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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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寧公主點點頭,對著湖景沉默片刻,輕聲道:“這種小打小鬧那邊不會在意的,還是算了吧,但下次你再去鳳來儀,記得暗示紀(jì)夫人,如果他們想對付如意齋,盡管放開手腳,出了事我給他們兜著,他們要做的,就是手腳干干凈凈,別留下把柄?!?/br> 鳳 來儀紀(jì)家乃京城地頭蛇之一,仗著跟各勛貴府上都有點買賣交情,沒少打壓同行,但凡哪家小鋪子出了有真本事的首飾匠都被他們用各種手段挖了去。聽說如意齋鋪 面比鳳來儀還要大些,又有江南一眾名師傅坐鎮(zhèn),包括那位為肅王妃打過好幾樣驚艷京城貴婦圈的極品首飾的顧娘子,鳳來儀想擊垮如意齋的心,只怕比她更堅定。 最后就算事情敗露,也是鳳來儀的事,無憑無據(jù),鳳來儀想回來咬她都不行。而鳳來儀出手對付如意齋乃情理之中,徐耀成也不敢拿個莫須有的理由跟她翻臉,他也得為一雙子女的名聲考慮不是? 永寧公主得意地笑了。 潘氏震驚之極。 鳳來儀想徹底打壓如意齋,首先要做的就是除掉顧娘子,婆母因為跟傅容不合,竟然如此…… 不過這樣挺好的,正好紀(jì)清亭想要對付顧娘子,有婆母給他撐腰,他也不用忌憚肅王府了。 “母親放心,下次去鳳來儀時,我會記得提醒他們的?!?/br> “注意別叫人聽到。”永寧公主格外囑咐了一句。 潘氏笑著保證。 ~ 端午過后,顧娘子收到一封信,紀(jì)清亭約她明日去永泰寺后山見面。 她不打算去,未料夜幕降臨,肅王府那邊竟也送了封信過來。 顧娘子看完信,再看看面前一身黑衣悄無聲息進(jìn)了她房間的男人,臉色蒼白:“我,我的事,王爺早知道了?那王妃……” 許嘉低頭回道:“王爺擔(dān)心王妃為此事傷懷,所以隱瞞了下來?!?/br> 顧娘子眉眼放松了,她的事情說出來只會讓傅容難過,她真的不想讓她知道。 許嘉又囑咐道:“明日姑娘只需領(lǐng)著丫鬟及時趕到永泰寺便可,其他一切盡可放心,王爺早安排好了人,保證姑娘萬無一失。前后的說辭,信上已經(jīng)言明,還請姑娘謹(jǐn)記,切莫壞了王爺大事?!?/br> 顧娘子鄭重點頭。 許嘉告辭,出了顧娘子的院子,又去了隔壁棋社杜遠(yuǎn)舟那邊。 ☆、第148章 聽許嘉將一切都安排妥當(dāng)了,徐晉回了芙蕖院。 傅容已經(jīng)歇下了,聽到他進(jìn)來,轉(zhuǎn)過身問:“忙完了?” 今天徐晉跟他那些幕僚好像特別忙,晚飯都是在前面用的,好久沒自己吃飯,傅容還挺不習(xí)慣。 徐晉脫了衣服,坐到床邊看她:“不高興了?” 傅容搖搖頭,握住他手笑道:“這有什么好生氣的,就是心疼王爺?!?/br> 她嘴甜會說話,徐晉親昵地點點她鼻子,脫靴子上.床,在她身邊躺下,鳳眼含笑:“nongnong不用心疼,今天都忙完了,明天就能陪你出去逛了?!?/br> 傅容愣了愣,跟著興奮地坐了起來,“王爺明日不用去上朝?” 徐晉平躺著,用眼神默認(rèn):“正好今日你身上干凈了,明日出門也方便?!?/br> 他不提月事還好,他一提,傅容就垮了肩膀,輕輕打他一下,轉(zhuǎn)過去背對他躺著。 徐晉貼了上去,摟住人道:“別想那些不開心的,說說,明天想去哪里玩?” “哪都不想去。”傅容沮喪地道。 徐晉嘆氣,捏捏她手,頓了會兒提議道:“咱們?nèi)ビ捞┧律舷惆?,都說那里的菩薩靈驗,我陪nongnong去許愿,回來再努力努力,也許nongnong就懷上了?!?/br> 傅容撇撇嘴,“菩薩要是管用,我……” 說到一半,想到自己的重生,想到j(luò)iejie生孩子時她對菩薩的那些祈求,傅容將那些不敬的話咽了回去,望著床帳想了想,重新轉(zhuǎn)到徐晉懷里,“好吧,明天王爺陪我上香去,王爺多準(zhǔn)備點香油錢。” 