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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卿從不拖拖拉拉,她查出裘飛有問題,便很快將其解決,想到救濟(jì)民生之計(jì),也會即刻實(shí)施。 但男女之情總歸是不一樣的。 溥洪忽然想到了孟西洲。 圖爾蘇部,公主府內(nèi),賀蘭卿的猶豫和遲疑,的確是她往日不曾有的模樣。 溥洪不是沒往那方面想過,但總歸她親事未定,溥家與皇室素來親近,他尚有機(jī)會。 “實(shí)不相瞞,前日南璃太子臨行前,已同大君表明求娶小九的心意,而大君這兒,已經(jīng)算是允了?!?/br> 溥洪聽罷,赫然一驚,脫口而出道:“南璃太子陰險(xiǎn)卑鄙,利用金元瘟疫之虛,以兩國利益求娶九殿下?!?/br> 賀蘭明紓聽罷,面色不辨喜怒。 他能理解溥洪的反應(yīng),畢竟他當(dāng)時(shí)聽小九說二人要重新開始,自己跟溥洪反應(yīng)差不多。 當(dāng)時(shí)賀蘭明紓只問了九妹一句,是不是因今時(shí)金元國力衰退,鄰國虎視眈眈,她才要嫁。 不止是溥洪,但凡知曉南璃太子在這場王都的瘟疫天災(zāi)中做了什么的人,在聽到他求娶小九后,都會有這樣的想法。 “不是,”賀蘭明紓搖搖頭,“小九說,她找回了她一直在找的人?!?/br> 只這一句,賀蘭明紓沒有再勸。 好半晌,溥洪都沒有說話。 壓抑在心底,期待許久的那份情緒,驟然有了瓦解之勢。 他舉起酒杯,兀自飲盡。 酒入愁腸,火辣辣的。 心中不免想到,若是早些年,再早些,他情竅開的不這么晚的話,是不是能有機(jī)會? 可人生哪兒有“若是”和重來,一但這么想,便已是錯過。 賀蘭明紓將一旁的木匣放在桌面上,推了過去。 他舉杯道:“今日約在此處,就陪小叔不醉不歸一次。” “可那是南璃啊,那么遠(yuǎn),她要是受了委屈,誰來護(hù)她……”溥洪喃喃著,有些不甘心。 賀蘭明紓眉色一壓,沉聲道:“自是有我們這些做哥哥的,還有一個(gè)強(qiáng)大到讓南璃畏懼的金元來守護(hù)小九?!?/br> “溥洪,本王欣賞你的才學(xué)與機(jī)敏,你可愿與我一同興建重振金元?” 溥洪舉杯相碰,頷首道:“定當(dāng)盡心盡力?!?/br> 深夜,春風(fēng)吹的桃林沙沙作響。 賀蘭明紓從酒肆回府,一路回到主院。 他帶著酒意推開書房的門,聽見屋內(nèi)的朗朗讀書聲,一看到立在書案前正跟九妹背書的賀蘭墨書,便停住步腳,直至他把書本背完才走過去。 “父親。”賀蘭墨書見到父親恭敬行禮,端坐在一旁的沈青青放下書卷,笑著說:“書兒課業(yè)習(xí)的不錯。” “怎么想著給你皇姑姑背書了?” “方才恰好遇到墨書拿書想找你請教,我便班門弄斧的代授了?!?/br> “皇姑姑可不是班門弄斧。” 賀蘭明紓笑著揉了揉兒子的發(fā)間,“好了,時(shí)辰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父親同你皇姑姑還有事情要商議?!?/br> 墨書走后,賀蘭明紓一身酒氣的坐在那撒癔癥,沈青青起身為他送去熱茶,討好似的笑道:“辛苦二哥了,那匣子……” “收了?!辟R蘭明紓掐掐眉心,暗道溥洪這酒量竟這么好,今夜真是沒少喝。 “你啊,”賀蘭明紓長嘆口氣,“真打算嫁去南璃?” “還到談婚論嫁那一步,都嫁過一次了,不著急的?!鄙蚯嗲嗟拖骂^,坐到二哥旁邊。 “父皇將朝政之事讓我分擔(dān),又為你張羅婚事,難不成你真不懂父皇的意思?” 賀蘭明紓的話一說出口,沈青青毫無預(yù)兆的哭了。 她怎么會不懂,可若現(xiàn)在就嫁了,去了南璃,便無法給父皇送終。 她隨是魂穿,但賀蘭卿原本的記憶是有的,那種刻入靈魂的感同身受,讓她無法克制。 賀蘭明紓抬手抹了把臉,沉聲說,“哭什么,忘了賀蘭家的家訓(xùn)?” 生死皆是恩賜,不能哭。 當(dāng)初神子薨逝時(shí),就沒人哭。 “你不安頓好,父皇又怎么會放心?”賀蘭明紓頓了頓,道:“若是放在一年前他敢求娶你,我定要把這混賬再揍一頓?!?/br> 但明知九妹染了瘟疫,那人還寸步不離的照顧著,賀蘭明紓就是再狠的心,也軟了。 因?yàn)榍宄?,即便二人肩頭都有一個(gè)國家的重?fù)?dān),但這種事若換在他身上,他不確保自己能做到。 “既是決定了,九妹便莫要再拖,今日父皇召我進(jìn)宮,給我看了草擬的和親詔書和孟西洲親筆留下的書信,父皇說這婚事,等南璃求娶的官函一到,便會昭告天下?!?/br> “他信中所言,今生只你一人?!辟R蘭明紓自嘲一笑,“單憑此諾,我亦是認(rèn)下了這個(gè)妹夫,至少比我強(qiáng)?!?/br> “二哥還沒找到小嫂嫂么?尉遲蕓嘉因病逝去,小世子還那么小便沒了娘,你這后院不能連個(gè)主母都沒有?!?/br> “尋回來了又如何,我給不了她要的自由,此事還是不要再提了?!辟R蘭明紓怔怔愣著,眼前浮現(xiàn)出烏蘭那張灼若芙蕖的笑臉。 他更愿意,在記憶中尋到她的笑靨,也不要再親眼看著她落淚。 * 順著西風(fēng),不過十幾日,孟西洲很快抵達(dá)汴京,見到在碼頭等候多時(shí)的顯國公夫婦后,才知道當(dāng)下南璃朝堂事態(tài)有多嚴(yán)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