜甜,別有滋味。

    “嗯……我記得這附近有幾顆拐棗樹的,怎么找不到了?!鄙蚯嗲鄨?zhí)意要摘點拐棗再回去,西洲也不著急,就陪著她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在半山腰尋起了果樹。

    倏地,沈青青突然被西洲拉住,微微向后扯著。

    “慢點往后走,站我后面。”西洲的聲音壓的很低,充滿著警惕的味道。

    沈青青知道出了狀況,悄悄挪著步子往后走。

    沒走兩步,方才對面的雪地猛然一動,夾雜著干草的沙沙聲。

    一只青面獠牙的棕黑花野豬,滿臉是血的從雪堆里冒了出來。

    第10章 梅林   她知道,阿洲會來救她的……

    “青青快跑!”

    西洲高喊著,手已抽出別在腰間的鐮刀。

    沈青青被西洲推了一把,順著慣性跑了幾步后便停下了。

    方才血淋淋的那一幕,她受了不小的驚嚇,雙腿如今是軟的,壓根跑不動。

    她打量著,這頭野豬約有一米半長,豬鬃上泛著油光,像是涂了層松脂,敦敦實實的,跟一塊巨石一樣。

    以前寒暑假,她總跟著爺爺住在山里寫生,這才有了辨別野果的技能。

    聽常在林子里打獵的老人說過,一豬二熊三山君,獵人最怕遇到的就是野豬。

    因為野豬領(lǐng)土意識最強,那對兒獠牙也最為致命。

    往日她在慶靈峰住了好幾個月,從沒見過野豬出沒,怎么今天會這么倒霉,遇到了正在捕食的野豬。

    此時,野豬沾了腥氣,正是暴躁,它不將領(lǐng)地里的威脅清除掉,是不會罷休的。

    就沈青青懊惱的功夫里,野豬擺出攻勢沖向西洲。

    隨著“咔咔”兩聲脆響,沈青青看到西洲腰身一躲,敏捷的避開了攻擊。

    順著一地的紅線再瞧時,野豬的頸子上已被劃開道深深的開口。

    殷紅澆灌在雪地之上,像是一支吐火的紅梅。

    而方才那一閃,正好將沈青青暴露在野豬的攻擊范圍里。

    野豬聰明狡猾,意識到抵不過西洲,轉(zhuǎn)而沖向愣在一旁的沈青青。

    說時遲那時快,沈青青還沒看清發(fā)生了什么,西洲已經(jīng)擋在她前面,同野豬廝殺在一處。

    不知過了多久,林子終于安靜下來。

    沈青青慘白著臉,瞧著面前一灘灘黑紅色的血漬,頭有些發(fā)暈。

    此時,西洲騎在半死不活的野豬上,手中的鐮刀約莫一半插在它腦袋里,一動不動。

    時間仿佛凝固住了。

    她跑過去,才瞧見西洲滿臉是血,失神地喘著粗氣,依舊沒從方才的廝殺中恢復(fù)過來。

    “阿洲,你有沒有受傷?”她顫著聲,伸手去檢查,結(jié)果摸他身上哪兒哪兒都是粘膩的血,根本看不出來。

    天知道剛才他是費了多大勁,才把這頭大家伙制服的。

    片刻后,西洲終于動了動,抬手摸向她的臉,替她蹭干淚,看到自己留下的血指印,才發(fā)覺自己滿身是血。

    看妻子眼眶濕潤,他心底驀然一痛,蹙眉擠出個笑容,“哭什么,血都是這家伙的,晚上正好有rou吃了?!?/br>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鄙蚯嗲嗄钸吨?,將眼淚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