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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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策看著她,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兒。 那日湖上,meimei說傅容是故意推她落水的,齊策知道,也理解傅容的舉動,后來傅容冷了meimei一陣子,最后還是和好如初了,可見是個豁達(dá)的姑娘,或許也是為了他的緣故。現(xiàn)在,傅容一片真心,meimei卻要…… 他是真想娶傅容的。 他不知道m(xù)eimei到底有何打算,好在傅容才十四,他可以先定親,等傅容十六時再娶她過門,兩三年的時間,meimei的偏激也該淡了。如果有合適的人選,他也會試著將meimei嫁出去,容貌毀了,可以嫁個眼盲的,將來生兒育女,總好過一人獨老。 沒有什么是無法解決的。 前面一片明朗,齊策又有心思哄小姑娘了,柔聲安撫道:“三meimei不必自責(zé),人有禍福,非你我能料。阿竺最近心情低落,無心見客,就是對我也沒有幾句話說,三meimei別多想,過段日子她好了,我再請你們來府上做客?!?/br> 傅容點點頭,“那……” 卻見齊策做出將魚竿遞給她的姿勢,與此同時,桃花眼里流露出無聲挽留。 傅容本能地看向梁映芳,果然見她面向前方,沒有發(fā)現(xiàn)齊策的小動作,而齊策肯定也是因此才膽敢如此的吧? 說 實話,前世白芷的事情鬧出來之前,齊策這個姐夫在傅容眼里一直都是個君子,衣冠楚楚進(jìn)退有度,剛得信時傅容甚至都難以相信她儒雅溫柔的姐夫會跟一個容貌普 通的丫鬟搞在一起。但是現(xiàn)在,傅容明白了,齊策在小姨子面前跟獵物面前,分明是兩個模樣。她確信齊策沒有通房丫鬟,沒有跟誰練過,這個男人,是天生的情場 高手。 可惜他選錯了人。 佯裝沒看懂男人的意思,傅容客套告辭,與梁映芳并肩離去。 齊策慢慢收回手。 與第一次被拒絕不同,此時的他,眼里全是笑意。 臨走前她看梁映芳,是不是怕被梁映芳看出來?也就是說,如果有機(jī)會單獨在一起,她便愿意好好跟他相處了? 真是太狡猾,狡猾得他想捉住她,摟到懷里好好收拾一番。 沒人知道他的想法。 繞過幾片樹叢,傅容很快就把齊策拋諸腦后,都沒跟傅宸提偶遇的事。 三人一起往回走。 那邊傅宛瞧見哥哥meimei回來了,越發(fā)羞于見人,丟下還沒訴盡相思的未婚夫,扭頭往回跑,至于她手里的風(fēng)箏,早被梁通以“怕她辛苦”為由搶了過去,搶的時候順便摸了一把小手。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备靛芬а狼旋X地道。 梁通還在為剛剛的親近竊喜,對這句威脅沒有在意。 午飯后梁通攛掇meimei:“明天咱們?nèi)ヅ郎桨??登高望遠(yuǎn),總泡池子也不好。” 梁映芳體貼哥哥,馬上就去跟傅容姐妹說。 姐妹三人都在喬氏屋里呢,不等傅宛傅容說話,喬氏先道:“nongnong宣宣你們跟映芳一起去逛逛,宛宛留下來,娘這邊有事交代你幫忙?!