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頁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影后再臨、重生八零俏神醫(yī)、將軍高高在上、俄羅斯男神追妻記、寵后之路、炮灰女配變?nèi)f人迷[穿書]、末世來的小農(nóng)女、[綜漫]我靠寫文在高危世界茍命、最毒夫人心、菟絲花男配我不當了
他不敢要求那么多,至少現(xiàn)在的沈青青,沒有一棍子給他打出門外,就已經(jīng)是天大的喜事。 他反手攥住她的小手,貼在自己心口,小聲道:“如果我就是不知足,你要怎么辦?” “那你得接受訓練?!鄙蚯嗲嘞氲剿母缒蔷洹坝柧氂行颉?,現(xiàn)學現(xiàn)用。 “訓練?” “不是做面首么,總得懂自己是個什么身份啊,不能僭越……”她抬手,捏了捏他的臉,柔柔一笑,“就像剛才那樣,就很好?!?/br> 孟西洲怔住,他垂下眸子盯著沈青青的眼睛,確認她不是在說夢話后,那句“很好”帶來的莫名喜悅翻涌而上,幾乎沖昏了他的頭腦。 人總是不知足,得到夢中奢望著的一切后,又想要更多。 他想讓沈青青完全從醉酒中清醒過來,平日中的每一天,都能這樣溫柔的同他講話。 像是毒.癮發(fā)作的病患,他嗓音發(fā)顫,試探的問:“就跟剛才一樣很乖的話,青青能給我些甜頭么?” “什么甜頭?”女孩仰起頭看向他,明亮的眼睛還沒完全清醒過來。 孟西洲突然抬手捏起她的下巴,兩個人離得很近,直至呼吸混揉在一起,唇瓣幾乎要貼在一處時,他才驟然停下。 他咽了咽口水,“就這樣?!?/br> 沈青青微蹙著眉,笑而不語。 孟西洲察覺到一股無法控制的熱火自下燃了起來,他清楚,再這樣下去,自己真的會忍不住做一些不合時宜的事,遂而起身走到一旁,把那盤準備好的水果拿了過來,后單膝跪在榻邊兒,溫聲問:“要不要吃些水果?” 沈青青順著他的話語,遲鈍的將目光落在他手中那盤水果上。 原來不止是有橘子,所有的水果,被去皮切成大小相仿的小丁,規(guī)整的堆放在盤中,相當對稱。 孟西洲留意到,沈青青干凈清澈的眼底,雖映著他的身影,卻平靜的仿若一潭死水,毫無波瀾。 就跟她在看一個桌子,一面屏風,沒有任何區(qū)別。 孟西洲哽了哽,捏了瓣蘋果,送到她口邊,沈青青沒有反應(yīng),他又換了瓣橘子,再次嘗試,她依舊沒有反應(yīng)。 以前的青青什么果子都吃的,再酸的,她都會吃。 孟西洲犯了難,“想吃什么?我去叫人準備?!?/br> 沈青青搖頭,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胃,蹙眉小聲說了句:“痛?!?/br> 孟西洲見狀,當即把果盤放下,拉住她的手腕,將自己溫熱的指腹貼了上去,緩緩揉著。 “很疼嗎?要不要叫太醫(yī)?”見她難受,他真的忘了自己如今是在她金元公主府的事實。 他剛洗了熱水澡,手上還很熱,再加上動作輕柔,沈青青很是享受,半闔著眼,長長的睫毛微微發(fā)顫。 她跟個貓兒似的,快要呼呼起來了。 孟西洲低著頭,一只手松松地攥著她手腕,另一只在慢慢為她緩解胃痛,一炷香的功夫后,他低聲問:“好些了么?” 沈青青細弱蚊聲的“嗯”了句,從手邊的盤子里捏起一塊多汁的梨子,放進口中。 清脆的咀嚼聲,飄入孟西洲的耳朵里。 他才發(fā)現(xiàn),青青竟自顧自的吃起了水果。 看來是舒服多了。 少時,他又為她取來碗醒酒湯,這時,沈青青已經(jīng)清醒些許。 “喝了吧,不燙了。” 她撐著身子,微微向前傾斜,仰起頭,張開嘴,帶著一絲期許,看向他。 孟西洲拿起勺子,舀起一勺,彎下身子送了過去。 他舀的太滿,藥汁順著唇角滾落,孟西洲一直看著她,趕忙抬手為她抹凈。 醒酒湯酸甜口味的,沈青青早就渴了,咕嚕咕嚕,直接喝了一碗。 喝完后,她舔舔唇,又塞了塊梨,屋外敲響了五更天。 孟西洲看盤子里的梨已經(jīng)見了底,問:“要不要再削一個?” 沈青青粲然一笑,眸色像是蒙了一層紗,她冷不丁的問了句,“累嗎?我這樣使喚你?!?/br> 她的聲音沒什么溫度,還帶著醉酒后的口齒不清。 “不累?!?/br> 她低下頭,醉醺醺的小聲嘟囔著。 “演一個跟自己性格截然相反的人,其實挺累的?!?/br> 孟西洲呼吸一頓,他張開嘴,喉嚨里像是灌滿了碎冰,稍稍一動,就滿是刺痛,疼的他一個音節(jié)都發(fā)不出來。 半晌,連一句“不是”,都講不出。 沈青青瞥了他一眼。 真狼狽。 可她卻沒有一絲快意。 甚至她覺得,腔子里,除了翻江倒海的胃,還有什么在隱隱作痛。 “還想吃梨?!彼蝗惶痤^,擠出個淺淺的酒窩。 仿佛剛才那一句,只是他的幻聽。 “我去給你弄?!?/br> 得了令的人,像是一條突然破網(wǎng)的魚,倉皇而逃。 少時,孟西洲端著一盤子處理好的梨塊折回內(nèi)殿,榻上的人已經(jīng)睡著了。 她攥著被子一角側(cè)躺著,半蓋著臉,面頰泛紅,額間布著層細密的汗珠,酒勁兒還在。 他伸手,將那只伸在被子外面的粉足塞了回去,又把她頸下枕著的小米殼枕頭順了順位置。 而后孟西洲蹲在一邊,他想摸摸她,但瞧了半晌,終是沒敢把手落在她的額間。 他起身,將屋內(nèi)燭火熄滅,臨關(guān)門時,從衣架上取了件干凈的衣裳,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