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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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豆芽菜,那你就是黃豆!”傅容馬上回嘴,哥哥練武后黑了不少,原來也是白面書生的。 傅宸還想再扯,被傅品言瞪了一眼。 ~ 精心調(diào)養(yǎng)幾頓,傅容臉上總算又恢復(fù)了血色。 十三這日,天晴無風(fēng),陽光暖融融的,傅容姐妹抱了官哥兒去賞梅花。 正月時節(jié),除了暖房里養(yǎng)的花草,園子里頭也就那片紅梅林子值得逛了。 “咱們坐會兒吧?!备低饟?dān)心傅容身體撐不住,體貼地道。 傅容傅宣都點頭。 小丫鬟們上前,將早就備著的錦墊鋪在梅樹中間陽光燦爛的地方。 姐仨圍在一起坐,傅容抱著官哥兒,低頭問他:“官哥兒你說,哪個jiejie最好看啊?” 官哥兒聰明著呢,第一次被這樣問時他老老實實地指了二jiejie,結(jié)果被三jiejie癢癢了一頓,次數(shù)多了他就懂了,三個jiejie挨個瞅瞅,靠著傅容胸前道:“都好看?!?/br> 傅容非要他選一個。 官哥兒就是不肯說,傅容威脅要撓他癢癢,官哥兒怕了,趕緊把手里的梅花送給三jiejie:“jiejie戴,好看!” 臭小子狡猾極了,傅容捏捏他小臉,低頭道:“官哥兒幫jiejie戴。” 官哥兒無比認(rèn)真地將梅花插到了jiejie發(fā)間。 傅容放弟弟到地上,從蘭香手里要了兩朵梅花,讓弟弟給另外兩個jiejie也戴上。 “都好看!”回到j(luò)iejie們中間,誰都沒問他,官哥兒自己笑了。 傅容忍俊不禁,拿朵花逗他:“官哥兒也戴一朵,官哥兒也好看?!?/br> 官哥兒看向傅宛傅宣,見兩個jiejie都在笑,高興地湊了過去。 小孩子再聰明也有限,戴朵梅花美.美地笑,逗得三個jiejie樂個不停。 坐了會兒,傅容將弟弟交給傅宛,起身道:“我去洗手,一會兒再回,你們想吃點什么嗎?” 傅宛看向傅宣,傅宣搖頭表示自己沒什么想吃的,便道:“端壺花茶過來吧,我有點渴了?!?/br> 傅容應(yīng)下,領(lǐng)著蘭香回了自己的芙蕖院。 解了手,傅容去涂手霜時順便照了照鏡子,見弟弟戴的梅花有點歪,忍不住想扶正,快碰上又放下胳膊,反正都是家里人,歪點就歪點唄。 “我先走了,一會兒你慢點走,別弄灑了?!倍谔m香一句,傅容自己朝花園走去。 卻沒想走到月亮門前,里面冷不丁轉(zhuǎn)出來一道身影,四目相對,兩人都吃了一驚。 傅容最先回神,退后兩步,有些防備地問道:“你是誰?怎么在這里?” 徐晏根本沒有聽清她說了什么,怔怔地看著面前一身桃紅褙子的小姑娘,莫名心疼。 上次看見她,她一身白裙,雪肌玉膚,明眸似水。眼前的她個子高了,身段更纖細(xì)了,容貌更美了,可她瘦了太多,原本略顯豐潤的臉頰清減下去,一雙水眸帶著提防,像是受過傷的幼鹿,看得人難受。 “聽說你病了,現(xiàn)在可好利索了?”他情不自禁地關(guān)心。 熟悉的面龐,熟悉的溫柔,眼淚來的毫無預(yù)兆,傅容急忙轉(zhuǎn)身掩飾。 她怎么就哭了? 眼 前的徐晏,不是新婚期間背著她逛園子的相公,不是晚上給她洗腳早上替她描眉的相公,也不是在她跪了一天祠堂后體貼為她按揉肩背膝蓋的相公。他只是個陌生 人,不是那個對她千依百順的男人,不是那個雖然護不住她卻比父親哥哥更寵她的男人,她有再大的委屈,也不該在他面前露出來。 是她決定不要他的,那就不該再眷戀他對她的好。 “你到底是誰?”摘下發(fā)間梅花順便擦了淚,傅容背對徐晏道,冷了語調(diào)。 徐晏眼前還是她落淚的可憐模樣,那一瞬她看他的眼神,好似有無數(shù)委屈要訴,好似下一刻就要撲到他懷里般,可就在他情不自禁上前一步想要抱住她時,她飛快轉(zhuǎn)了過去。 