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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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容給兒子講她小時候的趣事呢,“娘親八歲那年去外祖父的書房里玩,不小心把外祖父最喜歡的一方硯臺弄壞了,掉在地上磕掉好大一塊兒。娘親怕外祖父生氣打我,哭著去找二舅舅,二舅舅幫我擦了眼淚,然后說那硯臺是他弄壞的,外祖父就打了二舅舅的手板心。” 瑧哥兒聽得可認(rèn)真了,瞅瞅自己的手心,怯怯地道:“外祖父兇,打二舅舅?!?/br> 傅容笑,“因?yàn)橥庾娓负芟矚g很喜歡那硯臺啊,所以才打了二舅舅?!?/br> 瑧哥兒不懂了,疑惑地問娘親:“娘親弄壞的……” 傅容擺出十分難過的樣子,“那瑧哥兒是希望外祖父打娘嗎?” “不打娘!”瑧哥兒馬上抱住娘親,著急地解釋,“不打娘,打二舅舅!” 傅容最喜歡被兒子緊張的時候了,笑著親親他額頭,繼續(xù)給他講道理:“那你知道二舅舅為何寧可自己挨打也不想讓娘親挨打嗎?” 瑧哥兒搖頭。 傅容便將他的小手按在自己肚子上:“因?yàn)槎司耸悄镉H的哥哥啊,當(dāng)哥哥的就要照顧弟弟meimei們,寧可自己挨打也不能讓弟弟meimei們挨打,往后瑧哥兒當(dāng)了哥哥,也要照顧弟弟meimei知道嗎?” 瑧哥兒似懂非懂,但娘親期待地看著他呢,小家伙就乖乖點(diǎn)頭,最后沒忘了更正:“meimei,不要弟弟!” 傅容捏他小臉,“這個是meimei,往后娘親還會給瑧哥兒生弟弟呢,弟弟meimei都要?!?/br> 一個兒子哪夠啊,傅容想多生幾個,兄弟姐妹多了才熱鬧。 門口忽然傳來珠簾相碰的清脆響聲,傅容抬頭,就見徐晉一臉溫柔地走了進(jìn)來。 傅容朝他笑:“王爺忙完了?” 瑧哥兒高興地喊爹爹。 徐晉將娘倆都親了一遍,然后將瑧哥兒抱到腿上,低頭問他:“娘親剛剛給瑧哥兒講什么了?” 瑧哥兒瞅瞅娘親,東一句西一句地重復(fù)給爹爹:“娘親淘氣,怕外祖父打她,外祖父打二舅舅,二舅舅是哥哥,不讓娘親挨打,我要照顧meimei!” 條理也算清楚了。 徐晉毫不吝嗇地夸兒子,跟著問道:“那meimei犯錯了,meimei把娘親氣哭了,瑧哥兒怎么辦?” 瑧哥兒茫然地張開小嘴兒,回頭朝娘親求助。 傅容不懂徐晉要做什么,也就沒有開口。 瑧哥兒老老實(shí)實(shí)搖頭。 他喜歡meimei,可是meimei把娘親氣哭了,瑧哥兒不想讓娘親哭,別人讓娘親生氣,他會打那人,可是meimei,娘親說他要照顧meimei的…… 看著兒子困惑的小臉,徐晉頂了頂他額頭,語重心長地道:“那瑧哥兒就要告訴meimei她哪里錯了,努力讓meimei改好,弟弟也是,瑧哥兒是哥哥,要保護(hù)弟弟meimei,也要教導(dǎo)他們,跟爹爹教導(dǎo)你一樣,記住了嗎?” 瑧哥兒呆呆的。 傅容笑著將兒子抱到自己身邊,嗔怪徐晉:“他才多大啊,你就教他這個?” 徐晉也笑了,不再想那些煩心事,陪他們娘倆玩鬧。 四月最后一日,徐晉休沐在家,用過早飯沒多久,許嘉來報,謝氏崔綰悄悄出城了。 徐晉神色平靜。 既然已經(jīng)決定了,就不會再優(yōu)柔寡斷。 ☆、第241章 崔綰坐在騾車上,對著窗外一片片金黃的麥田出神,忽然身下一個顛簸…… 崔綰皺眉,這鄉(xiāng)間土路十分不穩(wěn),今日她不知道被顛簸了多少下了。再看看身上生平第一次穿的細(xì)布衣裳,崔綰嫌棄地皺眉,對母親口中那個神秘的妙善道姑越發(fā)沒有好感。太醫(yī)都說她身體沒事,這種所謂道姑又會有什么真本事? 