陛p易得不到的,到了手才會珍惜,她縱容一次是心疼梁通,也是給長女添些滋味兒,可沒打算連續(xù)便宜傻女婿。 傅宛輕聲應(yīng)是,松了口氣,又有點難以形容的失落。 傅容佩服地望著母親,只覺得自家老娘真是快把男人的心思都摸透了,怪不得父親喜歡。 喬氏發(fā)現(xiàn)次女眼睛亮亮地看著她,分明看穿了她的意圖,不由瞪了一眼這只小狐貍。 傅容嘿嘿笑,余光里見梁映芳悻悻的,笑著拉住她手:“爬山有什么好玩的,那么累,出汗又多,咱們?nèi)タ礄鸦ò?,這邊不是有片櫻花林子嗎?” 好姐妹給她臺階,梁映芳感激地?fù)狭藫纤中?,“好啊,櫻花林離郡王府別院挺近的,咱們可以去別院后墻根瞧瞧,那里有幾株上了年頭的老櫻花樹,特別好看?!?/br> 喬氏聽了,點了點她額頭:“開的都是櫻花,有什么差別?就在林子里逛逛,不許亂跑。” 梁映芳乖乖應(yīng)是,背地里朝傅容擠眉弄眼。 傅容心里苦笑,這次她注定不會陪梁映芳胡鬧了。 前世她跟徐晏最快樂的那段日子,就是在這邊別院過的,如今她不想……故地重游。 ~ “宣宣渴不渴?”櫻花林里,傅容從蘭香手里接過竹筒,喝水前先問meimei。 傅宣搖搖頭。 傅容便自己喝水,仰頭時對上空中明晃晃的日頭,心里一陣厭煩,“才三月,怎么就這么熱了?映芳這邊有亭子嗎?咱們找個地方歇歇腳吧。” 梁映芳見她額頭冒了細(xì)汗,笑她身嬌體弱,指著前面道:“那里應(yīng)該有座亭子?!?/br> 一行人走了許久,終于到了地方。 在涼亭里休息片刻,看著周圍開得熱熱鬧鬧的花樹,傅容又坐不住了,問傅宣要不要出去走走。 她一開口,傅宸梁通互視一眼,都覺得頭疼。傅宸是親哥哥,說話沒有顧慮,勸道:“就在這邊賞吧,一會兒累了還得折回來。” 傅容撇撇嘴,見meimei跟梁映芳都不想動,自己領(lǐng)著蘭香跑出亭子,倒也沒有往遠(yuǎn)處去,只在亭子周圍轉(zhuǎn)圈,傅宸他們在亭子里坐著就能看見。 “蘭香,你看那棵樹上開的都是重瓣的!”隨便逛著,傅容眼睛一亮,指著斜對面的一棵樹道,話音未落,人已經(jīng)跑了過去。 蘭香趕緊跟上。 亭子里傅宸見了,立即站了起來,剛要追上去,見主仆倆很快站住了,雖然離得遠(yuǎn),透過枝葉也能瞧見衣角,便大聲叮囑兩人別再往遠(yuǎn)處走,重新坐下與梁通說話,眼睛盯著那邊。 傅容乖乖應(yīng)了聲。 折了枝重瓣櫻花,傅容一邊輕嗅一邊隨意看向周圍,想看看有沒有其余的重瓣花樹,卻瞥見一對兒男女背道而馳的身影,看距離,對方大概打算往這邊來的,發(fā)現(xiàn)有人便要離去。 女人個子矮,很快就被繁花遮掩,男人卻身形高大,只是怎么看,側(cè)臉都有點像……信都王,傅容前世的公爹,徐耀成。 在傅容的記憶里,公爹只是個模糊的身影,除了逢年過節(jié),她很少有機(jī)會見到他,難得見到了,公爹也都是一副冷漠面孔,仿佛對什么都不在意,不可怕,卻讓人不敢親近。 傅容沒跟公爹說過幾句話,卻打心底感激他,如果不是公爹愿意放她走,她只能留在徐晏身邊,要么事事都聽郡王妃的,受她擺布,要么“不恭不敬”,被休出府。 對于公爹愿意陪之賞花的女子,傅容無法不好奇,她踮起腳尖,想看看那女人是誰。 太遠(yuǎn)了,看不清。 傅容悄悄囑咐蘭香:“我去那邊找找有沒有重瓣的,你在這等著,裝作我沒有離開的樣子?!?