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頁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影后再臨、重生八零俏神醫(yī)、將軍高高在上、俄羅斯男神追妻記、寵后之路、炮灰女配變?nèi)f人迷[穿書]、末世來的小農(nóng)女、[綜漫]我靠寫文在高危世界茍命、最毒夫人心、菟絲花男配我不當了
沈青青心底生寒,一眼瞧見不遠處,放在五斗柜上的包袱。 包袱里有刀。 地上鋪著厚實的地毯,燒著地龍,沈青青光著腳丫步至柜子前,摸了一把,里面只有換洗的衣裳。 倏地,房間盡頭傳來響動。 很輕,她發(fā)分辨出是紙張摩擦的聲音。 沈青青從架子上選了個用的順手的擺件,悄聲往那頭走過去。 倏地,她停下步腳,胳膊上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此刻滿屋子掛著的,竟是她之前寄售在墨玉軒的畫作。 每一幅,都裝裱精細。 腦海中迅速出現(xiàn)一個人的名字——謝嬴。 沈青青怒火中燒,不假思索地往前走。 房間布局有些詭異,面前是一間寬大的書房。 屋內(nèi)密密麻麻的掛滿了畫作。 依舊是她的畫作。 沈青青不由得頭皮一緊。 燭光之下,一位面貌如玉的男子站在書案后,正提筆落墨。 她美眸瞪圓,果然是他。 同一時刻,對方也留意到沈青青的出現(xiàn)。 抬眼見她光著粉丫,很有禮貌的避開,唯唇角含著一抹笑。 他淡定地提筆蘸墨,專注的勾勒完這一筆,緩緩道:“先生能否來幫我看看,我這幅蘭花圖,同之前可有長進?” 沈青青只瞪著他,一動不動。 “先生為何要這樣看著我?怪讓人覺得生分的。” “你我不熟?!?/br> “我視先生為知己,兩個月不見,我甚是擔心,便托人尋找先生下落,如今好了,先生脫離苦海,安心在這處宅子里養(yǎng)病便是?!?/br> “你究竟是誰?” 沈青青握緊藏在身后擺件。 聽罷,對方擺出一副受了委屈T梔子整理W的模樣,“先生真不記得我了?” 沈青青不答。 “我給先生個提示,一年前?!?/br> “我沒心思猜。”話雖這么說,她暗中打量起四周。 倏地,視線落在書架上的一本卷冊上。 她認得卷冊特有的封皮。 是宏泰鏢局的賬本。 沈青青頓時僵住,聽對方道:“我同先生的第一面,是在紅袖院,先生還指導(dǎo)我如何繪蘭?!?/br> 她心頭驀地一沉,話音不受控制地發(fā)顫,“你是東宮太子?” 孟棠嬴先是一怔,后眉宇舒緩,臉上的喜悅毫不遮掩。 “先生終于想起我了?!?/br> 沈青青眉色壓的更低,怪不得第一次見他,覺得有點眼熟。 當初在紅袖院,他坐在珠簾后,容貌看著并不真切。 可想不明白,他將她擄來要做什么? 難不成,是因孟西洲? 沈青青神色復(fù)雜,但在閱人無數(shù)的太子眼中,就跟白紙黑字沒什么兩樣。 如今心心念念的人就站在眼前,孟棠嬴心頭泛起從未有過的柔軟,溫聲解釋:“先生不必多想,也不用害怕,今日請先生來,只有兩個目的,一來先生大病初愈,請先生來安心調(diào)養(yǎng)身體,二來希望先生能留在這教我作畫?!?/br> 沈青青才不信,她前腳逃出小宅,后腳便被他擄走,這一切明顯不是即興計劃,而是蓄謀已久。 太子知她心中所想,安慰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待春暖花開,先生身體痊愈,我自會親自送先生離去?!?/br> 說著,太子繞過書案,躬身行禮道:“今日算是我與先生第一次正式認識,我雖是東宮太子,但在先生面前,但也是個惜畫、惜才之人,我姓孟,名棠嬴,字若甫,先生叫我若甫就好?!?/br> 說罷,他再次躬身行禮。 孟棠嬴恭話語又輕又緩,雖是綿柔,但暗自有力,極具蠱惑性。 沈青青未答,他依舊弓著身子垂著頭,就這樣把弱點露給她。 說是遲那時快,沈青青不加猶豫,對著他后腦勺用力猛擊。 “砰”地一聲,后背撞在木框上的一瞬痛的發(fā)緊,她倒吸口氣,人已經(jīng)被他頂在墻角處,手腕被他擒得死死的,壓在頭頂。 手中的擺件滾落在地。 沈青青蹙緊眉頭,明眸半闔,明確的感受到男人的氣息就貼在她臉頰一側(cè)。 他的氣息guntang地灼人。 沈青青握緊拳頭,帶著些許哭腔道:“你弄疼我了?!?/br> 孟棠嬴雙手微微一顫,克制的讓自己離開那片溫柔的香澤,他后退半步,道:“原來清澈透底的眼睛也會騙人,這塊雞血石的擺件真讓你砸下去,疼的便是我了?!?/br> 沈青青揉著腕子,“太子殿下不如明說,擄我來到底為何?” 在這場絕對勝利的游戲中,孟棠嬴本可不需理會小姑娘的言語。 只要他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 像是男人天生的征服欲,他滾了滾喉,沉聲道:“你。” 沈青青唇角漾起抹自嘲的意思。 果然如此。 誰人不知,當今太子潛虬幽姿,才識過人,清冷自持,卻不想暗地里對一個路人生了這樣齷齪的心思。 “我成過親了?!彼o藏袖籠里的手。 “我知道,在三溪村,你跟孟西洲成了夫妻?!彼郎蛑馐莻€聰明人,走到這一步,他已不容她對孟西洲還存有幻想。 “但我沒看到你們的婚契,這就是為什么,孟西洲會把先生偷偷養(yǎng)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