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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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徐耀成終于停下時,柳如意聲音都啞了。 但她沒忘了求他:“王爺,這事能不能讓我先問問nongnong的意思,或許她……” “你是說她不愿意嫁給云升?”徐耀成背靠床頭平復(fù),閉著眼睛冷笑,“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不屑進(jìn)我的郡王府?更何況她是嫁給云升,將來我死了,云升成了郡王爺,她便是郡王妃。” 柳如意抓過被子遮住自己,背對他,盡量緩和語氣道:“世子人品出眾,能嫁給他是nongnong的福氣,我只是怕nongnong在家懶散慣了,可能不太習(xí)慣王爺府中的規(guī)矩,求王爺讓我先探探她的意思再做決定,好嗎?” 女兒家若是有了心上人,總會露出馬腳的,柳如意瞧著,她那外甥女沒心沒肺的,似乎還不懂兒女情長。再說,她與喬氏義結(jié)金蘭的事在信都并不算秘密,傅容真嫁過去了,萬一將來她跟徐耀成的事情不慎傳出去,郡王妃會善待這個兒媳婦? 柳如意不敢冒險。 徐耀成卻打定了主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不愿意又如何?難不成嫁給云升委屈了她?我意已決,你不必再說,睡吧?!?/br> 強(qiáng)行扯開柳如意的被子,將人摟到了懷里。 柳如意心中苦澀。 在這些權(quán)貴眼里,她們女子算什么? ~ 次日上午,柳如意收拾收拾,早早去了傅府。 聽丫鬟說柳如意專門過來看她,傅容挺奇怪的,連忙去前院見客。 柳如意見到她,笑道:“昨天不是請我過來看你的鸚鵡嗎?在哪兒呢,帶我去瞧瞧?!?/br> 傅容眼睛都沒眨的,上前挽住柳如意胳膊,在母親無奈的目光里跟柳如意一起出了門。到了芙蕖院,傅容命丫鬟們在外面守著,她請柳如意進(jìn)內(nèi)室坐,一邊倒茶一邊問:“柳姨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柳如意既然來,就沒打算扭扭捏捏,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白蛱煳腋ね鯛斠娺^面了,他說世子喜歡你,信誓旦旦要來你家提親,具體哪天來我也不知道。nongnong,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何時跟世子打過交道?你愿意嫁給他嗎?” 傅容張口結(jié)舌。 公爹,不,郡王爺要登門提親? 是徐晏不甘心放棄嗎? 放下茶壺,傅容呆呆地落座。 柳如意看她這樣便知道傅容不愿嫁,嘆道:“這事,我真的沒有辦法,我跟他的關(guān)系,沒那么簡單,根本插手不了他的事。nongnong既然不愿意,趁早跟你父親商量商量,或許能想出應(yīng)對之策?!?/br> 傅容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擔(dān)憂地問柳如意:“您,他對您不好嗎?” 先前看兩人一起賞花,傅容以為郡王爺還是有幾分真心喜歡柳如意的,可若是喜歡,柳如意怎么會說她無法幫忙?如果不喜歡,那……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好好擔(dān)心自己吧。”柳如意摸摸傅容的腦袋,起身道:“話我?guī)У搅?,留下來也沒有用,nongnong記得好好跟你爹娘商量。” 她不肯說,傅容只好送她出門。 一個人靜下來時,傅容開始發(fā)愁了。 她覺得,這事絕不是徐晏的主意,從京城回來的一路上,徐晏若想見她,有的是辦法,但他一直沒有主動露面,可見他牢牢記著她的話,不想給彼此添加尷尬??ね蹂隙ú粫澇蛇@樁婚事,那么,是郡王爺想撮合? 徐晏在慶國公府湖邊的表現(xiàn)一定也傳到郡王爺?shù)亩淅锪恕?