/br> 蘭香急了,小聲勸阻:“姑娘別亂跑,萬一遇見生人怎么辦?” 傅容狠狠瞪她一眼,見蘭香委屈噠噠的,她笑著保證道:“一會兒就回來,不用擔(dān)心?!?/br> “那姑娘說話算數(shù)……” “半刻鐘?!备等萦萌齻€字打斷她的啰嗦,躡手躡腳追了上去,暗暗慶幸自己穿了櫻紅色的褙子,在一片櫻花里移動也不意被人發(fā)覺。 徐耀成與女子走得并不快,只是礙眼的櫻樹太多,還得注意不能靠得太近被人察覺,傅容跟了很遠(yuǎn)也沒有瞧見那人薄紗下的臉龐。眼看二人轉(zhuǎn)了一個彎,傅容猶豫片刻,回望只能瞧見一角的涼亭,生了退意。 “鬼鬼祟祟的,在做什么?” 身后忽然傳來略顯曖.昧的輕柔低語,傅容大驚,回頭,對上齊策微笑的臉龐,英俊而危險。 作者有話要說:肅王:都和離了你還叫什么公爹?你公爹在宮里坐著呢! 傅容:我就喜歡叫,不用你管! 信都王:這兒媳婦好,要不,幫我那傻兒子搶回來? 肅王:您老先把家里媳婦管好吧,惹急我別怪我不敬尊長! 哈哈,我說的英雄救美不是指這個哦,大家別誤會了,不過也快啦,這周就能寫到。 ☆、第40章 櫻花樹下,傅容一身櫻紅褙子,底下素白長裙,俏生生如枝頭嬌媚櫻花貪玩幻化出來的姑娘。這是齊策第二次挨她這么近,第一次是祖母壽宴她沖出來他扶她的時候,那時他一觸即退,根本沒有細(xì)看,現(xiàn)在看了,只覺得傅容膚如雪顏如玉,美艷傾城。 他情不自禁又往前走了一步,低低地喚她:“nongnong,咱們又遇見了?!?/br> 傅容沒想到這輩子第一次叫她小名的外男,竟會是齊策! 男人言行都不懷好意,她本能地往后退,嘴上驚喜地道:“齊大哥也來賞花了?。窟@下哥哥要高興了,昨日我跟他說撞見你了,哥哥便想過去找你切磋,被我強(qiáng)行拉來賞花,也幸好他沒去,否則現(xiàn)在豈不是錯過了?” 面上鎮(zhèn)定,心里后悔,追了一路沒瞧見公爹身邊的女人是誰,反倒撞見這么個滿肚壞水的男人。 齊策靜靜地聽她嬌柔的聲音,特別是傅容喊哥哥的時候,那么輕那么軟,比meimei喊出來不知道要好聽多少。等傅容說完了,他溫柔地看她眼睛,“正堂高興,你呢,見到我,你高興不高興?” 傅容要是再聽不出齊策的意思,她就白活這一趟了,但她沒有表現(xiàn)出來,天真地眨眨眼睛,一邊轉(zhuǎn)身一邊道:“當(dāng)然高興啊,齊大哥隨我走吧,哥哥他們就在那邊的亭子里,咱們一起賞花……” 齊策眼神微變,伸手打斷她:“nongnong別走,我只想跟你一起賞花,單獨說說話?!?/br> 手被男人拉住,傅容再也裝不下去了,猛地甩開那令人惡心的手,瞪著齊策罵道:“齊大哥你什么意思?我跟阿竺交好,你與我哥哥是同門師兄弟,所以我敬你如兄長,方才之事我只當(dāng)沒有發(fā)生過,再有下次,我定會告訴父親,請他為我做主!” 說完快步往前走。 難得抓住她落單,齊策怎么會輕易放她走? 他冷著臉追上去,擋在傅容身前不讓她過,桃花眼疑惑又詢問地盯著她,想分辨她那番話是故作矜持還是真心之言。傅容根本不與他對視,徒勞幾次后頓住腳步,冷冷地瞪著他:“你再不讓開,我……” 她聲音越來越大,齊策察覺她意圖,心念電轉(zhuǎn),倏地上前捂住她嘴,將人往旁邊扯。傅容又怒又怕,使勁兒掙扎,力氣敵不過她狠狠抓他勒著她腰的手。