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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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還是委屈吧,撲在老太太懷里抹淚。 老太太無意識地拍著她,一雙略顯渾濁的眼睛盯著門簾沉思。 這事口說無憑,真鬧起來,喬氏傅容娘倆一起哭著喊冤,她那兒子心一軟就偏過去了,嘴上不說,心里也會遷怒沈晴,認(rèn)定是沈晴誣陷,真那樣,她撮合沈晴傅宥的計(jì)劃鐵定要泡湯了。 她不能說。 但她也不會讓傅容順風(fēng)順?biāo)?。圣旨已下,她沒法破壞這門婚事,卻有的是辦法給那邊添堵。 “好了,別哭了,洗洗臉吧,一會兒她們都要過來了,別叫人看了笑話?!崩咸崧晞竦馈?/br> 沈晴聽話地去了。 沒過多久,三房女眷陸續(xù)到來。 老太太朝傅寧道:“大丫頭跟我過來,祖母有幾句貼己話跟你說。” 傅寧有些驚訝,慢慢走過去,虛扶著老太太進(jìn)了內(nèi)室。 出來時,老太太笑瞇瞇的,傅寧臉色有些不對。 傅容察覺到,傅寧不經(jīng)意般看了她兩眼。 看又不愿讓她知曉,這不正常。傅容偷偷觀察老太太,沒能在那張老臉上看出什么,再看可能知道內(nèi)情的沈晴,對方面帶淺笑,與平時無異。 帶著疑慮,傅容同傅寶等人一起出去送傅寧。 “二嬸母,三嬸母,你們都留步吧,外頭熱,我娘送我就好。”到了通往外院的月亮門前,傅寧笑著勸道,目光落到幾個小姑娘身上:“meimei們也都回去吧,改日咱們再聚?!?/br> 喬氏三夫人說了幾句吉祥話,傅容幾個姑娘上前一一話別。 傅寧也沒許傅寶送,趁與太子碰頭之前,飛快將老太太的話跟林氏說了一遍,“娘,我總覺得,三meimei不是那種人,可,表妹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 這事有些復(fù)雜,短短功夫林氏也無法判斷誰是誰非,握著女兒手道:“事情沒成,你就不用想了,安心在宮里養(yǎng)胎,這邊娘會暗中留意,有消息立即給你遞過去。阿寧你記住,現(xiàn)在沒什么比養(yǎng)胎更重要,懂嗎?” 傅寧乖順點(diǎn)頭:“女兒都懂?!碧优稣l她從不在乎,只是兩個meimei的心思,她想摸清楚。 ~ 傅容晚飯后才從傅宸口中得知涼亭里的事。 她有點(diǎn)懵,跟著是哭笑不得。她沒得罪沈晴吧,怎么平白無故受了這么一盆臟水? 不過她也好奇沒打過幾次交道的傅宥為何如此相信自己。 meimei沒生氣,傅宸氣也消了些,靠著椅背解釋道:“你三哥聰明著呢,會被她一個小丫頭騙了?別的不說,她勾搭上太子算是攀高枝,對你有什么好處?meimei根本犯不著去設(shè)計(jì)她,真設(shè)計(jì)也不會將大房的人拖下水,兩邊不討好?!?/br> 傅品言在一旁悠閑品茶。 喬氏也沒把沈晴的小算計(jì)當(dāng)回事,問傅宸:“那潤之有說如何處置此事嗎?” 傅容傅宣一起看向兄長。 傅宸摸了摸下巴:“潤之說,那人畢竟是他親表妹,又一直養(yǎng)在侯府,因此爭執(zhí)起來,傳出去是侯府丟人,希望咱們別跟她計(jì)較,他也會跟大伯父大伯母解釋清楚,再訓(xùn)誡她一番,過兩年給她安排一門親事嫁出去?!?