她嬌嬌可愛,徐晉壓了上去,“心誠則靈,你提銀子做什么?菩薩可不是貪財?shù)娜??!?/br> 頭頂?shù)哪腥碎L眉鳳目,冷峻時只可遠(yuǎn)觀,溫柔下來,那舉世無雙的俊美便叫人看失了神??粗粗等萸椴蛔越﹃橗?,“那菩薩貪色嗎?貪的話我把王爺當(dāng)供品送給菩薩,換菩薩給我一個孩子?!?/br> “大膽!”徐晉沉著臉斥道。 傅容盯著他眼睛,見徐晉好一會兒都沒笑,當(dāng)他是真生氣了,咬咬唇松了手,可憐巴巴道:“是我失言,王爺恕罪?!?/br> “你是失言?!毙鞎x低頭親她圓潤可愛的耳垂,親得她承受不住紅著臉小聲哼唧,他才一邊脫她衣服一邊道:“我的色只給你看,菩薩也休想覬覦?!?/br> 傅容憋著笑,等徐晉埋到她胸前,她才小聲罵了句“厚臉皮”。 徐晉聽到了,輕輕咬了她一口。 傅容立即老實了。 因為傅容的月事,兩人好幾天沒折騰了,這晚免不得多鬧了一陣。第二天傅容懶洋洋不想起來,徐晉親自幫她穿好衣裳,再打水洗臉,梳頭他也會了,幫她梳了個簡單清爽的發(fā)髻,便直接將人抱上馬車。 王府馬車走得穩(wěn)當(dāng),傅容睡得很是香甜,快到永泰寺時才因為一個意外的小顛簸醒了,睜開眼睛,就見自己躺在馬車?yán)锏淖缴?,徐晉坐在一側(cè)看書呢。 “醒了?早飯想吃什么?聽說寺里的齋飯也不錯?!毙鞎x放下書,扶著她坐了起來。 傅容揉揉眼睛,挑開窗簾往外看,發(fā)現(xiàn)天色還早,還沒到她平時起床的點呢,忍不住問道:“咱們什么時候出的門啊?” “你睡得連我給你洗臉都不知道的時候?!毙鞎x笑著將備好的濕帕子遞給她,“擦擦臉吧?!?/br> 傅容睡眼惺忪地擦臉,往額頭那兒擦?xí)r心中一動,伸手摸摸,果然沒有花鈿。 徐晉一直盯著她呢,及時把裝著花鈿的小圓盒遞了過去:“沒忘?!?/br> 傅容氣得臉都紅了,捂著額頭轉(zhuǎn)過去,一邊貼花鈿一邊小聲埋怨道:“我知道王爺對我好,可我就是不想讓你看見,下次王爺別再這樣了。”她連母親都不給看的,只有官哥兒不懂事那會兒她才會摘下花鈿給他摸小坑。 徐晉識趣地沒有接話,等傅容收拾好了才將人抱到腿上,親她額頭:“可我覺得nongnong有了這個小坑更好看了,真的,你不知道剛剛我偷偷親了多少下?!?/br> 傅容擰他胸口:“說得再好聽也沒用,就是不想給你看?!?/br> 徐晉疼得吸氣,乖乖閉嘴。 先去大殿上香,上完了去用齋飯。 許嘉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王爺,剛剛有人看到顧娘子也來上香了?!?/br> “真的?”傅容大喜,看看徐晉,見徐晉沒有反對,她笑著道:“快請她過來?!?/br> 顧娘子走過來時,夫妻倆已經(jīng)用完飯了,桌子上擺了茶水茶果。 “您也是來上香的嗎?”傅容好奇地問,顧娘子輕易不會出門,如果不是她請,顧娘子估計一年都不走出如意齋半步。 顧娘子從袖口摸出一個小圓盒,解釋道:“這是慶國公府世子夫人托我做的領(lǐng)扣,早上我請杜掌柜送過去,世子夫人看了不太滿意,恰好她今日要來永泰寺,就讓我過來一趟?!?/br> 傅容忿然,取出祖母綠寶石領(lǐng)扣,呆了幾瞬才找到聲音:“這樣她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分明是找借口折騰您的,我就知道她沒安好心!” 顧娘子脾氣甚好,柔聲安撫道:“算了算了,做生意的誰家沒遇到過這種客人,忍一忍就是。那王爺王妃先坐,我去那邊等世子夫人。” 傅容不許她走,“您先坐,等她來了咱們一起過去,看她好不好意思當(dāng)著我的面睜眼說瞎話?!?/br> “這……”顧娘子猶豫地看向徐晉。 徐晉頷首:“顧東家坐吧,你陪nongnong說話,我去外面走走?!?/br> 顧娘子只好從命。 ~ 永泰寺后山,紀(jì)清亭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顧娘子,皺眉吩咐隨從:“去看看是怎么回事?!?