/br> 因?yàn)榘l(fā)現(xiàn)兒子的心意,所以想要幫忙? 似乎只有這一種解釋,從上輩子看,郡王爺很是照顧徐晏這個唯一的兒子。 這樣想,其實(shí)此事也不難解決,只要傅容能見上徐晏一面,請他堅(jiān)決拒絕郡王爺?shù)奶嶙h,徐晏一定會答應(yīng)的。 但難就難在她沒有機(jī)會見到徐晏,甚至連個可以信任的傳話之人都沒有。父親的人不能用,用了她無法跟父親解釋她跟徐晏的關(guān)系,以及她是如何得知這個消息的。如意齋的人也不能用,那樣可能給柳如意添麻煩。 傅容頭疼,院里都是丫鬟伺候,要是有個只聽她話的小廝該多好。 可惜一時半會兒往哪找小廝去啊。 愁了一上午,下午柳如意突然派人請她去如意齋。 傅容只當(dāng)事情有了新的進(jìn)展,換身衣裳馬不停蹄地去了。 到了地方,柳如意親自將她帶到一間客房前,在傅容狐疑的目光中道:“世子在里面,說是有話同你講,你進(jìn)去吧,我在外面守著,有什么事情盡管叫我?!?/br> 傅容大驚,抓住她胳膊小聲問:“他怎么會來?他知道您……” 柳如意笑著搖頭:“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你跟我的關(guān)系啊,想見你,有哪個地方比我這里更合適?” 傅容松了口氣,瞅瞅屋子,推門而進(jìn)。 徐晏正在看墻上掛著的一幅字畫,聽到動靜,他轉(zhuǎn)了過來。 這算是那次梁家不歡而散后,兩人第一次真正碰面。 傅容有點(diǎn)不自在,畢竟她打了他一巴掌,雖說是為了他好。 “世子找我有事?”為了掩飾那點(diǎn)愧疚,傅容故作大方地先落了座。 徐晏凝望她因?yàn)閯倧耐饷孢M(jìn)來而發(fā)紅的臉龐,怔了怔,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也沒有拐彎抹角,輕聲道:“早上父親跟我說,要帶我去府上提親?!?/br> 傅容沒有言語,她知道徐晏會繼續(xù)說下去。 “我拒了,父親看出我言不由衷,說,我若真心喜歡你,就該把你娶回家,免得后悔終生?!?/br> 傅容難以置信地抬起眼簾。 徐晏苦笑,望著她,眼里是言語無法形容的復(fù)雜,“三姑娘,你我只有幾面之緣,說實(shí)話,我不知道錯過你,我會不會遺憾終生,我只知道,哪怕被你狠心拒絕,被你打了一巴掌,我也舍不得看你哭,舍不得看你被人欺負(fù),所以我想再問一次,你真的無論如何都不愿意嫁給我嗎?” 我舍不得看你哭,舍不得看你被人欺負(fù)…… 傅容再也忍不住,低頭落淚。 當(dāng)日在湖邊,有她一心想嫁的安王,有甜言蜜語哄她的徐晉,有被她打了一巴掌的徐晏。 最后沖出來的,是這個她決定辜負(fù)的。 “世子,我不值得你這樣,真的,我不值得。” 她肩膀輕顫,徐晏攥緊手,強(qiáng)忍著過去抱她的沖動,等傅容漸漸平復(fù)了,才低頭道:“我懂了,那三姑娘能告訴我,你為何不愿嫁我嗎?別說不喜歡,我知道有別的原因,你告訴我,至少讓我,斷得明白?!?/br> 傅 容扭頭看窗,紅著眼圈道:“既如此,我便實(shí)話實(shí)說罷。縣主不喜歡我,一直都不喜歡我,或許她在世子面前沒有表現(xiàn)出來,但我能感受的到。我最看重家人,看重 一家和睦,如果我嫁給世子,跟縣主注定無法共處。再后來,永寧公主當(dāng)眾嘲諷我,相信世子已經(jīng)聽說了,這樣我既不得世子家中小輩喜歡,又不得長輩喜歡,真嫁 給世子,縱使世子對我好,我也不會好過的。” “我會想辦法讓她們喜歡你?。 狈路鹂吹搅讼M?,徐晏興奮地站了起來,快走幾步在她身側(cè)蹲下,仰頭承諾,“nongnong,只要你嫁給我,我會照顧好你的!” 真是,這就改口叫nongnong了。 傅容不知為何覺得好笑,她也真笑了,低頭看這個傻少年:“不會的,那是你的至親,她們的脾氣你比誰都了解。世子別再執(zhí)著了,你很好,只是我膽子小,不敢拿一輩子跟你賭,只求世子回去后好好勸勸郡王爺吧?!?/br> 她笑得輕松,仿佛卸下了千斤重?fù)?dān),徐晏心里卻一片苦澀,目光不肯離開傅容臉龐,無聲懇求。 他可憐巴巴的,傅容嘆口氣,離席道:“上次出手打人,是我不對,一直都想跟世子賠罪的。