只是都快到地方了,崔綰也懶著再跟母親辯解,到了水慈庵諷刺那道姑一頓再回來也好。 謝氏將女兒的心思看得清清楚楚的,笑著道:“綰綰再忍忍,我第一次來也嫌棄這路不好走,可妙善道姑真的有本事,咱們辛苦這一趟肯定值得?!?/br> 夏嬤嬤的二兒媳婦身子沒問題,妙善道姑有一套治法,女兒八成是有些隱疾的,先請妙善道姑看看,若是有,趁老六回來之前先調(diào)理好,沒有就等老六回來后再請妙善道姑給女兒施同樣的法術(shù)。 崔綰充耳未聞。 謝氏笑笑,心想女兒見到妙善道姑肯定就會跟她一樣信服了。 騾車到達(dá)水慈庵外頭,車夫提醒有人從庵里走了出來,謝氏崔綰便暫且沒有下車。此行是秘密,見到的人越少越好。 不下車,也能聽到聲音,似乎是一對母子。 崔綰心生好奇,悄悄挑開一道簾縫,就見一個身穿打著補(bǔ)丁的粗布衣裳的農(nóng)婦牽著一個瑧哥兒那么大的男娃笑容滿面地走了過來。 謝氏也看見了,低聲吩咐坐在外面的夏嬤嬤一句。 夏嬤嬤會意,等那對母子走到跟前了,笑著問道:“小娘子也是來求子的?” 那農(nóng)婦二十多歲,膚色蠟黃,聞言有些拘謹(jǐn)?shù)氐溃骸安皇牵沂莵硐蛎钌频拦玫乐x的,每年虎娃生辰我都會過來一趟,當(dāng)年若不是妙善道姑救了我,我早就被夫家休了……那個,我們先走了啊?!?/br> 因?yàn)樾∧型藓闷骝呠嚕p著娘親讓他坐一坐,那農(nóng)婦越發(fā)尷尬,匆匆離去。 謝氏越發(fā)篤定了,高興地朝女兒道:“看見了吧?” 崔綰抿抿唇,終于對那位妙善道姑生出了三分好奇。 戴好帷帽,崔綰同母親下了騾車。 再次見到妙善道姑,謝氏笑著解釋道:“這是我女兒,容貌丑陋,平時不敢示人,您幫她看看?” 妙善心砰砰地跳,知道這就是貴人想要的人了,強(qiáng)忍著打量對方的沖動,依然一副高深模樣,按例詢問崔綰一些問題。 崔綰可不是夏嬤嬤的兒媳婦,雖然見到妙善道姑的清秀容貌后生出了一分好感,被人問及房中事,依然不喜。 謝氏知道女兒害羞,示意夏嬤嬤出去。 妙善道姑便也讓身邊的小道姑去外面候著。 到底是來尋醫(yī)的,崔綰忍了忍,小聲配合起來。 妙善一聽崔綰的聲音,再看看那露在外面的纖纖玉手,就知道是個美人,心中可惜,但保命最重要,凝眉沉思片刻,蹙眉道:“少夫人聽起來沒有問題,不知可否讓貧道號脈?” 這種小事,崔綰沒有拒絕,抬起手搭在桌子上。 妙善的那雙手白皙修長,也是極美的,生的也小,只比崔綰的大一圈,任誰也不會懷疑那是男人的手。此時妙善三指扣在崔綰手腕上,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后才收回手,再隔著白紗端詳崔綰兩眼,神色凝重:“少夫人這是流癥?!?/br> 崔綰心中一緊。 謝氏已經(jīng)問了出來:“何為流癥?” 妙善不急不緩地道:“女子必先納陽固精而后才能受孕,少夫人體內(nèi)卻異于常人,陽氣精華入體便出,因此無法受孕,這便是流癥。此癥千人里才有一例,我也是五年前在柳州遇到過一例……” “那人可治好了?”謝氏提著心問。 妙善頷首,卻現(xiàn)出為難之癥。 謝氏心還沒放下去就又提起來了,“道姑為何面現(xiàn)愁容?” 妙善嘆道:“治療流癥,消耗精血過多,貧道若為夫人施法,半年內(nèi)再也不能救治旁人了?!?/br> 謝氏懂了,立即從袖中掏出一錠金子,“請道姑幫小女一把,再多的診金我都愿意出?!?/br> 妙善搖頭:“夫人誤會了,貧道并不是為了錢財,只是不愿耽誤其他有求之人……罷了,少夫人先來便是緣法,合該那些人要多等半年,二位請隨我來。” 謝氏大喜,扶著崔綰站了起來,一起跟在妙善后頭。 水慈庵里靜謐清幽,崔綰看看院中的素雅的精致,心中稍安,只是得知自己要跟妙善單獨(dú)在里面待半個時辰,她莫名有些不安,故作平靜地拉著母親的手,小聲求妙善:“道姑破例一次,讓母親陪我行嗎?” 