齊策第一次被女人摳,那疼痛讓他腳步頓了一瞬,低頭時眼里風(fēng)起云涌,下一刻繼續(xù)前行,力氣大得幾乎讓傅容雙腳離了地。 櫻花深處,拐角之外,分別有人皺起了眉。 但那點動靜沒有引起齊策注意,他將傅容壓到一顆櫻花樹上,手依然緊緊捂著她嘴,“你到底想怎樣?之前我不理你,你惱我是應(yīng)該,現(xiàn)在我喜歡你了,你還鬧什么?” 傅容瞪大了眼睛。 那美眸清澈純凈,雖是在瞪人,水潤潤的,里面仿佛又有委屈,叫再壞的人都不忍心傷她。齊策有些心軟,再看小姑娘身高只到他肩頭,此時完全被他籠罩,便放緩語氣道:“我松開手,咱們好好說話,你別鬧了行嗎?” 傅容淚盈于睫,狠狠推了他一把,“誰跟你鬧了?虧我當(dāng)你是君子,你擄我過來算什么?” 她 知道齊策是混蛋,但沒料到他會做出這種強(qiáng)迫人的事。短短的幾十步路,傅容已經(jīng)清楚兩人力氣的懸殊,只要齊策不想,她逃不開這人。齊策明顯是誤會了,傅容卻 不敢繼續(xù)觸怒他,不想試探齊策還會做出什么更過分的事。她只能拖延時間,她遲遲不歸,哥哥定會過來尋找,屆時她就安全了,往后齊家再有什么事,她也有理由 不登門。 “這不叫鬧?”齊策將自己被抓出好幾道血印子的左手伸到她面前,見傅容看了一眼后似羞似愧地扭過頭,又嬌又氣人,分明是 不想認(rèn)賬的樣子,心中怒氣不知為何就淡了,重新欺上去,握住她手輕輕摩挲:“nongnong,你喜歡我是不是?為何不想跟我說話?還在惱我喜歡過你jiejie?別氣了,等 你jiejie嫁了,我立即去你們家提親,早點把咱們的事情定下來?!?/br> 他還有臉提jiejie? 不過傅容總算明白齊策是怎么誤會的了。 她沒有澄清什么,也沒有承認(rèn)喜歡他,只低頭看兩人握在一起的手:“你想做什么就做好了,快點放開我吧,我離開這么久,哥哥估計已經(jīng)找過來了,梁大哥映芳都在,被他們瞧見我還怎么活?” “好,你先回去,一會兒我再過去找你們。” 她嬌嬌地埋怨人,說出的話頗有道理,齊策正要放開,目光無意掃過手背,想到她之前瞪他的眼神,她掙扎時的力氣,心中一動,改口道:“等等,我流了這么多的血,你難道就不心疼?還說喜歡我,虧你下得了手?!?/br> 傅容忍著惡心扭頭,“誰叫你不老實?你再不退開,我還抓你?!?/br> 齊策笑了笑,別過她下巴,發(fā)現(xiàn)她眼里怒火一閃而逝,他笑容不變,“nongnong,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難得有單獨相處的機(jī)會,你給我親一下吧?解解我相思之情……你別生氣,就親一下,親完我立即放你走。” 男人臉龐近在咫尺,傅容本就難看的臉色瞬間又白了一分,胸口升起熟悉的涌動,眼看齊策不等她回話便湊了過來,她再也忍不住,“哇”地一聲吐了。 她能毫無芥蒂地用一個吻換徐晉離開,一是因為徐晉太難纏,二是兩人前世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她潛意識里沒法把徐晉當(dāng)真正的陌生人。曾經(jīng)被他吃干抹凈過,又何必在乎讓他再舔一口? 可齊策是誰?是她前世的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