今日或許是你我最后一次單獨(dú)見面,那我就多說幾句吧。” 伸手將徐晏扶了起來,傅容真心實(shí)意地道:“徐云升,你對我好,我這輩子都不會忘,就算我死,我也會記得曾經(jīng)有個叫云升的少年,他全心全意地對我好。正因?yàn)槿绱耍遗文阋院髸龅揭粋€好姑娘,跟她互相喜歡,白頭到老?!?/br> 徐晏眼睛發(fā)酸,情不自禁攥住她手,“不會的,沒有人比得上你,我只想要你?!?/br> 傅容低頭笑:“那就找個稍微比我差點(diǎn)的姑娘吧。世子厚愛,傅容注定要辜負(fù)了,保重?!?/br> 說完再不留戀,掙脫他手,快步出了屋。 里面徐晏呆呆地站了許久,才黯然離去。 剛回郡王府,便被徐耀成叫了過去。 “你去見她了?”徐耀成從書桌后抬起頭,見兒子臉上一片失意,冷笑道:“她不愿意?” 徐晏垂眸:“是,她不愿意,我也……” “她不愿意你就聽她的?”徐耀成沉著臉站了起來,訓(xùn)斥兒子:“連喜歡的姑娘都娶不到手,將來怎么接管這郡王府?你這是婦人之仁,管她愿不愿意,先將人娶進(jìn)來,成了你的人,還怕她不對你死心塌地?” 徐晏無心與父親爭辯,轉(zhuǎn)身道:“我不想強(qiáng)人所難,父親還是不要再管了?!?/br> 徐耀成諷道:“我不會勉強(qiáng)她,我去跟傅品言說,只要她父親應(yīng)下,她自然答應(yīng)。” 徐晏皺眉,回頭看他從小就敬重的偉岸男人:“父親喜歡過誰嗎?我再說一次,我是喜歡她,我也想娶她,但她不愿嫁,我便不會勉強(qiáng)她,不想看她因?yàn)槲业乃叫氖苋魏挝??!?/br> 少年負(fù)氣的話語,擲地有聲。 徐耀成如遭雷擊,眼睜睜看著兒子離去,竟無法再反駁半個字。 ☆、第77章 一直到暑氣散了,秋風(fēng)涼了,郡王府那邊也沒有傳出欲與傅家結(jié)親的風(fēng)聲。 傅容真正地放下了心。 上輩子徐晏都能勸服郡王爺答應(yīng)兩人和離,這次拒絕提親,只會更容易。 輕松了,傅容開始幫母親籌備中秋團(tuán)圓宴。 這是傅宛出嫁前在家里過的最后一個中秋,往后逢年過節(jié)都要跟梁家人一起過,喬氏心中不舍,想要好好熱鬧一回,專門定了冀州最紅的戲班子來家里唱戲。傅容也難得的乖乖跟在母親身邊,插手每一件事的準(zhǔn)備,從下人差事分配到檢查采辦回來的器物菜rou茶果,面面俱到。 傅品言十分欣慰,同妻子夸贊次女:“今年咱們nongnong懂事了不少。” 喬氏靠在丈夫懷里輕聲感慨:“是啊,從小到大一直有哥哥jiejie護(hù)著,她只管撒嬌貪玩,現(xiàn)在哥哥在外面,jiejie要嫁人了,往后家里她就是最大的,肯定要擺出三jiejie的譜啊,要不怎么管教弟弟meimei?” 妻子柔聲細(xì)語,傅品言靜靜地聽著,腦海里是幾個孩子小時候的模樣?,F(xiàn)在孩子大了,懂事了,小的時候其實(shí)跟旁人家的娃子們一樣,也常常爭吵拌嘴,將妻子氣得夠嗆。 “這些年辛苦你了?!备灯费杂芍缘氐?,“若不是你,我在外面也沒法安心經(jīng)營?!?/br> 他的素娘,是真正的賢妻良母。 喬氏仰頭看他:“你是我丈夫,正堂他們是我的孩子,我照顧你們樂在其中,談何辛苦?” 傅品言回望妻子,什么都沒說,低頭親了上去。 十四這日下午,傅宸梁通二人風(fēng)塵仆仆趕了回來。 中秋佳節(jié),朝廷給官員放了三日假,少年郎騎術(shù)高超快馬加鞭,來回方便,不像女眷行路緩慢。 一家人都高興壞了,聚在廳堂里寒暄。 “梁大哥,你不著急回家嗎?”傅容陪官哥兒翻看兩人帶回來的禮物,不忘打趣梁通。 兩月不見,梁通又壯實(shí)了不少,卻跟以前一樣不習(xí)慣準(zhǔn)小姨子的調(diào)侃,曬成古銅色的臉龐在傅家一家人的注視下罕見地露出了淺紅,像喝醉了酒般,尷尬回道:“我們從東城門進(jìn)來的,順路過來拜見伯父伯母,看看官哥兒,這就走,這就走?!?/br> 傅容低頭偷笑。 傅宣也別開了眼。 只有官哥兒什么都不懂,聽見大哥哥說要走,從一堆禮物中間抬起頭,懂事地朝梁通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