妙善態(tài)度堅決:“不可,天機(jī)不可泄露,如果少夫人不信貧道,這邊去罷?!?/br> 言罷就要走。 謝氏連忙攔住她,再三賠不是,然后將已經(jīng)后悔失言的女兒推到屋里,“娘就在外面等著,有什么好怕的?” 崔綰勉強(qiáng)笑了笑。 妙善見母女倆商量好了,朝謝氏行了一禮,平靜地將門關(guān)上,然后轉(zhuǎn)身對崔綰道:“少夫人請到榻上躺好,貧道要施法了?!?/br> 說著先走到長榻旁邊的蒲團(tuán)上盤腿坐好,擺出要念經(jīng)的架勢。 崔綰猶豫片刻,躺了上去。 輕柔的經(jīng)聲里,她聞到淡淡的幽香,又有一種玄妙的感覺。 是妙善道姑的法術(shù)開始管用了嗎? 崔綰迷迷糊糊地想著,眼皮越來越重,沒有發(fā)現(xiàn)北面一塊“墻壁”不知何時被人推開了,像門一樣,然后一道高大的人影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 那是妙善設(shè)計出的簡單機(jī)關(guān),平時有人過來求子,用枕頭里的迷.香迷暈對方后,他就會抱著人從暗門挪到后院一個房間辦事,由小道姑進(jìn)來,假冒她念經(jīng)。 今日倒不用小道姑假冒他了,妙善閉著眼睛穩(wěn)穩(wěn)坐著,只在聽到男人輕輕的腳步聲快要消失時,他才悄悄睜開一條眼縫,瞥到男人打橫抱著美人離去的背影。 ~ 崔綰好像做了一個夢,一個極其羞人的夢,夢里快要飄到云端時,忽然聞到一股刺鼻味兒。 她皺眉,慢慢睜開眼睛。 看到一個男人撐在她身上,面容俊朗,鳳眼有些眼熟。 再看一眼,那種似夢非夢的恍惚感徹底消失,崔綰張嘴…… 成王在她發(fā)出聲音前緊緊捂住了她嘴,溫柔地看她:“你若叫出來,被整個水慈庵的人知道你失身給我,我能活,你卻必死無疑?!?/br> 他緊緊地盯著她,確定崔綰不會再做傻事,才松開她嘴,繼續(xù)自己還沒做完的事情??粗蘧U緊緊咬著唇眼中淚如雨下,他低頭去親她,崔綰扭頭,他就親了親她耳朵,“舒服嗎?六弟妹?” 崔綰咬唇。 成王發(fā)狠,讓她想咬破嘴唇流血都不能。 事畢,成王體貼地為崔綰擦拭,然后將顫抖不已的美人摟到懷里,溫柔地摩挲她長發(fā):“綰綰,今日時間有限,我只能出此下策,下次我再好好疼你,現(xiàn)在咱們說說話把,還有兩刻鐘左右?!?/br> 崔綰只是哭,哭得發(fā)抽。 她完了,落到成王手里,這輩子徹底完了。 成 王翻身壓到她身上,仿佛這樣便能壓制她的顫抖,無法壓制也沒關(guān)系,他撥開她臉上被淚水打濕的長發(fā),輕聲道:“綰綰,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都跟你說了吧。我 想當(dāng)太子,想當(dāng)皇上,那就必須除掉徐晉,可是徐晉太狡猾,我沒法殺他,想來想去只有徐晧能辦到。綰綰,你若能挑撥他們兄弟互相殘殺,事成之后,我許你寵妃 之位。其實(shí)我可以騙你允諾你皇后的位子,但你我都知道那不可能,但寵妃完全可以,屆時你再為我生個皇子,豈不比當(dāng)一個王妃好?” 崔綰依然泣不成聲。 成王并不著急,趁她閉著眼睛,親親她嘴唇:“你若不答應(yīng),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了。我這人未達(dá)目的不擇手段,肯聽我話的,我不會忘了她的功勞,不肯聽的,再不舍得,我也只能辣手摧花了。怎么樣,綰綰,你愿意做我的寵妃嗎?” 崔綰本能地咬唇。 “別咬,我心疼。”成王掐住她下巴,霸道地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