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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綺思,你好的很!”溫之玉聽完,豁然站起來,只覺一股怒氣直沖腦海,腦海中代表理智的那根弦砰地一聲就斷了。 在溫之玉發(fā)怒之前,游安蓮撩起簾子走了進來,她見溫之玉白玉一般的臉頰上浮現(xiàn)出的紅暈,手中拿著一把不知哪里來的折扇敲打手心,故作瀟灑道:“溫宗主這是怎么了?” 她見溫之玉沉著臉瞪她,登時做作地阿了一聲,一手把玩著腰間的香囊,故意展示給溫之玉看,然后笑道:“真巧,原來小綺思也送了你香囊呀?” 游安蓮這股親昵的口吻,瞬間激怒了溫之玉。 “游安蓮,是不是你搞的鬼?” 游安蓮無辜聳聳肩:“溫宗主,香囊的確是江姑娘給我的,你若不信,可以親自去問問?!?/br> 對于這里發(fā)生的一切,江綺思毫不知情,這個時候,她正抱著一千靈石的‘巨款’笑得見牙不見眼。 何以解憂?唯有暴富!所有郁悶和煩躁都因這一場交易而煙消云散,江綺思現(xiàn)在對游安蓮的好感度空前高漲。 至于本來想獲得人家好感度,結果卻坑了人家一把會不會不太好?江綺思覺得這個不是問題。 畢竟每件東西對各人的意義都是不一樣的。那香囊在她看來普普通通,不值一提,但是對游安蓮來說,卻是價值一百靈石的藝術品啊。 藝術,那是無價的!買到了自己心儀的藝術品,游安蓮難道不開心嗎?她覺得應該是開心的。 第13章 江綺思將一堆靈石擺在桌上,搓著雙手欣賞了一陣,眼皮忽然跳了起來。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一起跳,什么意思? 她捂住下巴沉思,最后右手握拳,驀然一錘左手手心。她知道了,兩眼跳,負負得正!不過一堆靈石大大咧咧放著顯然不妥,招小偷。 她連忙將桌邊的窗子關上,然后又飛速跑到門邊將門闔上?;氐阶狼?,將桌上一堆靈石一分為三。一堆放房間里的床底下,一堆放系統(tǒng)里,最后一堆…… 江綺思眼珠子轉了轉,視線透過紙窗,落入了院子里的那顆桂花樹下。 溫之玉沉著臉走出書房,沿途不停有人和她行禮打招呼。短短的一段路程,她已經(jīng)碰見了不下十個佩戴香囊的弟子和長老了。 她的視線總忍不住落在對方腰上的香囊上,然后在對方不解的視線下,怒氣沖沖地離開。她倒是要問問,江綺思此舉到底是什么意思?故意耍著她玩?還是有其他陰謀? 她腳步匆匆,所過之處帶過一片寒氣,撞見這一幕的弟子俱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也不知道宗主到底怎么了。 溫之玉來到江綺思院子時,正見某人卷著衣袖,手握鐵鍬,正在樹下挖著什么。 江綺思撩起裙擺,褲腿豪放地卷到膝蓋上,露出了白皙纖細的小腿。她彎著腰,專心致志挖著土,并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瞧見了。 她似有所感,驀然直起腰,轉過身來,就看見溫之玉站在不遠處,正沉著臉瞪著她。 “你干什么?” 江綺思低頭一掃,笑了笑。 她停下手上的動作,一手擱在鐵鍬上,另一手抹了一把額頭的熱汗,然后一本正經(jīng)道:“如溫宗主所見,運動,鍛煉身體。” 她攤了攤手,一點也沒有被人抓到現(xiàn)行的尷尬,反倒十分坦然地反問:“倒是溫宗主,你怎么來了?” 而且這副怒氣沖沖的模樣,瞧著像是來興師問罪的。 江綺思眼珠子轉了轉,見對方不接話,不由沉吟片刻,然后才接著道:“溫宗主有事嗎?” 溫之玉聞言,心中怒氣登時一窒。 這人將香囊送的滿宗門都是,這會兒卻滿臉無辜地站在這里問她有什么事。望見對方□□的雙腿和手臂,心中的怒火不由更加熾熱。 腰上的香囊早被溫之玉扯下,握在手心。她拽緊香囊,一步步走近江綺思跟前,咬牙切齒道:“江綺思,你不想解釋一下嗎?” 江綺思有點煩,怎么三天兩頭有人跑過來叫她解釋?她就是送個香囊而已,也不知道這些人為什么就愛瞎想。前有游安蓮,后溫之玉。 難道……溫之玉也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江綺思盯著她手心的香囊,想了想,決定以不變應萬變,遲疑道:“這個香囊,有什么問題嗎?” 她的不解發(fā)自真心,表情絕對真摯,但是溫之玉完全不吃她這套,只聽她冷聲道:“本座今日過來,發(fā)現(xiàn)人人腰上都掛了一模一樣的香囊……” 江綺思沒等她說完,就立即打斷她,大呼冤枉:“什么叫一模一樣?明明顏色和花紋不一樣!” 溫之玉直接冷笑出聲:“所以,你承認那些香囊都是你送出的?” 江綺思:“……”好像哪里不對? 她蹙了蹙眉,雙眸中飛快閃過一絲迷茫,不過還是本能解釋道:“沒有沒有,不是我送的。是我賣的。” 溫之玉見到的香囊,應該都是游安蓮送出去的。 “賣?!”溫之玉的聲音猛然拔高,似乎更加生氣了,她白皙的雙頰浮現(xiàn)出粉色的紅暈,淡色的嘴唇都抿了起來,“香囊這種東西,你都可以賣出去?!” 江綺思張了張嘴,半晌手指撓了撓腦袋,小心翼翼道:“難道……不能賣嗎?” 溫之玉看到某人無辜的表情,深吸一口氣抑制住上涌的怒氣,將手上的香囊遞到她跟前,寒聲道:“那你送我這個,又是什么意思?”