/br> 喬氏點(diǎn)頭道:“是這個理,沈晴不敢得罪親舅舅舅母的,她的婚事或許老太太能做主,嫁妝可是侯府出,她那么聰明,不會不明白。咱們往后別理她就是,犯不著跟一個小丫頭慪氣。老太太那兒,就讓她繼續(xù)哄著吧,那么大歲數(shù),別氣著?!?/br> 說得好聽,嘴角卻有幸災(zāi)樂禍的笑。 傅容知道母親為何笑。最能傷到自己的人,往往是最信賴的人。她們與其現(xiàn)在指出沈晴再被信任外孫女的老太太倒打一耙,不如繼續(xù)瞞下去,沈晴如此做派,早晚有一日老太太會看清楚,越晚知道,就越氣。 見母親跟jiejie都在笑,好像忘了旁的事情,傅宣不放心地添道:“哥哥記得告知二jiejie一聲,讓她過來時也防著點(diǎn)?!倍潭桃粋€晌午,沈晴先是覬覦大jiejie的男人,又隨口詆毀三jiejie,這等陰險(xiǎn)之人,誰知道她會不會對旁人出手? 幾個孩子都不傻,傅品言很是滿意,吩咐幾個小的回屋睡覺,他去正院找傅品川說話。傅宥信任歸信任,他也得替自家女兒分辨一句。 次日早上,林氏就派人給傅寧送信兒去了。 接下來侯府一切如常,仿佛從來沒有發(fā)生過那樣一件事。 進(jìn)了七月,天氣稍微涼快了點(diǎn),特別是中元之后,夜里傅容都不再踢被子了。 這早她還在睡懶覺,喬氏沒好氣地趕了過來,一邊扯女兒被子一邊笑著罵道:“下聘的大好日子你也能睡著,真是夠心寬的,快起來梳妝打扮吧!” 傅容揉揉眼睛,在母親喜氣洋洋的嘮叨中認(rèn)命坐了起來。 下聘而已,有什么睡不著的? 卻不知肅王府里,她的未婚夫都練完幾套拳了,神清氣爽。 ☆、第106章 王爺娶妻,在京城可算是一件大事,其熱鬧不亞于狀元游街。 下聘這日,百姓們也都想看看肅王府準(zhǔn)備的聘禮。 結(jié)果眾人的視線還沒落到那一抬抬系著大紅綢緞的聘禮上,先被馬上的肅王爺吸引過去了。 嘉和帝登基后,算上這次,已經(jīng)有三個皇子娶親了。太子俊朗,可惜距離他娶親已經(jīng)過了五六個年頭,百姓們幾乎想不起來當(dāng)時的情景。二皇子康王前年娶的妻,百姓們倒是記得,但那位爺?shù)捏w型實(shí)在讓人難以恭維,圍觀的路人們都替康王胯.下那匹馬捏了把汗,也為即將過門的康王妃唏噓。 直到今日,京城百姓們才再次感受到了什么叫真正的龍子。當(dāng)徐晉策馬緩緩行過來時,街道兩側(cè)無論男女老少,都不約而同盯著馬上的俊美男人,特別是那些新媳婦小姑娘,一顆顆芳心都要飛了出去。 徐晉不易察覺地皺了皺眉。 他沒想到百姓們都這么閑得謊,那么多正事不做,一個個都跑過來看他的熱鬧。說實(shí)話,兩輩子第一次娶親,娶的還是頗費(fèi)一番周折才定下來的狡猾姑娘,徐晉確實(shí)希望這場婚事辦得隆重,好讓所有人都知道傅容是他的王妃,但這不代表他愿意被眾人如此圍觀。 然不愿意又如何? 高貴如王爺,要娶妻,也得按俗禮來,不可能丟下聘禮,他先單槍匹馬跑到岳父家…… 因此騎馬只需兩盞茶閑暇就能到的一段路,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走了約莫兩頓飯的功夫。 景陽侯府門外,傅品言傅品川跟傅宸兄弟幾個早就等著了。 