/br> 他是得知顧娘子坐車出了城門才趕過來的,顧娘子既然來了,怎么不過來見他? 想到十幾年前那個夜晚,紀(jì)清亭懷念地摸了摸嘴唇。 她 原本姓葉的,祖父父親都是鳳來儀簽了契的首飾匠,世代都是紀(jì)家的奴仆。到了顧娘子這輩兒,葉家只她一個姑娘,葉老頭見孫女有做首飾的天分,便將祖?zhèn)魇炙嚱?nbsp;了她。顧娘子貌美,但也算不得大美人,可她低頭做首飾時,眼里的光彩比她手里的寶石翡翠還要引人。紀(jì)清亭喜歡這個姑娘,想納她為妾,小姑娘說什么都不肯, 還開始躲他。 那晚紀(jì)清亭喝醉了酒,甩開身邊隨從去了葉家的小院子,葉老頭當(dāng)時臥病在床,聽到動靜過來阻攔,被他推到地上直接摔死了。他親手將顧娘子綁在了床上,脫衣服時她父親又趕了回來,紀(jì)清亭便賞了他一刀子…… 事畢,他承諾只要顧娘子以后好好伺候他,他照樣會給她姨娘的名分,顧娘子依然嘴硬,還想刎頸自盡。紀(jì)清亭還是很喜歡她的,舍不得她死,又想懲罰她,就用那把殺了她父親的他隨身攜帶的良匕在她細(xì)瓷般嬌嫩的臉蛋上劃了一道。 也不知道是哪個下人膽大包天,趁他忙著處理葉家父子的尸首時給小姑娘松了綁。紀(jì)清亭找了她好一陣兒,沒想到她竟然改了姓氏。她本姓葉,母親姓張,第一次聽說顧娘子時紀(jì)清亭真沒想到會是故人,后來在鳳來儀與潘氏廝混,忽的記起誰姓顧了。 葉家那位祖宗的師父姓顧。 虧她費盡心思改了這么一個不容易讓他認(rèn)出又跟祖宗有關(guān)系的姓。 出神之際,隨從去而復(fù)返:“東家,肅王肅王妃也來了,顧娘子被他們請了過去。” 紀(jì)清亭挑了挑眉,沉吟片刻道:“你去守著,他們分開后再請她過來。” 今日他給顧娘子留了兩條路,一是乖乖回到他身邊,曾經(jīng)的事他既往不咎,若她冥頑不靈,那他也顧不得那一夜的夫妻恩情了,只好派人送她歸西。 紀(jì)清亭頗有耐心地等著,等到徹底死心,他風(fēng)流的桃花眼里終于浮上陰狠,“去吩咐那四人,等顧娘子的馬車跟王府馬車分開后再動手,不必客氣?!?/br> 他給了她活路,是她仗著背后有靠山不屑理他的。 紀(jì) 清亭確實不敢得罪肅王,哪怕永寧公主為他撐腰他也不愿拿著葉家當(dāng)初的賣身契去如意齋要人,畢竟他沒見到顧娘子真容,萬一她臉上的疤沒了,或是被她故意弄花 了,他沒有證據(jù)證明她就是葉家女,只會白白得罪肅王府?,F(xiàn)在這樣最好,讓她下去陪她祖父父親吧,如意齋沒了她這個鎮(zhèn)店之寶,其他幾位師傅鳳來儀也不懼。 ~ 在寺里客房歇完晌,過了夏日午后最熱的時候,一行人該回城了。 傅容怕路上徐晉又胡鬧,想跟顧娘子坐一輛車回去,進(jìn)城時再換過來。 徐晉一言不發(fā)。 顧娘子笑著將傅容領(lǐng)到王府馬車前,小聲勸道:“都嫁人了還小孩子似的愛撒嬌,難得王爺陪你出來解悶,nongnong別故意氣王爺了。”拍拍傅容小手,轉(zhuǎn)身朝自己的馬車走去。 徐晉過來扶傅容上車,馬車才動,他便將人壓到榻上親嘴兒。 如意齋的馬車就在后頭跟著,哪怕隔了距離聽不到聲音,傅容也比平時外面只有車夫時緊張,使勁兒抓他胳膊:“你放手!” “以后還敢過河拆橋不?”徐晉撐起身子,威脅地看她,仿佛她敢搖頭,他就會再次壓下去。 傅容心虛地別開眼:“誰讓你總想著欺負(fù)人?” 徐晉咬咬她耳垂,將人扶了起來。 車?yán)餁夥沼行崦粒等菁敝D(zhuǎn)移話題,哼道:“那人叫顧姨過來她卻沒來,真是太欺負(fù)人了,也不知道是她自己的主意還是她婆母的主意?!?/br> 徐晉瞅瞅窗外,低聲道:“放心,不管是誰的主意,我都會替你出氣的?!?/br> 傅容最喜歡聽他這樣說了,主動靠到他懷里抱住他。 ~ 從永泰寺回京城,有一條山道,山道兩側(cè)是低緩的山坡,綠樹蔥蔥。 左邊山頭上,有人匆匆趕了過來,喘著氣道:“事情有變,顧娘子跟肅王肅王妃一路回來了,東家命咱們等他們分開后再動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