徐晏苦笑,除了委屈,其他的一定都是他的錯覺,她都沒能認(rèn)出他,又怎么會投懷送抱? “三meimei,我姓徐,字云升,跟令兄是好友,方才在書房看書累了,出來透透氣,正要回去?!毙礻虦睾偷氐馈F鋵嵥浅酶靛烦鋈r偷偷溜過來的,本想去花園里碰碰運氣,走了幾步又覺不妥,萬幸蒼天可憐他一片憂心,終究給了他見她的機會。 傅容疑道:“我哥哥怎么沒陪你?”這家伙該不會是擅自跑過來的吧? 徐晏面現(xiàn)尷尬,不太自然地道:“他有事先行了一步……三meimei,我,之前我與你在竹林寺講經(jīng)院外有過一面之緣,今日重逢,驚覺meimei清減不少,我身為半個兄長,心有不忍,還請三meimei好好照顧自己,早日恢復(fù)康健?!?/br> 傅容對徐晏哄人的手段很了解,這人臉皮也厚,才見一面就喊meimei,前世她聽了如此明顯的討好,心里真是美得冒泡,只是眼下,為了徐晏好,她免不得要狠心一回了。 “原來是世子,你我不熟,我實在當(dāng)不起世子一聲meimei,更不勞世子如此惦記,傳出去恐惹人非議。我哥哥書房在那邊,世子沿著這條路過去就是,我還有事,恕不奉陪?!?/br> 言罷轉(zhuǎn)身,冷著臉往前走。 “三,三姑娘!”短暫怔愣后,徐晏快跑兩步攔住她,低頭看她眼睛,呼吸微亂:“你說的對,是我唐突了,我這就向你賠罪,你別生氣好嗎?”他太急躁了,她又不知他傾心許久,第二面就如此熱絡(luò),她會不會以為他是那種風(fēng)流子弟? 徐晏后悔極了,退后兩步,誠懇地朝她揖禮,“云升失言,還望三姑娘恕罪。” 傅容看著少年頭頂?shù)陌子耵?,心中?fù)雜。 從前就是這樣,只要她露出一點不快,徐晏便會立即道歉,不管誰對誰錯。 “你……” “nongnong,怎么回事!” 沒等她開口,身后傳來傅宸不悅的呵斥,傅容咬咬唇,到底不忍心在哥哥面前給徐晏難堪,匆匆往花園里面跑了。 聽著小姑娘匆忙的腳步聲,徐晏暗暗松了口氣。 幸好幸好,若她向兄長告他一狀,他怕是再難進傅家大門了。 心上人走了,他的沉著冷靜也瞬間歸位,搶在傅宸開口之前,徐晏歉疚地將來時就準(zhǔn)備好的借口說了出來:“方才一時興起,想來外面透透氣,不知怎么就逛到了這邊,無意沖撞了三姑娘,實在慚愧。” 他是客人,又是世子,傅宸就算心知肚明,也不好直接發(fā)作,況且他不得不承認(rèn),徐晏算是目前最配nongnong的人了,在不知道m(xù)eimei是否有心之前,他再舍不得,也不能先冷了徐晏的心,萬一meimei中意他呢? “云升別這么說,是我待客不周,該陪你過來的。剛剛我那三妹沒欺負(fù)你吧?她性子最嬌,誰要是得罪她,肯定要遭埋怨的?!备靛飞焓终埿礻掏刈撸χ蛉さ?。 徐晏有點走神,心不在焉地道:“正堂多慮了,三姑娘大方客氣,還為我指了路?!?/br> 埋怨,她剛剛那樣,算是埋怨嗎? 腦海里是她駐足落淚,是她離去前猶豫咬唇的模樣,徐晏又疼又喜,她沒告發(fā)他,真是心軟。 不由道:“三姑娘大病一場,伯母跟她都憔悴了許多,我們府上有宮里帶回來的補藥,回頭我派人送來,希望她們早日恢復(fù)元氣?!?/br> 傅宸哪好要他的東西,客氣婉拒。 只是下午徐晏就派人把東西送了過來,人參血燕,全都是宮里才能用上的極品。 怕傅容多心,徐晏送禮的名頭是孝敬喬氏。 但大禮之后的心意,昭然若揭。 喬氏跟傅品言商量:“還是先瞞著nongnong吧,等郡王府真提親再問nongnong也不遲,現(xiàn)在提了白白亂她心?!?/br> 傅品言頷首,“理當(dāng)如此……素娘最近起早貪黑照顧nongnong,確實該好好補補,你也用點吧,都是好東西,nongnong一人也吃不完,回頭郡王府有事,咱們還差不多的禮回去?!?/br> 喬氏明白,丈夫不想讓郡王府以為自家有借女兒占郡王府便宜的意思。 