徐晉翻身下馬,客客氣氣朝傅品言傅品川行禮:“景行拜見岳父,大伯父?!?/br> 傅品言連忙將人扶了起來,指著門內(nèi)請道:“王爺快到屋里坐?!?/br> 這個女婿身份尊貴,他可不敢直呼其字,更不敢露出任何對愛女即將被搶走的不舍。 傅宸到底年輕氣盛,仗著兩人平時關(guān)系也不錯,往里走時咳了咳,笑著打趣道:“王爺,nongnong從小被我們寵壞了,性子有點(diǎn)嬌,將來她嫁了過去,若是做錯什么,還請王爺稍微包涵一點(diǎn),別一下子嚇著她,她膽子小最經(jīng)不起訓(xùn)斥,有錯回頭我們再勸她改?!?/br> 王爺又如何,現(xiàn)在他徐晉要娶他的meimei,他當(dāng)哥哥的就不能因?yàn)閮杉疑矸蒈浤_蝦似的直不起腰,真那樣,meimei嫁過去了更不受人待見。 “正堂?!备灯费猿林樋此巴鯛斬M是你能說的?” 梁通笑呵呵打圓場:“岳父別急,正堂也是太關(guān)心三meimei,當(dāng)初我下聘時,正堂可沒這么客氣,我記得那會兒我要是不答應(yīng)一輩子對二meimei好,正堂就敢不讓我進(jìn)門?!?/br> 傅品言還想再訓(xùn)他一頓,徐晉笑道:“岳父太客氣了,少渠說得是,婚書已換,往后咱們便是一家人,私底下相處,岳父只需把我當(dāng)女婿看,不必拘泥于虛禮。也請?jiān)栏刚梅判?,景行會好好照顧三姑娘,她在傅家如何過,到了王府可以同樣過下去?!?/br> 傅宸不太滿意。 梁通娶妻時保證不叫二meimei受一點(diǎn)委屈的,徐晉這話說得也好聽,卻沒有實(shí)在話。 傅品言知足了,人家堂堂王爺肯和顏悅色地同他們這明顯是高攀的親家說話,已經(jīng)給足了面子,難道他還指望真把他當(dāng)普通的女婿看? 一番熱鬧,眾人到廳堂落座,聘禮都抬到了傅容的芙蕖院。 傅寶秦云玉推著一身紅衣的傅容走到院中,陪她一起看嫁妝。秦云玉是徐晉的姨親表妹,對徐晉一些好東西都聽說過,現(xiàn)在在聘禮里見到了,便黃鸝鳥般清脆地給傅容指點(diǎn)起來。 “傅jiejie你看,那對兒紅珊瑚是姨母整壽生辰時四哥從南海找來的,一共兩對兒,送給姨母的只比這對稍微高一點(diǎn)點(diǎn),當(dāng)初我娘偷偷跟我說她覺得四哥可能會把這對送她,這回她可要失算了……啊,四哥竟然把這套八柄玉如意都搬過來了,當(dāng)初他得了賞,我跟表姐想分兩柄他都沒舍得給,果然媳婦跟meimei就是不一樣啊,我要找姨母告狀去!” 小丫頭嘰嘰喳喳,聲音一會兒高一會兒低,一副眼饞meimei樣,越發(fā)顯得徐晉很看重這門親事。 傅容也沒料到徐晉出手如此闊綽,當(dāng)初郡王府的聘禮就讓她大開了眼界,但跟徐晉這份聘禮相比,郡王府好像一下子淪為普通勛貴之家,每一樣都被比了下去。 因?yàn)檫@些意外奢華的聘禮,傅容終于體會到了一個待嫁娘該有的興奮。 新郎不一樣了,她的這輩子,還會有更多的變化。 她發(fā)自內(nèi)心地笑了出來,一步一步打量這些稀奇寶物。 旁邊傅宛跟傅定之妻秦云月并肩站著,笑著看小姑娘們鬧傅容。她們兩人喜訊傳出來的時間差不多,如今都顯懷了,一邊站著兩個小丫鬟護(hù)著,免得在這熱鬧日子被手忙腳亂的下人們碰著。 傅宣沒有傅寶那么活潑,就在傅宛身邊站了,對面是沈晴與傅宓。 傅宣悄悄觀察沈晴,見她笑容自然好似真的在為jiejie高興,心中不喜,迅速別開眼。 沈晴呢,笑得有多開心,心里就有多恨。 她沒想到傅容竟然有本事讓大舅舅叫她過去,說了一番她只能咽到肚子里誰都不能告訴的話,而她除了安分守己什么都不能再做,只能眼睜睜看傅容高嫁,傅容之后是傅寶傅宓傅宣,她卻要遵從大舅舅的安排,嫁一個出身注定不會太高的人。 看著那邊眉眼如畫的待嫁娘,沈晴只覺得刺眼,垂下眼簾。 余光里卻見傅宓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們前面的一箱聘禮,那眼神…… 像是在看她明知道自己這輩子都得不到卻依然忍不住渴望的東西。 ~ 聘禮送了,大婚的日子也越來越近,眼看那日頭好像才升起來就又落了下去,一次次提醒她住在家里的天數(shù)越來越少,傅容開始不舍了。她以為嫁過一次,如今再嫁離愁會淡些,可是沒有,她舍不得越來越聰明的弟弟,舍不得古板安靜的meimei,也舍不得這種清閑自在的閨閣時光。 “你怎么又把官哥兒叫過來了?”晚飯后喬氏想指點(diǎn)女兒房中事,進(jìn)屋卻見傅容靠在床頭給官哥兒講故事呢,不由又好氣又好笑:“我都沒瞧見你是何時把他抱過來的,幸好不是外面的小賊?!?/br> “娘,我自己走過來的,沒用jiejie抱?!惫俑鐑盒ξ蜃饋恚筋^給母親看。 喬氏摸摸兒子的小腦袋瓜,伸手將人提到床外側(cè),俯身哄道:“今晚.娘有話跟你jiejie說,官哥兒回去自己睡啊,明晚再過來陪jiejie。” 官哥兒扭頭撲到j(luò)iejie懷里,抱著不肯走:“明天jiejie就被姐夫抬走了!” 傅容明白母親不說完那番話是不會放心的,雖然不舍,還是將小男娃扶了起來,親了一口道:“官哥兒記錯了,jiejie后天才走呢,來,jiejie抱官哥兒回去,等你睡著了jiejie再走?!?/br> 不是明天走,官哥兒放心了,乖乖由jiejie給他穿衣服。 哄完官哥兒,天徹底黑了下來,有點(diǎn)涼。 喬氏見傅容好像格外舍不得弟弟,回屋后柔聲勸道:“嫁過去后好好服侍王爺,爭取早點(diǎn)生一個胖小子,到時候想怎么稀罕就怎么稀罕。” 孩子一直都是傅容的心病,提一次她就心煩一次,怕被母親看出來,她裝羞般轉(zhuǎn)到床里側(cè),“娘你說什么啊,我不聽?!?/br> 長女怕羞,次女又來這一套,喬氏早有準(zhǔn)備,沒一會兒就哄著傅容陪她一起看小冊子了。 傅容假裝用枕巾遮住眼睛以下,免得叫母親誤會她臉皮太厚看了這個都不臉紅,跟著就心不在焉地聽,偶爾胡亂點(diǎn)點(diǎn)頭,待母親翻到一頁類似疊羅漢般的畫圖時,瞬間想到那晚徐晉拿過來的冊子。 那姿勢,幾乎一模一樣的。 但是有時候,留一步比做全了還羞人。 傅容臉皮終于熱了熱。 跟上輩子連地方都差點(diǎn)找錯的肅王爺相比,這輩子的徐晉,因?yàn)橄日剂怂脦状伪阋?,特別是去年有天晚上將她棗般囫圇啃了個遍,他對她的身體已經(jīng)很熟悉了,所以五月里他學(xué)大禹治水,雖沒進(jìn)家門,門口認(rèn)得可特別準(zhǔn)…… “娘你別說了,我都懂了?!备等菀话褤屪咝宰?,裹著被子滾到了床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