說完話,傅品言去書房做事,他前腳剛走,傅容來了,“娘,帖子都發(fā)出去了吧?” 生病時那么多人來看她,現(xiàn)在病好了,當(dāng)然要請客回謝這份心意。 喬氏喚已經(jīng)長成十四歲大姑娘的女兒到身邊,意味深長地道:“都發(fā)了,明天你的那些好姐妹們一準(zhǔn)都來,她再邀你共賞花燈,你正好應(yīng)下。” 傅容抱住湊過來的弟弟,笑而不語。 她當(dāng)然要應(yīng)下,親眼看齊竺倒霉,可比賞花燈有趣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肅王:別以為你是我親戚我就不殺你,再喊一聲meimei試試! 徐晏:三meimei。 傅容:在呢。 肅王:(╯‵□′)╯︵┻━┻ ☆、第34章 傅容用筷子將碗里的餃子夾成兩半,挑了里面的蝦仁喂弟弟,收回筷子時,發(fā)現(xiàn)父親正用一種猶豫擔(dān)憂的目光看她,她看過去,父親馬上笑了:“別只顧喂他,你也吃,在家吃飽了,免得到了外面饞,那些攤上的東西都不干凈?!?/br> 親昵自然,仿佛方才的擔(dān)憂是她眼花。 傅容知道父親怕安排好的人出差錯,不小心傷到她,就今天一日父親叮囑她的次數(shù)傅容都快記不清了,有點不被信任的煩躁,更多的還是滿足。 飯后回芙蕖院換衣服之前,傅容走到父親身邊,笑著問他:“爹爹不放心,跟我們一起去吧?” 傅品言無奈地看她:“你們一群孩子逛,我去算什么?” 傅容上上下下打量他,忍笑道:“爹爹把胡子刮掉,再出來誰知道你是我爹爹還是我哥哥?” 這 話是奉承,卻也是真心話。傅品言面嫩不顯老,今年三十四歲,五個孩子的爹了,臉上沒有一點皺紋,平時又注意保養(yǎng),身材頎長略顯清瘦,真如二十出頭的俊朗少 年。傅品言自己也知道,只是女人喜歡你好看,官場上講的可是資歷,面嫩容易叫人輕視,故此早早把胡子蓄了起來,為他添了三分成熟穩(wěn)重,配上那雙深邃的眼 睛,儒雅睿智。 “少貧嘴?!备灯费詿o心玩笑,又叮囑一遍:“跟在你哥哥身邊,一步都不許走遠,記住了?”一開始他就沒打算在女兒與齊竺同行時動手,無奈齊竺主動相邀,女兒又想湊這份熱鬧。 “知道知道,總把我當(dāng)孩子。”傅容不勝其煩,連忙閃人。 傅品言目光移向長子,傅宸嘴角上挑:“父親放心,兒子就是不要命,也會護nongnong周全?!?/br> 明明在笑,明明在承諾保護meimei,話里卻有掩飾不住的陰狠。 那人想害他meimei,今晚便是罪有應(yīng)得。 傅品言點點頭,沒再多說,過去尋妻子了。 傅宸先去門口等meimei。 夜色彌漫,被家家戶戶門前懸掛的大紅燈籠搶出一團團光亮,巷子口有噠噠的馬蹄聲傳來,傅宸扭頭看去,是齊家的馬車。 車緩緩?fù)A耍R策率先跳了下來。齊竺探頭瞅瞅,見只有傅宸一人在外面,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外面冷,我就不下去了,在車?yán)锏萵ongnong,還請傅二哥見諒?!?/br> 傅宸看著車?yán)镄v如花的姑娘,前所未有的惡心。 什么叫蛇蝎美人,他總算是領(lǐng)教到了。自家母親貌美又有手段,傅宸從不認(rèn)為女人有心計是缺點,但將心計用在無辜人身上,還是他的血親身上,若不是顧忌齊大老爺,他們哪用如此暗中布置,早就直接找上門直接朝她臉上劃幾刀了。 但他沒有表現(xiàn)出來,同往常一樣客氣地笑笑,轉(zhuǎn)而對齊策道:“還是阿竺懂事,我那三妹但凡出門,從來沒有準(zhǔn)時的時候,總要害我多等一陣子,今日勞你們跟我一起等,真是……” 齊策瞅瞅自家馬車,放低聲音道:“都這樣,剛剛我也在外面等了一刻鐘?!?/br> 他會套近乎,傅宸樂得配合,二人相視一眼,頗有同病相憐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